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走了,夏岚起身拿了自己的包也要走,可刚跨出一步,却被乔子墨给叫住了:“夏岚。”
夏岚回头,看着站在那的乔子墨,淡淡的问了句:“乔总,还有事?”
夏岚如此生疏的语气,让乔子墨心里非常的难受,他走近她,望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好半响才艰难的问出口。
“如果,我尽快时间和她把关系解除了,你.......会不会等我?”他多么想和夏岚再续前缘,他多么希望,夏岚还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可是,他这个希望在下一秒就被粉碎:“不会,我不会在原地等你!即使你明天就和她把关系结束了,我也不会再跟你有任何牵扯!”
是的,她再也不会给乔子墨机会,因为她已经给过机会了,而且,她都做好了要帮他生儿育女的思想准备了,可他,却要和别的女人生儿育女了。
乔子墨整个人僵住在那,想到从今以后和夏岚再无瓜葛,他的心痛得将要窒息,他多么希望回到他去新加坡前,他多么希望,自己没去过新加坡?
如果一切可以选择重来,他一定不会去新加坡,他宁愿把那个工作交给别人去做,他就在家里守着他的夏岚。
他知道,那个时候,其实夏岚都已经收心了,她甚至丢掉了她隐藏着的避孕药,看得出来,她是安心要和他过日子了。
可是,最终,他还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最终,他和夏岚的婚姻还是走到无可换回的地步。
他的夏岚,他再也找不回来了!
......
三天后的下午,夏岚正在公寓里收拾东西,乔子墨的律师就如期而至的把离婚书给她送过来了。
当然,同时送过来的还有乔子墨私下里给她的补偿,一张存款达一千万的银行卡。
她收下了离婚书,也同样收下了这张存款一千万的银行卡,如果乔子墨认为再私自补偿她一千万可以减少负罪感的话,那她满足他的这种心愿,省得他一直在内疚和不安。
签收后,乔子墨的律师走了,而她一个人在公寓里坐了会儿,然后拿起包,转身出了门。
恢复自由的她,一时间不知道要去哪里,走在街头格外的茫然,后来她干脆拦了辆出租车,说了一个地名,出租车便迅速的向前开去。
其实她一直有些迷糊,跟出租车司机说完地名后自己都不确定说的去哪里,等出租车司机的车停下来,她才迷迷糊糊的下了车。
等她完全反应过来,她已经身在机场候机室,而她手里握着的居然是飞往北京的登机牌。
她深吸一口气,正想着要不要返回去,毕竟,她北京没任何熟人,她这样茫茫然的飞到北京去做什么?
可这时却已经登机了,身边的阿姨见她坐在那发呆,居然主动拉起她的手:“赶紧走吧,别发呆了,等下就错过航班了。”
她最终没有错过航班,和这首航班的所有乘客一起登上了飞机,然后再一起朝着北方那着城市飞去。
她到机场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十二月的北京特别冷,一下飞机就感觉到一股干燥的冷空气传来,她穿的少,当即就缩了下脖子。
站在飞机场,她茫然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后掏出手机来,战战兢兢的拨了个记忆中的号码,她甚至不知道他到北京换号了没有。
很快,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你好,陆瑞东,请问哪位找?”
哪位找?她想起来了,她和乔子墨结婚后换了手机号,而陆瑞东记得的,估计还是她之前的手机号吧。
她深吸了口气,轻咬了一下唇角,小心翼翼的开口:“陆瑞东,我到北京来了,在机场,刚下飞机........”
“你就在那等我,我马上开车过来,你不要走出来,外边风大,而且还在下雪,冷!”他急急忙忙接过她的话去,然后又快速的吩咐着:“我开车过来估计要四十分钟的样子,机场有个川味小吃,你去给自己点点吃的,我很快就赶过来。”
她挂了电话才感觉到饿了,这才想起自己中午没吃饭,接到离婚书后又在街头走了好久,而晚上飞机上的食物又很难吃,她几乎没胃口,根本没怎么吃。
川味小吃,她问了下机场服务员,倒是很快找到了,已经是晚上十点,食物种类并不多了,可也还有几样她喜欢的。
她给自己点了口水鸡和红油抄手,等了大约十五分钟,红油抄手才端上来,红红的一大碗,让人看上去就有食欲。
她正吃得热火朝天,陆瑞东就赶到了,她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看到身穿风衣的他大踏步的朝她走过来,脸上带着久违的笑意。
她满头是汗,辣椒太辣了,鼻尖上全都是汗珠,看见他来,吐了下舌头:“我刚吃完,你要不要吃点?”
他摇头,掏出钱来买了单,然后又把身上的风衣脱下来披她身上:“外边在下雪,我车就停在外边,走吧,我们回去。”
她点头,深吸一下鼻子,辣椒太辣,不光有汗,而且眼眶也有些刺痛,眼泪都给辣出来了,她依偎在他怀里,把眼泪擦在了他胸前,然后道歉:“不好意思,辣椒太辣了。”
他没吱声,只是用手紧紧的揽住她,带着他走向风雪中的他那辆SUV,只是一小段路,可依然有雪花落在了他和她的头上,一时间有种一起白头的错觉。
夏岚上车时才发现他根本没锁车,而车里的暖气还突突开着,他让她把风衣脱下来,可暖气还是很足,最后她干脆连自己原来的外套也都给脱掉了。
因为下雪,回去的路上他开得更慢,她就安静的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看出窗外飘飘洒洒的雪花,看着前面车顶上白白的一层。
不用问,她也知道他们的车上有雪花了,她心里倒是暗自松了口气,想着能一直到白头也好。
最终车在雪花飘舞中行走了一个半小时,他才安全的带着她回到了他在北京的家,其实就是公司帮他租住的一套一室一厅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