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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畔,细雨纷纷。
一座阁楼船,房遗爱李泰三人看着船外的潇潇雨景,悠然品茶,自得不已。胖子和李良只有侍立一旁的份,只是胖子实在是太胖了,还没有站多大一会儿,整个人顺着墙壁就滑下来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惬意的眼神,透露出一股没出息的样子。
房遗爱自然注意到胖子的举动,但也懒得跟他计较了,在他眼中,本来尊卑观念就没有那么严重。再说只要胖子不逃跑,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前几日房遗爱随意扔给胖子一块金锭子,胖子的眼神是那么享受!房遗爱知道这货绝对不会偷偷跑了。
“房师,咱们在这样闲停不太好?!”
“急的不是我们,是要找我们的人,咱们赶了那么长时间路,也该好好休息一下。”
“是,房师!”
一旁的胖子一直悄悄竖起耳朵听着房遗爱等人的对话,当听到李泰一口一个房师之后,胖子在心底腹诽不已:他最看不惯房遗爱那副斯文劲,明明就是一个劫匪头子,还学人家先生教学生?教出来什么?教出来小劫匪吗?要不是李良那个家伙武艺太高,自己早就跑了!
胖子看看依旧站立一旁的李良,紧了紧衣衫,那里还有房遗爱给他的那一个金锭子呢!
李恪倒是颇为享受现在这个情景,在长安城醉生梦死的时候可没少这样附庸风雅,只是想起以前的情况有些好笑,以前自己真是让人抬不起嘴呀。
看着淡淡品茶地房遗爱,李恪心里升起了一抹感激,自己什么时候改变了?自己那一帮兄弟跟着房遗爱建功立业,自己受刺激放下以往玩乐的事情,开始去书房。去学着处理自己封地的事情,连自己的王傅都惊讶不已......再想想这一路走来,房遗爱给自己讲了那么多事情,未尝不是在教自己什么东西啊.....
房遗爱早就注意到李恪的目光一直放在自己的身上。但是看得也太久了吧:“为德,你不会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吧?我可是你妹妹的人呢!”
李恪闻言也开起玩笑:“俊哥,咱两可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
李恪的目光极其诚挚,房遗爱自然明白李恪这位兄弟的意思,回了一个我也一样的眼神。可是这在胖子眼中看来绝对不是这么一会事。胖子暗地骂了一口:一群斯文败类.....
房遗爱忽然指着窗外码头尚在搬运货物的工人:“为德。你看看那些在雨中的劳工,有何感想?”
李恪面露怀疑:“俊哥,你该不会是同情他们吧?他们也是靠着自己的双手吃饭,没什么丢人的啊?”
房遗爱苦笑一声:“我有那么肤浅吗?”
“房师,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房遗爱看着杯中的茶水,看茶水因小船的晃动而荡出层层波纹。语气中还带着一丝轻快:“那你们怎么看待士农工商四个阶级?”
李恪虽然那不知道房遗爱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说道:“士乃是读书人,通学问,有礼仪归为统治阶级乃是第一位。百姓农耕生产,为国家提供粮食。使得天下稳定排为第二。工人劳作,服役,靠自己的双手乃是第三。商人追逐利益,不事生产当为第四!”
房遗爱不置可否:“青雀,你怎么看?”
李泰搓搓掌心,颇为不好意思:“房师,我知道你这样问,肯定是三哥说的不对,可是我和三哥想的一样。”
房遗爱转转自己手中的茶杯,倒是不以为意:“你们这样想。有什么错呢?反正天下人都是这样想的!”
“那房师是如何认为的?”
“我这想法可是惊世骇俗,你们确定要听?”
“就是爱听房师胡说八道!”
“在我看来四者平等!”
“平等?这平等从何而来?”
“士人管理天下,农民生产粮食原材料,工人制作。商人负责流转。”
李恪满脸通红:“俊哥,慎言,士人怎么可能与他们并列。自有圣人以来,读书人的地位一直高于一切,商人乃是连圣人都鄙视的阶级,这些话你跟我们说说也就罢了。切不可和别人说!”
房遗爱自然知道李恪是为自己好,自己也明白这在古代根本不可能实现,这是孔孟流行的封建社会,读书人尚且少之又少,更何谈民智开化,追求什么民主自由。其实房遗爱只想出言试探一下,得到的结果却是意料之内。
房遗爱摆摆手,似乎刚才的话没说一样,一脸慎重:“士人第一,商人当为第二,农人最末!”
李泰也急忙开口:“房师,这可使不得,自古以来各朝皆是以农为本,怎可将农放在最后呢!”
一旁的胖子给房遗爱使了个眼色:“大当家的,这两小子也太没有眼色了,总是顶撞您,要不要我帮您收拾一下他!”
房遗爱瞪了胖子一眼,你要是真收拾了这两位,我感谢你八辈祖宗!胖子不明所以,一脸委屈,看看一旁看笑话的李良,很是委屈地缩成一个球,似乎只有怀中的那一锭金子才是他的安慰。
房遗爱可要说服这两个人,若是能够将这两个人的思想说通,将来他们陪自己一起一定影响更大,影响不了李世民,但是影响李承乾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们百般看不起商人,殊不知农人耕作的粮食若不是商人他们怎么挣钱?若没有商人需要那些杂役,工人又该去哪里做工?若没有商人你们想吃岭南的荔枝吃个鬼啊?”
看着两人依旧不以为然的样子,房遗爱忍不住加大了声音:“照我看来士人才应该被派到最后一位,他们享有那么大的权利,可是他们真的给百姓做实事了吗?他们本来也只是农人或者工人的后代,可是当他们飞黄腾达之后,又有几人为百姓,为他们原来的阶级做事情了?”
李恪闻言也是气急:“俊哥吗,你这话说的也太过严重了吧!当今政治清明,哪里会有那么多尸位素餐的官员?”
“那商人也不全是追名逐利之徒!”
一旁的胖子悄悄地挪到李良身边,偷鸡摸狗般小声询问:“咱们大当家一向都是这样吗?装的也太好了吧,你看那神情,那动作,真跟自己是朝廷大员一样,分分钟决定天下大事一样?”
李良现在只想把胖子踢死,本来自己已经听得心潮澎湃了,那是自己的主公,他有为这个天下谋福祉的心,而他正在说服大唐身份最高贵的一批人,这个场景多么重要,但是胖子就像一个老鼠屎一样坏了整个气氛.......
胖子十分明智地又滚回自己的墙角,是真的滚哦!胖子看看眼前的四人,觉得还是自己最正常,这四个人都是疯子,主子疯了,保镖也疯了......
“你们难道忘记那次宴会了吗?是谁为朝廷筹集的善款?是商人?是你们看不起的商人!你们难道都忘了吗?我和你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们的东西都白学了吗?”
李恪面红耳赤:“俊哥,我只是习惯,确实,你说的对,但商人的地位又岂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我问你们,商人最富有的是什么?”
李泰不确定道:“钱?”
“对,就是钱,大家都鄙视钱,难道我们吃饭买东西不需要钱吗?朝廷发俸禄,发军饷,赈济灾民不需要钱吗?修建城墙,修官道,等等,这不都是需要钱吗?”
“可是我们该怎么问商人要钱?”
“收税啊!”
“收税?我们收税商人凭什么给?”
“提高他们的地位,让他们和普通百姓的地位相同即可!”
“房师,这,这?”
“青雀,你觉得这不值是吗?我给你算一笔账,兄弟商行若是按照十比一的税收将会向朝廷缴纳数百万贯!可是天下还有那么多商行,客栈,酒楼等等,大唐的赋税才不过一千余万贯!这样说,你还觉得值不值?”
一旁的李恪又在奋笔疾书,将房遗爱所说的都记下来。
李泰满是惊喜:“房师,这样岂不是国库收入翻了一倍甚至还要多?就按照你说的办!”
一旁的胖子看着兴高采烈的两人,才看看一脸淡然的房遗爱,忍不住捂着自己的脸,满是痛苦:这怎么越装越大,我他娘的是跟什么人呆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