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位置,应该我来坐;你拥有的一切,我全部都要夺走,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摧毁苏家。”
苏良,苏玄宿之子,这同样是一个事先谁都没有料到会反叛的人,即便是苏玄逸。
“原来,仁慈也是一种罪,这就是人性的卑微么?”
苏凤癫疯狂笑,这个打击实在让他痛不欲生。
谁曾想过,对一个人好,居然是一种罪孽?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啊?”
“噗哧…”苏凤仰天长啸,一口抑郁鲜血狂喷,身形颤巍。
“孩子爹!”
柳俏俏惊呼出声,一把将苏凤高大的身躯扶住。
“我没事。中了盅毒我都未死,现在更不会死。”
苏凤气势骤然爆发,转头凝视着宁隐和苏琅的脸颊,厉声大喝:“杀,给我杀了这对父子。如果善良也是一种罪过的话,那就让泼洒天空大地的鲜血告诉冥顽不灵的人,昧着良心苟活于世的人,生命对于这样的而言,到底有多么可悲。”
“老夫还轮不到你说教。”
苏玄宿冷声喝道:“你们父子二人,满口仁义道德,却全是伪君子,当年苏玄起授命创立龙魂,原本老夫便是其中之一,威名赫赫亦在名单之上,但却因为他说老夫生性冷酷毒辣,迟早是一个动乱国家根本根基的祸害而从名单上抹去,枉我数十年如一日的为了挡风挡雨。”
“他的种,无论是儿子还是孙子都是如此,口口声声亲情可贵,但又做了什么?将家主之位传给一个外姓人也不传给自己族人,留你何用,良儿,杀了他。”
“是,爸!”
苏良应了一声,凶相毕露之下满脸峥嵘。
或许,这个世界上最为丑陋的表情就是忘恩负义后的反目成仇,苏良的脸上丝毫未曾掩饰他对苏凤的无边恨意,一柄手枪在手,毫不犹豫抬枪便射。
“小心!”
“小心!”
情况突然,宁隐和苏琅神色陡然剧变,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身形飞跃,死死抵挡在苏凤身前吗,这千钧一发的一刻,时间就是生命。
“嘭!”
惊叹枪击声彻底打破苏家大院平静,整个世界仿佛在那一瞬间骤然定格。
“噗哧…”
一道鲜血迸溅。
“不要啊…”黄乐祺的惊呼之声惊悚传出。
宁隐眉宇凛然紧皱、斜视目光的神韵偏角,明显的看见自己左胸膛正中央的位置被命中,在那一瞬间,他所想到的并非是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心中如释重负:总算是没事啊。
“啪嗒!”
口中恶血连连,被轰飞的宁隐的身形却是在可怖爆发力的支撑下强势扭转,单膝跪地之间,折身便是一个离弦箭步将苏凤和柳俏俏分开揽在双手中,纵身朝房间中一跃,于此同时冷声大喝:“全部进门,闭门不出。”
“簌簌簌…”
情势瞬息万变,容不得人多想,当所有人全部蹿进房间,门窗紧闭的那一瞬间,一道道强横无匹的枪击声穷凶极恶响起,半晌才行结束。
房间外。
苏良神色狰狞,手一扬:“停止射击。”
举措顿毕,苏良道:“父亲,这处房间结构无比坚固,子弹根本起不到作用。”
苏玄宿无情道:“放火。”
“……”
月下老人素红袖,千里姻缘一线牵。
爱情这种东西道不清说不明,那种不可描述的特殊感应总有一种强大的魔力。
龙魂方面龙王亲自出手,包括三大家族在内的大部分势力,将皇甫家族遗留下来的巨大资源瓜分殆尽,根据王者集团本身实力和规划,苏雨彤据理力争,将军火、服装和酒店三大行业吞并不少,按照原本班底接手,改组成为王者集团的数个分公司。
人才配备上女帝再度发挥重要作用,为其减少了不少压力。
“哐当!”
金碧辉煌的办公室里,一大玻璃杯破碎的声音响起。
女帝抬起头来,便是看见咖啡已经洒了一地,苏雨彤呆若木鸡的伫足原地,心中一惊,连忙走上前握住柔荑道:“雨彤妹妹,怎么了?是不是工作量太大?不过也是,你不但要掌控王者集团资源批阅文件,现在的局面还要应付政府官员,还要抽时间花费到学系上,对于你这样年纪的小姑娘的确太难了一些。”
“听姐姐的话,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女帝姐姐,我没事,为了和坏人的步伐一致,再苦再累我都能坚持下来。”苏雨彤双手捂着胸口,咬着贝齿说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口很疼很疼,好像被什么刺破了一样。”
“你说,是不是坏人在江南出了什么事?”
女帝神色一愣,旋即嫣然笑道:“放心吧,那个家伙是打不死的小强,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不是活得好好的么?即便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也能够应付下来,我们要对他有信心,对不对?”
“是啊!”苏雨彤收回神情,目光坚定道:“没错,一定要对坏人有信心。”
“……”
江南苏家。
熊熊火焰已是从凤来阁缭绕燃起,苏玄宿、苏良父子蓄谋已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动偷袭,分兵三路,一方面将王者保安公司杭城分公司内的死神会第二梯队成员进行最大压制,另外一方面则是吸引了苏权所带王侯军的成员,第三方面也就是现在,由这对父子亲自率领高手,对其形成压制。
要知道,数十年的苦心经营,这对父子手中掌握的资源极为可怖,至少杭城市这个大都市内的所有警力,完全在苏良的掌握当中,政府方面由于苏凤已经许久未曾当政,给了布置的机会,一批心腹同样被压制,暂时无法前来施救。
也就是说,被围困在凤来阁中的宁隐等人,至少在短时间内已是成了犹斗困兽,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此时火势燎原,直是将整幢房子完全覆盖,温度不断飙升,可以想象,按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宁隐等人不给活活烧起,都会因为长时间的消耗窒息而死。
这个变故,来得实在太过突然,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要想应付并不容易。
房间中。
“大宁宁…你可不能死呀,你说说话好不好…”
“宁隐…宁隐…宁隐…”
“宁隐…他娘的,你可是雇佣兵史上唯一一个世界公认的兵王,小叔都没死你小子怎么能死?”
“……”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下,宁隐睁开眼眸,凝视着那一道道担忧的眼神,苍白的脸颊上嘴角习惯性的微咧,说道:“原本是不会死的,可是被你们这么大吵大闹的,我估摸着不死都难。”
“我的个乖乖,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苏权如释重负。
“没死,就好。”苏琅冷声道。
“嗡嗡嗡…”
剑鸣声大作,黄乐祺站起身来便是朝门外走去。
“乐祺,你做什么?”宁隐皱眉。
“我去杀了那对狼狈为奸的可恶父子,给大宁宁报仇。”黄乐祺神情坚定。
宁隐带着强硬的口吻道:“不许乱来,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这不是值得傲娇的事情。”
“可是…但是…”黄乐祺跺脚,冷哼道:“难道被人骑到头上了都不反击吗?这也不是大宁宁你的作风啊。”
宁隐撑着身体,依靠在病床床榻的钢条上,重重喘了几口气说道:“放心,这个仇必然要报。”
“宁隐,我给雨彤打个电话吧?”柳俏俏泪眼婆娑。
“岳母,不要。”宁隐满带鲜血的手,握住柳俏俏抬起的手机,淡淡笑道:“不要打电话给她,我怕小雨彤担心。”
“你这孩子,怎么傻得就这么偏执呢?”
柳俏俏恨铁不成钢道:“雨彤是我生出来的女儿,尽管我知道她很优秀,但是真的值得你义无反顾的拼命么?为了守护那份爱情,无论老太祖要你做什么你都会去做?”
“值得,我说值得就值得。”宁隐无比肯定道,语气丝毫不容拒绝。
“宁隐,你又救了我一命。”苏凤有些失神,凝视着宁隐的脸颊说道。
至少,在同样的局面下,苏凤不认为,当时那种情形,如果换做其他一个人,决计不会为了挡下子弹,也不会有人可以毫不犹豫到那等地步,更何况在这之前,宁隐和他的关系并不好,甚至在刚开始接触的时候,宛若仇敌,他还曾经联合皇甫家族的人对这个傻乎乎的执着男人出过手。
“这点小伤,不碍事。”宁隐道:“只要你没事就好了。小雨彤那傻丫头外表看似坚强,其实内心脆弱得紧,我不希望看见她落泪,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至少,我和伟大沾不上边。”
苏凤严肃道:“俏俏、琅儿、苏权,你们听着,从今以后,从此时此刻开始,宁隐就是我的儿,就是我的亲生儿子,只要我苏凤一天不死,便不会再有任何一个苏家族人踩在他的头上。”
“是!”
宁隐嘴角扯动:“爸…”
这是一个,多少年未曾叫出过的字眼,十年?还是更久。
这就是家人啊。
“好了,不要说话,先抱扎一下再说。”柳俏俏道。
宁隐摇头:“我没事。或许连苏玄宿和苏良都会以为,我左胸膛正中位置挨了一枪,必死无疑。但很不凑巧的是,我的心脏和大多数不同,在右边。”
“什么?”众人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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