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和尚鲁智深哈哈大笑道:“兄弟,莫急,接刀!”说着从桌子旁边抄起刘唐的朴刀甩了过去。[(({网
赤鬼刘唐飞身跃起,一把接住朴刀,大喝一声道:“狗腿子们拿命来!”举起朴刀向鹰眼老赵等几个人劈来,鹰眼老赵手下的两名捕快猝不及防,一个被削掉了半拉脑袋,另一名被斩去了一条腿。
花和尚鲁智深大吼一声,一脚将桌子踹向鹰眼老赵,随即伸手抓住一名捕快高高举起摔在地上,把那捕快当时就摔得昏死过去。
鹰眼老赵一看,猝然之间自己的手下就伤亡三个人,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了,根本就不是那梁山两个贼寇的对手,心里暗暗埋怨起自己的长官张叔夜来,大人呀,大人,我知道你是想给梁山贼寇来个关门打狗,可是这下好的,俺鹰眼老赵让人家给来个关门打狗。想跑,门已经被刘唐持刀堵住,没办法只好抽出腰间的一根铁尺向花和尚鲁智深的大秃脑袋砸去。
鲁智深一偏头闪了过去,劈手夺过铁尺,甩在地上,挥动斗大的拳头对着鹰眼老赵喝道:“狗杂种,你也吃洒家几记老拳。”
鹰眼老赵那敢硬接硬架,只好展开轻巧的功夫躲闪腾挪,绕着桌椅满店子转起了圈来。
花和尚鲁智深一拳捣碎张桌子,一脚又踏碎了两张椅子,一时间酒店里乱成一团。
掌柜的吓得抱头蹲在柜台下喊道:“佛爷,求求你别在这里打了。这叫我以后怎么过呀。”
正在这时,只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喊叫声道:“围住这家酒店,别让贼人跑了。”
原来是济州府知府大人张叔夜接到禀报,亲自率领着火云龙史文敬、小白龙祝彪及自己的两个儿子张宗、张显与五百名官兵赶了过来。
张叔夜一到,就指挥着五百人马把这酒店从四周围了起来,要来个瓮中捉鳖,将花和尚鲁智深与赤鬼刘唐生擒活捉。
鹰眼老赵被鲁智深的逼狼狈不堪,满屋子乱蹦乱蹿,听到外面的援兵来了,立时精神一振,抄起一张椅子就向花和尚鲁智深的脑袋砸来。
鲁智深挥起左臂一架,只听“哗啦”一声,椅子砸得粉碎。紧接着右拳一记“黑虎掏心”正捣在鹰眼老赵的小腹上,将这鹰眼才赵打得依在墙脚“出溜”一下瘫坐在那里,张着大嘴哈哧哈哧哧的喘着粗气,剩下的另一名捕快吓得早已躲藏在灶间的柴火堆里不敢再露面。
掌柜的,店小二,还有几个食客更是吓得个个颤抖不已,作声不得。
张叔夜听听里面没有了动静,扯着破锣嗓子喊道:“里面的鲁智深秃驴,你们两个人给本官听好了,赶快将兵器扔出来,老老实实的走出来投降,否则本官给你来个万箭攒心,射死你们这两个狗贼。”
张叔夜正骂得起劲,猛然从酒店的窗户那儿飞出一只盘子,直向他的脑袋砸来,一旁的张宗喊道:“快躲开。”
张叔夜急忙一侧头,脑袋是闪开了,可是耳朵却被擦去了半边,疼得张叔夜直得瑟,跺着脚,咬牙切齿的道:“来人,给了放火把梁山贼寇烧死在里面。”
小白龙祝彪急忙跳下马上前道:“知府大人,不能放火呀,这里面还有我们的人呢,再者,一放火万一漫及到周边可就不好收场了。”
张叔夜点点头道:“哼,本官也是气急攻心的话,好,那就不放火,你说怎么办?”
这时,酒店里的掌柜的,店小二及那些食客,一听到外面的知府大人叫喊着放火,吓得鬼哭狼嚎道:“大人呀,求求你千万可别放火呀?”
“大人呀,慈悲慈悲我们吧,千万别放火。”
哭叫、吵闹个不停,扰得赤鬼刘唐烦躁的喝道:“嚎什么嚎,那个再敢鬼哭狼嚎的,爷爷我一刀剁了他。”
那些个人,吓得都闭上了嘴,再也不敢出声。
赤鬼刘唐拿刀指指店小二道:“你,去收拾一张桌子来,再端些好酒好菜来。”
店小二抬头看了看掌柜的,酒店掌柜骂道:“小兔崽子,看俺干什么,既然这位好汉爷,要吃要喝,你就赶快去弄来吧。”
店小二硬着头皮站起身来,搬过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放好,接着又端来了两盘熟牛肉和两壶酒道:“好汉,就这些东西了,你们两位将就着用吧。”
赤鬼刘唐看看桌子上的酒菜道:“很好,有酒有肉,不错,真得不错。”说着将朴刀倚在桌子旁,坐了下来,对花和尚鲁智深道:“来,和尚过来喝上几杯,总站在那里,你不累呀。”
花和尚鲁智深扯了把椅子坐过来道:“好,喝酒就喝酒,不然到了阎王殿那里也是个饿死鬼,有损洒家好汉的名声。”
赤鬼刘唐哈哈大笑道:“对对,和尚你说的太对了。来干!”
两个喝了一会酒,刘唐又别出心裁对鲁智深道:“和尚,咱们两个人猜猜酒令吧!大声吆喝,吆喝,气气张叔夜那个老犊子。”
花和尚鲁智深点点头道:“好,闲着也闲着。”
于是,两个人开始猜起了酒令来:棒子,老虎、虫子、公鸡的大声吆喝起来,就差点把屋盖掀上了天。
张叔夜听了,捂着刚刚包扎好的耳朵气急败坏的骂道:“好,你两个恶贼,竟然如此目中无人,等抓住了你们一定要千刀万剐不可。”
祝彪劝道:“大人,切莫着急,咱们就这样困着,看他们能坚持多久。”
花和尚鲁智深与赤鬼刘唐划拳猜令的吆喝了半天,也不见外面有任何的动静。赤鬼刘唐道:“和尚,这张叔夜老犊子倒是能沉住气的,总在这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的。”
花和尚鲁智深道:“兄弟,莫急,俺们急,那张叔夜狗官比俺们还要急。这里有吃有喝的,俺们先这么与他们耗着,等耗到天黑再想办法冲出去。”
赤鬼刘唐道:“也要,这马上就要天黑了。”
酒店外面张叔夜对张显道:“儿呀,你再回府里调集五百人马来,把这一片的大街小巷都给我死死的把守住了,让那些个梁山贼寇插翅难逃。”
张显答应着催马离去。
这时,张叔夜的长子张宗喊道:“里面的鲁智深贼秃你给我听着,有种的就出来与小爷我单枪匹马的较量较量,躲在屋子里装缩头乌龟算什么能耐。”
花和尚鲁智深哈哈大笑道:“哈哈,张家的小兔崽子,你少在那里与洒家玩什么激将法,佛爷不上你的当,小子,当初在梁山幸亏你跑的快,不然今天你还能在这里大呼小叫的耀武扬威。”
张宗道:“贼秃,你给我出来,看小爷我一锤下去不把你的驴头砸得稀巴烂。”
两个人在这里斗着嘴,那小白龙史文敬看了看日头已经被城墙遮挡住,便对张叔夜道:“知府大人,这天马上就要黑了,还要千万小心提防,别让里面的梁山贼寇乘机跑了。”
张叔夜胸有成竹的道:“嘿嘿,跑了,他们想的倒美,我就不相信,咱们这一千多号人马围不住两个毛贼。”
史文敬提醒道:“知府大人,还是小心为妙。”
张叔夜沉吟了片刻道:“那史公子,你可有什么妙计。”
小白龙史文敬道:“我看咱们不访先与花和尚鲁智深谈谈,让他把里面的百姓与衙门的捕快放出来再说。”
张叔夜道:“好,如果能把里面的百姓与捕快放出来就好说了,咱们就不会投鼠忌器,缩手缩脚的不敢强攻。”
史文敬道:“那好,大人,我上前去与鲁智深谈谈。”说着跳下马向前走去。
张叔夜在史文敬身后叮嘱道:“史公子,千万要小心,别让那贼寇伤着你。”
小白龙史文敬走到酒店门外高声道:“鲁智深,我们能不能谈谈条件。”
花和尚鲁智深放下酒杯,推开店门道:“史家小哥,你是官洒家是匪,自古是水火不相容的,俺们之间能有什么条件好谈的。”
史文敬哈哈一笑道:“哈哈,不错,官匪是水火不相容的,但官府有官府的职责,强盗有强盗的道义。你总不能拿着普通的百姓生命当儿戏吧。”
鲁智深还没开口,赤鬼刘唐从鲁智深背后闪出来骂道:“什么狗屁的道义,对我来说那就是杀一个够本,杀两赚一个。”
小白龙史文敬冷笑道:“嘿嘿,杀一个够本,杀两赚一个,面对着手无寸铁之人,难道你堂堂的赤鬼刘唐就能下得去手。”
赤鬼刘唐看看手中的朴刀,又看了看那些颤抖不已的人,摇摇头粗声粗气的道:“嘿,你别说,我还真是下不去手的。”
史文敬道:“这就对了,大凡是人,都有向善之心,慈悲之杯,刘唐,你不愧是条好汉。”
赤鬼刘唐咧咧嘴一挥手中的朴刀道:“史文敬,你别在那里给我刘唐戴什么高帽子,你们这些个官兵,那个敢过来,看我不杀个血流成河。”
小白龙史文敬道:“好,英雄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刘唐可愿意出来与我单打独斗。”
赤鬼刘唐“蹭”的一声从屋子里蹿了出来,站在史文敬面前一摆朴刀喝道:“斗就斗,那个怕你不成。”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