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过来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一个腿脚不是特别灵活的男人?”林州听夏浅这样一说,并看她往楼下去走,快步跟了上去。∑,
“你的熟人?”夏浅听他那样一说,身形几不可见的顿了一下。
“我以前的队长,因为一次任务脚受伤就退役了,后来跟着白契在做事。”林州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静,可夏浅却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些许无奈。
“他死了”夏浅听他这样一说,回头看了他一眼后说了一句。
“……”夏浅的话让林州愣了一下,微微睁大的眼中有些不可思议。
“你要为他报仇?”走了两步后,夏浅平静的问了一句。
“……这是他的选择,不过他以前其实是个好人。”林州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了一句。
之后两人均是没再开口,很快便是到了一楼的范围,似乎是职业关系,林州习惯了冲在前面,所以这时候一个闪身挡在了夏浅的前面,探起路来。
只是让夏浅和林州均是没有想到的是,在林州口中的救兵到来之时,白契的人已经提前一步赶了过来,并且这些人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杀人灭口,除了杀夏浅这一波闯入者,也是杀往昔别墅里的那些佣兵守卫。
夏浅她们被逼着往顶楼跑去,几人聚集在一起,每个人或多或少的都受了一些伤,但这样的结果之下,对于那份志在必得的资料,却是没一个人拿到了的。
“现在怎么办?”天台上,白逸瞥了一眼李郁,发现他并没有受多重的伤之后,心头稍微放下了一些。
李郁不着痕迹的也是将白逸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当看到他背后一道血迹斑斑的伤口时,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我们这么多人都在这里,上来一个我就杀他一个!”弗兰克搂着受伤不轻的卡瑞娜,心头一阵阵的发狠。
“我们的救兵估计也快到了,能拖一时便是拖一时吧!”林州和彭海奕站在一起,说这话的时候他目光坚定的看了众人。
“现在伤重的人先处理一下伤口,其他的人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做防卫!”彭海奕好歹也是军事人家出生的,而且从小就被家里人往将才的方向培养,所以这时候对于形势的分析和部署也算得上是信手拈来。
而他说的这些,大家也都认可,便是不再多说行动了起来,弗兰克把卡瑞娜抱到一方柱子下,简单的为她处理了一下伤口,随后就站到了天台的门口。
夏浅从来没想过自己是伤员,所以看大家都去隐藏防卫后她也迅速找了个缺口的地方,打算守那里。
不过她将将过去,那边林州就跟了上来,“你的手臂不需要处理?”
顺着林州的眼神,夏浅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随后摇了摇头:“不碍事。”
见夏浅如此,林州眼神微动,他对夏浅也算是了解过一些的,知道她身手了得,脑子也够聪明,可是没想到她作为一个千金大小姐,从小估计没吃过什么苦。
可现在明显伤的不轻,但行事上却一点不输于他们这些经受过各种强度训练的男人,实在是让人好奇的。
“真是个让人好奇的女人,难怪白哲那小子都对你……”林州无奈的笑了一句,不过话没说完,他便是看到夏浅身后突然冒出的一个黑影,他眼神一变抬手便是一枪将那人给蹦了。
听了林州的话,夏浅心头微微一动,敛下情绪她往身后看了一眼,发现那个偷袭的人已经滚到了台阶之下,她平静开口:“谢谢。”
林州微微挑了一下眉头,并没有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侧头看向夏浅:“我和阿哲算是一起长大的,我从没见过他对哪个人这么上心过,你是第一个。”
“……”夏浅不知道林州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他。
“他很少求人帮忙,可是就我所知,他为了帮你,第一次求了白老爷子,当然白老爷子的忙可不是白帮的,所以那年过年他为白老爷子做了一次任务,在边境的森林里缉毒。”
林州和白哲一起长大,所以他太了解白哲了,那种人别人看着都说他薄情寡性,可是认识他的人才知道,他并非真的薄情,他只是在用这种不接触不深入的方式保护自己而已。
因为害怕被抛弃,害怕被背叛,所以远远的看着,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以为那样便可以保护了自己并不受到伤害,可是也正是因为知道他便是这样的人,才知道他主动去接触,主动去保护一个人,究竟都能做到哪一步。
听林州这样一说,夏浅才想到去年的春节,那时候白哲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有接电话,原来是……
“他欠了我三个人情,三个都是因为帮你。不过现在又多了一个。”林州脸上带着些戏谑和幸灾乐祸的笑,似乎在嘲笑白哲似的,虽然他并没有在这里。
听林州这样一说,夏浅心头微微一顿,林州是白哲的朋友没错,但说来他与她并没什么关系的,所以他可以无条件的帮他,可并没有理由帮她不是?
只是为什么是三次?
她印象中,和林州的接触,第一次是夏铭乾住院被夏悠悠袭击的时候,第二次是文契那幅油画,如果这次也算的话,不也只有三次吗?
“上次你被齐喻抓去的时候,白哲快疯了,我从没见过那样疯狂的他。”林州似乎是知道夏浅的疑惑那般,给她解释了道。
听他这样一说,夏浅愣了一下,原来上次……
“阿哲的性子很淡漠,在遇到你之前,他的人生很单纯,并且就我所知,他打算就这么单纯的过下去。”
默了一会儿后,林州又是有些嘲讽的说了一句,他一直不喜欢白哲这种年纪轻轻就要过七老八十的老年人生活的心态,但他并没办法改变他,以至于后来他想着,只要他过着舒坦,那他也是没道理指手画脚的不是?
但后来他却看到了他的变化,很明显的变化。
“他母亲给他留了一大笔钱,够他吃喝玩乐的过一辈子,衣食无忧。原本我以为他确实是这么打算的,可后来有一天我听说他开始正儿八经的收拾起他以前小打小闹弄出来的那些事情,
并且在继承了他母亲的遗产后,开始变成了一个没日没夜的工作狂,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