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道:“那我们应该派谁去好呢?”
宋江道:“此次去的人不易太多,最多也就四五个人,我看就派扑天雕李应,鬼脸儿杜兴与花和尚鲁智深去吧。一来李应是财主出身,杜兴是李应的管家他们两个都懂得钱庄与买卖的事情,二来鲁智深足可以对付那快马神枪王寅的。”
吴用道:“如此最好。”
宋江派人将花和尚鲁智深,扑天雕李应、鬼脸儿杜兴请到了忠义堂上对三人道:“三位兄弟,我打算派你们三个去那泰安府跑一趟,不知如何。”
鲁智深道:“阿弥陀佛,寨主有令,洒家遵守就是,不知道去那泰安府有何事?”
宋江道:“那神算子蒋敬与铁扇子宋清两人背着山寨在泰安府那里开了个大钱庄,你们三个人去将那里的掌柜的控制起来,押回山寨,另外将那钱庄里的钱财等都携带回来。”
鲁智深点点头道:“嗯,那岂不得用多少担子才能担回来的。”
宋江道:“你们三人可以带着些喽罗们去作帮手,到了那里由李大官人与杜兴两人负责对钱庄的钱财之物负责清查盘点,能就地变卖的就地变卖掉,剩下宜于携带的银子,银票什么的都带回山寨。鲁大师主要是负责安全保护的。”
鲁智深打趣道:“呵呵,这下可好的,俺这大和尚当起了李大官人的保镖来。那泰安府里能有什么厉害的角色,连李大官人五把神鬼皆惊的飞刀都对付不了的。”
宋江道:“那泰安府里别的人到都好说,大师,你可记得当年与我们一同去那旗鼓峰卧虎山庄找寻至尊国宝的,那位泰安府的兵马都监快马神枪王寅。”
鲁智深点了点头道:“哦,经你这么一说洒家到是想起来的,这快马神枪王寅的武功确实是不可小觑的。大家还真得小心在意的。”
宋江道:“大师说的对,所以我这才请大师你出山与李大官人一同前往的。”
鲁智深拍了拍手里禅杖道:“洒家好久没有施展下手脚了,正好到那泰安府找那快马神枪王寅练练去。”
宋江道:“大师,你们到那泰安府的主要任务就是将那钱庄的人与东西押回山寨,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最好不要与那快马神枪王寅朝面为好。”
鲁智深道:“这个洒家俺心里明白的。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洒家走也!”说着转身离开了忠义堂。
扑天雕李应与鬼脸儿杜兴急忙从后面追赶了出来。
宋江在他们的身后叮嘱道:“三位可要小心,一定要平安归来。”
花和尚鲁智深哈哈大笑道:“哈哈,寨主,你只管放心吧!有俺花和尚在,保证不会让李大官人与杜兴少一个头发的。”
鲁智深,李应、杜兴带着五个喽罗兵,八人都骑着马向泰安府奔去。一路晓行夜宿,用了六七天的时间赶到了泰安府。
八个人是中午时分进了泰安府的,大家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吃完饭后鲁智深对李应道:“大官人,咱们是不是先去钱庄那里踩踩盘子,等到了晚间好去那里下手拿人。”
扑天雕李应道:“大师言之有理,不过大师的形象实在是惹人注目的,踩盘子的事最好还是我与杜兴去吧。大师可以在客栈里歇息歇息,晚间行动时候再去。”
花和尚鲁智深点点头道:“嗯,还是大官人想的周到,那洒家就在客栈里休息了”说着鲁智深盘膝坐在床上,开始打起坐来。
扑天雕李应与鬼脸儿杜兴两个人,按照宋江所给的地址来了的泰安府长兴大街,永昌钱庄。
李应与鬼脸儿杜兴推开门走到柜台前。
钱庄里的伙计一看扑天雕李应的那身打扮与派头,就知道此人一定是个大财主,急忙迎上前点头哈腰道:“不知,这位大员外来小店有何事。”
李应翻眼看了看伙计一眼,也不出声,一摆手。鬼脸杜兴打开手里捧着的一只楠木盒子道:“我这里有些银票想换成现银。”
伙计搭里一瞧,那盒子里面装的银票数目可能不小,急忙道:“这个小人实在作不了主,你们二位稍等片刻,我去把我们的掌柜的请来。”
李应不耐烦的道:“那你小子可得快点,我可没多少闲功夫在这里等的。”
伙计那里敢怠慢,转向就向后堂跑去,一盏茶的功夫,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气喘吁吁的来到了李应的面前拱手道:“这位员外,实在对不起,让你久等的。”
李应在鼻子里轻哼一声道:“哼,赶快看看这些银票能不能马上兑换成现银,我做买卖等着急用。”
那个胖掌柜的从杜兴手里接过银票随手翻了翻道:“员外,实在对不起,我这钱庄里暂时没有这么多的现银,你要是想兑换的话,能不能推迟到明天再来。”
鬼脸儿杜兴道:“哼,没那么多的现银你开的是什么钱庄。”
李应轻咳了一道:“管家,人家这里没那么多的现银,你发什么火,咱们还是去那别家的钱庄看看吧,非是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吗。”
胖掌柜的抄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还请员外见谅,多多见谅。”
扑天雕李应再也没有出声,转身走出的钱庄,鬼脸儿杜兴也跟了出来。
李应与杜兴两人回到了客栈,正在床上打坐的鲁智深跳下床来问道:“两位,回来了,看没看出来什么。”
李应道:“大师,里面的情形与公明兄长说的差不多,三名伙计加上一个胖掌柜的共有四个人,钱庄有前后堂,后堂没有办法进去,情况摸不清,估计那里可以是仓库,存放现银的地方。”
鲁智深道:“那注意没注意到,钱庄里有没有暗道。”
李应摇了摇头道:“没有发现,公明兄长也没有说这里有暗道的。”
鲁智深沉吟了片刻道:“嗯,不可能的,按照常理推测,每家钱庄为了防止被强盗抢劫都会修有暗道的,只是没让你们发现而已。”
扑天雕李应道:“不可能有什么暗道的,我这双眼睛可是练过暗器的眼睛,一般的东西是很难逃出我的眼光的。”
鬼脸儿杜兴道:“那暗道会不会藏在后堂里呢。”
花和尚鲁智深道:“这事还真得就不好说,晚间动手里,千万可要留神,别一不小心让那些个贼子从暗道里跑了,俺们可就白忙活了。再说也会打草惊蛇的,要想再抓他们可就难了。”
李应道:“大师所说的极是,今晚行动时,可要仔细了。”
鲁智深对杜兴道:“杜兴兄弟,你去把那五名随从叫来,洒家来给他们布置布置任务。”
鬼脸儿杜兴出去片刻将那五名随从叫了进来。
鲁智深道:“你们留下两个人在客栈里看好马匹,并要准备好一辆大篷车。其他三人与李大官人去那钱庄,从前门冲进去,洒家与杜兴从后院墙翻进去,大家给他们来个前后夹攻,千万别弄出什么大的响动,惊动了官兵就不好办了,胖掌柜的留下个活口,其他那几个人生死不论。”
大家连连点头称是。
鲁智深对杜兴嘱咐道:“杜兴,你去叫客栈掌柜的弄些好酒好菜来,送到这客房里,让兄弟们吃好喝好,晚间好有力气干活。”
鬼脸儿杜兴答应一声走了出去,很快客栈掌柜的就带着两名伙计,将一只大食盒抬进了客房,从里面搬出了好酒好菜摆了满满一桌子道:“几位客官请慢用。”说着便带着两名伙计走了出去。
花和尚鲁智深撸胳膊挽袖子招呼着大家道:“来来来,赶快坐下喝酒吃菜,不然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那五名喽罗那里敢坐,面面相觑的站在那里没有动地方。
鲁智深道:“哦,几位兄弟,你们跟洒家出来就不要这么的拘束,赶快过来坐下喝酒,不然洒家会不高兴的。”
那五个人只好走过来坐了下来,八个人整整围了一桌子。
鲁智深举起大碗道:“来兄弟们,干一碗。撮鸟的最近在山寨里弄得没吃没喝的,靠的俺眼睛只冒绿光。”说着咕嘟咕嘟的将大碗里的洒喝了进去,抓起一块大肥肉塞进了嘴里,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那五个喽罗,一看鲁智深这般的平易近人,个个也不客气,咧开大嘴喝酒吃肉,一阵风卷残云般,将一桌子酒菜很快造的尽光。
鲁智深伸手“啪啪”拍了两下大肚皮道:“好痛快,痛快,许久没这样痛快的。大家先抓紧时间休息一会,等天黑透了俺们就行动。”
大家有的喝着茶水,有的倒在床上。
鲁智深盘着腿,将禅杖横担在两腿上,五心朝天打起坐来。
扑天雕李应指了指花和尚鲁智深对鬼脸儿杜兴道:“兄弟,你看这鲁大师往那里盘膝一坐,还真的十分庄严的,好似那得道高僧一般。”
鬼脸儿杜兴一竖大拇指道:“佩服,真如那高僧般。”
鲁智深听了,猛然睁开眼睛道:“什么高僧矮僧的,洒家就是个只会杀人放火,喝酒吃肉的花和尚。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