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畑一郎就像狼嚎,站在铁丝网外面嚎叫,他每喊出一句话,都颤抖着‘韩老二’的心,这不是在催命,而是在折磨他们的心灵,要将他们彻底摧毁,把那刚燃起的反抗精神撕得粉碎。↖↖,
‘韩老二’对身边意气用事的几个壮年汉子说道:“你们听到了吗?皇军就给咱们五分钟的时间,我们要是还不走散,后果就是全部惨死在皇军的机枪下,倒在血泊里。”
几个汉子已经受够了小鬼子的****和欺压,反正早晚都是死,还不如堂堂正正的死个痛快,就是到了地下,也是一条反抗倭寇、拼死一搏的汉子。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流逝,生命在一秒一秒的靠近死亡,‘韩老二’紧张的实在不能等待这几个蠢货反醒,他粗鲁的骂道:“卧槽你们这几个的姥姥,你们痛快了,可这百八十人的性命,是叫你们送给了小鬼子,难道你们就忍心他们跟着你们蛮干找死吗?我们就是要死也要多杀几个小鬼子,这样才对得起我们还是条汉子。”
他突然抓住领头汉子的衣领,一拳捣在他的下巴上,那汉子当时就满口喷血,刚想发作,就被‘韩老二’摔倒在地,他蹲下来狠戾的骂道:“王八蛋,我知道你是条汉子,要不是因为你敢跟小鬼子拿命来拼,我一拳就会叫你死。”
他接着更加蛮横的骂道:“奶奶的,我给你说句实话,你要是听我的,我保证能叫你们大多数人活着出去,你要是还是犯浑,硬是要干出蠢事,把乡亲们往小鬼子的枪口下推,我现在就灭了你。”
“韩老二的,你的混蛋,你的怎么还不快快的把他们解散,还有一分钟,时间的一到,你们的统统的死啦死啦的。”
谷畑一郎举起指挥刀,瘪嘴对警戒的小鬼子命令道:“准备,我的指挥刀往下一劈,你们的统统的开枪,杀了这些支那猪。”
‘韩老二’一把提起那汉子,嘶声力竭的低吼道:“你特么的到底听不听我说的话?那好,你既然要把这些乡亲送到死路上,在小鬼子还没开枪前,我就先杀了你。”
那汉子瞪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严若飞,急促的问道:“就你这么个被风一吹就倒的怂人,还能把我们都活着带出去?你不是......。”
“王八蛋,你说我弱不禁风,那我一拳就可以把你这个壮汉撂倒,你说是你强壮还是我厉害?混蛋,你不想活了给我滚一边去。”
‘韩老二’实在不能指望这个莽撞的壮汉醒悟,他急切的对身边的劳工刚要喊话,就听谷畑一郎大声地喊道:“准备——,五——四——。”
此时隐蔽在山上崖边的常联发和弟兄们,从刚开始发现那个疑似他们老大的‘韩老二’,顶风冒险和小鬼子周旋,眼看鬼子指挥官,就要下达开枪围杀的命令,弟兄们恨不得马上开枪,把老大救出来。
常联发没有等到老大严若飞发出的信号,不敢乱动,他这次要赌,赌他刚认可的老大,到底有没有能耐化解这场血腥大屠杀。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当常联发听到山下场地的鬼子指挥官,把最后那几秒用口喊的嚎叫出来,就剩下最后三秒了,劳工人群还围挤在一起,他不能再赌,也不敢再赌,他低声命令道:“把枪口都瞄准喊口令的那个小鬼子指挥官,只要听到他喊出‘二’来,就开枪击毙他。
就在这千钧之一秒的时间,劳工人群有人喊道:“慢着,我们都听从皇军的命令,马上解散,大伙都散了吧,准备上工。”那个领头反抗的壮汉说完后看了‘韩老二’一眼。
崖顶上的弟兄们,看到劳工人群慢慢的走散,浑身一软的把扣在板机上的食指慢慢松开,刚才紧张的一幕,把他们吓得浑身如被雨水淋透,此时松弛下来,觉得头昏眼花,大大的喘了一口粗气。
常联发摇头赞叹道:“老大呀老大,你这混蛋干出的险事,不把人的神经绷断,也会把人吓出神经病来,你特么的还是人吗?怎么老是干这些走钢丝的营生,太特么的叫人提心吊胆了。”
崖下走散的人群,三两个一伙的蹲在地上,摇头愁眉苦脸的说道:“嗨,这个韩老二也不知是个什么来头,以前好像没见过这个人,这突然冒出来,也不知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这条命早晚要死在小鬼子的枪口下,是死是活就这么挨着吧。”
那个被‘韩老二’一拳打得满嘴喷血的汉子,走到严若飞跟前,一把揪住低声吼道:“你特么的为什么打我?我想活出个人样不对吗?按你这么说,咱们就等着小鬼子骑在咱们头上,不顾死活的为他们卖命是吧?”
‘韩老二’把那汉子抓住他衣领的手掰开,好言好语的说道:“老哥,你的勇气我很佩服,可咱们不能逞一时之勇,白白的把命送掉吧?就是死,也要多杀几个小鬼子,这才叫活出了英勇,你先不要......。”
两人正在纠缠,突然发现从山洞跑出一个小鬼子,叽哩哇啦的冲到谷畑一郎跟前,紧张的报告:“报告、报告谷畑中佐,今天凌晨在洞口站岗的两个帝国士兵,不见了,我们的到处都找遍,也没有发现他们,他们的......。”
谷畑一郎中佐突然抓住那个小鬼子,狠戾的问道:“你的说两个站岗的士兵不见了?你的为什么不早早的报告,混蛋,我要枪毙了你。”
“中佐阁下,我们的不知他两个是不是在执行其他任务,可问来问去,谁的都不知道,我们的就到处找,到现在也没有......。”
谷畑一郎中佐猛的推开那个报告的小鬼子,他抽出指挥刀嘶喊道:“命令加强对山口周围的警戒,派出多股小队寻找失踪的两个站岗士兵。”
他又对身边的一个小队长命令道:“你的带你的小队,冲进场地,把这些支那劳工统统的集合在一起,一个个的严加审问,一定要找到那两个失踪的士兵。”
再说谷畑一郎在吴家粮行,围堵抗日分子,虽说双方发生激烈枪战,可只是消灭了几个抗日分子,一个活口也没有抓到,最后连线索都断了。
他被安瑾蓬户大佐狠狠的收拾了一顿,命令宪兵队上重刑,一定要从抓来的嫌疑人口中,审问出抗日分子的线索。
吴凡和丛二狗,还有‘易雅居’的大堂副理以及三个侍应女郎,都被关押在宪兵队的大牢里。
丛二狗被打的浑身遍体鳞伤,等他醒过来,看到吴凡正对着他笑,他恶狠狠的怒问道:“吴副团长、吴大少,你特么的还有精神头笑,老子被皇军这一顿招呼,差点要了命,难道你的骨头比我还硬啊?哼,等你过完堂,保准叫你皮开肉绽,看你还能笑的出来。”
吴凡皱眉摇头的说道:“丛二狗,你说你这都是为了什么?你特么的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像疯狗似的到处咬人,我算看出来了,你咬出的人越多,就说明你跟这些人都有来往,慢慢你就会连到抗日分子的这条线上,一旦把你屈打成招,你小子就是不死也活不长远。”
丛二狗一听吴凡说他也能扯到抗日分子这条线上,吓得他赶紧说道:“吴副团长,你可不要乱说,我怎么也不会拉到抗日分子这条线上,我冤枉啊。”
“你特么的冤枉,你说我冤不冤,你小子把我请到‘易雅居’还没享受,就被当成抗日分子的嫌疑抓进宪兵队,你特么的还血口喷人的说,是我把抗日分子带到了‘易雅居’,你这不是想要我的命吗?”
吴凡训斥着丛二狗,可他还没有接受宪兵队的严刑拷问,他心里清楚,用不了多长时间,灾难就会降到他的头上,不知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到牢房。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