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继续进行,林逸也继续着现场直播,这会儿的镜头正在老李身上。
李云龙大大咧咧的道:“就是因为咱这脑袋大,她才看上咱,是不是,秀芹?再说啦,她不嫁我嫁谁,想嫁地主老财也没机会呀。”
大家一听,都哄笑起来。
秀芹在哄笑中狠狠捶了李云龙一拳。
赵刚笑道:“这第二杯酒,我要代表全团向秀芹同志道歉,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可我们全团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拿不出来,哪个新娘子没件花衣服?
今天我翻遍了所有人的随身物品,心说谁有块像样的包袱皮也好,真可惜,我什么也没找到,真委屈你了,独立团先欠着你的情,等打败了鬼子,我们用彩绸扎起八抬大轿,再给你补一次。”
大家都沉默了。
林逸与直播间内的观众与粉丝们,也是感慨万千。放在二十一世纪,想要娶个媳妇儿,没个几万、几十万的“订金”,没个三金首饰,没个车、房之类,那是极为困难的。
老李结婚,却连件想象的新衣服,都没办法给新娘子找到。
林逸虽然有办法,系统物品栏里的空间里,放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堪比一个百宝囊,但他并没有拿出来。
在他看来,这种感情不需要这些外在的东西,也不需要搞什么特殊。像赵刚说的一样,等打败了鬼子,再给秀芹弥补一次!
这才是真正的感情,真正的幸福。
秀芹含着眼泪,感动道:“政委,看你说的,俺从小没爹没娘卖给人当童养媳,就是做梦也没想到有今天。全团同志都是俺的亲人,俺生是独立团的人,死是独立团的鬼,俺还有啥不知足的?”
赵刚叹了口气,道:“第三杯酒,还是敬给秀芹嫂子,我代表全团向嫂子提点希望,咱独立团要壮大,缺人呀,要是秀芹嫂子能给老李生十个八个儿子,咱独立团就能多编出一个班来!当然,这不是一个人的事,还得看老李有没有这个本事!”
大家又哄笑起来。
李云龙在哄笑中,站起来向大家拱拱手,咧着嘴笑道:“这应该没问题,请大家看行动。”
平时泼辣的秀芹这会儿羞得差点儿钻了桌子。
赵刚吩咐道:“老王,把贴饼子拿来,大家吃饭。”
李云龙却有些不满:“老赵,怎么就这三杯酒就完啦?咱们不是还有酒吗?干嘛这么抠抠缩缩的?败老子的兴!老王,拿酒来!”
赵刚斩钉截铁的道:“不行,只三杯,这已经是破例了!咱们有分工,军事上的事你说了算,生活上的事我说了算!”
李云龙很扫兴,赌气吃了一个饼子就不吃了。
几个参谋不识相,嚷嚷着要闹洞房,李云龙没好气地一瞪眼,大喝道:“闹个屁,都给老子滚!”
大家没趣地散去,赵刚根本不为所动,只说了句:“老李,你少给我甩脸子,有能耐你今晚就在这儿坐一宿,别入洞房。”
李云龙发狠道:“老子这辈子算是倒了大霉,碰上你这么个政委,连喝酒都管着!别以为老子见了媳妇就上炕,老子今晚就坐它一宿,有什么呀?”
赵刚也气道:“上炕不上炕是你的事,我管不着,你要赌气,还不如扛枝步枪去村口站岗,跟谁赌气啊!”
“去就去!”老李也气的不行,当即就要去村口站岗。
团长与政委吵架,除了跟个受气小媳妇儿似的秀芹,坐在一旁,不敢插口,其他人早就一哄而散。
省得团长再把脾气发到自己身上,谁也招架不住。
唯一剩下的,也就是林逸,全团也就他不怕老李,这会儿,正控制着跟拍仪器,对老李与老赵的撕逼,笑嘻嘻地进行着特写。
老李与老赵撕逼,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都是好基友,越撕越有感情。
见老李真的要赌气去站岗,林逸笑嘻嘻的站了起来,拦住了他,“大喜的日子,站什么岗?你去站岗了,要我们警卫排有什么用?快入洞房去吧!”
一句话,让秀芹红了脸。
“哼!”老李也气哼哼的坐了下来,他和赵刚赌气是常有的事,哪能真的去站岗?新婚之夜,让新娘子独守空房?
“快去吧!”
林逸又催促了几句,便让李云龙与秀芹房去了。
赵刚也没好气的哼了哼,跟林逸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去。
这位赵政委可不知道,因为他与老李在镜头上的撕逼,直播间内的观众与粉丝们,都在讨论着一件奇葩的事情。
都说赵刚见到李云龙结婚,是不是“吃醋”了?才故意找事发脾气!
林逸看着大家的说法,也是乐得不行,想起内奸的事情,他将魏和尚、夏轩等警卫排的战士们叫来,做起了安排。
时间渐渐来到晚上十点多。
林逸带着魏和尚,开始查哨。
这是警卫排要负责的工作,林逸在团部的时候,每天晚上都要进行查哨。
他不在团部的时候,老李每天睡觉前,也会带领着另外一个警卫排的排长,到各哨位检查一遍。
按照惯例,查哨前,要先就近查铺。
八路军有这么一个习惯,干部夜里查铺,已成定规。
赵家峪是个穷村子,村里连个能称为富农的家庭都没有,所以也没有像样点儿的房子,警卫排及团部人员都分住在农民家里。
林逸与魏和尚来查铺,不出意外,团部保卫干事朱子明的铺位是空的。
魏和尚还不知道朱子明就是内奸的事情,直接就是一惊,拔出驳壳枪,顺势在大腿上蹭开了枪机头。
出事了!
朱子明绝不像去蹲茅房,茅房就在院里。保卫干事没有查哨的责任,深更半夜他去干什么?何况他是披挂整齐出去的,因为他的驳壳枪也不在了。
“老大,怎么办?”魏和尚持枪在手,请示出声。
林逸淡笑道:“别急,你通知大家紧急集合。”
他早有安排,既然山本一木的特种作战小队,选择今夜下手,那就让他有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