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有中南海的保镖跑进来,“外头的记者都在叫着请你出去说明情况,我们轰都轰不走!”
秦时俊脸一凝,全身顿时如寒霜一般的冷冽,“强力镇压。”他沉声说着,“谁若敢再往前一步,你们就开枪警告!警告无效的,直接让公安部把人带走!”
“是!”保镖得到指令连忙跑了出去。
楼梯口又响起了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人们齐齐地向楼道那边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暗红‘色’西装的男人正在一帮保镖的簇拥之下快步地走过来,“嫂夫人!阿时!我刚下飞机就得到了消息,怎样?阿岭他还没出来吗?”
来人一迭声地问着,语句关切无比,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真的是在关心秦岭的安然危呢!
来人姓汪,正是当年与秦岭竞选总统之时落选的汪洋,西北军区总司令兼C**委副主席一职,而他的家世,在C国也是首屈一指的显赫。只是在同样家世显赫能力非凡的秦岭面前,秦岭五次连任而他五次连败,往常两个人虽然表面上都没有表现出任何‘交’恶的模样,但是京都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汪洋与秦岭,此生恐怕是不能和解的了。
所以汪洋在秦岭生死不明的当口出现在这里,则提供给了人们许多种版本的解读方式,但是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不好的。
“谢汪司令关心,家夫状况良好,他很快就会没事。”秦夫人语气淡淡地说,而后看向白灵道,“白灵,这位是我们的军委副主席,一个大官,你眼睛要长着点,不要认错了人。”
白灵点了点头,慢慢地说道:“是的夫人,我不会认错了人,我也会告诉阿欢,让他不要认错人。”
这么明显的指责,汪洋也不介意,只当做什么都没有听懂一样,脸上的关切之‘色’一直都没有变过。
秦时并没有理会这个姓汪的,但是汪洋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个地方,很明显,并不是如他所说的那样是下了飞机才得到的消息,只怕是早就得到了消息,是掐着时间点才上的飞机吧?
现在,只愿父亲能‘挺’过去,不然C国的总统之位真的让汪洋这类小人当选了的话,实在是百姓之祸。
这是秦时和他的父亲都不希望出现的局面。
所以秦岭,必须得活下去!
时间似乎过得很快,又似乎过得很慢,相邻的两个急救室的灯都熄灭了,龙组的几个成员都脱离了危险,只有秦岭,还一直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白灵这样安慰着秦夫人,也是这样安慰着自己的。这一刻,她完全没有别的想法,例如在这个时候替秦欢争取些什么,她的心愿跟秦夫人的空前的一致,她们大家,都希望自己的丈夫能活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两个小时,也许是四个小时,急救室的红灯,终于熄灭了。
人们一拥而上,而汪洋甚至挤到了最前面!
“医生,他怎样了?”汪洋大声地问着,“我告诉你你必须要将他救活!”
医生也是压力超大,不过好在,秦岭算是救回来了。
“救回来了。”医生说道。
大多数的人都在一瞬间松了一口气,特别是那些担心秦岭死去而导致C国政治动‘荡’的人,差点就热泪盈眶了。
汪洋的脸‘色’自然是有些不自然的,但是在众人面前,他的关切之‘色’还是一直挂在那里的,那表现堪称是完美无缺。
很快地,医生以伤者需要静养为由将家属之外的人都清退了出去,待到病房里只有秦时之时,医生才抹了抹脸上的汗,一脸忧‘色’地对秦时道:“秦少,先生的情况不容乐观,他现在,甚至还没有脱离危险。”他说,“接下来的三天,你们一定要注意先生的安全。”
“我知道了。”秦时沉沉地说,“你去休息吧,这几天,还要麻烦你注意些。”
主治医生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直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才一身大汗地软下身子跌坐在椅子之上。在长达六个小时的抢救当中,秦先生好几回都停止了心跳,他们的心跳也跟随着秦先生的心跳大起大落了好几回,有两个护士甚至吓得晕了过去,就是他自己,也是吓得差点当场就‘腿’软,若不是心中的那点信念在支撑着,或是今天的急救医生是别的医生,秦先生很有可能就救不回来了。
还有,那个每次在秦先生心跳骤停之后都第一时间想要跑出来宣告抢救无效的医生到底是谁?!
不行,这些事他一定得告诉秦少,不然的话秦先生这三天一定也会出现别的状况的!
主治医生去而复返,秦时自然第一时间是担心父亲的伤,“我父亲的伤……”
“秦少,刚刚在急救室里,秦先生五次心跳骤停,虽然最后也都抢救过来了,但是我觉得有一个人很可疑。”医生说,“每一次,他都像是很急着要跟你们说先生救不回来了一样。”
“知道是谁吗?”秦时凝下脸,“每一次?”
“是的,每一次。”主治医生脸‘色’苍白,想起来也是后怕极了,“但是当时的医生有五六个,那个人具体是谁,我还真的没认出来。”他说,“不过你可以一个一个的盘查。秦少,请你相信我们,我们大多数人都是希望秦先生平安无事的。”
秦时脸‘色’很冷,看来这汪洋的手已经伸进了多个地方了,连军区医院里的医生队伍里都有他的人,可想而知,他早上受到的袭击与总统府的爆炸是有多么紧密的联系,就算不是他直接下达的命令,那也是他手下之人的手笔!
汪洋!这笔账,他一定会跟他清算到底的!
“我知道了。”秦时说,“医院这边我会安排,你现在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过来。我需要你。”
主治医生立即退了出去,一直到他回到家冲好凉躺在‘床’上了,仍然没能从秦时的那句‘我需要你’中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