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少爷是这小镇中某富商之子,其父几乎掏空了家底才把儿子送到某三流修真门派去修行,而金少爷虽然资质不堪,但在门派中特别会抱人大腿,混的也不错,几年后终于踏入炼气期。
这时金少爷的修为也难以再进步了,便想了个方法回来做门派在这小镇中的外门执事,过着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生活。
由于他是这镇子中唯一的修士,连镇长都不敢和他作对,镇子里更是没人敢说些什么。
所以在得知那什么某家女儿不愿意嫁给他为妾,还找了个小白脸的时候,金少爷顿时愤怒了,即使他根本不记得对方的模样到底如何,但仍然深深的感觉自己被几个凡人侮辱了,不杀了对方全家泄愤简直有辱自己修士的名头。
于是金少爷愤怒的赶了过去,在看到那个所谓的小白脸,感受到对方那强大的气场后,一向踩高捧低的金少爷……吓的直接跪在地上求饶,战战兢兢道:“这位前辈,我不知道这女子竟和你有关系,饶了我吧!我愿意交出全身身家作为赔偿!”
金少爷简直要崩溃了,他不过是在个偏僻镇子里随便收几个小妾罢了,为什么还会撞上这种厉害人物,这般气势,甚至比他那筑基期的师父还要厉害。
之前嚣张威胁姜云的那些狗腿们:“???”这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金少爷直接跪了啊喂!
随即他们想到了什么,顿时也纷纷腿软的跪倒在地,一个个面无人色,似乎已经看到自己的凄惨结局了,和金少爷一同求饶起来。
姜云:“……”这个金少爷也太识相了吧!
丽儿和其兄长看向姜云的眼神顿时变得惊喜起来,他们之前看姜云的穿着,以为应该是个顺路路过的贵族罢了……但现在看来,对方不但身份不俗,且还是个比金少爷还要厉害的修士。
看到姜云仍旧板着脸一言不发,金少爷的冷汗不禁顺着额头流了下来,要知道高手都性情古怪,自己这回还差点抢了对方的女人,要是一个应对不好怕是小命都丢了。不过像这样的厉害修士也相当要面子。
想到这里,金少爷连忙对着姜云夸耀了一番,从头到脚,连性格都夸赞了一番,最后还发誓自己在姜云的感化下,日后绝对再也不欺男霸女,一定好好做人。
姜云都愣了:“……”他还什么都没说呢,这金少爷怎么就好像被人打了几次脸一样什么都搞出来了。
金少爷看姜云还是没说话,以为对方心里仍然不满,咬了咬牙,道:“我知道前辈看不上我那点身家,但只要前辈饶我一命,我就告诉前辈您一件秘宝所在之地。”
姜云真的第一次见到这么自觉的炮灰,问道:“哦,什么秘宝?”
金少爷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连忙解释道:“前辈您有所不知,这秘宝是只有在深渊之地才能取到的宝物,但深渊之地过于危险无人敢去,所以目前只有偶尔喷发出来的秘宝流落在外,是极为珍贵之物,连皇室都在高价收购。”
由于这里大部分资源都被皇室所掌控,所以皇室在这里地位相当之高,和外界完全不同,所有的修士也以为皇室服务为荣。
至于门派什么的大多也都是贵族官员们暗地里所掌控的,大门派则是直接向皇室输送人才,这些修士全部都要立下誓言,表示自己对皇帝绝对的忠诚,才能有资源修炼。
听了金少爷的话姜云起了兴趣,“深渊之地?”
金少爷擦了擦头上的汗,心想这高手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怎么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莫非是什么传说中的隐世家族出来的修士。
“咳咳,前辈,这深渊之地正是在王城外的一处禁地……据说其中极为危险,连筑基修士都有去无回。也有人传闻说那里是通往其他世界的道路。”
听到金少爷最后半句话,姜云顿时眼睛一亮,心里也有了打算,挥了挥手示意金少爷可以走了。
金少爷这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连滚带爬一般跑回了家。之后又识相的派手下送了一大笔钱财,几小块灵石,地图之类的东西送给姜云……因为这里的灵石极为珍稀,这几小块灵石怕是就是金少爷大部□□家了。
其中最珍贵的东西便是标记着秘宝所在之地的地图,这东西还是金少爷当初从门派里暗搓搓偷出来的,如今为了保命毫不犹豫的交给了姜云。
随后姜云将所有的钱财等用不上的东西都送给那对兄妹两作为报答,至于灵石什么的,因为对这里的人而言太过珍贵,若是送给凡人也只是祸害罢了。
干瘦青年满脸激动,连连感谢,看着那钱财,双手都有些颤抖,这可是他干活一辈子都拿不到的巨款。
丽儿却是拦住了兄长,对着姜云摇了摇头,“您是救了丽儿的恩人,我们怎么能收下您的东西呢。”
干瘦青年闻言也是清醒过来,正色道:“恩人,丽儿说的没错,我们欠您的太多,这东西我们不能要。”
“你们不必这样客气。”姜云说:“这些凡人的钱财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用处。”
再三婉拒后二人才收下这笔钱财,并表示他们二人准备去投奔隔壁城里的亲戚……虽然金少爷发誓说自己不再欺男霸女了,但他若是暗地里指使别人使坏也没有办法,总之这兄妹两在这里是待不下去了。
姜云也不想和凡人牵扯太深,送了几张凡人也能使用的护身符箓,便御剑离开了这个镇子。
镇子里唯一的修士金少爷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发觉了灵气的波动,看着姜云御剑离去的潇洒背影,他顿时松了口气,感慨着自己的机智,当初要是不机灵一点怕是早就被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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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片世界都处于妖兽腹中,但却和外界毫无不同,甚至天空中也有太阳月亮,有昼夜四季变换,甚至还有不少妖兽,虽然多半是一二阶的小妖兽。
姜云观察一番后,发现这一整片天空,以及那太阳月亮,都是一个阵法形成的,顿时有些怔愣、
这样能护住一整个国家范围的法阵按理来说应该需要大量的灵石或者灵气才能够维持运行,这两样显然这个地方都没有。
从设定来看,这阵法从不知多少年前就存在了,甚至还可能是这阵法的关系才使得这片区域在妖兽的吞噬下幸存着……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原作里也没有提起过的重要的东西。
姜云想到这里,顿时起了警惕之心,他也不能因为金丹期的修为在这里几乎没有对手就松懈,否则迟早阴沟里翻船。
这几日御剑的时候,姜云都用护身法宝遮掩住自己的身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他的金丹修为在这里也足以碾压九成人,一路上并没有任何人发现。
这一日姜云的脑海中忽然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得知有颜值高的人遇到危险。
说起来他这段时间经过不少地方,里面肯定也有不少颜值高的人会遇到危险,但系统都没有提示……总之也不知道系统的这个机制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在官道上,有一辆简朴的马车正行驶着,那拉车的看似是普通的马,但若仔细观察,会发现这只是形似凡马的二阶妖兽,只有有官职之人才可使用。
驾驶着马车的车夫,看起来只是凡人,但他的修为已然达到了筑基期。
筑基期在这个世界已经算是高手了,不管在何方都能有着不错的黛玉,现在竟在此处屈尊降贵当一个车夫,显然,车中的人身世定然不凡。
而车厢内坐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他身披一件缀着妖兽毛皮的大氅,越发衬得下巴尖尖,皮肤也是雪一样白,眉眼比美人画像还要精致美丽几分,阴郁的望着那手里捏着的玉佩。
“母后,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他小声喃喃着,那稚嫩的面容上有着不符合少年人的阴沉,眼中满是刻骨的仇恨。
少年名为楚幽,正是这个地方唯一的国家,楚国的皇帝的嫡子。
因这皇帝有筑基修为,寿命比宫斗剧里的皇帝长多了,收的妃子更多,还有不少都是有修为,或是会一些巫蛊毒术的,使得这其中的宫斗剧情要是写出来足以扯个百万巨作。
而楚幽的母亲正是宫斗的牺牲品。总的来说是一个贵族出生的天赋绝佳的少女,本可以好好修真走向人生巅峰,却刚刚踏入练气期就被皇帝强娶为后,之后不但被人下药断了修真之路,更是因为难产导致身体虚弱,数年后终于支撑不下去而抛下幼子撒手人寰。
而她唯一的儿子楚幽,继承了其母美丽的容貌和天赋,却因体弱的关系无法修炼,好几次险些被人算计而死,最后在其外祖的运作下终于出了宫,要送去某门派之中调养身体。
当然,其他妃子是不可能就这么让楚幽顺利离开的,早就派了一波又一波的杀手去暗杀楚幽。
在这样的暗杀中,楚幽的外祖派来的护卫们死伤无数,最后只剩下这车夫和暗地里的两三个筑基修士保护。
随即,轰然一声巨响,马夫忽然喷出一口鲜血,其面前那拉车的灵兽也骤然变成一滩血肉,鲜血甚至飞溅入马车内,染红了楚幽衣服下摆。
他瞳孔一缩,抬头往外看去,却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感觉不到。
在这一刻,楚幽再次怨恨,为什么自己不能修炼。
车夫忙不迭从地面爬起,打开这马车的防护法阵,神情凝重的看向远处,咬牙道:“竟是金丹修士!他们竟然不惜花费昂贵的代价也要请金丹修士杀了殿下。”
其余隐藏在暗处的护卫也纷纷都被那威压震的口吐鲜血,只有楚幽在马车的防护法阵中平安无事。
只见一袭青衣的修士从远处缓缓走来,他看上去约莫四十左右,蓄着胡须,看起来一副文人的模样,若不是那身欲要噬人的气势,几乎无人看得出他竟是个金丹修士。
几个护卫都是神情严肃,心中已然做好的赴死的准备,毫不畏惧的朝那青衣修士冲去。
即使他们用尽全力,但金丹与筑基间巨大的沟壑,注定了他们今日的结局。
若想改变这个结局,除非有个同是金丹修士的高手出来相救。
可是金丹修士无不地位尊崇,且大多都拥有皇室血脉,想要请出一个需要耗费巨额代价,已然式微的楚幽外祖家根本无法做到,至于期望皇位之上的人良心发作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青衣修士只是随手一招,眼前几个护卫便纷纷倒地。
“凭你们是拦不住我的。”青衣修士看着这几人,如看蝼蚁一般轻轻掠过,连直接下手杀死都不屑,直接凝视着面前那辆马车,傲然道:“羽妃娘娘想要杀的人,你们可保不了。”
羽妃正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也是个筑基期修士,若不是一直压抑自己修为,怕是早就超过皇帝的修为了。
她是个极其心狠手辣的女人,算计楚幽母亲的事情大多都是她下手的,不少怀孕的妃子也被其暗算而死,同时羽妃还暗地里与朝廷重臣勾结,母家又权势极大,可谓是在楚国只手遮天之人。
马夫咬了咬牙,飞身上前和青衣修士缠斗起来,他已有筑基后期修为,离金丹只是一步之遥。但在这资源匮乏的地方,若没有深厚的后台,想要再进一步比登天还难。
就是这一步,使得二人之间的差距天差地别,除非他使出自爆才能伤到对方。
也正是因为如此,青衣修士才有几分忌惮,毕竟在这个灵气资源都缺少的地方,受伤后想要恢复是需要大量的时间的。
而楚幽坐在车厢内,双手攥的紧紧的,几乎要把手心抓破,眼中满是不甘心。
“哼。”青衣修士冷笑一声,竟趁马夫不注意时,猛然挥袖,便有一片青光朝那车厢飞去,这一片青光竟是一片片如利刃般的竹叶。
马夫陡然失色,想要阻拦,却直接被青衣修士一剑刺中,顿时受了重伤。
在这竹叶的切割下,车厢上的防护法阵瞬间崩溃,这用惊雷木制造的车厢也如豆腐一般轻易被切开,直接崩塌开来,眼看有一片飞叶便要直接刺入楚幽的脖颈之中。
楚幽能感觉到自己的脖颈已经有一丝刺痛,甚至能看到那近在咫尺的飞叶,但毫无修为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却在下一刻,一只手忽然出现,将飞叶轻而易举的捏住,而其余乱飞的竹叶,也在这人一抬指间便全部崩散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四散开来。
楚幽看着眼前这个面带笑意的清秀青年,那差点停止的心跳陡然跳动了起来,且越来越快,几乎要从他胸口挣脱而出。
“你没事吧?”姜云皱了皱眉,一眼就看出这少年不过是个凡人,而且还是身体极为虚弱的凡人……这样一个凡人竟然需要出动几个筑基修士来保护,且还有金丹修士来追杀。
放在外界怕是只有元婴老祖的孙子才有这个待遇,不过放在这个地方,再结合刚刚听到的只言片语的话……姜云觉得,自己大概是卷进什么宫斗大戏里了。
青衣修士也看出了姜云和自己一样是金丹修士,心中疑惑这是哪里蹦出来的,面上则是皱眉道:“这位道友,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姜云满脸正义的说道。
“你可知道你一时兴起救的这个人的真实身份?随便救人只会害了自己。”青衣修士不太想和姜云动手,便道:“就算你有金丹修为,到时候都不能全身而退。”
听到青衣修士的话,楚幽的小脸顿时白了几分,紧张的看着姜云的背影,生怕姜云将他抛下,但他也知道,对方抛下他才是正常的发展。
有谁愿意为了一个不受宠爱又不能修炼的皇子,去对抗那权倾朝野的羽妃?
地上已经身受重伤的马夫则是焦急的喊道:“这位前辈,若是你救下殿下,我们张家定有重谢!”
“老不死的,给我闭嘴。”青衣修士愤恨的瞪着地上的马夫,有点懊悔之前没有直接把他杀死,“张家算的了什么,怕是再过不久就要消失了,若是想要倚靠张家来对付羽妃娘娘,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是吗?”姜云毫不犹豫的说道:“但我就是要保住他,你如果不满的话,要和我打一场吗?”
虽说面对元婴期姜云可能会怂,但是只要是和他同样的金丹修士,就算是金丹后期,他都有把握把对方打骨折……如果对方敢和他近战的话。
青衣修士顿时恼怒,但他可不愿为了那一点报酬便与同是金丹期的人动手,只得放下狠话,便愤愤的走了。
由于这个世界的金丹修士很少,所以大家都很惜命,要是同修为的人对上,大多嘴炮几句,真的动手的倒是很少。
姜云:“……!”喂居然就这么走了。
而他身后的楚幽,则是小心翼翼的抓住了姜云的袖子,只是这么一个小动作,他心中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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