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带着丁经理去了几个地方”办事”,虽说丁经理说在”办事”,但二心知肚明,肯定是为阿总在到处借钱,可奇怪的是从丁经理脸上并没有显露出焦急的神情.
丁经理最后一站是她工作的地方—红楼酒店.她下了车后跟二打了个招呼就婀娜多姿地进去了.
二回到酒店阿总长住的那间客房里冲了个澡,看了会电视,从壁柜上拿了一碗方便面泡着吃了,反正也不用他自个儿掏钱,到时候都算在房费里了.
开课前阿总打了个电话叫去接他,二一路疾驰赶了过去.看见阿总一个人神情沮丧地站在路边正闷头抽着烟.
“哎,阿总,上来.”二喊了阿总一声.
“二,你上午跟丁经理出去办事,她没说啥吧”阿总一上车就急不可耐地问了一声.
“说了啊,还说了不少呢.”二逗着阿总.
“说的啥呀,你快点说说.”阿总更加极不可待.
“她说你太厉害,人狠吊硬!耐力持久.哈哈哈.”二边说边大笑了起来.
“你个机八货,都啥时候了,还跟我有心思开玩笑.”阿总有点恼了.
“她啥也没说,真的,最后到酒店就下车了,就这.”二赶紧一本正经起来.
“操,我让她跟我搞四万块钱来,到现在了她也没来个电话,真是急死人了,过一会就要开课了,不行,老子跟她打个电话.”阿总说完就跟丁经理打了个电话.
通了没人接,等了一会阿总又打了一次,这次接了.
“喂,亲爱的老婆,那个事咋样了”阿总的声音比刚才突然低下来七,八度.
“你别急呀,我现在是找别人借钱,找别人帮忙的事,再急也没用,得等别人的回话,别人跟我说了,拿到钱了就跟我打电话,你别急,等我电话吧.”丁经理挂了电话.
“喂,喂,喂”阿总冲着电话又干嚎了几声,似乎还有话说.
“这机八咋弄咧”阿总茫然不知所措.
“还去不去场子里了阿总.”二问道.
“啊,啊去哪去,去.”阿总从纷乱的思绪中惊醒有些语无伦次.
“这去了没钱,咱咋面对别人呢”阿总自言自语.
“要不今天就别去了吧”二搭了阿总的话茬.
“去,不去不行啊,不然别人还说我还不了码钱跑了呢,没事,去了我再跟他们说说.说不定等会丁经理就拿到钱了.去,一定去!”二斩钉截铁地说,那神情就像是慷慨赴刑场的地下党员,大义凛然庄严肃穆.
阿总进场子前没跟二提昨天那1300元的事,而二更不好意思提及,因为他知道阿总现在身上没几个现金了.
“皮子,我的钱在路上,别人答应了送过来,但我怕今天万一钱来不了,就诧异了.要不我先把水子喂喽”阿总这是做二手准备,丁经理的钱来了,他就还码钱,要是没来,就当先喂了水子,这样也好看一些.
“水子你别慌喂,我昨天跟你说了的呀,今天要到根子的!”皮子的语气不容置疑.
“行,那我再跟她联系联系,今天还才过了一半吗不耽误事.”阿总的意思是只要今天晚上十二点以前都属于今天,时间还多呢.
“搞快一点啊.阿总.”皮子面无表情语气平淡.
阿总没有上去赌,因为他全身上下才3000来块钱,昨天分的缸子和”拣”的二掉在后坐上的”1300元”钱.这点钱上去赌除了丢人现眼外再起不到任何一点的作用.
阿总跟杯子打了个招呼,说回酒店里等着别人送钱来.就和二一起回酒店里了,到酒店后,阿总隔个半个多小时就跟丁经理打个电话,询问钱拿了没有,丁经理就是一句话:等别人的消息.
阿总在房间里不停地来回踱着步,就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这个情景二在小的时候就经常在<南征北战&<三进山城&等老电影里看到,阿总此时的表情和动作跟哪些个**将领,鬼子军官一个样,只不过别人等的是援军,他等的是钱而已.
二百无聊奈在外厅里看着电视,阿总则还是继续在”健着身”.
“啪,啪,啪.”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阿总闻听敲门声,几个健步,如飞一般跨到门口开了门,他一厢情愿地以为是丁经理跟他送钱来了.但进来的这个人太让阿总和二失望了,二当然失望,丁经理不送钱来,他帮着阿总借的那5000元钱都没着落.
进来的这人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穿着一身运动服,理着个光头,露在挽起衣袖外的小臂上纹着一条出海蛟龙,按郭老师说的就是一条带鱼,一是小二是失真.
阿总和二都认识他.是皮子手下的一个弟兄.
“阿总.皮子哥让我在你这儿等着拿钱,免得你等会送过去.”这小子说完就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手握摇控看起了电视.
“行,你就呆在这儿等着吧!”阿总不软不硬地说了一句后,从身上掏出1600元钱递给了二.
“二,你去帮我交个房钱,多的钱弄点吃的上来,还有1300元是你昨天落下了钱.
“哦.”二答应一声揣起了那”失而复得的1300元钱,但内心没有一点儿的喜悦感.
二到酒店服务台帮阿总又续了一天的房钱,剩下几十元钱到餐厅炒了二个菜,打了二盒饭,其间二跟阿总打了个电话问管不管码队的饭,阿总回话很简要:”管个机八!”
二回到房间里跟阿总吃起了鱼香肉丝红烧鸡块和香喷喷的大米饭,那个码队的队员看着二和阿总自顾自地吃着,不做声不做气的从壁柜上拿了一碗方便面泡着吃去了,不过他比二还要大方和奢侈,他还弄了一听啤酒二根火腿肠和一小袋榨菜,阿总用眼横了这家伙一眼,往废纸蒌里狠狠地吐了一口痰,啥也没说.
这码队的小子在这就跟到了自个家里一样,随随便便.一会上厕所一会洗澡要不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弄得二也没地方呆,里间阿总不是闷闷不乐就是唉声叹气,二只好跑到酒店大厅里去看报纸杂志去了.
没多久,下了课的老鸡,杯子还有他们的几个得力干将,都陆陆续续走了进来,最后面是皮子.
“二,阿总呢”杯子随口问了一声.
“在房里哩!”二边说边跟着他们一起上了楼.
老鸡和杯子还有那几个干将回到了杯子的房里,他们又准备搬砖彻墙了.(打麻将)
皮子则带着几个人站在阿总的房门前正在敲门,二一看这几个人都不怎么熟,其中一个家伙还背着个网球包,以二在江湖上略混几天的经验来看,这包里肯定装的不是他妈~的网球拍,这几个家伙从穿着打扮上及面相上来看也绝非善类.
门开了,那个在这里吃饭喝足了的家伙站在门口跟皮子小声耳语了二句.皮子和那几个人进去后,二也连忙跟了进去.那个斜背着网球包的家伙把包挎在了胸前,站在了房间门口.还有二个家伙手揣在衣服里站在了套间的门口,估计夹克衫里面夹着的不是西瓜刀就是砍刀,形成了翁中准备捉阿总(用那个字不雅)之势.
“阿总.”皮子喊了一声.
“哦,皮子来了.”阿总刚才一直在里间踱步,现在踱到了客厅里.
“现在能不能到位”皮子的口气像没蒸透的馒头又生又硬.
“我跟朋友联系了,她正在跟我组织.”阿总说完,看了看那几个摆姿势做造型的专业队员,眼里透着一丝丝的不屑.心说你们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
“你昨天说是的今天上课前到位,现在都下了课半天了,我已经又算是给了你一次面子了.”皮子点着一根烟,吐了几个圈后慢吞吞地说.
“我说再跟你喂一天水子,你又不要.”阿总发着牢骚,后一句”这能怪我”没有说出来.他也自顾自地点着了一根烟抽着,没跟任何人让.
“这样吧,你再跟你那个朋友打一次电话,看现在能不能到,能到咱就说能到的话,不能到咱就说不能到的话,办不能到的事!”皮子的语气颇有些不耐烦了.
二一见情况不好,就出了房间往杯子的那个房间小跑而去.这事虽说现在还算不上大势(事).但再发展下去可就真的要出大事.
“啪啪.”二拍了两下门没等里面应声开门就推开门冲了进去.
“二,啥事”正打着麻将的杯子问了一句.而老鸡则一脸不悦,因为二打扰了他们的活动,因为二的这个级别这样子擅入是对老江湖的不尊重.
“杯总,皮子带着几个人好像要弄阿总的事,你快去看看吧.”二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一口气说完了.
“别急,多大个事呀至于嘛二,你去把皮子叫过来,就说我和他哥叫他来的.”杯子边出了张小鸡边跟二交待着.
“好咧.”二连忙应声转身出房往阿总那边跑去.
“皮子,杯子和你哥叫你过去一趟.”二照着杯子的原话说了一遍,可能加上他哥对他的作用更大一些.
“还没打通”皮子看着还把电话靠在耳边不停地”喂,喂,喂”的阿总说了一句后出去了.
二跟在皮子的屁股后面到了杯子的房间里,阿总那边没事,只要皮子不发话,那几个家伙是不敢动阿总的.
皮子一进去就问:”杯子,啥事”
“你是不是带了几个人在阿总那边准备弄事啊”杯子反问,老鸡则一言不发只顾盯着三摸一的牌看.
“啊!是呀!他前天拿了二个码,昨天没到喂了水子,说好了今天上课前到位,又没到,他说再给一天水子,我没答应,我叫他今天必须得到根子.刚才让他打电话让人送钱来,不然我就绑他的人.”皮子掷掷有词.
“操,皮子,你要是在这弄阿总的事,不是泼我的面子嘛你明知道阿总跟我有些手续(交情)!”杯子面无表情重话轻说.
“杯子,就是看在你的面了上我还没弄他,让他又拖了一下午,现在还给个机会他,让他跟别人打电话,不然我们一来就带他走了.”皮子说的完全是实话和心里话.
“这样吧,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还宽限一天,如果他晚上能到位更好,万一明天下午到不了,我不管这个事了,随便着你咋弄,水子哩还是拿着,你这一帮子弟兄不吃不喝了你说对吧,老鸡”杯子说着又把老鸡抬了出来.
“杯子说的在点,这个面子皮子肯定要给杯子的,你放心,杯子,就照你说的安排.”老鸡帮他兄弟表了态.
皮子一听杯子和老鸡都发了话,他也只得如此了,一个是他尊重的亲大哥,一个是他哥的朋友和合伙人,而且也是一方老大的杯子,他还能咋样,只能就坡下驴了.
“行,就按杯子说的办.明天他要是在到不了位,可就跟你没一分钱的关系了.我过去了.”皮子跟正忙着的杯子,老鸡他们打了个招呼走了.
“二,把这一千块钱拿着,等会帮阿总把水子喂喽,还有我的原话你跟阿总转告一声,我只能做到这里了,他要是明天还不应点,那我就真帮不了他了.”杯子跟二郑重其事地交待了一番.
当二走出房门时,看着皮子和他那一帮子弟兄们正耀武扬威地从阿总的房里出来,还在交着头接着耳.
“皮子,今天的水子给你,拿着.”二把1000元往皮子的手里塞.“给小六,给小六.”皮子摆了摆手,指指那个在阿总房里吃饭喝足了的家伙.
二把钱递给了那家伙,正要走,皮子拉住了他.
“二,你跟阿总说一声,今天我可是冲着杯子的面子,明天别自找难受!”皮子搁下一句狠话扬长而去.
二进了房间一看,阿总已经不再来回踱步了,他仰面朝天躺在床上不停地长叹短嘘,就像是一个被男人抛弃了的怨妇,既不想死,又活的不自在.
“阿总.”二喊了他一声,然后把杯子和皮子的原话原原本本地描述了一遍.
阿总听完从床上一跃而起:”走,去找这个死**去,明天再拿不到钱那我可真没法再在这儿混了!”
可见丁经理在阿总的心目中还是很有地位的,她在阿总的心目中有着不同的形象和称谓,从丁经理,到老婆,再到亲爱的,再到姐姐,再到现在的**.
而且还是死的.
93 皮子要搞阿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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