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说话之间,就听到客房的门被人从外面“咣当”一声推了开,黑旋风李逵满脸带笑的走了进来。(网
花和尚鲁智深道:“铁牛兄弟,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值得你这般咧着大嘴乐。”
黑旋风李逵道:“和尚,难道你是吴用那狗头军师,还能掐会算,怎么知道俺有高兴的事情。”
花和尚鲁智深指着李逵的脸道:“你平时总是黑着一张老脸,现在却是满面春风就像要娶媳妇了的一般,那个看不出来。”
黑旋风李逵嘿嘿傻笑道:“诸位哥哥、兄弟,好事,好事。”
行者武松道:“铁牛兄,有什么好事。赶快说说让大家听听。”
黑旋风李逵道:“诸位哥哥、兄弟,宋江哥哥开恩了,让俺来约你们四人一同进城去玩耍玩耍。”
行者武松道:“此话当真。”
黑旋风李逵道:“那个骗你们,就是狗娘养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在大家面前晃了晃道:“你们看,这是宋江哥哥给俺的银子。让俺来找和尚,带着咱们几个进城去。”
花和尚鲁智深道:“阿弥陀佛,诸位兄弟,那就赶快收拾准备进城吧。”
没遮拦穆弘老实持重的道:“诸位,咱们大家都去的话,那宋江哥哥由谁来保护。”
黑旋风李逵道:“宋江哥哥说了,这里是天子脚下,太平的很,不用人保护他的。”
花和尚鲁智深知道宋江的武功了得,便道:“没事,公明兄长待在客栈里也不出门,不用人保护的。”说着将禅杖塞进了床底,又从包袱里找出一套俗家服装穿在身上,并在头上戴上了一顶巾帻,遮住了大秃脑袋。
黑旋风李逵道:“和尚,你这是干什么,又不是出门上老丈人家,换什么衣服呢。”
花和尚鲁智深笑道:“换上平常的衣服,出入方便的,你不是吵着要去那樊楼吗,洒家一个出家人不换衣服,怎么去得那里。”
接着对行者武松嘱咐道:“二郎兄弟,你最好也换身衣服。”
行者武松应答着,也换了一身俗家衣服。
看看一切都准备妥当,花和尚鲁智深道:“那好,诸位兄弟,俺们进城吧。”
黑旋风李逵道:“喂,你们大家可别忘了多带些银子的,俺这五十两银子恐怕不够用的。”
没遮拦穆弘道:“铁牛兄弟,你放心好的,我带着足够的银子呢。”
五个人出了客栈,兴高采烈的进了城门,一看果然好座东京去处!
古州名汴水,府号开封。逶迤接吴楚之邦,延亘连齐鲁之地。周公建国,毕公皋改作京师。两晋春秋,梁惠王称为魏国。层叠卧牛之势,按上界戊己中央。崔嵬伏虎之形,像周天二十八宿。王尧九让华夷,太宗一迁基业。元宵景致,鳌山排万盏华灯。夜月楼台,风辇降三山琼岛。金明池上三春柳,小苑城边四季花。十万里鱼龙变化之乡,四百座军州辐辏之地。黎庶尽歌丰稔曲,娇娥齐唱太平词。坐香车佳人仕女,荡金鞭公子王孙。天街上尽列珠玑,小巷内遍盈罗绮,霭霭祥云笼紫阁,融融瑞气罩楼台。
再说宋江见小旋风柴进、浪子燕青、黑旋风李逵都走了,自己是难得一回清净,就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找出了一本,坐在客房了桌子前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
看了大约有两个时辰,感觉到有些疲惫,便站起身来抻了个懒腰,推开客房的门来到了街上。
这里虽然是东京汴梁城外,但也是热闹非凡。酒楼、茶馆各种买**比皆是。
宋江来到距离客栈不远处了一家小酒馆,点了两个当地特色菜肴,要了一壶酒,坐在那儿有滋有味的吃喝起来。
正在此时,小酒馆里又来了两名行旅打扮的人,其中一位身材高大健壮,另一位则是腊黄脸。
这两个人来到了宋江对面的一张桌子旁边坐了下来,点了四个菜肴,要了两壶酒,一边喝着酒,一边时不时的拿着眼角的余光扫着宋江的一举一动。
初时,宋江并没有注意,当宋江喝完了一壶酒“当当当”敲了敲桌面,举着空酒壶冲着酒馆伙计晃晃道:“小二,酒喝完了,再给上一壶。”
伙计应答一声走了过来,接过酒壶,转身而去。
伙计一转身之际,宋江不经意的目光也随转了过去,却现对面桌的两位食客,在那里瞄着自己,不禁心头一惊道:“难道遇到官府之人了。”可是再仔细观察一番后,却感觉这两位又不似官府之人,听那说话的口音却带着山东腔。
宋江摇了摇脑袋,实在想不起能有什么人,从山东一路跟踪到东京汴梁城来。
及时雨宋江正思索之时,酒馆的伙计拿着酒壶走了过来道:“客官,你的酒来了。”
宋江接过了酒壶,倒了一杯酒慢慢的一口口的抿着,脑海中迅想着办法。
又喝了两杯酒后,宋江站起身来对伙计道:“小二,你店里的茅厕在那里,我要去净个手。”
伙计道:“客官,茅厕就在小店的后院。你从后门出去就是了。”
宋江点点头站起身来,推开后门向茅厕那儿走去。
这时,对面桌的那位腊黄脸食客也站起身来,跟着宋江后面走了过来。
宋江转过身来道:“这位朋友,我去那茅厕净手,你跟在后面干什么?”
那人嘿嘿干笑道:“嘿嘿,朋友,行你去净手,就不许我如厕了,真是岂有此理。”
宋江苦笑着摇了摇头,来到茅厕,净了手回到小酒馆内对伙计道:“小二,将酒菜钱结算一下。”
伙计很快就算完了帐,道:“客官,连酒带菜共十文钱。”
宋江从衣袖里摸出了十文钱,扔在桌子上,离开了小酒馆。
来到大街上,宋江拿眼角向后扫了扫,只见那两名食客果然跟了上来。
宋江在心里更加确定这两个家伙是奔自己来的了,可是却不知道是那路神仙。
宋江嘴里轻轻“哼”的冷笑一声,沿着街道向远处走去,一直走出了五六里路,来到一片林子旁边,宋江看看四周除了跟踪自己的那两个家伙再也没有其他的人。
突然,加快了步伐,向林子另一端走去,那两个家伙也加快的脚步追赶上来。
那知及时雨宋江猛然回转过身来,冲着那两个家伙一抱拳道:“不知二位是何人,为何一路跟着在下。”
那腊黄脸的家伙道:“你这人真是奇怪了,你走你的路,俺走俺的路,凭什么说俺们哥俩是跟踪你来的。没听说过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吗。”
宋江哈哈大笑道:“哈哈,两位,常言道好汉眼里揉不进沙子,你们就别在那里遮遮掩掩的了。”
那身材高大的家伙道:“朋友,什么好汉眼里揉不过沙子,俺们只是走自己的路,那个吃饱了撑的跟踪你小子。”
宋江沉下脸厉声喝道:“说,你们是什么人?”
那高大汉子冷笑道:“哼,你小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那俺们就打你回老家。”说着从腰间抽出的一把明晃晃的腰刀,就向宋江扑了过来。
宋江侧身一让,手向腰间一探“嗖”的抽出一条山藤棍,“啪”的一声敲在那家伙握刀的手腕子上。
顿时就将那家伙的手腕骨敲碎,那家伙疼的哎呀一声大叫,刀扔在了地上,左手捧着右手腕子蹲在地上嚎叫不止。
这时,那个同伙的腊黄脸家伙一看事情不妙回头就要跑,宋江一个箭步跳了过来,举起手中的山藤棍“当”的一声敲在了那家伙的脑袋上,当时就把那家伙打得瘫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及时雨宋江转过身,来到那高大汉子的身边,拿着藤条棍点着他的脑门子道:“你小子,给我老老实实的说,是从那里来的,不说实话,我就敲碎你的狗头。”
那家伙也顾不得手腕子的疼痛了,跪在地上道:“大王,饶命,小人也是万不得已,奉命令行事的。”
宋江诧异道:“你是奉谁的命令前来跟踪我宋江的。”
那家伙道:“大王,俺们两个是奉无名山祝彪、史文敬两人之命前来跟踪大王的,这实在怪不得小人的。还请大王高抬贵手饶恕了俺们两人吧。”
宋江冷笑一声道:“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先与那位伙计在这里睡上一觉吧。”说着手持山藤棒在那家伙的脖颈上猛抽一记,那家伙翻了翻白眼,当时就昏死了过去。
及时雨宋江收回山藤棍,盘在了腰间,沿着原路折回,大步向自己住的客栈走出。一边走一边琢磨道:“看来,自己等诸位兄弟的行踪已然暴露了,万万没有想到这小白龙祝彪、火云龙史文敬竟然跟踪到东京汴梁来,现在是敌暗我明,实在是不好对付,且眼下诸位兄弟都去了那东京汴梁城里玩耍,自己孤身一人,可怎么办是好呢。”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