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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城里的万教授、钱之厚、庄贤明等人都来到了山洞里,和盖把头、胡栓一干人共同开会,商量推选首领的事,大家都有意推举盖把头。万教授说:“老盖,这件事不但不能升官发财,而且异常危险,但我们希望你不要推辞。”
盖把头说:“我有个意见,咱们的学生会、教师会、工会、农会等,也并没有正式的首领,只是大家有事时,群策群议,平时有几个干事,做召集之责,依我说,咱们也别推什么总首领了,首领,这是土匪的叫法,容易让人引起误会,还是叫总干事的好,是负责召集大家,议定事项的,给大家干事情。”
“好,就是这个主意,总干事,不错。”众人都同意。
盖把头继续说道:“我建议,推举何原为总干事,我为副总干事,如果江鱼娘能来的话,也做副总干事,在老何没有营救出来以前,我和江鱼娘,谁有时间,谁便负责平时事务。”
大家讨论了一阵,都无异议,便由胡栓记录,将细则拟定下来,准备在学生会、工会、农会等进行秘密讨论,再共同执行。接下来,对于武装小队,盖把头提议让石锁担任队长,石锁一口八个不同意,“老盖,你开什么玩笑,我刚刚犯了错,禁闭还没蹲呢,哪能当队长?你这不是提倡犯错么?使不得。”
胡栓说道:“我看,让段老三当队长吧,他既有勇,也有谋,小队里的多数人,也都是原来他手下的乞丐,他最熟悉每个人的情况。”
“同意,”“没意见。”众人纷纷响应。
大家又通过研究讨论,推举胡栓作为城内侦察行动的负责人,阿宁为生产经营负责人。议定了行动章程,决定重大事情必须经大家共同讨论,才能实行,每个人都不能擅自行动。又制定了保密约定、联络办法等等,逐渐对以后的行动,形成了一套制度法则。
“要是早开这个会就好了,”大凤眼泪汪汪地说:“石锁我们俩就不会瞎干了。”
“是啊,”万教授感慨地说:“往往是出了事之后。咱们才吸取教训,这也正象是一个小孩子,总是在跌了跟头之后,才会行走,敌人,就象是我们的老师一样,在教我们进步。石锁,大凤,不但你们要吸取教训,我们大家也都是一样。”
胡栓从怀里拿出一枚印章来。这是一方玉印,有拳头大小,呈浅绿色,晶莹剔透,大家问道:“这是什么,收的古物吗?”
“不是,这是我新刻的,想给咱们当印章用。”他拿过一张纸来,用印章按下去,纸上出现了几个篆字。万教授一端详,笑道:“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不是秦始皇传国玺上的字吗?你想让咱们当秦始皇吗?”
“不是,咱们若是有书面命令。盖上这枚印章,别人就难以看懂,而且,这印章也不容易假冒,可以防伪啊。”
“这倒是。”大家都好奇地观看这枚玉印,玉色美丽润泽。字体苍劲古朴,使人联想起古代的玉玺。胡栓仔细给大家讲解,篆字里,哪一笔是连的,哪里有断点,怎么分辨真伪,庄贤明笑道:“既便没有这些,谁也模仿不了,这东西要放在市场上,还能卖个大价钱。”
城里的消息,不断传来,陆大牙这几天没有露面。“英才训练营”虽然继续开着课,却也是死气活样,而何原,没有一点消息,大龙在训练营里探听不到,其它监视哨,也没有提供出有用的确凿线索。
盖把头决定,把监视侦察的范围,再进一步扩大,长沙外围,直到岳阳,都暗中探听,尤其是各条水旱道路,都严密监视,并派人进城,伺机捉拿陆大牙的特务,逼问口供。石锁对这个计划坚决支持,并请求一定要参加进城捉特务,他说:“我绝对会服从命令,不再乱来。”
正在大家为找不到何原的下落而着急忙碌的时候,老高急匆匆地来到了山洞里。
段老三问:“你哪里去了?怎么这么久没有消息?”
“我让人家给抓起来了,”老高将自己跟踪大刀队,被大兵抓住挖战壕的经过讲了一遍,段老三疑惑地说:“这事确实有些奇怪,陆大牙往城外悄悄运什么东西呢?他想搞运输,还用得着保密吗?”
“我知道了,”石锁一拍大腿,“他们偷偷运输的,很可能是老何。陆大牙这几回被咱们给打疼了,他怕咱们去砸牢劫狱,就把老何关到城外一个隐蔽地方。”
“喂,喂,石锁老兄,老高说的他们往城外运东西,是在何老师被捕以前。”胖小牛在旁边提醒道。
石锁有些尴尬地拍拍脑袋,坐下了。
盖把头说:“不管怎么样,那个樟树林里的别墅,咱们也要去看看,那里位置紧邻江边码头,陆大牙在搞什么鬼,得搞搞清楚。石锁说的,不是全无道理,要防止他们将老何悄悄转运到别处去。石锁,你和小牛去侦察侦察吧。”
当天下午,石锁和小牛,便随着老高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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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锁,你不是蹲禁闭呢吗?怎么又出来执行任务了?”小牛调侃石锁道。
“嘿嘿,”石锁背后背了一个大袋子,他摇摇大脑袋,“你别笑话我,其实我心里明白,老盖这回派我去,就是想检查一下,我到底还会不会冒失。你放心,我一定把这回的侦察,搞得象数牛尾巴上的毛那样细致,你看这口袋,”他晃晃背后的布袋,“我什么东西都带着呢,这回准备得可精心了。”
“算了吧,都是胡栓给你准备的,以为我没看见啊。”
接近那个江边的小村,石锁说:“别急,先看看情况,别再让大兵们抓去挖战壕。”他爬上一个山坡,观察了一会,对老高和小牛说:“咱们绕到樟树林后面去吧,前面太显眼,容易给大兵们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