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刚刚下过了一场透雨水,天空如洗的一般湛蓝,道路的两旁的树叶上显得格外的碧绿,青翠,这一切都使人感觉到心旷神怡,鲁达的心情感觉的格外舒畅,因为他把皇帝那对丢失了二十多年的至尊国宝找回来了,一路上虽然也经历的一些风险但也可以说还是比较顺利的完成了任务。
此时,鲁达身上背着那对至尊国宝扬鞭催马,一路如飞的奔驰在山路。这虽然是一条较为宽敞的官道,但此时行人却比较稀少。只有零星的几位商旅或骑马,或乘坐在马车上,一路巅波的奔走在这炎热之中。
本来,此行至尊国宝取回来之后,泰安州知府赵林指派王寅护送鲁达携带国宝回京城汴梁向皇帝交差。鲁达谢绝了赵林的好意,一来是泰安境内各家山寨听说任大狂已经死各各都觊觎石鼓峰来,个个想将那儿据为已有,所以纷纷而来,搅动的泰安境内十分不安,所以需要有快马神枪这样的人在那儿弹压。二来,既然国宝已经到了手里,不必兴师动众的,因为往往是目标越小也就越安全,所以鲁达自己承担起了这个责任,同时鲁达也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保护国宝安全抵达京城的。
鲁达为了使国宝尽快的抵达京城昼夜兼程的往京城赶赴,因为皇帝给的时限马上就要到了,虽然天气炎热,但还是抓紧时间向前奔驰。
路边有一处山坡。
山坡之上是野花怒放。
姹紫嫣红,争奇斗艳,映照的山间景色迷人。
在山坡下的一片草地上躺着一个人,只见这人仰面朝天的躺在如茵的碧草地上,将头枕着自己的双臂,脸上盖着的个大大的草帽又来遮阳,但令人奇怪的是这么大的一个炎热大气,那人的脸上竟然蒙着一块只露出两只眼睛的黑布,一看就明白这个家伙分明就是要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渐渐的山坡下传来了“得得得”的马蹄声,那人一翻身坐了起来。把草帽往后背上一掀,从草丛中摸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朴刀握在手里,两眼紧紧盯在了山路上,渐渐的一匹雪白的健马。驮着一个灰衣壮汉已经跑到了山坡上,那蒙面人嘴角露出淡淡的一笑,站起身来跳到山路的中间。
来人正是身骑雪狮子的鲁达,鲁达骑在马上猛然看到草丛中冒出了个人来,急忙勒住的马的缰绳。定睛一看,知道是遇上的拦路抢劫的人,便平淡的道:“朋友,我一没钱,二没物,拦着也没有的。”
那人哈哈大笑道:“哈哈,你少在那儿揣着明白装糊涂,爷爷我今天别的不要,就要你马背上那只包袱。”
鲁达也哈哈大笑道:“哈哈!朋友,这么说来是知道我马背上的包袱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喽。”
那人冷哼了一声道:“当然知道了。不然大热天我跑到这里干什么?难道是出来晒太阳的吗?”
鲁达冷然一笑道:“嘿嘿,朋友我看你还是晒晒太阳回去吧!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那人将手中的朴刀在太阳光下一晃道:“少废话,老老实实的把包袱放在走人,否则我就给你来个一刀两断。”说着挥起朴刀“刷”的一声把路边的一棵儿臂粗的小树斩断两截道:“看到没有,这把朴刀可锋利着呢。”
鲁达讥讽着道:“朴刀再锋利也不能当做柴刀使吧。”
那个气恨恨的道:“好,既然你小子不识相,看刀!”刀字刚吐出口,这小子就飞身腾起,挥舞着朴刀向鲁达头顶上劈来。一边劈一边叫喊道:“让你看看这是朴刀还是柴刀。”
鲁达在马上身子动都不没动,只是用一只从手马鞍鞒上轻轻摘下大刀。轻轻举起,轻轻一拨拉,那把眼见着就要劈及到脑门上的刀偏向了一旁,那小子随即也落到到上。看了看鲁达,又看了看鲁达手中的大刀赞叹道:“好一招四两拨千斤。”
鲁达淡淡一笑道:“朋友,这只是牛刀小试。”
小子道:“别说你胖你就喘上了,你再试试这几刀如何。”
说着就地一伏身,单腿点地手中的朴刀削向雪狮子的四蹄。鲁达勒马一提缰绳,那雪狮子“咴咴咴”一声嘶鸣。四蹄高抬,“嗖”从那人的头顶飞跃而过的,鲁达骑在马上回首一刀削掉了他身后背着的草帽道:“这是给你一个警告,休要再纠缠下去。”头也不回打马如飞而去。
那小子气的一把扯下蒙在脸上的黑布一跺脚道:“臭小子,你当我陶豹是谁了。”这家伙正是藏身陶丘城外墓穴里吴用的那个大哥——陶豹!
且不说那陶豹在那儿跺脚叫喊。
鲁达回头看了看那个人并没有追赶上来,拍了拍马背上的包袱轻轻一笑道:“宝物,宝物,你这玩意不顶吃,不顶喝却让那么多的人拼命相搏,这是何苦来的呢。”
摇摇头又说道:“任大狂为了这么一对破石头竟然毁掉了一个好端端的卧虎山庄,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
又经过了将近一天的奔波,看看已经进入了河南的境内,再加一把劲儿估计明天天黑以前就去回到的东京汴梁向皇帝交差了,就可以看到欧阳盈盈姑娘的,一想到这里鲁达感觉到浑身上下充满的力量。
这时已经是日薄西山,夜幕正慢慢的落了下来,鲁达心想再往前赶快有十里地的光景,那儿应该有个镇子到那儿真得好好歇歇脚,明天一早赶路。
想到这儿鲁达伸手拍了拍雪狮子的脑门道:“伙计,再加把劲到了前面好好犒劳犒劳你。”
那雪狮子好象能听懂他的话似的,高兴的一甩马综,就要撒腿开跑,却猛然间止住了刚刚迈出去的前蹄。鲁达抬眼一看,前面的山路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两个人来,这是一男一女,鲁达轻轻一提缰绳,雪狮子向前走了几步,借着尚明的天光一看,拦在路上的一男一女,竟然是八九天前在泰山石鼓峰卧虎庄见过的那一对青年男女,鲁达记得十分清楚,那个英俊的男子叫重俊,漂亮的女子叫伊景。于是鲁达问道:“两位难道也是来抢夺镇纸玉狮子的吗?”
重俊从鼻子里冷哼一声道:“哼,谁要那对破玩意。”
鲁达道:“这就奇怪了,两位既然不是前来抢东西的,那么挡着在下的路干什么?”
重俊道:“我们是来要你脑袋的。”
鲁达道:“我记得鲁某人与你们两位好象从不相识,不知道那儿得罪过两位。”
重俊道:“你是没得罪过我们,但你却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人。”
那个女子这里开口道:“俊郎别与他说废话了,赶快打发他上路吧。”
重俊轻轻一笑道:“听到没人,有人让我赶快打发你上路。”
鲁达愿意装糊涂道:“既然让我上路,那就请两位把路让开吧。”
重俊道:“你少在那里装傻,现在我就让你作刀下之鬼。”
说着从皮鞘里嗖的抽出一把长长的稍有弯曲的刀。
鲁达虽然见多识广,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兵刃,也不敢大意,从马鞍鞒上摘下大刀,“蹭”的跳下马来,伸手拍了拍雪狮子道:“伙计,你先去吃点草等着我。”雪狮子“得得得”的跑到了路边的一片草地上啃起了青草。
山路上,两条人影对峙。一个是灰衣大汉,手持一把长长的大刀,另一个是二十出头的劲装武士。如果是常走江湖的人一眼便可以看出来,这两人都不是寻常之辈,因为是刀剑斜扬对峙着,双方用的都是进可攻,退可守的招势,看似寻常,那里面却包含着千变万化。
“重俊,你为何要取我鲁达的脑袋?”鲁达沉稳的问道。
“怎么,你怕了!”重俊道。
鲁达哈哈大笑道:“哈哈,我有什么可怕的,再说这一年多来想取我的脑袋的人多着呢,我的脑袋却仍然长在脖子子上。”
重俊冷笑道:“嘿嘿,恐怕今晚你的脑袋就要与脖子说再见的吧!”
鲁达道:“重俊,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请你来的。”
重俊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了,我也不能告诉你的,因为一行有一行的规矩。”
鲁达道:“什么狗屁的规矩?一个个杀人越货之徒到讲来了规矩来!”
重俊依然冷冷的道:“别在那说些没有用的话了。怕死你可以抛刀而走,那样的决不取你的脑袋的。”
鲁达凛然道:“怕,何怕之有,我脑袋就在这儿,想要可以,就看你能不能赢得我手里的这把大刀。”
“呀!”一声呖叫,刀芒打闪,惊人的场面叠叠而出。双方似有深仇大恨一般,彼此的刀都指向对方的致使要害之处,紧密的金铁交鸣声敲碎了这醉人的傍晚景色。森寒的刀光暴闪狂伸,散发出死亡的气息。
忘命的搏击,谱出了对战神的礼赞。
剧斗持续。
黑暗降临,打斗之声增添的黑色的恐怖。
招式缓慢下来,喘息之声远远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