“要狠就要狠到底,其组织头目的祖宗十八代都要给我查的一清二楚,灭其妻儿,掘其祖坟。”
“疯哥,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疯子杀气腾腾:“什么叫不太好?我死神会素来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欺人的原则。这些家伙不知死活,蚍蜉也想撼树无疑是自己找死。既然有勇气跳出来,就得有勇气承担任何代价的心理准备。此战右副会长已经说过,无论使用任何手段都是要世人知道,即便是老大和女帝都不在的情况下,我死神会照样强势到不惧任何一方势力的强大。”
“是!”
“……”
奔驰轿车在这磅礴的雨夜疯狂疾驶,其速度无比快速,仅仅是在二十分钟后便是奔赴抵达五通桥势力范围之内,迅速锁定那批黑衣人的存在。
“嘎吱…”
奔驰一个大甩尾,横立在街道中央。
那批黑衣人下意识的身形一滞,目光齐开。
“咔嚓…”
车门打开,疯子身形快速浮现,数个死神会成员巍巍立于身后。
抬眼,疯子的眼眸勾勒出一丝弧线,甚至都不给对方叫嚣的机会,压抑在心中的滔天杀气骤然爆发,宛若一头出笼的野兽一般狂野无比,手中手术刀飞转,冷声便喝:“全部给我剁碎。”
“是。”
话音落下,在这宽敞街道的周遭,一道道死神会成员的身影浮现,人数虽然不多,也就只有五十人的样子,但个个手持廓尔喀弯刀气贯长虹,身若闪电魅影便是强势杀来。
“兄弟们,杀。”
如此情势,那批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遭遇到了什么事情,为首之人神色冷酷,眼眸中神光几近凶残,手持一柄大斩刀,扬声爆喝:“死神会出手的头头是谁?老子乃巨鲸帮帮主蒋经,出来受死。”
“死神会六大战将之一,疯子。”
疯子低喝一声,身形骤然一走,短暂的距离之下瞬间便是到了巨鲸帮帮主蒋经身前,手术刀虽小但却被他运用得无比娴熟,单臂一动宛若笔走龙蛇,一刀便是斩向其脖颈。
蒋经瞳孔骤然一缩,声势扬起的瞬间单手一拂,手中斩刀便是封挡住脖颈,咆哮一声,足下一击弹腿便是攻击而出,凌厉无比,力度刚猛至极。
“断。”
疯子不怒反笑,左手手掌凛然化为刀手,强横无匹的气势之下,一击斩向蒋经膝盖,“咔嚓”一声应声而断,哪管蒋经的惨嚎,右手快速一刺,直是挑断其人手筋,大斩刀哐呛落地,身形再度强势前压,左手手指已是擒住蒋经脖颈,指掌迅猛用力,“咔哧”一声硬生生捏断。
巨鲸帮帮主蒋经,死。
“什么狗屁巨鲸帮帮主?不堪一击,杀你用我手术刀都是一种侮辱。”
疯子身形一收,这种级别的存在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将蒋经抹杀后转身便走,留下一道战无不胜的背影,在微弱霓虹灯光的照耀下格外夺目。
“……”
嘉州五通桥的战斗,不过是一个战事大起的导火线而已,与此同时死神会所布下防御战线的其他地方皆是爆发战斗,就连川蜀省城同样没有例外,一些不明来路的存在,悍不惧死的直朝西南王府发动强攻,激战一波接着一波,在这大雨倾盆的夜晚,格外血流成河,饿殍千里。
“哇哇哇…”
凌晨三点时许,一道呱呱落地之声打破了西南王府内的平静。
“哇哇哇…”
然后,那之音却是并未停歇,随着第一道的响起,短短间隔的数分钟内又是三道声音响起——西南王宁隐的孩子,临盆出世!
“……”
在西南王府孩子出世后的半个小时后。
斗城,广德寺。
“咚…”
“咚…”
“咚…”
“……”
一道道震彻旷谷山野的沉闷钟声陡然响起,一道道佛音骤然远扬。
“不好。”
坐立不安的宁隐在听到佛钟之声的那一瞬间,陡然从地面弹起身来,想也不想便是冲出了无名洞,伫足在雨夜的山脉之上抬头凝目远眺,便是见到雨夜黑暗笼罩着的广德寺灯火通天,一阵阵“南无阿弥陀佛”之声激昂远释。
“神僧圆寂了?”
宁隐深吸一口冷气,毫不犹豫冒雨而冲,直是向广德寺方向疾冲而去。
在这整整三个多月的淬炼中,宁隐可谓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无论是从气质还是从实力方面都有着质的飞跃提升,其身手灵活更胜从前,翻越山岭信手拈来,很快便是在广德寺门外出现。
目光一扫就能清晰见到,所有僧人已是穿戴麻衣白条,赤诚问佛,大念,超度灵魂。
临盆与圆寂,这就是生命的周而复始!
“……”
宁隐心中愁绪万分。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成全了谁,谁圆满了谁。
或许对于德高望重、佛道双修的德佛神僧来说,能够在圆寂临终之前完成人生的最后一个夙愿,教化宁隐三个月,即便是如此永登极乐都是一种得道,走得坦然无比。
而对于宁隐来说,如果没有遭遇到德佛神僧,也许他通过自我淬炼,迟早有一天同样能够真正掌握帝术和帝武两大非凡手段,但最少却需要三十年的时间,面对当下的局势来说,自是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但是现在不同,他初窥帝术心境,完善帝武生存手段,自身实力更是在短短三个多月内鱼跃龙门,从能够和超级强者抗衡,至是达到超级强者巅峰的地步,虽然距离超级巨头的道路还非常遥远,但要应付如今华夏突变的局势,纵然没有战无不胜的把握,但只要超级巨头不出,全身而退的信心却也足够。
故此,兴许是德佛神僧一直在成全他。
“呼!”
深吸一口冷气,宁隐调整了一下情绪,任由刘海遮掩着眼眸,抬着沉重的宁隐便是朝广德寺走去。
“宁施主,请留步。”
还未曾进入寺庙之内,两个僧人已是阻去了宁隐的去路。
这二人不是其他人,正是为宁隐煎药整整一个多月的广德寺的两位佛僧。
“广德、广智两位大师,我知道佛门禁地容不得我这满手沾满血腥之人,除非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也做不到也没有想过真要皈依佛门。但是,德佛神僧对我有恩,我只想到寺庙之内拜祭一番,跪下磕三个响头便走,还望两位大师成全。”宁隐道。
广德大师道:“佛渡众生,教化大千三千世界,感化天地万物,不以回报为己出。神僧佛念通达,遭遇不受世俗礼法桎悎禁锢,打破枷锁,含笑走向极乐,当真成佛。步施主,心诚则灵,只要有心,在何处拜祭都是一样。”
广智大师说:“神僧临终有言,他圆寂之时便是与你缘断之时,莫要过于执着。众生不往,路人还是路人,陌路还是陌路。你有你的路要走,他有让的道要去,从此之后毫无瓜葛,更不需要感恩,请你就此离去。不过他有一个要求。”
“大师请讲。”宁隐恭敬道。
“神僧有言,你虽天赋卓绝,领悟能力更是惊人。但你命中佛缘不足,更是七杀之中闪耀帝星,除非效仿古代历位皇帝削发为僧,剃度超脱,否则终生不得进入天下间任何寺庙,即便是尼姑庵也是如此。因为你的命势浑雄,所到之处必有血光之灾。佛道之门乃是清静之地,容不下你。”
宁隐周身一怔,拂袍跪地便磕,连磕三个响头,起身便是决然离开:“神僧要求,宁隐自当应允。此生若是到死都无心向佛,绝不踏入佛道门第半步,违者天诛地灭,死无全尸。”
广德、广智两位大师对视一眼,凝视着那道消失在雨夜愈发雄壮的身影,齐齐低唱:“阿弥陀佛!善与恶,正与邪、光与暗,仅仅在一念片面之间。施主得天独厚,好自为之!”
“……”
三个半月前,宁隐随德佛神僧前往无名崖之时,所驾驶的隐彤号便是停在山下的一个车库。
宁隐知道,德佛神僧圆寂就预示着他的孩子已经顺利出世,一想到这一点心中的惆思才行冲淡不少。按照他以往的风格,行事必是雷厉风行风风火火,加上心中振奋必然火急火燎。
但正好一百一十一天清心寡欲的苦修,让他的情绪和心境都有了不可思议的强大提升,行事的风格愈发沉稳,将地下车库将那泥泞的袍子换下来,重新穿上一套存放了三个月的那套黑色西装,这才坐上驾驶位置,透过反光镜看了看自己蓬松的头发和凌乱的胡渣,嘴角勾勒着一丝苦笑,这才插入车钥匙启动车身,直是向川蜀省城,西南王府方向进发。
“……”
宁隐的车技,在整个华夏都是被世人所知,其出众的程度直是让人望其项背,加上雨夜无人,街道上的车辆稀少,纵然狂风暴雨的天气所行都是二百八十码左右的极快车速。
对于一个丈夫,对于一个做了父亲的男人来说什么最重要——妻儿!
但是,这样的快捷速度所持续的时间并不长。
“嗡嗡嗡…”
在斗城通往高速公路的道路尽头,隐彤号那特有的马达轰鸣声浮掠,车身风驰电掣,快速驶来。主驾驶位置上的宁隐,从远处便是见到在前方的道路上,数十辆轿车已是形成封堵,一边的人马身穿墨绿纹路作战服,另外一边身着笔挺黑色西装,两相交战正酣,杀戮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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