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殡仪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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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男人侧头看了一眼高崇翰,然后使劲摇了摇头,又摇头,没有说话。,:。
    张九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说自己是有任务的,显然是被派过来的,而这个派他的人,张九已经完全想到了,除了绍然的师父还能是谁。
    张九见男人不说话,又问了一遍,男人再次使劲摇拉摇头,说:“不……不能说,我会死的。”
    端木晋旸冷笑了一声,说:“你不怕我们现在就杀了你?”
    男人显然被端木晋旸的语气吓了一跳,缩了缩自己的身/体,然后抬眼小心翼翼的看向众人,露/出一种委屈的表情,咬了咬嘴唇。
    然后小心翼翼的说:“应该……应该不会太疼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们……你们还是杀了我吧……”
    张九都被震/惊了,又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个时候端木晋旸大步走过去,一把抓/住那个男人的胳膊,男人下了一跳,发出“啊……”的一声倒在床/上,被端木晋旸拖了过来。
    张九还以为端木晋旸被他激怒了,刚想要阻拦,哪知道端木晋旸突然掰住男人的下巴,抬起他的脸来,这个动作怎么看怎么那么大的总裁范儿。
    然而张九有点吃醋,毕竟那个男人全身光溜溜的,和端木晋旸离得那么近。
    端木晋旸皱眉看了一眼,就松开了男人,直起身来,叹气说:“咒印,他的脸上也有咒印,而且是带密码的。”
    张九一瞬间就听懂了,原来男人说不能说,难道因为脸上的咒印密码就是任务,只要把任务说出来,就会启动密码吗?
    男人显然体会过这样的痛苦,所以不想说出来。
    高崇翰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也皱了皱眉。
    张九说:“那咱们换一种说法,你点头摇头就行了。”
    男人眨了眨眼睛,然后点了点头,第一次点了点头。
    张九说:“你的目标是他吗?”
    张九说着,指了一下站在门边上的高崇翰。
    高崇翰一愣,刚才男人第一瞬间的反应就是看高崇翰,所以张九才想到其实男人的任务是高崇翰。
    男人也愣了一下,然后试探性的慢慢点了点头。
    他刚一点头,就突然发出“嗬!!”的一声,猛地倒在了床/上,睁大了眼睛,左脸快速的腾起一股黑烟,黑色的蛇纹弥漫在男人的脸上。
    男人痛苦的在床/上挣扎着,手上和脚上都绑着符/咒,符/咒遇到挣扎,开始发光,男人的手腕和脚踝一下就被烫了,发出“呲——”的声音。
    这一下众人都始料未及,男人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头都不行,张九赶紧冲过去,男人的样子却非常狰狞,猛地张/开眼睛,一双眼睛变成了血红色的,仿佛要吃/人一样,漂亮的脸孔也变得狰狞起来,凌厉中带着一股冷酷,双/腿一蹬,猛地一下冲着张九踢过去。
    张九快速一闪,端木晋旸从后面扑过来,一把抓/住男人,“嘭!”一声甩了出去,男人一下砸在墙上,又滚到了床/上,疼的蜷缩在一起,脸朝下倒在床/上颤/抖着。
    高崇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说:“他怎么了?”
    高崇翰见男人倒在床/上颤/抖的厉害,毕竟刚才端木晋旸那一下手劲儿太大了,赶紧去扶男人,张九喊了一声:“当心!”
    男人猛地一下从床/上窜了起来,“嘭”一声将高崇翰扑在地上,高崇翰觉得自己可能要脑震荡了,脑袋里“嗡——”的一声,撞得眼前发黑,大约有一两秒钟。
    等高崇翰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一张放大的美艳的脸孔,两眼通红,带着委屈的泪水,刚才那可怕狰狞的表情不见了,变得很可怜无助。
    男人猛地低下头来,被绑住的双手绕到高崇翰脖子后面,将两个人的距离拉近,然后含/住了高崇翰的嘴唇……
    张九和端木晋旸刚要冲过去救高崇翰,结果发生的事情让他们瞠目结舌,张九心里差点骂爹,这他/妈怎么回事!
    高崇翰也没有反应过来,男人竟然就这么吻了下来,毫无章法,嘴唇胡乱的碾压着高崇翰的嘴唇,然后轻轻的吸着气,完全不知道要伸舌/头。
    男人的身/体是光/裸的,只是披了一张被单,被单早就掉在了地上,他骑在高崇翰身上,白/皙的腿夹/着高崇翰的腰,股间还有白色的东西流/出来,一边贪婪的亲/吻着高崇翰,一边深深的喘着气。
    高崇翰并不是真的喜欢男人,当时只是顺水推舟,用这个做拒绝联婚的理由而已,高崇翰也从没想过自己会对一个男人有冲动,他觉得可能因为家庭的缘故,他这辈子也不会遇到能让自己冲动的人了,然而高崇翰实在高估了自己,他把自己看成了圣/人。
    在这个漂亮的男人面前,事实已经证明了,他不只一次崩溃了,第二次也被性/欲战胜了,他几乎想要现在立刻进入这个男人的身/体,狠狠的让他哭泣。
    高崇翰主动张/开嘴唇,伸出舌/头,含/住了男人的舌/头,男人的舌/头在高崇翰嘴里乱跑,不知所措,然而他一直保持着轻啜的动作,仿佛在撩/拨吮/吸高崇翰的口腔,虽然根本没与什么章法,青涩的可怜。
    男人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张九喊了一声“糟糕”,说:“他在吸高先生的阳气!”
    男人脸上的咒印快速的退了下去,因为他一直在啜/着高崇翰的口腔,从高崇翰身上得到了大量的阳气,有了阳气的滋养,男人脸上的咒印很快被压/制下去了,终于慢慢恢复了正常。
    在短暂的一瞬间失去了一部分阳气,高崇翰莫名的感觉到一股眩晕的感觉,不过他还以为是撞到脑袋的后遗症。
    张九冲过来,按住男人,男人已经不再反/抗,他恢复了意识,仿佛做错事情的小孩,又缩到墙角去了。
    高崇翰“呼——呼——”的喘着气,扶着柜子才勉强站了起来,别看只是一个亲/吻,不过刚才男人的情绪非常激动,所以摄取的阳气非常多,比之前两个人做/爱摄取的阳气还要多,高崇翰又是个肉/身的凡人,难免会觉得头晕目眩。
    男人蜷缩在角落,瘪着嘴唇,委屈的说:“我说了……不能说……”
    一旦激活了咒印,男人不只是会死,而且还会发疯,那种可怕的感觉他们刚才已经领教过了,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瞬间,不过男人柔和漂亮的脸上露/出的那种狠戾的神色,众人都看在眼里。
    张九说:“那我们暂时不问这个事情,你的衣服怎么弄成这么多血,总能说吧?”
    一提起这个,男人脸色更委屈了,盯着张九,说:“因为你追着我,所以为……我不小心被绊倒了,就一身都是……”
    张九立刻说:“对对,你被尸体绊倒了,当时除了我,你还遇到了什么人。”
    男人仔细想了想,张九又说:“除了绊了你的尸体,肯定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匆匆忙忙的跑了,你看到他了吗?”
    男人眨了眨眼睛,然后点了点头。
    张九欣喜的说:“是谁,长什么样子,你认识他吗?”
    男人苦思冥想了一会儿,然后又摇头了。
    张九说:“这个也不能说!?”
    男人说:“不是不是,我只是……我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我只是看到了他的背影,他跑掉了,而且速度很快,当时你又在追我,我没看清楚。”
    张九一声哀嚎,用手捂住自己的脸,说:“天呢,我以为抓到他之后就什么都清楚了,结果现在什么都不清楚。”
    男人什么都说不出来,而且完全不像是装傻作愣,整个人真的“傻兮兮”的,仿佛一个神志不清的小孩子一样,除了他爆发出咒印的时候灵力很强大,别的时候真的以为是个小孩子,总是一副懵懂的样子。
    张九无奈的给廉开打了一个电/话,廉开这个时候正在做奶爸,给小蛇宝宝沏奶粉喝,一边夹/着手/机,一边往奶瓶里舀着奶粉。
    廉开听了张九的描述,皱了皱眉,说:“其实也是有这种可能性的。摹刻品不一定非常像正主,因为摹刻品诞生的时候,只是一个大体的过程,大体很像原主,这也是外形上的相似,后期的相似全都需要摹刻品自住去摹刻才行。”
    摹刻品诞生之后,需要靠近正主去摹刻,这样才能百分之百相似,最后掠夺正主的阳气活下去。
    然而有些摹刻品诞生之后,并没有机会,或者没有办法去接近正主,例如廉开,廉开就属于没有办法接近正主的,所以廉开的性格和正主的性格并不相似。
    这个男人也会这样,绍鸢已经被压在地狱,而且今天就要处决,所以他们眼前的男人根本没有机会接近正主,只有外形和正主相似。
    廉开又说:“再有就是,听你们的描述,这个摹刻品应该是在正主受伤的情况下摹刻出来的,所以有一定的缺陷,看起来他的行动能力是完好的,那么可能就是在神志上的缺陷了。”
    也就是说,因为正主受了伤,所以摹刻品诞生的时候也不完整,体现出来的地方就是神志,所以男人虽然长得像青年人,然而他的神志和小孩子无疑,要不然总是一脸委屈。
    张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就是一个看起来很大的孩子啊!
    廉开突然说:“张九,并不是所有赝品天生都是坏的,你所说的这个人,他的神志像小孩子一样,也就是说,完全是一张白纸,是可以挽救的。”
    张九听了一愣,可能是因为廉开自己本身的身份,所以他比较在乎这一点,张九叹口气说:“我知道了,只不过要养个大孩子,压力还挺大。”
    廉开笑了一声,说:“谢谢,不过你起码不需要半夜起来沏奶粉?”
    张九没听出廉开有辛苦的口气,怎么听出廉开一股浓浓的炫耀的口气,当了奶爸果然不一样了……
    张九挂了电/话,廉开的意思很明显,因为那人目前是孩子的神志,所以廉开想要他们挽救一下眼前这个男人。
    其实这一点张九也赞同,毕竟你是谁,如何出生,这一点儿谁也不能左右,就好像端木晋旸一样,他天生就是天魔,这一点也没人能够左右。
    但你会成为谁,变成什么样的人,是可以人为左右的。
    张九看着蜷缩在墙角的男人,叹了口气,说:“我们不是坏人。”
    男人眨了眨眼睛,红色的瞳色已经退下去了,小声的说:“我……我知道……”
    男人说话的时候真的很像个小孩子,而且还有点无助。
    众人盘/问了一遍男人,一无所获,只能知道男人此次的目的竟然和高崇翰有关系,现在他们的保护目标又多了一个人,那就是高崇翰。
    剩下的男人一概不知道了,就连自己叫什么也不知道,因为没人给他起名字。
    张九苦思冥想了一下,反正那个绍鸢也要被处决了,干脆就叫男人绍鸢好了。
    众人忙了一晚上,张九身/体不舒服,有点困,想要回去睡觉,也不好把绍鸢丢给高崇翰,毕竟绍鸢随时都会发狂,谁知道他的咒印什么时候会激活。
    张九把绍鸢带回了房间,然后让绍鸢先去洗澡,虽然神志还是个小孩子,然而绍鸢干的事还真不是小孩子的事儿……
    端木晋旸无奈的说:“难道要让他跟咱们住一起?”
    张九说:“也没有其他办法吧……”
    绍鸢洗澡的时间很长,说白了其实在玩水,张九一打开浴/室门,水都满出来了,而且漫天盖地的全是泡沫,不知道绍鸢是不是用了一瓶子的沐浴液,地板滑不出溜,张九差点摔了一个跟头。
    绍鸢扒在浴缸的边缘,露/出脑袋和两个浑/圆白/皙的小肩膀,弱弱的小声说:“小心。”
    张九:“……谢谢提醒,你到底用了多少沐浴液?”
    绍鸢歪着头,说:“沐浴液?”
    他说着,笑了一下,从满是泡沫的浴缸里掏出一个空瓶子晃了晃,说:“是这个吗?”
    张九揉了揉自己的脸,果然是一瓶,好想哭。
    绍鸢因为自己找到了张九所说的沐浴液而高兴,然后顺手又把洗发露的瓶子一拧,六百毫升一整瓶,全都倒进了浴缸里,嘴里笑着说:“哈哈,好滑,泡泡!泡泡!”
    张九顿时好想哭,疲惫的出了浴/室,指着端木晋旸说:“你,快去把绍鸢拎出来,不然一会儿整个高家都是泡沫了。”
    端木晋旸悠闲的正在看夜间新闻,笑着说:“我?我身上阳气那么重,绍鸢还没穿衣服,你真的确定?”
    张九突然想到绍鸢扑倒在高崇翰身上,骑着他的腰,热情亲/吻的样子,原因很简单,因为高崇翰的阳气足,绍鸢身为一个半成品,需要摄取阳气以免枯竭,这个摄取的办法真是太直接了,就是渡气和性/爱……
    张九突然很想哀嚎,端木晋旸身上的阳气可比高崇翰强得多,因为端木晋旸一直冷着脸,身上有压/迫感,所以绍鸢比较惧怕端木晋旸而已。
    张九想让端木晋旸过去打捞绍鸢,但是心里又酸溜溜吃醋,端木晋旸笑眯眯的翻身上/床,躺在床/上,说:“小九,看完孩子快来睡觉,时间晚了,别累着。”
    张九:“……”一点儿诚意也没有!
    张九把绍鸢从浴缸里打捞出来,用了整整半个小时的时间,幸亏洗澡水不是他家的,估计用了很多很多水,才把滑溜溜的绍鸢给冲干净,简直要了人命。
    张九把绍鸢领到卧室里,指着旁边的沙发床,说:“你睡这里知道吗?”
    绍鸢立刻点了点头,说:“恩恩。”
    绍鸢很听话的就躺上去了,虽然是沙发床,不过高家的东西都很奢侈,也非常舒服,再加上绍鸢身材很瘦,所以沙发床还显大,翻身都没关系。
    张九累的直接倒在了床/上,端木晋旸笑了一声,亲了亲他的额头,说:“勤苦你了。”
    张九翻了个白眼,累得不想说话,端木晋旸把被子掀起来,盖在他的身上,说:“晚安,小九。”
    张九还没睡着,先听到了绍鸢的小呼噜声,简直是没心没肺,睡得这么快。
    张九伸手搂住端木晋旸的腰,调整了一下姿/势,也准备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高家的人就开始忙碌了,因为告别仪式的推延,高老/爷/子的遗体还在高家,现在又多加了高家大少奶奶的遗体,两具遗体放在高家,又是盛夏,时间长了绝对放不住,要赶紧送到城镇上的殡/仪/馆去。
    高家也临时把告别仪式运送到这个小城镇唯一的一个殡/仪/馆去。
    一早上高家的人都在忙碌着,准备把遗体运送走,张九他们起床的时候,就听见外面闹哄哄的。
    绍鸢还在睡觉,突然听到有声音,立刻从沙发床/上窜了起来,张九瞪着眼睛,就看到绍鸢跟打了鸡血一样,快速的窜出屋子,跑了出去。
    张九吓了一跳,说:“他跑哪去,快追啊。”
    张九和端木晋旸赶紧穿好衣服追出去,绍鸢则是穿着一件单薄的浴袍,浴袍的带子还没系好,简直就是高开叉,露着一双大白腿,快速的跑出去。
    高崇翰一走进院子,就看到眼前一个人影一闪,然后“嘭!”的一声被撞了满怀,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怀里多了一个又软又香的东西,然后一双柔/软甘甜的嘴唇就印了上来。
    院子里还有好多忙碌的高家佣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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