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柔下午没课,连午饭都没吃就去的复健医院,最近几天忙,她都没顾得来看弟弟安晨了。
安晨看到她就很兴奋,即刻在病房里走来走去的给她看:“姐,我好差不多了,医生说我这个月底就可以出院了,完全可以像正常人那样自由行走了。”
“那就好啊,”安柔也很兴奋,过来拉了安晨的手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有蹲下身起用手捏了捏他的小腿。
“还痛吗?”安柔小心翼翼的问。
安晨摇头,笑着道:“已经不痛了,可以自由行走了,医生说再过两个月来把里面的钢筋取了就完全好了,还说我恢复得很好。”
“那就好,恢复得好就好》”安柔终于是放心了,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姐,你看这个,”安晨从床头柜拿出一张卡来递给安柔。
“这是什么?”安柔问完仔细一看,才发现居然是一张银行卡,而且卡背面还写着取款密码。
“谁给你的?”安柔的脸当即就阴沉了下去。
“一个漂亮的阿姨,我不认识她,”安晨像个几岁的孩子,如实的给安柔汇报着:“今天上午我复健回来,然后就有个阿姨来看我,说是我们远方的亲戚,然后,她留下这个就走了。”
远方的亲戚?安柔的心当即咯噔一下,看着眼前单纯的安晨:“她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是我们家什么亲戚?”
“她没说她叫什么名字,也没说是我们什么亲戚,”安晨仔细的回忆着,然后看着安柔道:“她长得很年轻,看上去跟姐你有些像。”
“姐,我们是不是还有个姐姐啊?”
还有个姐姐?安柔心里已经隐隐约约的知道是谁了!
万晓娴,她和安晨的母亲,那个在安晨生下来没多久就抛弃他们母子俩然后跟别的男人远走高飞的女人。
她不是不要他们姐弟了吗?她不是嫌他们姐弟是她攀龙附凤的畔脚石吗?她临走时都警告安柔,在外边不要说是她万晓娴的女儿。
既然当初抛弃,现在又何必跑来相认?安柔想到这里,看着手里的这张卡,只觉得格外的刺眼。
几乎没有多想,她从床头柜里拿出水果刀来,自己把这张卡给划了个稀烂。
“我们没有姐姐,也没有任何远方的亲人。”安柔看着一脸疑惑的安晨说:“记住了,这世界上,就我们俩是亲人,再没有第二个亲人了。”
“那......佟大哥呢?”安晨看着安柔小心翼翼的问:“那么好的佟大哥,也不是我们的亲人么?”
佟大哥?佟振声?安柔本能的一愣,她没想到安晨居然把佟振声列入了亲人的行业。
“亲人是关系很亲密的人,比如像安晨和安柔,”安柔想了想给安晨解释着:“佟大哥对我们是很好,所以,他是个好人。”
“姐的意思是——佟大哥是我们的好人,不是我们的亲人?”安晨略微有几分费解的看着安柔。
安柔点点头,表示他的理解没错。
“可是,以前,你说景天是我们的亲人,”安晨十分不解的看着安柔:“现在,你和景天分开了,和佟大哥在一起了,为何,佟大哥就只是好人不是亲人了呢?”
“.......”安柔被安晨给问得彻底的无语了。
她想了想又对安晨说:“以前说景天是我们的亲人,那是因为景天他是我的丈夫,是你姐夫,所以他是我们的亲人。”
“那佟大哥不是姐的丈夫吗?他不是安晨的姐夫吗?”安晨执拗的追问着。
“不是,”安柔非常干脆的回答,至少,目前不是,而她和佟振声,能走到哪一步,她自己都不知道。
佟家那样的高门,就是名媛淑女都未必能攀附得起,更何况她这个臭名远扬的二手女人?
“可是,他对姐比景天对姐还好。”安晨依然固执的说:“佟大哥还说,等我出院了,要带我去培训学校学表演,最近都给我带了不少的书来呢。”
“嗯嗯,所以我说他是个好人。”安柔应付着安晨的,已经不想跟他再讨论佟振声那个霸道的男人了。
“可我想佟大哥做我们的亲人,”安晨睁着一双清亮的大眼睛望着安柔:“我想佟大哥做我的姐夫,姐,你看可以吗?”
“.......”安柔看着一脸单纯的安晨,不知道说什么好。佟振声那样的男人,是想就能想到的吗?
.......
安柔想着石老夫人刘彩平出院,还特地带了一束鲜花过去,等她赶到时,石景天都已经帮刘彩平办理好出院手续了。
“安柔,你来了,”刘彩平看到安柔过来,即刻高兴得跟什么似的,看见她怀里抱着的花,又嗔怪着:“还买花做什么呢?院子里都种植了不少的花,破费那钱。”
安柔赶紧笑着说,“院子里种的花是种的,我这是我的心意,希望奶奶的生命像这花儿一样有活力。”
“呵呵,还是我们安柔想得周到。”刘彩平话刚落,就看到已经办理好出院手续的石景天进来了。
“对了,景天,你上午说把一年前丢失的雪儿找回来了是不是?”刘彩平看着站在门口的石景天问。
石景天点头,看了眼站在那一脸惊讶的安柔才说:“是,上午华南宠物中心打电话给我,说一年前我们家走失的雪儿被人卖到他们那了,于是我就和助理一起过去带回来了。“
雪儿回来了?安柔的心里几乎是在一瞬间被什么东西给撞击了一下,当即楞站在那一句话都没有说。
雪儿是她和石景天结婚一年后买的宠物,而那一次买宠物也还是有缘由的。
那晚她去参加了一个同学结婚一周年的周年庆,因为那同学是怀孕七个月才结婚的,所以他们结婚一周年时,孩子都八个月了。
那个会爬的孩子可爱极了,当时她有些爱不释手,整晚都在抱那孩子,后来石景天开车来接她,她因为多喝了几本,话就有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