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大场面
老刘头当然愿意跟别人一起合伙盖房,他又不用出一分钱,而且先还可以得二万,房子建成后他可是落了个三间三层的小洋楼啊,反正要是别人问起来,他就说是在外地做生意的女儿给的钱。:。
老刘头家开始拆房子时隔壁的二家还并未在意,心说他无非就是翻翻新吧,再说了他又没钱又没儿子盖房子有咋用?
这两家是亲兄弟两人,老房子在老刘头家的左侧,分家后老二和父母住在这边,老大在老刘头家右侧他自家的自留地里盖了一幛二层小楼,当时盖房的时候还占了一点老刘头的地,但老刘头那时不敢吭气,因为他惹不起这家的兄弟二人。
这老大是收猪带宰杀,虽说是比不了那镇关西(可不是现在的人物)的能耐,可也称得上镇大半个红砖村了。老二在乡里的集贸市场里卖肉,跟他哥做的是一条龙生意。因为哥俩膀大腰圆又有一些狐朋狗友所以说在当地也称王称霸偷鸡摸狗强拿恶要,但不成啥大气候,也就是算是个混混吧。
这天中午,老大吃完饭站在房前抽烟,看着做房子的工人在放线准备挖地脚,他一看那用石灰粉画的地脚线就觉得奇怪:老刘头盖这么大的房子?他住的了吗?他有这么多钱吗?
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老大也没事干就问挖地脚的工人:这房子准备盖几层啊?
工人们也没想那么多随口应道:“三层。”
“啊,三层?”老大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盖三层那不是比老子家的房子还高一层,这叫咱的面子往哪儿搁呀!他心说。
“老刘头,老刘头!你他!的跟老子过来。”老大大声狠狠地叫着。
“咋了,咋了。大傻?。”老刘头从那头一路小跑着过来了。
“谁让你盖三层的?”大傻好像是城管和规划部门来村里检查的干部。
“我的老房子要翻新,跟村里打了报告了。”老刘头还是较为小心翼翼地回答。
“你***盖三层,我和二傻的房子昨办?那不是比你矮了一个头?”大傻怒火更盛。
“我自个儿的地想盖几层难道还不行?还碍着你的事了?”老刘头新仇旧恨都一齐涌上了心头,你这不是他娘的欺人太甚吗?再说咱现在可是和村长的亲戚一块儿个伙盖房,老子心里现在也不寒(怕)你。老刘头心想。
大傻一看现在老刘头再在还敢跟他顶嘴了,气的恨不得上去搧他二个大耳括子。
“你***想找打不是?要不是老子看着你年纪大,早他妈几巴掌上去了。”大傻说着话面露凶光。
老刘头一看这样,心说好老头不吃眼前亏,我还是先忍一忍算了。
谁知大傻不依不饶,得寸进尺,指着那几个正挖土不止的工人说:“你们***都跟我停下了,听见没有?谁不停下老大弄死他个王八养的!”
工人们一听,忙停下了手中的活,一是这些工人们老实巴交的怕惹事,二是停工他们更舒服,反正工资也少不了一分,因为这活是他们的包工头包了工包了料的。
工人们停下了,这包工头可不乐意了,因为建筑行业里有句行话叫:“包工不要命,点工不要脸。”这是啥意思,就是说如果跟工人们包下活说好多少钱他们就会不要命的抢着干,早干完早拿钱,而做点工就是拿日工资的上一天班拿一天钱,所以干起活来就磨洋工,反正把时间混过去就行了。
现在工人们做的就是点工,(一般是砌砖和做墙面时才包工)所以停下来对他们没有损失,但老板花了钱是要见成效的,窝工就等于在赔钱。
“大哥,你有啥事和老刘商量,我们该干的活还得干啊!”包工头对着大傻说。
“就你***有能耐不是?”话音未落,“啪”的一个大耳括子就搧到了包工头的脸上。
大傻的这一巴掌打的太响了,把他家的二傻都从睡梦中惊醒了,二傻一看大傻在跟人争吵打斗,拎着一把剁骨头的扇形刀跑了出来。
“哎呀二傻,搞不得呀。”老刘头和从二傻家里跟出来的大傻爹妈抱住了二傻。
“放开我,放开我,看我不剁死这个龟孙!”二傻就像是一个站在桥面上意欲投河的失意少妇,在众人抱紧了她之后还不停地大叫:“让我去吧,让我走吧。”
这边几个拿着铁锹,镐头的工人谁也没敢动,反而在劝慰打了包工头的大傻:“大哥,算了吧,算了吧。大哥。”
“好!”二傻目地已经达到,暗自在心中为自个刚才的造型叫了声好。
大傻爹妈劝住了二傻后,又忙着跑过来劝大傻:“儿啊,你别把人打出个好歹来呀!”
包工头趁这当儿跑远了,边跑边跟九斤打电话:九斤啊,别人不要我盖房,还把我打了,你快点来吧!”
这个包工头本是九斤的一个熟人,因为九斤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
猴子找别人做也是做找他的熟人做也是做。而九斤想着让别人做也是这么多钱,让九斤的熟人做也是这么多钱,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让九斤的熟人做算了,还可以借机再增进一些感情。
当然这个包工头也没少招呼九斤,他们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包工包料的活了,因为钱可以挣的更多(偷工减料以次冲好),除了跟自已家做房子,他们跟谁盖房都差不多如此。
刘老头和猴子盖的房子总建筑面积约有400多平方米,按每平方米合同双包价为250元/平方米(因为是九斤的熟人来承建,故猴子按上限结帐),总造价就是10万元,这个包工头一个月之内最少要挣二万元左右,当然已经请了九斤去吃喝玩乐了一番,而且在心里也暗自叹道:九斤现在有出息了呀!
九斤一听说有人打了包工头,不禁大怒,心说:这***不是打那啥欺那啥嘛?还不是在太岁的那啥的那啥的头上动土嘛?真***吃了蛇胆了?(现在那儿去找豹子胆吃,就是蛇胆也不常吃啊)
九斤接着就跟猴子和牛逼耳语了一番,猴子立马站了起来说:我马上赶过去。(真是沉不住气呀)。
牛逼不慌不忙地丢在单上**钱后,才慢条斯理的安排工作:“九斤,你把包包(水子)给小二拿着,你带着内场和几个钉子再安排码队出几个人去一趟。”(到底是当老大的,泰山崩于前而眼不眨,那啥于那啥前而不那啥)
“大熊,带上班子赶快到红花乡的红砖村去一趟办点案子,在村口那儿,九斤也在那儿,我现在开着课呢,不能去,就这吧。”
“猫子,调几个人快点去红花乡红砖村去一趟,办点事,到那再跟九斤联系,我去不了在上课,不是啥大事,你***带啥管子(锯短了枪管的五连发猎枪),就这吧。”听到管子二字,场子里的所有人都表情复杂地望着牛逼。
牛逼虽不再发一言,但脸上难掩得意之色。
这边牛逼帮着猴子调动人马,那边猴子和九斤带着二个内场几个钉子和从各码队抽调的人马,开着二部车(公司的一部车,二的一辆车),直奔红砖村疾驶而去。一路上猴子不停地打着电话,叫朋友和熟人往红砖村里赶。
那辆捷达车由九斤开着,他也是边开边打电话,叫他的一帮子狐朋狗友往事发地而去。
“喂,阿成(包工头),我是九斤,我们往这儿赶呢,***是谁动的手,你认识不?”九斤一脸着急地问。
“是老刘头家的邻居,听老刘头叫他们大傻二傻啥的。”阿成回答。
“好了,没事,这二个吊货制的住他们,放心吧,我们马上就快到了。”九斤十分有把握地说。
他当然有把握,因为这大傻和二傻他也有所耳闻,也见过几次面,从江湖角度上来说,他们哥俩比九斤大几排(辈),他俩在九斤的眼里也只不过是年纪大他一些的老混子罢了,而九斤在他们哥俩的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刚出茅庐的小混混而已。说简单点大傻哥俩跟九斤的关系就像是座山雕与许大马棒的关系。既相互不买帐瞧不起对方但又是属于同一个系统。(土匪或混混)
这阿成一听救兵来了,本来略为放了心,再一听说能制的住对方,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而且劲头也上来了,跑回老刘头家对着还站在那儿的大傻说:“你***有种就别跑,马上就有人来找你。”
大傻一听这包工头还敢威胁他,又做势要打。阿成又转头跑了。
“哥,还是叫几个人来吧,防着一点。”二傻真的不傻。
“怕他干啥,一个吊外地包工头还能翻起多大的浪?”大傻一脸不屑。
“还是喊几个人来吧。”二傻有些心虚,打起了电话。
没多大一会,二辆车就急刹在老刘头家的门前,呼啦啦车子上一下子下来十多个人,猴子走在前面,问还有些惊魂未定的老刘头:“叔,是谁***在这闹事,想找死呢不是?”
老刘头用眼角斜睨着站在另一边的大傻,这时阿成也跑了过来,指着大傻说:“就是这个机八日的。”
大傻用眼狠狠瞪了瞪阿成,但没骂也没准备动手。
二傻拎着那把刀和几个骑着摩托赶到的狐朋狗友们站在了大傻的身后。(非专业班子的装备就是差呀)
“你***找事不是?”猴子指着大傻大骂。
“你***想、想,想咋样?”二傻用刀指着猴子但已经底气不足了。
“啪啪”随着打开车门的声音,从不断赶来的面包车上跳下来一个个手拿铁棍,镐把,西瓜刀的年青人。这个大部队很杂,有几个穿着一式的运动服,有几个剃着清一色的光头,还有几个更专业还戴着白手套,一看就是几个班子里的,二下了车,也站在了队伍中间,他想体验一下这种心跳的感觉。
“来,来,来。往老子这儿剁!”二个内场冲到了最前面,一个内场把头伸到了二傻面前,让他下手。
二傻和他的那几个业余班子眼现惊恐之色,但强作镇静,大傻现在真的也有些傻了,一动不动呆若木鸡,在内场和不断有人赶来的对方队伍面前,他们就像是面对着八~路~军的伪军和皇协军一般惶恐不安。
“你***不敢剁是吧,你没这个胆还拿着个刀干啥?”内场边说边要夺二傻手上的刀。
二傻往后一退,作势要往下砍。(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住手!”这时一声大喊,关键时刻**员站了出来,接到村治保主任的密报后从村部及时赶来的刘村长发出了这一声震耳欲聋的喊声。
“大个!别搞!”刚才不停接着电话的九斤也站到前面劝喊那个准备要空手夺刀的内场。
大傻跟二傻跟九斤也见过几面,虽说不熟但也知道对方姓名,但大傻这时不能先跟九斤打招呼,不然就等于他先服软了。这样以后他不但在村里抬不起头了,就是在九斤面前也另想再把头抬起来。
而九斤也不会先跟他们哥俩打个招呼,因为他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他现在是乙方的全权代表和领导,到该唱白脸的时候他才能唱白脸。
“废了他们,”“剁了这几个王八蛋。”“搞死他们。”从九斤的身后不断传来“人民群众”的呼声。
九斤站在高喊着“搞死他们!”的各路英豪前面,转过身来,双手上举然后做了个往下压的手势,示意众位好汉暂时收声,那一刻他就像一位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别提有多荣耀了。
虽说主力班子,也是最专业的班子大熊和猫子他们是牛逼调过来的,但现在他是临时总指挥,猴子叫来的几个人和他的一些狐朋狗友现在也都围绕在他周围,随时听命。
“九斤,冷静啊!”刘村长望着九斤恳切地说。
九斤冲他微微点点头意思是这个面子我会给的。
而刘村长这一刻也挣足了面子,在四周围站满乡亲们的面前,他展现了他的个人魄力和能力,不但代表了组织出面,避免了一起极有可能的械斗(应该是故意伤害,就凭大傻二傻还能谈得上够实力跟九斤他们械斗,他们只能是被伤害!),并且证明他不但和红组织浑然一体,而且现在在黑社会组织面前说话也能管用!
九斤带来的先头部队就有十二个人,再加上大熊和猫子带来的专业及职业班子的十多个人,还有断断续续乘车或开车赶过来的猴子和九斤的一众非专业班子人员,(当然其中也有几个神似和形似黑社会的)现在有四十人左右,而且手上基本都拿着“工具”。
而大傻这边就只六,七个人,而且可以说是乌合之众,年龄穿着形象都参差不齐,看着就像是大傻和二傻请来凑角的牌友。在声势和气势及外形还有火力装备上跟这边可差着不止一个档次。
“九斤,大傻,你们有啥事好好说,别弄出事来了,对大家都不好。”刘村长语重心长地劝道,其实他内心里也巴不得九斤他们整整大傻哥俩,这哥俩在红砖村可是没吃过现亏,平时对谁都是横七竖八不放在眼里,就连他这个村长他们哥俩也是不尊不敬的,而村子里的老百姓更巴不得这哥俩和他的那一帮子狐朋狗友们被九斤他们收拾一番,以解他们的心头之恨。
而老刘头则神采飞扬口沫四溅不停地跟旁边的乡亲们指着猴子和那一帮子专业队员说:“这是我的远房侄儿和他的一帮子弟兄。”自豪及自得之情不溢言表。
“大熊哥,猫子哥,你们和弟兄们先站一会,我跟大傻上上课,谈的好就算了,谈不好你们只管弄他的事。”九斤转过身小声跟大熊和猫子打了个招呼。
“大傻,要不咱俩先谈谈,咋说咱们也是一个乡的。”九斤拍拍大傻的肩膀不待他回应就走到了一旁,没有给大傻留下一点余地。
这时大傻的家人在家里打了110报警电话,说有一伙歹徒要伤害他的家人,110问明了详细地址后说马上出警。(操,刚才他儿子打包工头的时候他们咋不打110啊?)
“大傻,你比我大,我多少得给你的面子,今天我拦着我朋友们没弄你们,就是我给你的面子了。”九斤跟牛逼拖了一些时,话也说在点了。
“九斤,这话可不能这样说呀,你们人多欺负人不是。”大傻还嘴硬。
“这样吧,你要想玩,我就走人,让他们陪着你玩玩,你嫌这边人多了,你随便点几个人跟你们冲一冲,要是你觉得我们还不中,我再找几个够份量的陪你玩玩,牛逼行不,司令行不,大王行不,就怕他们不跟你玩!”九斤说完,嘿嘿冷笑了起来。
不用抬这几个人出来,大傻就心惊肉跳了,何况是那几个名头不小各自称霸一方的老大们,抬他们出来完全是手枪打蚊子。(大炮太夸张了)
“九斤,咱们咋说都是一个乡的,有话好说,别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再说我也不知道老刘头是你朋友的叔。”大傻说出这番话已代表完全服软了,只不过是下一步谈什么条件罢了。
“喂,牛哥,好,好,好的,我先叫他们散一下。”九斤接了个电话后走到猫子和大熊跟前说:“牛逼哥刚来电话,说派出所出了警,马上要过来了,你们先散一下,现在这吊货已经服软了,等会我开了方子后再联系你们。”九斤笑着说。
“行啊,你方子开的大一点,让弟兄们都去快活快活。”大熊和猫子带着他们各自提刀拎棍的班子们坐上面包车一溜烟的散了,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速度极快,真应了他们常引以自豪的那句话:“有啥事要办只管找我们,我们的出动速度比110都快!”
二傻和那几个强做镇定不停吸烟的家伙一看专业班子走了,都稍稍出了一出口。对方剩下的人虽然也不少,但毕竟没啥火力装备。
“呜呜呜!”远方传来了一阵警笛声,二傻和他的那几个朋友们面露喜色,就像是迷失在深山老林里的驴友们遇到了救星一般,眼睛里放射出兴奋的光芒。
只有大傻一个人是清醒的,他知道九斤这伙人真是***不简单,**上有人也就罢了。现在红道还没到呢,他们就接到了消息,及时撤退了,红道里绝对有人跟他们把点(通风报信),看样子是真不能和他们碰啊,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咱还是服个软吧,不然弄大了,要是搞了我们,这以后咱们哥俩可没脸再在村里和外面混了。
大傻这个“好汉和俊杰”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已经在心里做出了明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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