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里的尸体动了!而且现在天色还晚了,正好是黄昏的时候,休息室里的人全都吓得惊叫起来,仿佛亲眼看见了一样。。
张九和端木晋旸快速对视了一眼,然后就冲向地/下一层的冰室,绍鸢在后面看着他们,似乎并不想去冰室,但是没有办法,只好跟着张九快速跑下去。
众人冲到地/下室,冰室的大门开着,只见其中一个小格子被打开了,小格子已经抽/了出来,格子里的尸体暴/露在空气中,而且尸体还做攀爬的动作,打算往出跑一样。
那具尸体,竟然就是高海平的尸体!
张九顿时有些匪夷所思,高海平的尸体连魂魄都没了,怎么可能自己爬出来?
张九走过去,尸体并没有自己动,还是完好的躺在那里,身上也没有任何魂魄的感觉,魂魄完全被抽干了。
张九皱了皱眉,这样的尸体,怎么可能自己动?
后来很多人也进了冰室,高崇翰也赶到了冰室里,冰室里堆满了人,气温瞬间升高了两三度,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小声讨论着。
都在讨论着高家闹鬼的事情。
高崇翰看了一眼尸体,想要向冰室里的保安了解一下,但是保安大/爷刚才去洗手间了,根本没看见尸体爬出来的样子,目击者只有化妆师李杰一个人。
李杰现在还在瑟瑟发/抖,脸色苍白的厉害,别人问他什么,他都两眼发愣的说:“爬……爬……爬出来了……自己爬出来了……”
看起来李杰是被吓得怕了。
这个时候高梦晴说:“还是……还是尽快火化了吧,我妈妈/的也是。”
高崇翰皱了皱眉,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的确也想要把遗体快速火化了,但是现在来了很多警/察,事情还没查清楚,肯定不能火化遗体。
因为殡/仪/馆闹了鬼,好多客人都等不了了,眼看天色要完全黑了,他们不敢在殡/仪/馆多停留,嚷嚷着说:“什么时候让我们离开,天都要黑了。”
高家也是在配合调/查,完全没有任何办法,最后那些客人闹得实在太厉害,所有人就转移到高家去了,毕竟殡/仪/馆太小了,完全没办法住在这里。
众人暂时留在高家配合调/查,高家的车又开始接客人回到高家,大家迫不及待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了高家,高崇翰在客房的院子里安抚客人的情绪,绍鸢一眼就看到了高崇翰,他一下午都没见到人了,见到人也说不上话,好不容易看到了,立刻高兴的跑过去,一把搂住了高崇翰的腰,抬起头来就想要亲/吻高崇翰的嘴唇。
这周围还有很多没回房间的客人,看到一个漂亮的男人和高崇翰如此亲/密,都小声的议论起来。
高崇翰一天都很疲惫,尤其是下午,很多事情要他处理,他的侄/子们还指控自己杀/人,高崇翰的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他本身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现在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高崇翰伸手拦住绍鸢的亲/吻,绍鸢奇怪的歪着头看他,眨了眨眼睛,奇怪的是,绍鸢并没有发现高崇翰的呼吸变快变/粗了。
高崇翰把他从自己身上扒下来,说:“抱歉,我现在没这个心情,如果你只是想找/人上/床,就别来找我了。”
高崇翰说完,转身就走了,脸色依然很难看。
绍鸢愣愣的呆在原地,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知道高崇翰的表情好难看,一点儿也不好,虽然听不懂高崇翰具体说的是什么,但是那语气也好讨厌。
绍鸢突然感觉特别委屈,嗓子里一声呜咽,眼圈顿时就红了。
因为殡/仪/馆里根本没有宿舍,所以化妆师李杰也跟着回了高家,此时他看到绍鸢红着眼睛掉眼泪,立刻跑过来说:“哎呦你怎么哭了?你叫什么名字?”
绍鸢的脸的确招人喜欢,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估计都没办法抗拒这样的脸,只要对视一眼,就会被吸进去一样。
张九见李杰一脸不怀好意,伸手拱了拱端木晋旸,端木晋旸有些无奈,不过还是走过去,伸手搭住李杰的肩膀,李杰不知道怎么了,“啊!”的大喊了一声,吓了一大跳。
端木晋旸拨/开李杰,伸手拽过呆在原地哭的绍鸢,说:“好了,走了。”
绍鸢看着高崇翰离开的方向,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一句话也不说,就瘪着嘴哭,端木晋旸把他拽走,绍鸢也没有反/抗,就跟着走。
张九赶紧把绍鸢推进房间里,然后关上了门。
绍鸢哭的天昏地暗的,张九还以为他哭一会儿就好了,哪知道自己都去洗完了澡,半个小时过去了,绍鸢还在哭,趴在沙发上,手里抱着沙发的靠垫,脸埋在靠垫里,还发出“呜呜呜”的抽噎声。
端木晋旸好像已经屏/蔽了这种声音,坐在旁边整理自己的邮件,看见张九出来,赶紧站起来,揉了揉额头,说:“我去洗澡了。”
张九走过来,绍鸢跟没看见他一眼,仍然在哭,张九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的指甲不是劈了吗,来我给你看看,是不是要上个药。”
绍鸢耸了耸肩膀,还把脸埋在靠垫里,断断续续的声音,闷闷的说:“不……不要……”
张九无奈的揉了揉额头,伸手将绍鸢从沙发上拽起来,顿时吓了一跳,绍鸢的眼睛红彤彤的,鼻子尖也红红的,张九知道他爱哭,毕竟还是个小孩子,谁家的小孩子不爱哭,但是没想到他哭的这么凶。
绍鸢的眼睛肿的不行,鼻子红的也和小丑一样,如果不是因为长相漂亮,现在他应该哭的已经丑的不能见人了。
绍鸢脸上眼泪鼻涕横流,蹭的靠垫上全都是,张九只能庆幸这个靠垫是高家的,并不是自己家的,万幸啊……
张九见他哭的这么凶,眼泪跟不要钱一样,还在继续流,尤其是鼻涕,大鼻涕立刻就流/到嘴里去了,哪里还有什么魅惑可言,简直难看死了!
张九赶紧抽/了好多纸巾,递给绍鸢,说:“快擦擦,要流进嘴里去了。”
绍鸢不接纸巾,两眼无神的还在哭,似乎哭的已近累了,完全是个孩子的模样。
张九真的很无奈,自己的孩子没没出生呢,已经开始练习养孩子了,真是老天爷给自己的考验……
张九鼓/起勇气,垫了一堆纸巾,给绍鸢擦了擦大鼻涕,绍鸢一边哭,一边还就着张九的手擤了擤鼻涕,然后继续哭。
张九无奈的说:“好了别哭了,你看你的眼睛,而且你这么哭很损伤元气的,你的阳元本身就不够用,别哭了。”
绍鸢呜咽的说:“不……不……不要……我难过……”
张九听他哭的伤心,说:“那你为什么难过?”
绍鸢抬起肿的跟桃子一样的眼睛,看着张九,说:“不……不知道……呜……好难过……他不喜欢我了……”
张九一听头就疼了,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来来,别哭了,你这样子一见面就亲人家,一见面就想/做那种事情,高先生当然会误会了,你如果喜欢高先生,就好好的跟他说,跟高先生说清楚,并不是想和他做那种事情,知道吗?”
绍鸢眨了眨眼睛,说:“可……可是我……就是想/做……做……那种事情……”
张九:“……”好想死……
张九头疼的厉害,绍鸢哭的又伤心,张九有点看不下去了,再这么哭下去,绍鸢的阳气枯竭的更快,离死也不远了。
端木晋旸从浴/室出来,还以为张九搞定了绍鸢,没想到还在哭。
端木晋旸无奈的说:“还是让他去找高崇翰吧。”
张九说:“万一高先生现在心情还是不好怎么办,绍鸢情商这么硬伤,我觉得会越搞越糟的。”
端木晋旸挑了挑眉,突然说:“黄符借我几条。”
张九狐疑的把一叠黄符递给端木晋旸,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端木晋旸是天魔,一般都不喜欢碰黄符这些东西。
端木晋旸拿起一条黄符,然后开始叠来叠去,俨然把他的黄符当成手工的叠纸了。
很快就叠出了一朵玫瑰花,然后笑着递给张九,说:“呐,第一朵送给我家狱主大人。”
张九愣了一下,笑着说:“谁家送玫瑰送黄/色的,看起来真晦气!”
端木晋旸笑了笑,然后又开始叠玫瑰花,因为找不到东西做花枝,所以叠完之后全都放在一个塑料袋里,交给了绍鸢。
绍鸢不知道那些东西是干什么的,不过还是伸手提着,端木晋旸笑着说:“现在去找高崇翰把,提着这包东西,高崇翰一开门,你就把这东西全都洒在他的脸上,然后大声告诉他你喜欢他。”
张九:“……”端木先生好像在教绍鸢泡妞一样……
绍鸢将信将疑的拎着塑料袋,端木晋旸递给他一张纸巾,说:“快擦擦,把脸擦干净,然后过去。”
绍鸢真的接过纸巾擦了擦脸,然后拎着塑料袋快速的跑出了房间。
张九看的直发愣,说:“呦,你哄孩子还真有一手啊?”
端木晋旸搂住张九的腰,亲了一下,说:“那当然了,毕竟我是要当爸爸的人了。”
张九被他说得脸上一红,端木晋旸突然把人打横抱起来,放在床/上,亲/吻着张九的额头和嘴唇,说:“小九,来做点睡前运/动吧,好不容易才把绍鸢支开的。”
张九:“……”原来端木先生教绍鸢泡妞,是为了把绍鸢支开……
张九挑了挑眉,笑了笑,因为今天在殡/仪/馆呆的时间太长了,其实张九身/体里的阴气有点旺/盛,闻到端木晋旸的气息已经非常渴望了,不由得伸出手来,勾住端木晋旸的脖子,使劲吸了一口气,嗅了嗅端木晋旸的气息,嗓子里发出“嗯——”的一声呻/吟,只是吸了一口气,身/体已经有了敏/感的反应。
张九说:“那就快一点。”
端木晋旸笑着脱/下张九的浴袍,亲/吻着张九的脖子,说:“遵命,狱主大人。”
绍鸢提着袋子跑到了高崇翰的小楼,因为天色太黑,差点就跑丢/了,好不容易到了高崇翰的小楼,赶紧跑上楼去,然后使劲敲了敲门。
“咚咚咚”的敲门声让高崇翰头疼不已,他现在心烦的厉害,因为心情不好,他似乎对绍鸢说了过分的话。
高崇翰有些后悔,但是他又非常烦躁,绍鸢一见面就想和自己做/爱,如果只是做/爱,那找什么人不行?
高崇翰知道自己是喜欢绍鸢的,或许是一见钟情,但是那种喜欢,已经疯狂的在心里滋生了,他并不想单方面的喜欢,如果自己是喜欢,而对方只是想找性/欲的对象,那他们的感情根本不对等。
高崇翰一方面后悔,一方面又觉得,这种事情应该早断早好,免得以后再烦心。
高崇翰正想着,就听到剧烈的敲门声,整扇门板都要被敲下来了,简直头疼欲裂,这大晚上的,竟然有人来敲自己的门,高家的人绝对不敢做的。
高崇翰不耐烦的说:“是谁?”
绍鸢在外面听到高崇翰可怕的声音,顿时又有些委屈,眼睛瞬间又变红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下来。
这个时候房门“咔嚓”一声开了,高崇翰看见是绍鸢,不由得有些发愣,尤其是看到绍鸢的眼睛肿的跟桃子一样,鼻子也红红的,站在自己门前还在流眼泪。
高崇翰盯着他,一瞬间心里难受的厉害,心软的不行,真想狠狠把人搂进怀里安抚。
绍鸢抽噎着,看着高崇翰流眼泪,突然想起端木晋旸的话,绍鸢嘴唇哆嗦着,将塑料袋整个都扔在高崇翰的脸上,然后大喊了一声“我喜欢你”,说完,飞快就跑了。
高崇翰被砸的都懵了,虽然绍鸢的意识像个孩子,但是他的手劲儿绝对不像,还是个练家子,那塑料袋砸过来,差点把高崇翰砸一个跟头。
塑料袋“哗啦——”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全都散了出来,竟然是一塑料的黄/色玫瑰花,全都是叠出来的。
高崇翰怔愣的看着地上的玫瑰花,耳边响起刚才绍鸢大喊的那句话,脸上冰冷的表情再也挂不住了,立刻冲出房门就去追绍鸢。
绍鸢从楼上跑下来,眼看就要跑出了小楼,他觉得自己可能不应该过来,高崇翰的表情更加恐怖了,好像非常厌烦自己,只是想想高崇翰不喜欢自己就已经很难受了,如果被厌烦了的话……
绍鸢从楼上快速的跑下来,高崇翰在后面追着,大喊了一声:“绍鸢!”
绍鸢一愣,顿时被高崇翰给从后面搂住了,绍鸢吓了一跳,踢着腿要逃跑,高崇翰使劲抱住他,将他拖上楼梯,搂到二楼的楼道里,然后将人按在楼道的地板上,狠狠的吻住绍鸢的嘴唇。
绍鸢的嘴唇哭的都是湿的,还有咸/咸的眼泪味道,高崇翰亲他的时候,绍鸢就睁大了眼睛,诧异的看着高崇翰,那种惊讶和奇怪的表情,实在太勾人了,配合着绍鸢哭红的眼睛,高崇翰觉得自己瞬间就有反应了。
高崇翰死死抱住绍鸢,亲/吻着他的嘴唇,绍鸢勾住他的脖子,呻/吟着回应,两个人吻得异常激烈,绍鸢喘不过气来,这才松开了高崇翰。
高崇翰搂住他,说:“我也喜欢你绍鸢,既然来了,就跟我过一辈子吧,嗯?”
绍鸢听不懂他的话,不过似乎是怕高崇翰后悔一样,仍然伸手搂住他,死都不放的样子。
高崇翰被他天真的表情逗笑了,说:“谢谢你的玫瑰花,真漂亮。”
绍鸢“唔”了一声,很诚实的说:“是端木先生叠的。”
高崇翰:“……”真是诚实的好孩子,破/坏气氛小能手。
高崇翰将绍鸢从楼道的地板上拉起来,说:“咱们回房间去,你哭的都出汗了。”
绍鸢被高崇翰拉着就要往房间走,这个时候绍鸢猛地眯起眼睛,他的眼睛一瞬间变成了血红色,高崇翰一转头,就看见绍鸢红色的眼睛,天真可爱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带着一股嗜血的妖/媚。
高崇翰吓了一跳,绍鸢突然一把反手抓/住高崇翰的手腕,猛地一下将他扑倒在地上,与此同时就听到“啪嚓!!!”一声巨响,小楼的走廊窗户突然破裂了,有东西从窗户直接钻了进来,是黑色的影子——鬼侍。
张九满脸都是汗,光洁的身/体镀上了一层晶亮亮的汗珠,不断的急/喘着气,他刚发/泄完,身上没有力气,瘫在床/上不想动。
这个时候端木晋旸还不打算放过他,张九猛地一阵紧张,说:“等等,不行,别进来,万一伤到了怎么办?”
端木晋旸声音沙哑的说:“嘘——我轻轻的,只一下好不好,小九,我都要憋死了,已经好几个月了。”
张九满脸通红,虽然端木晋旸这么说,但是他可不相信天魔的意志力,就在这个时候,张九放在桌上,叠剩下的黄符,突然发出“哗啦——”一声巨响,突然全都自己直立了起来,无风自动的飘了起来。
张九吓了一跳,瞪着眼睛看向那些黄符,说:“糟糕!”
第260章 殡仪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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