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站在那里看了看不认识,便道:“直娘的要打就直接来攻山,摆个什么劳神子阵。两位兄弟你们认识这阵吗?”
杨志与武松站在那里向山下望了半天,你看我,我看你,天眼瞪小眼,最后摇头道:“大哥,俺们无能,没看出来!”
鲁智深道:“这些个狗杂种,看来是将这山围起来,要把咱们困死在这二龙山上。休想。”
杨志道:“大哥,这可怎么办?”
鲁智深道:“什么怎么办?等会挑选出二百个下手狠的弟兄们随俺下山,先杀他几只撮鸟再说。”
杨志道:“大哥,还是你留在山上看家,俺与武松兄弟下山厮杀去。”
鲁智深大手一拍道:“嗯!那可不行,打仗俺这个当大哥的不带头,那个人能拼命。等会俺与你两个下山去撞阵,让二郎兄弟看家,怎么样?”
杨志与武松道:“一切听大哥的安排。”
过了一会,一名小头目带领着二百名彪形大汉大汉跑了过来道:“三位寨主,人到齐了。”
鲁智深道:“去去,告诉做饭的弟兄们,把咱们贮存的酒搬过几坛子来,大家先喝个壮行酒。”
那小头目转身就跑向厨房,不一会就带人捧着十几坛子酒过来。
鲁知深让人将二百只大碗都倒酒的酒,端起大碗道:“弟兄,洒家问你们怕不怕死?”
那二百名彪形大汉齐声道:“不怕!”
鲁智深摇摇头哈哈大笑道:“哈哈,你们都是在那里说瞎话。那个不怕死,谁人都不想死。怕死并不丢人,丢人的就是当缩头乌龟。兄弟们是不是这样的道理!”
二百个人响亮的回答道:“是!”
鲁智深点了点头道:“那好,为了不当缩头乌龟,为了能堂堂正正的活着,弟兄们干了这碗酒,随俺下山杀那些个直娘的官兵,让他们知道知道俺们这些二龙山的汉子不是好惹的。”说着举碗道:“干!”一大碗酒一饮而尽,接着一抬手将大碗“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
那二百名弟兄也都一口喝干了酒,纷纷摔碎了碗。
鲁智深提起禅杖道:“拉开栅栏,下山!”
小喽罗们急忙挪开的栅栏,鲁智深大吼一声道:“杀!”挥着禅杖带头冲下山去。
杨志提朴刀,也紧紧随后杀了下去。
山下的官兵们正在那里排兵布阵,那里想到山上的人敢冲下来。
听到震天的喊杀声,还没等着反映过来,鲁智深就如同一只下山的猛虎一样率领着二百多名弟兄们冲了过来,掀开鹿角,撞飞栅栏,各种兵器砍瓜切菜般的飞向官兵们的脑袋。
官兵们猝不及防,转眼之间就被砍死了二三百人,站起云楼上的前敌总指挥任飞扯着破锣般的嗓子叫道:“放箭,放箭,弓箭手赶快放箭,射死这些个山。”
鲁智深听这叫喊之声十分声熟,再一看那身形更感觉到面熟,可是却一时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了。
就在这时,杨志道:“大哥,俺们撤吧!”
鲁智深抬眼一看,对面的大队官兵已然反映过来,弓箭手们正纷纷拉弓射箭,便一挥手大声喊道:“弟兄们,回山!”
任飞站在云楼,一看这二百多名山贼冲下山竟如入无人之地样,砍瓜切菜般的杀了自己手下三百多人,就要这样扬长而去,站在云楼上挥动着手中的小绿旗气急败坏的喊道:“给我追,追上山去。”
官兵们一听长官下了命令,呐喊道:“杀呀!”随就追了上来。这时鲁智深与杨志早已经率领着毫发无损的二百名弟兄跑到山上的寨墙后。
留在山寨的武松一看,官兵们尾随着后面,大喊大叫的追赶了上来,便喝道:“弟兄们,把这些个狗杂种砸下去。”
弟兄们大喊一声道:“打!”顿时滚木擂石像雨点般的飞下山来,打得官兵们哭爹喊娘的,扔下了二十多具尸体跑下山去。
站在云楼上的任飞一看,怒火中烧的手下的几名军官命令道:“把这座山给我围起来,将那些个山贼活活困死在山上。”
这一围就是四个多月一百二十多天,从春季开始已然到了初秋。
幸亏在这二龙山上,早有准备贮存了半年多的粮草,山上也有泉水。
可是四个月过去了,官兵们仍然没有撤退的迹象,虽然桃花山与白虎山人马,也在附近与青州城进行了不断的骚扰,但朝庭这次派来的是大队人马,青州城内守备力量也充足,围魏救赵之计未能施展开来。
眼看着官兵们围而不撤,山上贮备的粮草越来越少,把山上的三位寨主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下山再战,官兵已经摆好了阵势,在那严阵以待,去了那无疑是以卵击石。
坚持苦守,粮草已然没了多少,就是省着吃也支撑不到两个月,到那时山寨就会不攻自破。
这天夜里鲁智深、杨志、武松仨人站在山上看着山下的官兵们点燃起一堆堆篝火,与那一队队不时走过来,走过去的巡逻的官兵,面面相觑谁都也想不出个好的主意来。
鲁智深一屁股坐在了山石上道:“这些个直娘的官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退走。”
行者武松道:“大哥,不行就让我武二郎带领着兄弟们冲下山去拼个鱼死网破再说。”
鲁智深摇头道:“不行,现在是敌我力里对比悬殊太大,冲下山去恐怕也是鱼死了网还没撞破,只有想把法将那个阵破了,官兵才能撤退。”
行者武松道:“那咱们如何才能破了那座阵呢?”
鲁智深道:“俺曾经听人说过,破阵必须先找到它的阵眼,只要将那阵眼打瞎,那阵就会土崩瓦解。”
行者武松道:“可是咱们仨个人都不懂得阵法,根本就不认识官兵们摆的是什么阵,到那里去找那阵眼去。”
这时杨志叹气道:“唉!俺要是有俺祖奶奶那份能耐就好了,也就不愁这阵破不了。”
杨志的祖奶奶就是当年有名的穆桂英,曾经大破过辽国的天门阵,对阵法是颇有研究与心得。
行者武松一听生气的道:“现在到那里找你的祖奶奶,她早已经死了有四五十年了。”
杨志嘿嘿笑道:“嘿嘿,俺这不是怕你们两位着急上火,说点开心的吗。”
鲁智深坐在山石上看着杨志与武松两人在那斗嘴,好久没有说话。
猛然间他拍了拍自己的大秃脑袋道:“对对,杨志这么一说,到是提醒的俺,俺们不识这阵,可已经去请别人来帮助俺们来破阵的。”
行者武松道:“大哥,你莫不是要去请杨志的祖奶奶穆老人家去。”
鲁智深道:“二郎,别在那穷开心了,洒家在说正事呢。”
杨志道:“大哥,你要去请谁来帮俺们破阵。”
鲁智深道:“洒家不是曾经与你们两人说过,俺在渭州小种经略处认识一位叫九纹龙史进的好汉吗?”
行者武松道:“对,大哥不止一次与咱们两人提起过这位九纹龙史进呢,大哥,难道史进会得阵法。”
鲁智深摇摇头道:“史进虽然不会阵法,可是他有位叫朱武的朋友却精通各种阵法,俺们何不去让他来帮助破阵。”
杨志道:“大哥,这个朱武现在那里,怎么才能找到他呢?”
鲁智深道:“据史进说朱武现在与一个叫跳涧虎陈达,一个叫白花蛇杨春的好汉占据在华阴县少华山和咱们一样在做山大王呢。”
杨志道:“大哥,俺们与那朱武不认识,能请得动吗?”
鲁智深道:“俺们与那朱武虽说是不认识,但洒家却与史进称兄道弟,那朱武与史进又是生死之交,俺想他一定会来的。”
行者武松道:“那还罗嗦什么,就劳烦大哥跑一趟去把那朱武请来吧!”
鲁智深道:“也只有这样了,明天一早俺就下山去。”
杨志道:“大哥,目前大敌当前,你作为山寨之主一旦离开,弟兄们就会失去主心骨,我看还是你修书一封,俺去跑一趟吧。”
鲁智深道:“这样也好,俺马上就写书信,你也赶快准备准备,明天一早就下山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鲁智深、武松带领着七八名小头目簇拥着杨志来到后山的一处悬崖,将一根长长的粗绳子绑到了一棵树上,准备从这儿攀下山,突围而去。
杨志头戴着个大斗笠,将一杆朴刀背在身后,用绳子缚紧,抱拳道:“大哥,二郎兄弟,俺走了。”
鲁智深拍了拍杨志的肩道:“兄弟,你记住了,千万要尽快赶回来,山上的粮草可不多了。”
杨志道:“大哥,尽管放心,杨志最迟在一个月内赶回来。保重!”说着就将绳子绑在腰间,攀崖而下。
鲁智深对着山崖下喊道:“兄弟保重呀!”
那官兵前敌总指挥任飞,在前山布满的重兵,把下山的道路牢牢封锁住,他要把这些个山贼草寇们活活的困死在这二龙山上。
可是他却做梦也想不到,二龙山已经有人从那高高的悬崖峭壁攀崖而遁。
山下旌旗在望,官兵们枕戈待旦。
山头壁垒森严,壮士们严阵以待。
两军山上山下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