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节 那有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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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智深不知道应该回怎么回答,只是大声应答道:“洒家全部记住了。w”

  众僧又都嘻嘻哈哈笑开了。

  鲁智深心里暗骂道:“你们这些个该死的秃驴们笑什么笑?俺要是说出自己的真正的师父是谁,吓得你们这些秃驴们得管俺叫智深爷爷。”

  但是,可但是,鲁智深并没有说出来自己人的师父是谁,如果要是说出来准保能将这些个秃驴吓得跳了起来。

  鲁智深的师父是天波府的杨五郎,当年曾经是五台山的西台挂月峰太平兴国寺出家的大和尚,虽殊院出家,那也是你们这些和尚的祖师爷。算算鲁智深也就是你们的师爷。

  但此时说这么多没****用,英雄还有落难时呢,此一时彼一时,就是说出来这些个秃驴也不会承认的,只能把你鲁智深当个招摇撞骗之徒,你以为自己是谁,你就是落在骆驼身上的一只小蚂蚁。

  鲁智深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就这样的稀里糊涂的当上了和尚。

  俗话说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鲁智深虽然出家当了和尚但一天钟出没撞过,不但没撞过钟,而且整天是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吃。

  反正送俺来出家的那位赵员外有的是银子。

  俺鲁智深也不是白吃你寺庙里的饭,你们这些个秃驴还靠着俺们继续骗那赵员外大把大把向外掏那白花花银子呢。

  转眼之间鲁智深已经在这五台山锦绣峰文殊院,出家当了六十多天的和尚。

  每天清汤寡水的饭,把鲁智深吃的眼睛都冒出了菜色,再加上整天呆在寺庙里听那阿弥陀佛,把个好走好动的前提辖都窝出了火炎症来了。

  鲁智深气地在肚子直骂:“下辈子打死洒家,洒家也不当这劳什子和尚了。.`”

  以前过习惯了有酒有肉的生活,这一当和尚还真得受不了。

  受不了也得受着。

  谁让犯下杀人的罪呢,这也叫自作自受吧。没酒没肉的生活别的和尚能过,难道俺鲁智深就不能过了?

  咬紧牙关忍一忍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可是经过了一件事,鲁智深彻底打消了在佛主面前众生平等的观念。

  又一个夜里,由于白天的清汤寡水喝多了,睡到半夜鲁智慧突然尿急,便急忙起床向茅厕跑去。

  等他尿完了尿正向自己的僧房里走去时,不经意的看到寺院东边首坐僧的禅房里正亮着灯。

  鲁智深感到有些奇怪,于是就转身向那里走去,离着还有大约一丈远的距离,鼻子中猛然闻到了一般久违的酒肉香味。那个香味正是从首坐僧禅房里传出来的。

  鲁智深轻手轻脚来到首坐僧禅房的窗下,将窗纸弄了个洞往里一瞧,不禁诧异。只见首坐僧的禅房里挤了好几个人,维那僧、侍者僧、监寺僧、知客僧、书记僧几个文殊院里的头面僧都在。

  大家正围着一张摆着四只鸡鸭鱼肉的大盆子,开怀畅饮。

  一个个举着大碗,咧着大嘴就如同饕餮。

  看着这一切鲁智深感得又好气又好笑。

  可气的是这几个自为高僧的家伙,真是说的与做的大不一样,白天在众僧面前装模作样,晚上却又是一副嘴脸。

  洒家怎么说他们个个红光满面。原以为是修佛念经得来的,那知道是背后偷着喝酒吃肉养出来的。

  可笑的是这几个家伙竟然整天披了个袈裟,道貌岸然的双手合什,大言不惭念那“阿弥陀佛”这真贻笑大方。笑杀洒家也。w

  罪过!罪过!佛曰:众生平等。其实平等个屁!

  鲁智深看了一会,悄悄退了回去,

  回到自己的僧房拉起袈裟盖在头上,“呼呼”大睡起来。

  清汤寡水的生活鲁智深又熬了二个月。

  这时气节已经到了阴历二月下旬的时日。

  二月里春风劲拂。晋地的山野开始冰雪消融,天气渐渐热了起来。

  这一天,鲁智深离开了僧房。信步走出山门,登上一处高岗向那五台山锦绣峰看去,只见在那青青的小草已经探出头在在春风中摇曳,那五颜六色的蓓蕾也已经是漫山遍野,泉水淙淙弹唱,小鸟欢快的啾鸣,好一派生机盎然春色。

  鲁智深正陶醉于这春天的美景之中,猛然听到山下叮叮当当的响声,顺风吹上山来,那分明是打铁的声音。心道:“听声音,这山下一定是个热闹的场所,如此大好春光,应该去出走动走动才好的。那儿显然有铁匠,正好将自己的大刀打磨打磨。”

  想到这里鲁智深回到僧房内,取了些银两揣在怀里。

  拎起自己的那把大刀,一步步走下山来。

  走出了大约有二里地的距离,就看到前方高耸着“五台福地”的大牌楼来,大牌楼的下面就是一个市井,约有五七百人家。

  鲁智深走进那市镇里,看那卖肉的,卖菜的,不断的吆喝,看那酒店茶馆幌子高挑。

  鲁智深寻思道:“哈哈,原来这里竟然有座这样的集市!俺早知有这么个地方,早就下山来去酒馆坐坐喝酒吃肉了,也省得这大半年来嘴里都淡出了个鸟味儿。”鲁智深边走边瞧,品味着这人间生活的美好。

  方才在山上听到那叮叮当当的声音已然越来越近,于是顺着声音走了过去,到近前一看原来是几个铁匠,正在光着膀子大那里抡锤打铁,面前一户,门上写着“父子铁店”。

  鲁智深看了看自己手里拎着的大刀心想:“自己现在已经是出家之人,走到那里总拎着一把大刀,有些不合身份,不如把大刀熔化了再打造件兵器。”

  想到这儿,鲁智深走到铁匠铺门前粗声粗气的道:“喂,打铁的,有好钢铁么?”

  那打铁的看见鲁鲁智深腮边新剃暴长短须,戗戗地好渗濑人,急忙将他让进了店铺里道:“师父请坐。不知师父要打什么东西?”

  鲁智深把手里的大刀伸过去道:“洒家要将这把大刀熔化了,再加些上等好铁打条禅杖,一口戒刀,能不能行?”

  打铁的道:“小人这里正有些好铁。不知师父要打多少重的禅杖,戒刀?”

  鲁智深想也没想道:“洒家要打一条重一百斤的禅杖。”

  打铁的倒吸一口气道:“重了,太重了师父。小人虽然能打,只怕师父如何耍得动?就是关去长,关老爷的那把大关刀,也只有九九八十一斤。”

  鲁智深有些不高兴的道:“难道俺就比不了那关老爷了?他也只是个人。”

  打铁的道:“师父,小人这是好心,打条四五十斤的,也十分重了。”

  鲁智深大声道:“那就按照你所说的,比着关云长的大关刀打条八十一斤重的铁禅杖。”

  打铁的道:“师父,你听我说,太大了不但不好看,而且也不中用。依着小人看,就打一条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师父要是耍不动时,休怪小人。戒刀就照着寻常的尺寸打造。”

  鲁智深点点并没有道:“那好吧,两件东西,要几两银子?”

  打铁的伸出巴掌一摆道:“一口价,五两银子。”

  鲁智深也不还价道:“好!五两银子就五两银子。你若打得好时,还会有赏的。”说着掏出了五银子扔在打铁的手里。

  打铁的接过银子道:“小人这就马上去打。”

  鲁智深道:“先别着忙,我请你去前面的店铺里喝碗酒。”

  打铁的道:“谢谢了,师父你还是自己去吧。小人还有许多活计要忙呢。”

  鲁智深离了铁匠铺,向前走了二三十步,见一个酒幌子,挑出在屋檐上。掀起帘子,径直走到里面坐下。

  可是坐了许久,竟然没人来挞理自己。

  鲁智深有些生气的“当当当”敲了三下那桌子叫道:“店家,怎么进来半天了,也没人过来招呼一声。难道怕和尚喝酒不给你银子吗?”

  卖酒的店家急忙跑过来道:“和尚大师父,这可怪不得我。小人住的房屋是租赁山上文殊院的,小人开店的本钱,也是从文殊院借的高利贷。文殊院的智真长老早就嘱咐道集市上的这几家酒店,那家要胆敢,把酒卖给你们文殊寺里僧人,便要收回房屋与开店的本钱。大和尚你可不要见怪呀。”

  鲁智深恳请道:“店家,你就卖些酒给洒家吃,俺是不会说出去的。”

  店家坚决的道:“不行呀,不行呀。大和尚你要是在此喝了酒,那就是砸了我的饭碗。”

  鲁智深站起身气哼哼的道:“哼!俺告诉你洒家要是在别得酒馆里喝到了酒,回头再来与你说道说道。”

  说着推开店门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道:“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爷爷就不信口袋里有钱卖不到酒喝。”

  骂骂咧咧的向前走了有十几步,又看到了一家挑着酒旗儿的店子,鲁智深大步走了进去叫道:“店家快把酒来卖与俺吃。吃完了好走路。”

  酒店主人道:“师父,难道不知道吗!智真长老已有法旨,不允许我们店家卖酒与你们和尚的。你这不是来砸我们的饭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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