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焕龙一听面露喜色道:“孙元,听到了吧,我的援兵到了,知趣的赶快就绑受缚。”
鲁达抄起大刀,对孙元道:“老伯,我们冲出去。”
孙二娘也不知道从那里摸来了一把菜刀提在手里道:“对,爹!我们杀出去。”
于焕龙一看,这几个人要跑,那还了得,急忙对徒弟们大喊道:“把他们围起来。”
可是还没等他们形成包围圈,孙元挥起钢鞭道:“鲁达、二娘跟我向外冲。”
于焕龙心想,冲!今天你们不冲也是死,冲出去也是死,来得可是孟州府的三百精锐骑兵,你就是跑的再快,还能跑过马了。
所以他也就不再阻拦,可是他那里想到孙元不是向门冲去,而是跑向了后墙,“卡”的一声拉开一道暗门,领着两个年轻人就钻了进去,于焕龙抬腿就要跟进去,只见眼前嗖嗖闪来两条寒光,他急忙挥起软剑,当当击落了两只飞镖。再想去追时那道暗门“卡”得一声被关死。
这下把于焕龙气得差点口吐鲜血另带五脏六腑。
光生气是没有用的,还得追,这次要是不把孙元擒拿归案,回到京城徽宗皇帝还不把他的脑袋切下来当球踢。
人家徽宗皇帝不但书法了得,文才过人,特别爱健身,他的健身运动就踢球,而且足下功夫十分厉害,那球踢得当当直响,我于焕龙拳头虽然是铁的,可是头却血肉加骨头造的,怎么能抗得住万岁爷当当的踢,追,为了诺大的头颅不被万岁踢碎,就是两个字“追呀!”
时不我待,说追,就得赶快追。
于焕龙带领着徒弟们从酒馆的门跑出来,绕到屋后一看,孙元正领着鲁达、孙二娘向山上跑去。
这时,围在高岗下的骑兵们已经打马冲了上来,于焕龙跑到一匹马前,一把将马上的骑兵扯下来,飞身上马道:“骑兵弟兄们,为了我于焕龙的脑袋不被皇帝当球踢,我管你们叫祖宗,祖宗们跟我去追呀。”
骑兵们一听高兴的直咧大嘴,从弟兄到祖宗那可是连高三辈呀,有你叫祖宗谁不高兴,再说抓住那朝庭重犯,那赏银会花花流进我们的口袋里,有人叫祖宗,还有人给钱花,这事上那找去!追!跟着于焕龙马屁股后面,打马如波音888,追赶下去。
孙元、孙二娘和鲁达三人在前面跑,于焕龙在后面率领着众位骑兵快马加鞭追。
虽然孙元他们逃跑在先,于焕龙追赶在后,但人再快也没有马快。
就在他们跑到半山腰时,追兵已经越来越近了,孙元对孙二娘道:“闺女,我在此阻挡追兵,你带鲁达去那暗洞。”
鲁达道:“老伯,还是我留下来阻挡他们,你带着二娘妹子跑吧。”
孙元道:“你不熟悉这里面的山路,让二娘带你走,我地形熟会摆脱追兵的。二娘!赶快带着你鲁大哥走。”
孙二娘道:“爹爹,你可要小心啊。”
说着拉着鲁达道:“我们先走,我爹爹有办法脱身的。”
鲁达只好跟着孙二娘继续跑去。
孙元回过身来看到追兵已经到了近前,放下手中钢鞭,搬起石头就向下面砸了下去,跑在最前头的于焕龙急忙勒马闪避,可是那里闪得开,顺着山坡滚下来的石头正好砸在了马腿上,那马儿被砸的咴咴直叫,一头栽在山坡上,于焕龙一前翻跳了下来,免于被马压在身下。
紧接着又有两块大石头滚了下来,砸翻两匹马,伤了两名骑兵。
带领队伍的孟州府兵马都监一看这还了得,高喊道:“放箭,放箭射死那个老东西。”
骑兵们一听到长官已经下达了命令,纷纷摘下铁弓,扣上飞羽箭,顿时箭飞如雨嗖嗖嗖,就象漫天的蚂蟥般射向孙元。
孙元急忙抄起放在地下的钢鞭格挡,连连打落了一百多支飞面前的箭矢,累得他上气不接下气,手臂直抖。
于焕龙一看,心里骂道:“你们这些个笨蛋,射了这么半天,浪费了那么多的箭,真是饭桶。”
于焕龙冲到一名骑兵马前劈手夺过他手里的弓箭,扣箭拉弓,瞄准,一松手,那支箭疾如风、快如电“嗖”的一声向孙元的前胸射去,孙元刚要举鞭格挡,已经来不急了,急忙侧身一让,前胸是让开了,箭却扎在的肋上,痛得孙元哎呀一声大叫,一个踉跄,差点没栽倒在地,幸亏一手抓在一块山石上,才勉强站稳。
这时,嗖嗖嗖又飞来了五六支箭,全部射在孙元身上,孙元吃力的转头向山上望去,见孙二娘、鲁达已经没有了影,微笑着倒在山坡上,闭上眼睛。
此时,孙二娘、已经与鲁达跑到了山腰处那里了暗洞口,站在洞口回头一看,孙元被箭洞全身,大叫一声:“爹爹呀!”昏倒过去。
鲁达急忙俯身将她抱起,钻进了山洞。
这个山洞是孙元在无意之中发现的,它的入口隐藏在一株大树下,进洞跑出三四丈远就是一个仅能通过一个的出口。
出了洞口就是茂密的山林,可以说在一个天然的身藏之地,钻进一两个人去,那就如同在苍茫的大海中投进两颗小石头子般,没有千军万马的人力与大海捞针的本领,根本不可能找到得。
常言说狡兔三窟,孙元做为老道的江湖之人,怎么能不明白这个道里,所以他就将隐藏在大树下的入口又加以更加隐蔽的修葺,不明就里的人就是站在树下,也难以发现洞口的。
鲁达抱着孙二娘跳进了山洞,先把孙二娘放在地上,回身将洞口恢复了原样。
蹲下身子轻轻摇晃着孙二娘道:“二娘妹子醒醒,二娘妹子醒醒。”
一边呼叫了四五次,孙二娘才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看看鲁达,伏在地上哇的一声放声大哭道:“爹爹,我爹爹真得没了。”
鲁达急忙捂住她的嘴道:“二娘妹子,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赶快想办法跑出山洞再说。”
孙二娘一擦眼泪站起身来道:“鲁大哥,跟我走吧。”
于焕龙见孙元已经中箭倒地,几个箭步就冲了上来,用手一探孙元鼻息,已经是气绝身亡,他情不自禁的仰面朝天哈哈大笑起来,但那笑声中却充斥着一种令人浑身发麻感觉。
孙元死了,真得死了,而且就死在自己的眼前。
毁面之耻得雪,杀徒之恨得报,可是对我于焕龙只不过在脸面上留下个记号,还是两手空空,
那对至尊国宝再也没人知道下落,我升官发财的梦想只能到地狱里去实现了!
铁拳于焕龙“唉”的一声长叹,两颗浑浊的泪珠滴了出来,仿佛一个子苍老许多。
鲁达跟在孙二娘的身后,从那条出口钻了出去,窜进山林中,甩掉了身后的追兵。来到山下的路上。
鲁达对孙二娘道:“二娘妹子,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孙二娘悲哀的说道:“我也不知道,爹爹没了,二娘已无家可归。”
鲁达道:“那你还有什么亲戚没有,可以去投奔他们。”
孙二娘苦笑道:“自从我爹隐居以来那里还有什么亲戚,就是有也早已经断绝往来。”
鲁达挠了挠头道:“那只好委屈你先跟着我吧。等到了京城再想办法找个安身之处,怎么样。”
孙二娘破涕为笑道:“这样太好了,只要鲁大哥不嫌弃,二娘那里还也觉得委屈,我还求之不得呢。”
鲁达道:“那好,咱们抓紧赶路吧,天马上就要黑了。”
孙二娘道:“走吧。”
鲁达、孙二娘沿着曲折的山路向前走去,太阳已经慢慢的转到了西方,将那金色光芒挥洒在山间,漫山遍野的花草,树木都被涂抹成了金黄色。
鲁达与孙二娘翻过了两个小山包,来到一处稍高的山岭下。
天已经擦黑下来,两人加快了脚步,想在天黑前起到前面的村子去。
正在行进之间,猛然从一棵大树手面闪出一个手持铁棒的大汉喝道:“站住!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钱。”
鲁达一看,哟呵,刚刚逃出官兵的追授,这里又蹦出个拦路的山匪,今天真是太忙了,一伸手将孙二娘拉到自己的身后。
孙二娘却一把推开鲁达,站在那个山匪的对面道:“你是从那个地洞里钻出的野耗子,连老娘也敢劫。”
那个山匪嘿嘿一笑道:“你是谁得老娘,老子正缺个压寨夫人呢,老天开眼竟然给送来了。这真是想媳妇来婆娘。”
孙二娘道:“去你娘的尾巴根子,谁是你的压寨夫人,就是给老娘端洗脚水,老娘还嫌你长的胡子拉茬的呢。”
那个山匪叫道:“你这个臭娘们,不给你几棒子尝尝,你不知道爷们的棍子是铁打的。”说着呲牙咧嘴举起棒子就要上。
鲁达急忙拉住孙二娘道:“二娘妹子,你在一边瞧着,让我来收拾这小子。”
孙二娘道:“鲁达哥,还是让我来吧,肚子里窝的火正好没处撒呢。”
鲁达道:“那好,你小心在意。”
孙二娘抽出腰间别着的大菜刀道:“好你个山贼,你不是让老娘尝尝你的棍子吗,现在先让你尝尝老娘的菜刀杀狗。”
那个山匪道:“好,那么咱们两就一决公母。”
孙二娘道:“呸,你小子会不会说人话,那叫一决雌雄。”
那个山匪哈哈大笑道:“雌雄也是公母,公母就是雌雄。着打。”
举起棒子“悠”的一声就向孙二娘的小腿抽来。
孙二娘急忙一个旱地拔葱闪了过去,举起菜刀当头就劈。
两人铁棒对大菜刀,叮叮当当的打了二十几个回合,那个山匪突然大喝一声:“住手,我有话要说。”
孙二娘道:“打不过就说打不过的,少在那里耍花招。”举刀还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