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显听到喊声,带领着二十多名官兵跑了进来,看了看屋顶上的鼓上蚤时迁,对手下的下喝道:“弓箭准备。”
有五名身背弓箭的官兵急忙摘下弓箭对准了时迁。
鼓上蚤时迁将那孩子举在身前道:“来,射吧,尽管往这里射。”
张叔夜的小妾急忙张开双臂,拦挡在那些弓箭手面前对张显道:“二公子,你的小弟弟可是那贼人的手里。”
张显只得一摆手道:“别射箭,小心伤着我弟弟。”
接着张显对鼓上蚤时迁道:“好汉,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鼓上蚤时迁嘿嘿冷笑道:“嘿嘿,干什么跟你小子说不着,你马上去把那张叔夜叫来。”
张显不屑的道:“我爹是堂堂的知府大人,你算那根葱,想见就见呀!”
鼓上蚤时迁骂道:“哎呀,你这个小兔崽子,到底去不去,不去的话,我就把这个小兔崽子从屋顶摔下去。”说着将那孩子高高举了起来,孩子吓得手舞足蹈哇哇的嚎叫不止。
张叔夜的小妾急忙道:“二公子,你就赶快把老爷喊来吧,不然你弟弟的小命就没了。”
张显没有办法,只好跳上马去找张叔夜。
张叔夜一听,自己的宝贝儿子落到贼人的手里,对史文敬吩咐了一声就与张显两人打马向知府衙门跑去。
张叔夜走后,火云龙史文敬、小白龙祝彪两个指挥着官兵们给花和尚鲁智深、赤发鬼刘唐两人来了个群狗撕虎,驱赶着官兵一波一波的猛扑上来。
鲁智深与刘唐两人舞杖挥刀猛砍猛劈,累得气喘吁吁,官兵就是死战不退。
趴在对面屋顶上的催命判官李立一看,情况不妙,急忙从怀里掏出时迁塞给自己的炸雷,一挥手“嗖嗖”向官兵的身后甩去,只听到“轰隆轰隆”两声巨响,顿时官兵被炸倒一在大片,只得暂时停止了对花和尚鲁智深、赤发鬼刘唐的围攻。
史文敬一看,自己的手下被炸倒了这么多的人,暴跳如雷的骂道:“是那个不要脸的,躲在暗处偷袭,有种的给我站出来。”
催命令判官李立趴在屋脊后面一动不动。
火云龙史文敬向四周看看,没有发现什么人,又骂道:“是那个见不得人的鼠辈,要是让小爷我逮着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骂了半天,也没有人出来应声,史文敬只好无奈的跺了跺脚,指挥着官兵对鲁智深、刘唐两个进行继续围攻,就在这时张显过来传达了张叔夜的命令以,没想到却被史文敬给顶了回去。
过了片刻张叔夜打马亲自跑来,这才喝止往的官兵们的围攻。
火云龙史文敬眼睁睁的看到花和尚鲁智深、赤发鬼刘唐两只已经煮熟的鸭子飞了,心有不甘的一挥手对守城的官兵道:“走,跟我出城去追。”
小白龙祝彪拦住他道:“兄弟,常言道穷寇未追,更何况这黑灯瞎火的,万一中了埋伏得不偿失。”
史文敬只好垂头丧气的调转马头跑回了城里。
花和尚鲁智深、赤发鬼刘唐、催命判官李立三人钻进树林子跑了一阵,听听后面并没有兵马追赶过来。
鲁智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道:“不走了,累死洒家了。”
李立道:“那好,我们就在这里歇息片刻,等等时迁兄弟。”
三个人坐在那里歇息了不到两杯茶的功夫,鼓上蚤时迁连蹿带蹦的从后面追赶了上来关切的问道:“鲁大师,刘唐大哥,你们两个人没有伤到那儿吧。”
赤发鬼刘唐“啪啪”拍着胸脯道:“时迁兄弟你放心,能伤着我刘唐的兵器还没打造出来呢。”
鼓上蚤时迁点点头道:“没受伤就好,那小弟就放心了。”
花和尚鲁智深问催命令判官李立道:“李立兄弟,你刚才向官兵扔的那是什么玩意,轰隆一声就把那官兵震倒了一大片。”
催命判官李立道:“大师,我也不知道那里什么东西,是时迁老弟给我的。”
鼓上蚤时迁道:“大师,那玩意叫炸雷,是临下山时我朝那轰天雷凌振要来的。”
催命判官李立道:“时迁兄弟,你还别说,那玩意威力还真大。两颗扔了过去就炸倒的十几名官兵。”
花和尚鲁智深悲天悯人的道:“那玩意好是好,可是有干天和,以后能不用还是尽量不用的。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鼓上蚤时迁看了看鲁智深道:“大师,你总是慈悲为怀,可是对待恶人心慈手软不得。”
赤发鬼刘唐道:“谁说他娘的不是,和尚,如果没有李立扔出两颗炸雷,说不定我们俩还真交待在官兵的手里了呢。”
鲁智深站起身来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大家还是赶路吧。”
时迁道:“大师,我们到那里去。”
鲁智深道:“还能到那里去,俺们回梁山。”
鼓上蚤时迁道:“那我们不再寻找晃猛了?”
花和尚鲁智深道:“那小子也没个固定的行踪,俺们去那里找?还是先回水泊梁山再想想办法吧。”
赤发鬼刘唐道:“对!还是回山寨吧,这装银子的包袱都扔到酒店里的,没了路费能饿着肚子去找人吗。再者回山寨后,咱们可以让那吴用与公孙老道掐算掐算,晃猛的是朝那个方向去了。”
花和尚鲁智深嗤之以鼻的道:“哼,他们两个会算个撮鸟,他们两个要是真得能掐会算,也不至于用洒家下山来的,跑得洒家腿都细了一圈。”
鼓上蚤时迁点头道:“大师说的有道理,他们两个就会算计人。”
时迁之所以这样说智多星吴用、入云龙公孙胜两人,就是因为这次天罡地煞座次的排论,使时迁心中产生了极大的不满。
想想他鼓上蚤时迁,那次不是危难之时显身手,屡屡为水泊梁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是在坐次排论上差点垫了底,弄了个倒数第二,正数第一百零七。
说什么他娘的我时迁是盗贼出身,举目看看,这梁山上那头蒜在官府的眼里不是贼。
花和尚鲁智深听出时迁在发牢骚,便道:“阿弥陀佛,时迁兄弟,你就知足吧,俗话说知足者常乐。”
鼓上蚤时迁苦笑道:“知足?我当然知足了,不知足又能怎么样,已经是那板上钉钉的事了。”
四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借着月色在山路间行走的,看看走出的二十多里地,时迁指着山腰道:“那儿有个山洞,我们大家到那里歇歇脚再走。”
赤发鬼刘唐抬头向山上看了看道:“我说时迁,你小子糊弄鬼呢,我怎么没看见那里有山洞呢。”
鼓上蚤时迁道:“这是黑天谁能看到。”
刘唐道:“你小子没看到怎么说那上面有个山洞呢。”
时迁道:“过去我曾经来过的,所以才知道那上面有个山洞。”
花和尚鲁智深点点头道:“那好,既然如此,时迁你就在前面带路吧。”
时迁带领着大家爬到了半山腰,转过一块大石头,那里果然有个山洞。
鼓上蚤时迁走了进去,掏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燃了插在洞壁了火把道:“三位兄长,赶快进来吧。”
鲁智深、刘唐、李立三人走进洞里一看,这山洞还真得十分干燥、宽敞,足足可以容纳下十几个人的。
时迁笑嘻嘻的指着洞里的几块石头道:“你们三位稍坐片刻,小弟我去去就来。”说着走到山洞的尽头,伸手在石壁上拿出了两大坛子酒,与一大包花生和大枣,捧到大家面前道:“来!哥几个,累得大半夜了,咱们喝点酒,解解乏。”
赤发鬼刘唐笑道:“嘿嘿,时迁老弟真有你的,没想到这山洞里还有吃有喝的,不愧是个做贼的。”
鼓上蚤时迁笑了笑对刘唐道:“刘唐大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叫狡兔三窟。”
刘唐道:“时迁兄弟,这你可就小瞧你刘唐大哥我了,这点经验我还是有的,告诉你我曾经也当过马贼的。”
时迁道:“真得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来。”
赤发鬼刘唐道:“当然是真得了,不住你问问那个和尚。”
鼓上蚤时迁问鲁智深道:“大师,这是真得吗!”
花和尚鲁智深点点头道:“不错,是真的,你刘唐大哥当年可是西北那一带赫赫有名的马贼。”
赤发鬼刘唐得意洋洋道:“时迁怎么样,要论那穿屋越脊的本领我甘拜下风,可是论起江湖经验来不一定比你小子差。”
鼓上蚤时迁道:“那好,等有时间我还得好好向你请教请教呢。来,喝酒!”
说着将酒坛子递给花和尚鲁智深道:“实在抱歉,这里没有准备碗,大家就对着坛了轮流喝吧!”
花和尚鲁智深道:“好好,那洒家就先来了。”说着“咕嘟咕嘟”就是两大口。
赤发鬼刘唐笑道:“和尚,你少喝些给哥几个留点。”
鲁智深将洒坛子递给赤发鬼道:“给你,没出息的红毛鬼,洒家能不给你留吗。”说着抓起几颗大枣塞进嘴里咀嚼了起来。
刘唐抓过酒坛子一连喝了三大口,叫道:“好酒,好酒。”说着将坛子递给了催命判官李立。
花和尚鲁智深嘿嘿笑着道:“俺说红毛鬼,你到底会喝酒吗,无论什么时候喝酒,你都喊好酒,好酒。等回到山寨里洒家弄些猫尿给你喝,你也会喊好酒好酒的吧。”
赤发鬼刘唐道:“和尚,你懂得什么,我喊好酒,好酒的那是在谢谢人家时迁兄弟的。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要请我喝猫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