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博思肯斯当然不想做个怂蛋,但是他也不想做个英雄,作为一个常年混迹在德乙的主教练,他只想圣保利与耶拿的比赛无风无浪的进行下去。
对于现在的耶拿他确实没有太多办法,如果说几个月前圣保利还能轻松蹂躏耶拿,那么现在耶拿就算没有叶信,迈克·博思肯斯也没有信心能把耶拿拿下。
除了尼尔斯,耶拿的比约恩等人已经成长起来,更别说圣保利的当家球星此刻就在耶拿队中。
马克思·克鲁泽怎么可能不清楚圣保利的底细,想到这里迈克·博思肯斯就是一阵无奈。
需要治疗心理创伤。
这种理由简直是足球界闻所未闻的啊。
而马克思·克鲁泽自然也没有辜负迈克·博思肯斯的‘希望’,就在与圣保利比赛前的一个月他就已经把自己知道的都跟海科说了。
现在他可是可劲的找机会立功,生怕海科不在注意到他,尽管现在他在耶拿算得上是球星级选手,但是看到比约恩等人的进步,他心里那个慌啊。
那个该死的封闭式训练场怎么能没有他的位置。
叶信的秘密可都在里面。
不过就算着急,他也没有表露任何不耐烦的意思,自己能不能再上一层楼可全指着海科对他的看法了,所以对于圣保利与耶拿比赛,他是不敢有任何一丝隐瞒的。
至于圣保利是不是他的老东家。
他不是不念旧,而是叶信的那个‘秘密’式训练法的诱惑力太大啊。
而马克思·克鲁泽的恭顺让海科也异常的满意。
虽然海科嘴巴上不提,但是心里已经把马克思·克鲁泽放入到变向射门训练的后备名单了,只是苦于现在叶信的时间有点不够,所以他还处对马克思·克鲁泽的观望状态。
而这场对于圣保利的比赛,他是一点都不会紧张了,先不说有叶信稳如石墙的防守,就说马克思·克鲁泽卖给他的情报,他觉得稍微做点针对战术,圣保利估计都会恶心得半死。
所以当下他对于圣保利并没有放太多的精力,他现在着手操办的事情反而是另一名对耶拿来说有着不小助力的转会。
安德烈·哈恩。
海科看着手中他最近的表现资料,恨不得大笑三声,没想到没过去多久安德烈·哈恩的进步再次让他大吃一惊。
他在边路的表现跟马克思·克鲁泽相比都毫不逊色,而且他还在持续进步,隐隐有超越马克思·克鲁泽的气象。
速度、力量、身体协调性,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这简直让他觉得自己又捡了个宝。
更重要的是他当初买下安德烈·哈恩只花了两万多欧元,虽然跟叶信比起来差得远,但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不是?
这便宜自己占的,是何等的高瞻远瞩。
……
相比于耶拿这边的轻松,圣保利这边却是热火朝天,虽然迈克·博思肯斯在球迷们面前没有下什么军令状,但是他的态度也不至于非常冷淡,这让球迷们还是有着那么一丝期望。
足球是圆的。
你就能说圣保利输定了?
而且上次在耶拿主场,圣保利的海盗们觉得自己完全没使上力气,这才让耶拿捡了个便宜,这次比赛可是在汉堡,在圣保利的大本营,不干扰死你们怎么对得起自己海盗的名声。
于是在一大批的海盗的期待中,比赛日也逐渐来临。
……
“当你穿过一场风暴
请高昂你的头
不要害怕黑暗
在那风暴尽头,是片金色天空……”
如果上一次叶信听到这首你不会独行的时候还有一丝触动,但是这一次他却没有了太多的感觉。
比起多特蒙德那场比赛的场面来说,这里的声势根本激不起他心中半点的波澜。
尽管看台上的圣保利的球迷们现在正自嗨的不行,但是叶信知道这些都铁定昙花一现。
耶拿的球员们在知道尼尔斯与圣保利的渊源后,都卯着劲要让尼尔斯风光一把呢。
而自己当然也不会拖耶拿的后腿,球门,自然是不会给圣保利一丝机会的。
“滴!”
一声尖锐的哨响,开启了冬歇期前的最后一场比赛。
而这一场比赛,耶拿那蛰伏了许久的巨大的獠牙终于初显。
……
迈克·博思肯斯已经冷汗淋漓了,比赛才过去不到二十分钟,比分牌上硕大的2:0让他觉得头脑一片空白。
今天的耶拿就如同解了封印一般,如此凌厉的攻击从比赛一开始就让圣保利找不到北。
边路的插上。
中路的调度。
后路的跟进。
迈克·博思肯斯完全不敢想象这是上一次跟圣保利比赛时还缩手缩脚的耶拿,尽管马克思·克鲁泽现在在对方的阵容里,但是他表现的却根本不是最突出的那个。
尼尔斯就算了,那个时候尼尔斯的能力就已经凸显。
但是现在的比约恩,西马克,马丁是怎么回事?
耶拿的三剑客吗?
那灵活又快速的身形,迈克·博思肯斯恍然间感觉自己看到的似乎不是一场德乙的比赛。
耶拿的攻击力完全碾压了圣保利。
这他吗开玩笑的吧。
这一批当初在他眼里的三流球员是怎么成为现在这个模样的?这才多久的时间,三个月?半年?
迈克·博思肯斯不禁把目光投向正淡定坐在教练席的海科·韦伯。
不过不到一秒钟他就果断的摇了摇头,不可能的,海科有多大的水准他清楚的很。
耶拿在德丙都挣扎了那么多年,海科要是厉害早就把耶拿带出丙级联赛的泥潭了。
想到这里迈克·博思肯斯的目光果断的移到了叶信的身上,只不过同样的没有多久他同样的摇了摇头。
叶信对于耶拿的防守有多重要他是知道的,但是一个门将对于球队的攻击力的增幅那毕竟是有限的,莫不成叶信还能教耶拿的攻击队员们踢球?
迈克·博思肯斯陷入深深的思索中无法自拔,而场面的局势也如同迈克·博思肯斯的思索一样,渐渐的划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