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紧张的爬起来问道:“老大,外面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又退回来了,是不是小鬼子把咱们堵在了房间里?咱们拼了。网”
“闭嘴,不要说话。”严若飞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到好像隔了两个房间的门被踹开,里面传出‘妈呀’的惊诧声。
只听冲进房间的小鬼子大声喝道:“你们都统统的靠墙抱头蹲好,皇军的要检查,谁的不配合,死啦死啦的。”
严若飞听到隔着两个房间里传出喝骂声,这才再次把门拉开一条缝,往外看了一眼,随之猛的拉开门,快朝楼梯口冲去。
紧跟在后面的刘成心里暗骂到:“王八蛋,楼梯和楼下大厅肯定早就被敌人严密封锁,现在倒想起来冲出去,这不是在找死吗?”
严若飞冲到敌人闯进那个房间的门口时,突然顿住,慢慢的探出头往门被半掩着的房间里看,看到几个敌人都在面朝里的搜查,他快的跳跃过去。
刘成和李小奎,趁房间里的敌人不注意,也顺利的通过。
严若飞冲过去后,轻轻地推开隔壁房间的门,里面刚被检查惊吓还没缓过神的房客,看到突然又进来三个人,吓得马上抱住头靠墙蹲下,嘴里颤抖着说道:“太君,你们不是刚才......。”
“混蛋,你们的不要说话,老老实实地蹲下,谁的说话死啦死啦的。”严若飞一挥手,刘成和李小奎冲到两个房客身边,提溜着衣领喝道:“统统的蹲好,说话的不要。”
严若飞走到窗前,探头朝外面马路看去,看到马路上那些可疑的小商贩和装模作样的行人,心里感叹道:“看来敌人派到新牟城的特种部队,一定就隐藏在这个‘易雅居’吴凡说的那个神秘地下室里。
他蹙眉沉思道:“敌人的特种部队,一定肩负着非常重要的任务,不然不会兴师动众的秘密封锁北马路的这一段,还煞费心机的派出宪兵队作为他们的护卫,来保证特种部队的安全和隐秘的行踪不被暴露。
严若飞回头看了一眼房间,房间的布置跟他们那间差不多,只不过这个房间的窗外有挑台。
他看着蹲在地上的两个房客,身体颤抖低下头,被惊吓的头上冒出豆粒大的汗珠往下流。
严若飞坐在沙上,看着刘成慵懒的靠在房门的一侧,外人看来懈怠的都快站不住了。
现在刘成的眼神是看着房间,可他的精神却全力以赴的听着外面的动静,一旦有危险,他会第一个堵住房门,掩护老大和李小奎撤离。
严若飞坐在沙上扭过身子,看着蹲在地上的两个房客,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两个房客看外表,两人面皮白净,头柔软,身材不算强壮,个头稍瘦小,如果猜测不错的话,这两个房客应该是长江以南的南方人。
他为了验证一下这两人的身份,走到一个岁数稍大,一看就是个能说算的房客跟前,低声说道:“你的站起来,到这边的,我的有话问你。”
那个被点名的房客,一听跟前的小鬼子要单独跟他说话,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刚要喊叫,就被李小奎扑上去捂住了嘴。
严若飞不高兴的揪住那房客的衣领:“你的不要害怕,我的就是问你几个问题,你的要是说的清楚,我的不会为难你,你的明白?”
他不等那房客搭话,接着狠厉的再次说道:“我们的在执行秘密的任务,你的说话不要声音的太大,你的喊叫我的会叫你死啦死啦的。”
严若飞说鸟语跟房客交流,也是迫不得已,他是怕一旦说国语,这两个房客为了活命,不知要做出什么举动,为了保护自己同时也是为了保护两个房客,严若飞才不得不用鸟语威吓房客。
还别说,这两个房客听严若飞说鸟语,以为还真是小鬼子,倒也挺听话的不敢大声喊叫。
严若飞拉着那房客,走到沙前,他坐下来看着浑身瑟瑟抖站在跟前的房客,真想叫他也坐下,可为了双方的安全,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慢声细语的问道:“你的是哪里人?到新牟城的什么的干活?你的撒谎的不要,老老实实地说出来,我会考虑饶了你们两个的性命,你的明白?”
严若飞猜测这两个房客是南方人,相隔路途遥远交通不便,长江南北的语言差异很大,就是说北方的国语土话,要是不好好说,他们也不好听懂,现在要用半生不熟的鸟语跟他交流,严若飞不得不说的更慢,意图说一遍房客就能听懂。
那房客看着严若飞的嘴在动,他呆鸟般的探着头,那样子真想力争听懂,可他还是摇摇头,意思是没听懂。
严若飞心想,这南方蛮子就连中国北方话都听的吃力,再夹杂着小鬼子的鸟语就更听不懂了,他大胆的拿出现代国语三级的水平慢慢的又说了一遍。
那房客好像听懂了,他答非所问的问道:“太君,您是北京的还是沈阳人,您说的话好好听啊。”
严若飞一听这房客来了兴趣,他怕暴露自己的身份,狠厉的低吼道:“八嘎,我的问你,你的快快的说。”
那房客没想到看着面善的跟前这小鬼子,翻脸比脱裤子还快,他身子一动的就要蹲下,被严若飞一把抓住:“你特么的就跟我站着快说吧。”
这下房客听懂了,他从心里佩服,这个小鬼子都学会了中国骂人的话,他不敢扯淡的赶紧答道:“太君,我们两个是从长江,长江你晓的吗?长江是中国的主要河流之一,他的源地......。”
严若飞一听这南方蛮子要给他普及地理课,他憋住笑的嗔脸喝道:“我的不想跟你啰嗦,你的再不好好的回话,死啦死啦的你的明白?”
“我明白、明白,死啦死啦的就是死啦......。”这房客自知话多了,赶紧打住的接着说道:”太君,我们两个人是从长江、长江以南的苏州过来的,我们跟你们这里的商贾大户,商贾大户你晓得吧?“
那房客突然意识到话又说多了,马上轻轻的抽了自己一下嘴巴继续说道:“太君,我们这次到这里来,是跟这里的吴家商谈一大笔买卖,还没有接上头,就被你们堵在了屋子里,这样的不太好吧,买卖人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和气生财你晓得吧?”
严若飞被这南方蛮子缠的头大,他狠戾的骂道:“你特么的老是晓得、晓得个球,你快往下说。”
“太君说的对的,求我是晓得的,我们这次就是为了求来的。”不等这房客再说下去,站在屋子里的刘成和李小奎再也憋不住的捂着嘴蹲下来,笑又不敢大笑,憋进肚子差点被憋得喘不上气来,就连严若飞都憋不住的趴在沙扶手上笑声不止。
那南方蛮子不知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三个小鬼子会笑到这个样子,可这笑的姿势和痛苦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严若飞终于憋住了笑,坐直身子严肃的说道:“你的再不好好说话,死啦死啦的。”
“这个我明白,我好好说话,我说到这里来,求吴家帮忙搞一些海带,海带你晓得吧?好好,不好意思我知道海带你是晓得的。”那房客说到这里,吐了一下舌头紧张的看着严若飞。
严若飞皱眉看着房客,他弄不清这房客怎么说到海带,会突然吓成这个样子。
他疑惑的问道:“你说的海带,这里的大大的有,你的为什么要害怕?说出来,我的想知道。”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