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得好吗?”
陆瑞东的声音把夏岚从空白地段拉回来,她就那样望着他,两个月不见,他瘦了不少,不过整个人看上去也还是有精神。
过得好吗?怎么可能好?她人在乔家,心都不在乔家,又怎么好得起来?
当然,她不能这样对她说,如果这样说,肯定会增加他的负担,事已至此,她再也回不到他身边,只能让他死心。
“我很好,”她极力用平淡的声音讲话,看着他努力的笑,想要笑的自然一些,更自然一些。
“看到你很好,那我就放心了,”陆瑞东轻声的开口,声音悠远,好似从遥远的地方飘过来的一样。
夏岚点头,深吸一口气,微微仰望天空,把眼眶里涌上的那些热泪全都倒逼回去,然后才轻声的问了句:“你呢,还好吗?”
“嗯,我还行,”陆瑞东点头,脸上也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容:“我要走了,公司调我去北京总部,以后.........祝你幸福!”
陆瑞东说完这句,转身朝着大厅门口走去。
他要走了,他来祝她幸福!夏岚傻愣愣的望着陆瑞东逐渐远行得背影,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眼泪,一时间不争气的滑落下来,她不顾一切的追上去,在他的脚跨出大门的一霎拉,她张开双臂,一下子就从后面抱住了他的劲腰,整个脸贴在了他的背上。
陆瑞东的身体僵硬的停在那儿,好半响,他才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跟前哭得泪流满面的女人,掏出手绢来替她逐一的擦干。
“夏岚,记得要幸福!不管跟谁生活,都一定要幸福!”
要幸福!一定要幸福!
这是陆瑞东分别时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
夏岚是在七月底八月初丢掉被她隐藏在床下那个小盒子里的药瓶的,而这个药瓶,陪伴了她婚后的五个月。
其实,丢掉药瓶的头一天,是乔子墨的生日,当时她只是例行公事的询问了他一句:“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乔子墨喝醉了,拉着她的手呢喃了句:“夏岚,我想要个孩子,你帮我生的孩子,我们俩的孩子,就生个女儿,我们俩的女儿一定比芭比娃娃还要漂亮!”
孩子,她和乔子墨结婚四个月了,她却一直没有怀孕,虽然,乔子墨把她的排卵期记得很准,几乎每个月得排卵期他都没有错过跟她****缠绵。
可她到底是现代化女性,想要避孕,也并不是那么难的事情,有些东西,即使之前没结婚,可从狗血小言里也早就学会了。
陆瑞东离开滨城三个月了,这三个月,她遵从着他的祝福,要幸福,一定要幸福,所以,她都没跟乔子墨闹脾气,甚至,在极力的扮演着她的好妻子。
她想,这辈子和陆瑞东已经不可能了,而和乔子墨呢?俩人毕竟已经成了夫妻,要过一辈子,总不能真的就做一辈子怨偶?
她的温顺乖巧,听话懂事,总算是逐渐的赢得了乔夫人的心,随着时间的推移,乔夫人渐渐的也放下了心里对她婚前不雅行为得芥蒂,真正的接纳了她。
乔夫人那天对她说:“夏岚,你是好女孩,也是好媳妇,子墨这人长了张桃花脸,又长了双桃花眼,你也不要太大意了,自己的男人嘛,该盯紧的时候还是要盯紧。”
她听了这话笑,只是淡淡的点头,乔子墨今年工作特别忙,偶尔也要出差,她整天在乔家大院里帮乔夫人做事,哪里有时间去盯紧他?
再说了,男人真不是靠盯紧就可以的,准确的说,男人是要靠自身对婚姻的忠诚和责任来做一个丈夫。
八月,薰衣草变紫的日子,乔子墨原本说要带她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的,可乔夫人说他们俩没举办婚礼,应该举办一个盛况空前的婚礼。
婚礼一事之前乔子墨有提到过,可乔夫人因为心里对夏岚有芥蒂就没有点头同意,现在已经完全接受了夏岚,于是婚礼的事情也就提上了日程。
关于婚礼,夏岚没任何心思,可乔子墨却显得很积极,说要不等十月国庆就举办婚礼吧,夏岚你不是喜欢巴厘岛么,我们去巴厘岛举办婚礼好了。
她淡淡的说随便,其实婚姻过的是两个人的日子,婚礼有没有还不都一样,婚礼是给人看的,而婚姻才是一辈子的事情。
可乔子墨说,虽然婚礼是给人看的,可结婚是人生一辈子的大事,如果不是演员,那就只有婚礼那天才是主角,我们总不能把唯一当主角的机会都不要吧?
既然乔子墨都这么说了,夏岚自然也就不好再反对,何况她已经定下心来打算跟她过一辈子,自然是他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八月的普罗旺斯之行最终没有成行,一是夏岚并不想去那个地方,二是乔子墨要去新加坡出差,因为乔家企业要在新加坡开分公司,要他过去忙三四个月。
乔子墨和夏岚结婚后,就从新宇地产辞职,回归乔家的企业,现在当总裁的他,比之前做设计总监的他要忙得多,累得多了。
要走三四个月,乔子墨首先想到的是要带夏岚一起去新加坡,夏岚刚开始也打算跟着他去,可乔子墨的爸爸却在这时因为胃癌中期住院了,乔夫人要整天去照顾老公,再也顾不得乔家了。
于是,守乔家大院的责任就落在了夏岚这个少夫人头上,乔夫人对乔子墨说:“你去新加坡抓紧时间,争取三个月把分公司建好就回来,夏岚就不跟你去了,她的帮我把家看着。”
乔子墨飞新加坡那天,夏岚亲自开车送他去的机场,一路上俩人都没怎么说话,这是他们新婚后的第一次长时间分开。
在机场,乔子墨依依不舍的抱着夏岚,亲了又亲,低声的呢喃着:“我会想你的,夏岚,我有空就飞回来,你有空也一定要来新加坡看我。”
夏岚点头,回吻了他,低声的许诺:“好的,等爸身体好一些了,妈有空了,我就到新加坡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