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云,烟云……”轻声的呼唤。
烟云少女听清了此人的声音,打开了还很疲惫的眼睛,果真看到了他。
“叶开,叶哥?”穆烟云惊喜地道,“你活了,你没事了?”
对面,叶开用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什么活不活的,你又瞎做梦!”
“嗯?”烟云秀眉一蹙,表示不明白,然而她的记忆似乎也出现了大片的空白,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哪怕是自己说出刚才那句话的原因也想不起来了。
唯独,穆烟云清楚地记住了对面那张面孔,他是她的爱人,她相信她,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便没有问题。
“叶哥,这是哪里?”烟云少女指着千手古墓道。
“一个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地方。”叶开道,“出了这里就是咱们的家。”
“真哒,咱们的家?”
“对,我叶开和你小傻烟云的家。”
叶开伸出了手,穆烟云很自然的便将自己的小手放了上去。
原本她以为她的手腕上应该有一道血疤,却是没有,不过这并不重要,叶开说要带她回家,比起这些疑问,穆烟云更想看看他们的家是是个什么样子。
光芒一闪,二人出了空旷的古墓大殿,阳光炙烤着大地,甚至烤出了一片红土。
“叶哥,我们的家在哪里?”穆烟云问道。
“前面,就在前面。”叶开说道。
闻言,烟云少女又是疑惑,刚才她已经看过了,这里只有土地,并无其它任何。
可是叶开说完之后她再看,远远的果然有一片村庄。
不待烟云再想,叶开已然飞了起来,不用多长时间,两人便来到了村庄之外。
“二位,欢迎来到……”村口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道。
“上安村。”叶开道。
“对对对,欢迎来到上安村,来者便是客,不,这里就是你们的家。”拄拐的老者哈哈大笑。
如此,叶开与穆烟云住进了上安村。就像那名老者,村里的村民皆十分好客。
上安村大约有两百户人家,实际面积却比一般的镇子小不了多少。
村里有耕地,家家有份,村户大多自给自足,多余的粮食卖到城里,可以换来银钱。
老者说得没错,来到上安村便不是外人。
叶开、烟云二人在这里不久,村长便给他们划了块地皮安家。
上安村不远有一片林子,造屋子的木材不成问题,村里大小伙子一点不少,有他们帮忙,叶开盖房子是外行,也不用担心任何。
半个月后,新居落成,三间土木房,圈起了院落,两人合住十分宽敞。
在村民的帮助下,叶开置办了家具用品,妇人们给了烟云几只小雏鸡,花种菜苗,没过多长时间,穆大小姐便有了自己的菜园子。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是上安村村民们的生活方式。
所谓入乡随俗,烟云持家,间歇学了女工,叶开拉着借来了水牛耕地种田,回来便有香喷喷的饭菜品尝。
二人享受这样的生活,虽然简单,没有荣华富贵,粗茶淡饭,非常的安静,没有尔虞我诈,不用整日提心吊胆,提防着谁谁谁。
渐渐的,叶开、烟云融入了这里的生活,前者成为了上安村的民兵队长,为保一方安宁,时而参加乡里的狩猎活动,总能给家里增添一些野味。
而穆家烟云,现在应该叫叶夫人、叶家媳妇儿了,烟云从来不是一个强势的人,在外对邻里都十分客气,不过谁家的婆子受了欺负,就来找她,若是女人的错,烟云会帮着开导,认识错误,改正错误。
若这真是男人欺负女人,烟云就会变成最强势的女人,当面道歉,无论是村长的儿子还是不学无术的地痞,遇见她的手腕只有低头的份。
如此,二人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叶开头上有了白头发,再不是拔掉就能解决的了,烟云在他的启发下成立了妇女联合会,宗旨在于女人是半边天,不接受任何不平等的待遇。
日子就是这样,小起波澜,大多平淡,但不妨碍二人的恩爱。
直到有一天,邻居家的小虎子过来玩耍,赖着不肯走,虎子他娘拿他没辙,千恩万谢之下,让虎子不要顽皮,坏了叶叔叶婶家的东西。
虎头虎脑的小虎子白天很闹腾,当然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到了晚上虎子抱抱地吃了一顿,很快便睡下了。
叶家的土炕上,油灯光亮,左边是叶开,右边穆烟云,中间躺着酣睡的小虎子。
这个小家伙可谓是烟云看着长大的,经常过来玩,烟云怎都喜欢。
看着爱人的笑容,叶开也很开心,说:“既然喜欢,干脆认个干儿子,他爸他妈一定不会反对。”
穆烟云道:“叶哥,为什么我们不要个孩子?”
一句过后,卧室内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烟云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提议熄灯睡觉。
次日上午,叶开很早回家,说已经辞去了民兵队长的职务,家里的地暂时交给王二和他兄弟帮忙照看,要带着烟云出去走走。
“要走很久吗?”穆烟云问道。
“亲爱的,再不远行,我们两个就老喽!”叶开笑道。
……
如此,叶开赶上牛车,载穆烟云出了上安村,听说叶家夫妇要走,几乎全村人相送,赠银钱的不多,但人手都拿来了一包东西。
“乡亲们,我和叶开只是出去走走,还会回来的。”烟云被上安村民的热情打动了。
“云婶,路上小心,虎子会想你的。”含着眼泪,小虎子挥手道别。
这是一个晴朗的下午,叶开二人离开二十多年生活的村子。
他们去肖家镇住了几天,顺路进县城听了几场戏,叶开找到了一片大草原,牧民为他们讲述风神和雨神的故事。
老牛被留在了草原,牧民一定会善待于它。
叶开背着烟云爬上了美丽的风雨山,在山顶,他们能够观看到风雨之上的景色。
一片竹筏,纯手工制造,叶开架着此筏带烟云走过了一条数千里的大河。
大自然是有生命的,美丽是它的笑脸,暴风骤雨便是它的怒颜。
十年里,二人体会了自然的喜怒哀乐,叶开和烟云,烟云陪伴着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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