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之时,大队人马来到了一处离水泊梁山有三十多里地的赵家村。
鲁智深指挥队伍在村外安营扎寨,嘱咐自己手下的五千飞虎军各队队长,在村庄的四周布下了明岗暗哨,将村庄严密的封锁起来,并叮嘱道:“任何人不得进村骚扰百姓,否则休怪洒家格杀勿论。”
安排好的这一切,花和尚鲁智深将打虎将李中、小霸王周通喊进自己的中军大帐里,指着临时用木板搭起简易的桌子上摆放的大块肉,大碗酒道:“来!两位兄弟,俺们老哥们好久没在一起痛痛快快的喝酒唠嗑了,今晚俺们就好好说说心里话。”
小霸王周通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伸手抓起几块牛肉塞进了嘴里,咀嚼了几个咽下去,又拿起大碗,一饮而尽,道:“痛快!痛快!真在娘的痛快。”嘴里喊着痛快,眼睛里却流下了眼泪。
打虎将李忠道:“兄弟,你看你,怎么喝着酒就哭起来了呢,竟如孩子一般。”
花和尚鲁智深摇摇头叹气道:“唉,李忠大哥,他要哭就让他哭吧,省得委屈坏了。”
小霸王周通一抹脸上的泪水道:“那个哭了,喝酒!”说着又给自己倒一大碗酒,仰脖周了下去。
鲁智深道:“好,喝酒,千杯酒解千绪愁。”举起大碗向李忠示意的一下,两人也一饮而尽。
打虎将李忠放下酒碗对小霸王周通道:“兄弟,我知道你心里委屈,自打上了水泊梁山心里就没痛快过。”
小霸王周通长叹一声道:“唉,想当初上梁山时,心里想得是那大树底下好乘凉,那知这凉没乘上,却闹了个满头大包。”
李忠劝道:“兄弟,这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目下,宋江大王不是正在整肃山寨的秩序吗,我们也总算是熬到出头之日。”
周通不屑的道:“整肃了山寨的秩序有能怎么样,吃香的还是宋江那些亲近之人,像我们这些后去了,就是那晚娘养的,没什么好日子过。那有我们在那桃花山时自由自在的。”
花和尚鲁智深道:“唉!千错万错,都是洒家当初的一念之差,悔不该当初听那杨志的蛊惑,上了水泊梁山。”
打虎将李忠道:“大师,话也不能这么说,当初如果我们不去投奔梁山,那能抵抗得了朝庭的大军围剿。”
小霸王周通道:“抵抗不了又能怎么样,大不了战死在沙场,战死了也比这样窝窝囊囊活着强。”
鲁智深道:“阿弥陀佛,周通兄弟,话虽然是这样说,可是活着总是有奔头的。”
周通气鼓鼓道:“什么奔头,我看在这水泊梁山是没有什么奔头的了。就拿这次天罡地煞的座次排论来说吧,怎么我们二龙山、白虎山,桃花山的人排位都那么靠后呢,我看这里就有猫腻的。”
李忠道:“那里有什么猫腻的,你没看见那是天降石碣与上面的天书吗,这一切上天早就有安排,是定数。”
小霸王周通道:“定数个屁,李忠大哥,这个你也信,反正我是不信的。”说着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酒,对鲁智深道:“大师,你信吗?”
花和尚鲁智深道:“阿弥陀佛,佛主说有因就有果,且看将来的结果如何吧!”
小霸王周通道:“大师,你怎么净在那里说禅。”
打虎将李忠道:“周通兄弟,大师那里是在说禅,这座次排论靠前也好,靠后也罢,对你我来说又能怎么样呢。水泊梁山早晚有一天得走招安之路,到时候还说不定是怎么回事呢。”
花和尚鲁智深道:“招安,招安,这宋公明整天到晚嘴里喊着招安,即使是招了安,又能有什么好的下场呢。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来,两位兄弟喝酒!这酒一下肚,什么烦恼忧愁都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花和尚鲁智深、打虎将李忠、小霸王周通率领着五千飞虎军继续向二龙山开拔,就这样一路紧行慢走,在第七天的未时来到二龙山下。
鲁智深指挥着飞虎军在距离二龙山一里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道:“放号炮安营扎寨。”
打虎将李忠不解的问道:“大师,我们从远处赶赴而来,山上的强人,不一定得知,咱们正好给他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一放号炮,山上的强人不就有准备了吗!”
鲁智深哈哈大笑道:“哈哈,大丈夫来有声,去有语,岂能干那偷偷摸摸的事情,洒家就是让那山上的强人知道俺们来了。”
很快,小霸王周通就带领着人,安放好了鹿角,下好了栅栏,挑好了沟壕,扎好了营帐。
花和尚鲁智深看看一切安排就绪,使对打虎将李忠、小霸王周通道:“走,带五百名弟兄,俺们去那山下看看去。”
鲁智深、李忠、周通率领着五百飞虎军骑马来到山下,举目一看,花和尚鲁智深心中暗暗感到惊诧。
只见二龙山的山脚之处,扎着密密麻麻的一根根鹿角,鹿角的后面竖着一排排栅栏,栅栏之后则不知什么时候修筑起来,一道齐胸高的矮墙,矮墙的后面列着一百多名弓箭手。
沿着山脚向上看去,那半山腰原来的矮墙已然加高加宽,上面有那十几个骑着战马的山贼正来往穿梭般的巡逻。
再举目向上看去,从半山腰那儿开始,竖立着一面面各色的旗帜,红旗、蓝旗、黄旗、青旗、白旗,一直插到山顶。
那宝珠寺前面高高的旗杆上也高悬着一面长长的杏黄旗,上面绣着四个大字:“杀富济贫”唿啦啦,正随着山风高高的飘扬。
花和尚鲁智深看了片刻点点头对李忠、周通道:“两位兄弟,看到了吧,这黑面大王确实不一般,把这二龙山修建的比当初洒家占据的时期还要威风许多。”
小霸王周通咧咧嘴不屑的道:“大师,我看这些山贼也就是玩些花架子吓唬人,充其量就是个装点装点门面罢了,要是真得打起来,不用大师与李忠大哥伸手,周通一人就挑他个人仰马翻。”
鲁智深拨转马头道:“回去吧!准备准备,明天一早攻山。”
打虎将李忠、小霸王周通两人也拨转马头向营地走去,那知刚刚走出不到两丈远,就听到后面“咚咚咚”有战鼓擂响,紧接着就听到有人在高声叫喊道:“呆,那里来的大胆毛贼,竟然敢来探瞧爷爷的山寨。”
花和尚鲁智深等三人,圈回战马一瞧,只见从山上跑下来一匹如黑绸缎,毛皮闪闪发亮的高头战马,马在坐着一位身高七尺八九开外,黑盔黑甲,黑战袍,脸上也不知用什么涂抹的如黑炭般汉子。
只见这个汉子打马跑到鲁智深、李忠、周通三人的马前,嘴里喊道:“吁!”止停战马,一摆手中的黑铁大枪道:“什么人,跑到这里探头探脑的。”
小霸王周通一催战马,挥动大枪指着那汉子道:“爷爷是梁山好汉小霸王周通,小子,没听说过吗。”
那黑面汉子咧咧嘴,不屑的道:“哼,什么梁山好汉,不过是一群草寇罢了,只会癞蛤蟆般蹲在水泊梁山哇哇乱叫,在那妄自尊大,装什么大尾巴狼。”
小霸王周通气得哇哇大叫道:“好呀,你这个狗杂种,爷爷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以为我这大枪是根草棍呢。”说着一挥霸王枪,“呼”的一记横扫,这一招叫“霸王挥戈”枪尖直奔黑面大王的小腹扫去。
黑面大王喝道:“来得好!”顺过手中的大枪一摔,来了一招“存孝打铁”狠狠砸向周通手中的大枪,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将周通的大枪砸得枪尖探地,如果不是小霸王周通有把子力气,枪就会脱手而飞。
紧接着黑面大王又喝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一招怪“怪蟒出洞”手中的大枪直刺周通的咽喉,周通那也不是白给的,急忙在马上仰身后倒,黑面大王手中的大枪刺了个空。
小霸王周通趁机翻身坐起,单臂举枪一招“子胥探山”刺向黑面大王的前胸。
黑面大王急忙一侧身闪了开去,挥枪来了一招“直捣龙潭”枪尖颤抖着发出“嗡嗡”响声扎向周通的左肋。
小霸王周通急忙一闪身,躲避开去,可是身子躲开了,腰间束甲的丝绦却被黑面大王的枪尖挑断,两片护腰铁甲叶当啷啷落在了地上。
小霸王周通面红耳赤的败了回来。
黑面大王也不追赶,在马上冷笑道:“嘿嘿,以后少拿什么梁山好汉来吓唬人,你们其实不过是一群纸老虎而已。”
打虎将李忠一摆大枪,催马正要上前,却被鲁智深伸手阻止。
花和尚鲁智深对那黑面大王道:“阿弥陀佛,黑面大王,眼见就要天黑,双方交战多有不便,明日再战如何?”
黑面大王点点头道:“好,明日再战也好,难道还跑了你们不成。”
鲁智深哈哈大笑道:“哈哈,小子,你听着,那个要跑了。你小子竟然敢来占据洒家的故居,为非作歹,看明天洒不打你三百杖才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