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骄纵惯了的同门,林逸这才隐约体会到,原来封神大劫中,截教的衰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些同门着实有些太娇纵了!
截教势大,几乎问鼎洪荒,比当年的巫妖二族,有过之而无不及,也难怪截教弟子生出骄纵之心。
盛极必衰啊!
林逸心下一叹。
这个时候,他才隐约明白,所谓的封神大劫,根本就是截教实力、势力太强了!宛若当年的龙凤二族与巫妖二族!
而龙凤二族与巫妖二族的下场是什么?
先后有龙凤大劫与巫妖大劫,使龙凤二族与巫妖二族,几乎同归于尽,从此淡出洪荒舞台。
林逸更知道封神大劫的结果,那便是截教几乎灭教,淡出洪荒舞台!与龙凤二族、巫妖二族的下场,何其相似?
所谓的封神大劫,根本就是天道在针对截教!就像是当年针对龙凤二族与巫妖二族一般!
除非能打破天道,否则这次针对截教的封神大劫,几乎无解。
林逸突然有了明悟,但又有些无力感,身为截教门下,他自然不想看着截教衰败,但对手可是天道,也可以说是那代表着天道的道祖鸿钧。
难道要跟天道、道祖硬刚?
却说截教众仙,见老师为了广成子,反把龟灵圣母革出宫外,更为不忿。
在广成子再次出了碧游宫后,截教中门人不约而同地向广成子围了过去,一个个大叫道:“拿住了广成子,以泄吾众人之恨!”
这次是众仙一齐动手,并没有人牵头。
所谓法不责众,老师还能将他们所有人,都革出宫外不成?
广成子见了,也是大惊,慌乱不已,这一番来得不善啊!虽说截教门人的反应,正中他的下怀,但截教众仙出手,也是非同小可。
广成子几乎是顷刻间,用尽了全力,才返身遁入碧游宫中,险些被截教众仙围住,落得一个被围殴致死的下场。
却说广成子三进碧游宫,又来见通天教主,双膝跪下。
通天教主问道:“广成子,你为何又进我宫来?全无规矩,任你胡行!”
广成子跪在地上,启奏道:“蒙师叔吩咐,弟子去了,师叔众门人却不放弟子去,只要与弟子并力。弟子之来,无非敬上之道,若是如此,弟子是求荣反辱!望老师慈悲发付弟子,也不坏师叔昔日三清圣人的体面。”
通天教主听后,大为震怒,怎么教下弟子,一个个都不将他的话听进耳里?他命广成子离去,更是将不听话的龟灵圣母革出宫去,那些弟子反而变本加厉起来?
通天教主怒曰:“水火童子快把这些无知畜牲唤进宫来!”
水火童子领法旨出宫来见众门人,道:“列位师兄,老爷发怒,唤你等进去。”
众门人听师尊呼唤,对视一眼,便进宫来见。
林逸与孔宣也在其中,他们虽然没有参与围殴广成子的时候,但这个时候,截教众仙摆明了是要‘共同承担责任’,他们两个也不好‘掉队。’
林逸没有参与围殴广成子,是因为猜到了广成子的目的,而广成子果然也跑的够快,一见大事不妙,直接遁入碧游宫。
孔宣则是生性高傲,不屑参与群殴这种事情,若是单打独斗,他便不介意如当年一般,教训一下广成子。
碧游宫中。
通天教主高座云床,喝道:“你等这些不守规矩的畜牲!如何师命不遵,恃强生事?你等这般胡为,情实可恨!”
这还是截教立教以来,通天教主首次发怒,直骂得众门人面面相觑,低头不语。
林逸倒是隐约体会到通天教主的苦心。
三清乃盘古元神所化,本为一体,开天辟地后而生,感情极为深厚。而通天教主为了封神一事,也可以说是为了保全门下弟子,不惜与兄长元始天尊闹翻。
而后又下了谕令,命门人弟子不得出门沾染因果。
说来说去,通天教主还是为了这些弟子着想,却不料这些门人弟子,一个个不体会他的良苦用心,反而仗着截教势大,肆意妄为。
说起来,如今的截教,也确实势大。
万仙来朝,其中不乏准圣如多宝道人、孔宣,又有不少大罗弟子,更有诸多金仙等等。比起当年称霸洪荒的妖族,也是不遑多让。
当年妖族有圣人女娲娘娘,截教却也有圣人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更有诛仙剑阵这种杀伐至宝,号称非四圣不可破,乃道祖鸿钧亲口所说!
如此这般,截教怎能不强势?
通天教主呵斥完众弟子后,吩咐广成子道:“你只奉命而行,不要与这些人计较,你好生去罢!”
广成子谢过恩,出了碧游宫,离了金鳌岛,头也不回的驾起遁光走了。他也是生怕走得慢了,若是被截教弟子追上,到时月缺难圆,容易上了那封神榜。
广成子虽然走得快,这次激怒截教中门人的计划,却是圆满功成!
而截教众门人,正被通天教主约束着,并没有机会来追广成子。
只见四大亲传弟子之首的多宝道人,见老师首次发怒,跪下禀曰:“老师圣谕,怎敢不依?只是广成子太欺吾教,妄自尊大他的玉虚教法,辱骂我等不堪,老师哪里知道,到把他一面虚词当做真话,被他欺诳过了!”
林逸一听,心下一叹,这是要完!
多宝道人竟然气不过广成子的举动,对老师撒起谎来了!
广成子哪里辱骂他们了?明明是睁着眼说瞎话。
多宝道人作为四大亲传弟子之首,也是截教众弟子之首,如今他都如此说了,也就几乎代表了所有截教弟子的态度。
这是要跟阐教做过一场啊!为此,都跟老师撒起谎来了!
老师通天教主,作为堂堂圣人,岂是可以轻易欺骗的?
通天教主自然心知肚明,只需心念转动,这金鳌岛上的事情又哪里瞒得住他,见多宝道人竟然扯谎,暗自叹了口气,道:“‘红花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来总一般。’广成子岂不知?又怎敢乱说欺弄!你等切不可自分彼此,致生事端。”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