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亚科斯特是认为哪怕是自己也扛不住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在漫无天日,一眼望不到头的日子里,每天都要遭受肉体和灵魂的双倍折磨,估计是再虔诚的信徒,也会彻底崩溃从而投降服软。
然而自己眼前的圣徒却并没有这么做,没有背叛自己的信仰背叛自己的教会,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他有一个被称之为的名号。
所有圣徒,在将来死后都必将前往神国在那里晋升为,而所有的,却不一定都是由圣徒担任的。
这个听上去有点矛盾,但事实上也不难理解,那就是假设如果要成为圣灵,对主神的忠诚度必须要达到100点,那么也许教会里面的大祭司,主教就能达到这个标准,可如果你要成为圣徒,那么这个数值明显是150,或者是200,这就可不是随便哪个人都可以做到的了。
无论在哪个时代,大主教对于每个神殿来说都是必不可少的,但是在很多年代里面,教会里面却没有一个人够资格成为圣徒,原因也就是想要达标实在是太千难万难了......
或者再从侧面举一个例子,深水城的传奇领袖,凯尔本.黑杖.奥罗拉手里有一瓶取自圣徒手脏上的。根据半精灵剑圣的了解,这瓶鲜血可是举世无双世间难求,而且它的效果也非常强大,据说只要给随便哪一个人喝下去,就算他再邪恶,也能在一瞬间得到洗礼,把阵营变换成阵营的。
这个魔法效果太IMBA了,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亚科斯特可从来没有看到过能在刹那间永久改变阵营的魔法道具,有些魔法物品可以潜移默化的慢慢影响别人阵营,这个已经很牛丨逼了,但你要让一个散塔林会的大教会曼松在一瞬间变成竖琴手同盟的伊尔斯特名,这就有点太扯了吧.....
但那瓶心头血却就是有如此不可思议的功效,这也能从侧面反应出来,凡是能当上圣徒的人全都是万中无一的超级大变态啊......
亚科斯特在认出对方身份之后,那眼睛里的光芒瞬间就亮了起来,如果是普通人的尸体,半精灵剑圣可能会不屑一顾,但这位可是传奇级别的圣徒的干尸啊,其价值完全不比一个天使的尸体来的差,特别是他体内蕴含的某些东西,这些带着强大正能量的玩意散塔林人绝对看不上,但在他自己这里可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就好比他身上的鲜血,哪怕不给人喝,涂抹在武器盔甲上那也相当于一件超凡,史诗装备了,这具干尸简直就是一座移动宝库,要是撒手不管可不是半精灵剑圣的作风。
可是当对方的灵体出现时,亚科斯特又瞬间换了一个主意,他觉得对方完全有更好的利用价值,完全可以把它利用在更加需要的地方,就比方说....
“他们想在我的嘴巴里面套出正义教会的秘密,但是我并没有让他们得逞,时间一长了之后,估计他们也知道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然后他们就放弃了我,用黑暗魔法把这个密室密封了,任由我一个人在里面自生自灭,一直到时间的尽头。”
“这可真是一个令人悲伤地故事。”
亚科斯特低沉着声音说道,如若不是觉得自己太幼稚太假,亚科斯特还有可能从眼睛里面挤出几滴鳄鱼的泪水出来。
“对于你的遭遇我非常同情并且感到遗憾,英雄不应该就被历史埋没在这里,如果可能的话,我会把你的事情告诉这附近的正义教会,好让他们把你的遗骸给迎接回去,并把你的事迹刻写在教堂门前的石碑之上。”
半精灵剑圣的话让所有人都震惊了,莎莉娜,玲她们非常吃惊,暗道这货这么能这样不要脸,还带话给正义教会,难道在星夜领下令屠杀正义神殿的人是别人假扮的他吗?而那个圣徒吃惊的则是亚科斯特说话的内容,自己和他泛泛之交,前面还刚动过手,对方居然能不计前嫌的帮助自己,难道真的是自己看走了眼,他是一个拥有不洁血统却拥有高尚品格的人?
“谢谢你,勇敢的冒险者,不过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算了吧。”
惊愕过后,回过神来的圣徒却摇了摇头,“这里虽然不是散塔林会的大本营,但也是他们经营了数百年的邪恶据点,我们正义教会已经在这里死伤惨重了,所以我是不会让更多的同胞为了无意义的事情而再次牺牲在这里的。”
“是啊,你说的很有道理,无意义的牺牲当然是不可取的,但如果这件事情是有意义的呢,你还会反对吗?”
亚科斯特高深莫测的笑了一下,小舞姬她们感觉有一阵冷风从身边吹过,顿时起了一地鸡皮疙瘩。
“你说什么?你这个话什么意思?”
“不瞒你说,其实我们潜入到这里,是为了救援一个女子的,我在进来前已经施展计策把基尔格弗拉堡的守军调离了一大半,现在还留在这里的散塔林人不会很多,而且全都是他们教会里面的重要头目。”
半精灵剑圣说到这里,圣徒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然而亚科斯特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
“但是在这里看到你,我的脑海里就突然出现了一条比较冒险的计策。”
“那就是既然我们都已经潜入进来了,而且对方的力量空前薄弱,我们为什么不再做得彻底一点,来一次斩首计划呢?”
“斩首计划?你打算把散塔林会的人全都一网打尽?”
圣徒倒吸了一口冷气,哪怕是仇视散塔林会如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就这样把散塔林会的大佬们全部干掉,不得不说这个计划实在是太疯狂了,现在只不过是刚刚说出来,圣徒就有点被震得回不过神来了......
“放心吧,你不要害怕这是一个什么阴谋,毕竟你已经是死掉过一次的人了,而我们还是大活人一个,所以如果要坑你,你也不会失去什么,但要是并肩作战的话,没有成功率我也不可能拿我自己的性命和我队友的生命和你开玩笑的。”
亚科斯特知道这种事情,光靠画一般的大饼对方是肯定不会去相信的,但半精灵剑圣可不是一般的说服家,在前世对人类心理领域的研究已经非常发达了,所有人都知道,如果想要劝说一个人和自己合作,那么光给对方描述美好的未来蓝图是不现实的,最重要的还是要和自己切身的利益捆绑在一起。
如果这件事情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你遭殃我遭殃大家一起倒霉的话,那么相对来说别人相信的几率就会大一点,因为毕竟无论在哪个位面里面,那些为了坑人从而把自己也一起搭进去的人真的不多.......
“而我们,就需要你的帮助。”
亚科斯特话锋一转,看到对方有点移动的表情,连忙又把话头绕到了具体计划上面去。
“据我们事先的调查,在这座古堡里面至少隐藏了一个大主教级别的人存在,有可能是曼松,也有可能是其他人,但绝对是散塔例会的领导人物。”
亚科斯特再次开启了他的忽悠模式,不过细细说来这也不算是忽悠,他可没有告诉对方什么虚假情报,半精灵剑圣说的句句可都是大实话。
然而就是这种大实话,却让圣徒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很明显,对方的情绪和欲望已经随着亚科斯特的花言巧语被挑逗了起来,从这里也可以看出语言的威力,同样的一句话,如果你是用的恰当,那完全比送见面礼什么有效果多了,相反如果你使用的地方不对,那么起到的作用只会适得其反。
“好吧,我承认你的话打动我了,你需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反正如你所见我只是一个孤魂野鬼,只要有机会能为世界消灭邪恶,就算是魂飞魄散又如何?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要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我。”
圣徒沉吟了一会儿之后点了点头,他神光熠熠的看着半精灵剑圣,那目光仿佛要看到一个人的内心里面去一样。
“我知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帮你对付那些散塔林人对吧?”
亚科斯特没有等到对方开口,自己就把这个圣徒想说的问题给说出来了,然而这让那个幽灵又更加的吃惊了,自己眼前这个小家伙洞悉别人内心所想的功夫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这个问题很简单,因为我跟散塔林会也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在里面,他们在以前已经千方百计的想要破坏我的领地,现在我准备报复回去,这没有什么不妥的。”
亚科斯特诚实的回答道,他这个答案哪怕用也瞧不出任何毛病,在月之海的乌鸦堡,到西哈特兰德对方联合影贼潜入到星夜领,两方早已经结下了不少梁子,只不过碍于大环境以及对方的所拥有的势力,两边谁也没有跟对方大范围的下手罢了。
“而且这次我接到的任务也是去营救一位被关在城堡深处的女士,我相信散塔林人一定不会这么友好的主动把人给我们放出来,那么既然双方都避免不了战斗,为什么我不能联合别人提前下手呢?”
“好,你说服我了,我现在相信你所说的一切,尽管我还不知道你是正亦邪,但只要你肯出手对付那些黑暗之王的教徒,并保证不去伤害那些无辜的人,那么你就是我永远的战友。”
圣徒认真的点了点头,“我叫凯尔.梅林,以前有人送我一个外号叫做,你可能没听过我的名字和外号,但不要紧,你很快就会知道,我绝对是一个忠臣可靠地战友,和一位出色的战士。”
“相信你很快就有机会证明这一点的,梅林先生。”亚科斯特微笑着点点头,不过随即他脸上露出了遗憾的神色。
“我很想现在就给你介绍我和我几个队员的性命,但很可惜,有些不请自来的人却准备打搅我们了,叙旧的话我们只能放在后面再说了。”
“呵呵,是啊,不过现在我们可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不请自来的不是他们而是我们。”
凯尔.梅林难得的开起了一个冷玩笑,他也清楚地感受到有一股强大的邪恶力量正在快速逼近这里,而且这股力量他非常熟悉,毕竟是斗争过大半辈子的老冤家了,哪怕是死,圣灵也不会忘记这种烙印在自己灵魂里面的邪恶。
“你说的很对,然而这片地方马上就要换个主人了,我对这座城堡以及城堡里面的宝藏可是非常感兴趣的。”
女游侠终于插上了一句话,她默默地把史实长弓挽在了手上,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鲜红的嘴唇,论对散塔林人的仇恨,莎莉娜可以说是比亚科斯特还要厉害,想当年,卢尔邓带着乌鸦堡的人血洗她那世外桃源村庄这件事情女游侠还没有跟他们算账呢,自己同一辈的兄弟姐妹几乎都死了一个遍,就只有几个小孩子逃过了一劫,这一只是莎莉娜心中的一个梗,现在机会来了他自然不会就这样放过。
“我觉得他们的血液应该很美味!”
薇儿也比较兴奋,再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吸血鬼吗,然而对不死生物非常不感冒的凯尔,梅林已经对女吸血鬼悄悄地施展了一个阵营侦测,结果对方中立邪恶的阵营着实亮瞎了自己的狗眼。
圣徒敢对天发誓,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不是邪恶阵营的吸血鬼,然而事实却又这么真实的放在了他的面前,凯尔.梅林只得感叹世道是不是变了,以前的邪恶生物是不是都弃暗投明了.......
“轰!”
一声巨响,一道赤红如血的晚霞光芒陡然间照进了这间底下密室,亚科斯特一声狂笑,当先拔出了霜之哀伤和灰烬使者,张开翅膀第一个沿着自己头顶上的大洞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