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旋风李逵走了过来伸出手,“啪啪啪”在客栈掌柜的脑袋上敲了三个暴响板栗道:“难道那水泊梁山的人脸上都写着名字。”
客栈掌柜的苦着脸道:“几位客官你们都要是好人,都是好人。”
没遮拦穆弘对花和尚鲁智深道:“大师,看来这里真得不能再住下去了,咱们得马上换个地方住。”
花和尚鲁智深摇摇头道:“不必了,这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就安全。”说着对客栈掌柜的道:“掌柜的,洒家实话跟你说,俺们就那是水泊梁山的好汉,你要是想去报官也好,洒家不阻拦你,不过你可要知道,俺们此番下山来到这东京汴梁的休止就是俺们这几个人,你如果不去报官,俺们相安无事,要是报了官,俺们跑了,那官府也饶不了你的,还不把你的家财抄没了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客栈掌柜的急忙道:“几位好汉爷,你们只管放心这里住下吧,我不报官,不报官的。”
花和尚鲁智深道:“那好,马上去给洒家们弄些酒菜送到客房里来。”
客栈掌柜的那敢怠慢,从地下爬起来,跑了出去。
这时,床上传来了几声咳嗽声,大家急忙围过去一看,宋江已经苏醒了过来。
黑旋风李逵咧着大嘴道:“哥哥,你可醒来了,这次把俺吓得不轻,以为你得蹬腿见阎王去了呢。”
九纹龙史进照着李逵的屁股踹了两脚道:“滚一边去,有你这般说话的吗,你这是恨哥哥不死呀!”
宋江有气无力的道:“史进兄弟,休怪那铁牛兄弟,他就是这般的人,不会说话。我这是怎么活回来的。
九纹龙史进道:“哥哥,你中了那小白龙祝彪、火云龙史文敬两个小子的暗算了,多亏损了鲁智深大师。”于是便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宋江支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道:“如此难为大师与诸位兄弟了,你们真是宋江的再生父母。”
花和尚鲁智深急忙道:“阿弥陀佛,兄长言重的,这也都怪兄弟们昨天夜里没有及时赶回来,不然也不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的。”
及时雨宋江安慰花和尚鲁智深道:“大师,不要自责,你是出家之人应该知道这因果报应的,我杀了祝彪、史文敬的父兄,人家来下毒暗算我,这也是一报还一报的,也是我宋江命中当有这一劫难。”
黑旋风李逵哈哈大笑道:“哈哈,哥哥,不要多说话了,要是叫俺铁牛说来,你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
宋江自嘲的笑了笑道:“铁牛,你什么时候学的会这般说话了。”
黑旋风李逵拍拍脑袋道:“这般话还用学吗,都是俺这大脑袋里装着呢。”
宋江直了直身子四周看了看道:“诸位兄弟,怎么不见那柴进、燕青两位兄弟呢?”
花和尚鲁智深道:“兄长,柴大官人与燕青兄弟从昨天早晨进城出就一直没有回来,要不要洒家等人再进城找找看。”
正说话之间就听到门外有人道:“多谢诸位的挂念,我们回来的。”
随即客房的门被推开了,小旋风柴进、浪子燕青两人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
黑旋风李逵急忙扯的一张被子盖在宋江的身上,责怪着柴进、燕青道:“你们两个人进来就不能轻点,赶快关门,别让哥哥着了凉。”
小旋风柴进一看,宋江面色腊黄,倚在床上急忙问道:“哥哥,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生病了。”
黑旋风李逵没好气的道:“生病,还生孩子呢,哥哥这是让人下了毒,差点没了命。”
小旋风柴进知道李逵一向是个糊涂虫,便问花和尚鲁智深道:“大师,难道真有此事。”
花和尚鲁智深点点头道:“阿弥陀佛,铁牛说的不错。”
小旋风柴进怒气冲冲道:“这是那个畜生干得好事。让我柴进逮着非剥皮抽筋不可。”
黑旋风李逵道:“柴大官人,你赶快拉倒吧,那个傻瓜个了毒不跑,这里等着让你剥皮抽筋。”
小旋风柴进也不勒李逵的冷嘲热讽,对鲁智深道:“大师是那个下的毒。”
花和尚鲁智深道:“是那个下的毒。眼下还不能肯定的,不过据洒家猜测,那下毒之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俺们水泊梁山的死对头,小白龙祝彪与火云龙史文敬两人。”
小旋风柴进道:“那眼下这两个畜生跑到那里去了。”
花和尚鲁智深道:“阿弥陀佛,恐怕是早已经跑回那曹州无名山了。大官人,怎么昨天你与那燕青两个也没有回来呢。”
宋江也问道:“大官人,燕青兄弟,你们两个昨天去那城里可曾探听到什么消息没有?”
小旋风柴进道:“哥哥,我昨天去了一趟皇宫,进了天子的御书房。”说着从怀里掏出了四片素白缎子,只见那上面有独特的瘦金笔法所书的四个大字:山东宋江。
宋江对书颇有研究识得那上面的字是当今天子所书,但不解山东宋江这四个字何意,便问小旋风柴进道:“大官人,这是怎么回事?”
小旋风柴进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道:“诸位兄长,听我慢慢道来。”
原来昨天辰时末小旋风柴进、浪子燕青两个人进了城后,来到御街上,没着大街慢慢的向前走着,转过东华门外,见酒肆茶坊,不计其数。往来锦衣花帽之人,纷纷济济,各有服色,都在茶坊酒肆中坐地。
小旋风柴进已经是不此一次来过这东京汴梁,当下轻车熟路领着浪子燕青,来到了一座酒楼,拣的个临街占个雅间,凭窗望去,见街头上往来许多班直人等,都是从皇宫内里出来。头顶的帽子边,各插着翠叶花一朵。
小旋风柴进向浪子燕青,嘱咐了几句,燕青点点头走下楼去。
刚刚迈出酒楼,恰好迎面遇到了一个老成的班直官。
浪子燕青上前施礼道:“大叔一向可好”
那人道:“这位小哥,我们好像不曾相识。”
浪子燕青说道:“小人的东人和观察是故交,特使小人来相请。莫非足下是张观察”
那人道:“我姓王。”
燕青随口应道:“正是叫小人请王观察,一着急给忘记了。”
那王观察也不多想,跟随着浪子燕青来到楼上。
浪子燕青揭起帘子,对小旋风柴进道:“东家,小的把王观察请来了。”
小旋风柴进急忙站起身来道:“王大哥,里面请。”
那王班直看了小旋风柴进半晌,却不认得,便道:“在下眼拙,不记得足下,是那位了,还望赐教大名。”
小旋风柴进笑道:“小弟与足下童稚之交,且未可说。兄长好好想想。”说着唤来伙计端上了酒菜。
浪子燕青将三支杯子里斟满意了酒,与小旋风柴进两个轮番殷勤劝起酒来。
酒至半酣,小旋风柴进问道:“观察头上这朵翠花何意?”
那王班满面得意洋洋的道:“今上天子庆贺元宵,我们左右内外,共有二十四人,通类有五千七八百人,每人皆赐衣袄一领,翠叶金花一枝,上有小小金牌一个,书着与民同乐四字。因此每日在这里听候点视。如有宫花锦袄,便能够到皇宫里去。”
小旋风柴进拍着那王观察的马屁道:“在下明白了,只有万岁爷亲近之人才能得到如此礼遇的。”
王观察点头道:“没错,寻常之个那能靠近皇宫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