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让你说真话,你且说来,不必有顾虑,”女帝忍着耐性,循循善诱。
唐烟沁又再故作小心地偷偷看向孟家三位长老,岂料孟家三位长老正瞪着铜铃般的大眼怒目相向,她“哇”的一下哭出了声,明显是被吓坏了,而这举动自然没逃过在场所有人的眼睛。
“母后,儿臣,儿臣真的没有看清啊,儿臣只看到三名黑衣人赤手空拳地攻击儿臣,而且她们的头发都是被头巾包着的,只露出一点点白色,其他的儿臣不清楚了,儿臣都被打晕倒了啊,呜呜,母后你可要让太医治好儿臣啊,儿臣可不想下半生都躺在床上啊,那儿臣下半生就不能娶夫生子了啊,那样儿臣可是生不如死的啊,”唐烟沁抽抽噎噎地说着,明显是一个被吓坏了孩子,话语还带着纨绔的本性,让人同情的同时又有些啼笑皆非。
“母后,您可要让太医务必治好二皇姐啊,呜呜,二皇姐,你怎么会招惹这样的恶徒,都说你要好好待在府里了,还偏要到处勾搭小倌,这下好了,出事了,以后你可怎么办啊?”四王爷被唐烟沁的话语吓地噗通一下跪了下来,一边向女帝请太医,一边向自家二姐爬去,她可是真真的伤心,完全没想到二皇姐这是在做戏。
唐烟沁忍着一巴掌拍死郑纯洁的冲动,瞧这丫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到处勾搭小倌?她唐烟沁是这样****的人么,真是岂有此理,哪有自家姐妹这么说的!
“二皇姐,你伤得这么重,会不会死啊?呜呜,二皇姐你不要死,以后酒酒会听听话话的,二皇姐你要撑着啊,不要离开我们啊,”六王爷郑酒酒噗的一下扑到唐烟沁怀里,一顿鬼哭狼嚎。
唐烟沁这下连死的心都有了!这个杀千刀的郑酒酒,她还没死呢,就被他这一下折腾到上西天了!瞧他扑到她身上的力度,简直能要了她的小命!
“母后,请您为二皇姐做主,还二皇姐一个公道!”三王爷郑烟尘与五王爷郑芯怨还算比较冷静,齐齐跪地向女帝请求。
众大臣皆看着唐烟沁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她的重伤可是不假,谁能料到事情会发展成如今地步。众大臣皆是你看我我看你,没有更好的主张。
丞相思索了片刻,上前一步禀报道,“参见女帝,如今二王爷卧床,贼人失去踪迹,臣等认为,务必找出谋害二王爷的真凶,同时查明此事是否与孟家失火一事有关联。”
孟家三位长老冷眼瞪着面前的好戏,她们打死也不相信唐烟沁是孟家人所害,可又说不出为何唐烟沁会身受重伤。依她们对二王爷的认识,她可不是会用苦肉计的人,唐烟沁对什么不好,唯独不会亏待自己。那么,又是谁伤了二王爷,还有谁能伤得了二王爷?
而且,依照唐烟沁的描述,针对的分明是她们仨,谁会赤手空拳?孟家三长老。谁是三个列队行动?孟家三长老。谁行动要包着头巾只露出了一点点白色?孟家三长老。这说的分明是她们三个雪白的发色,行动时才要掩住这一明显体征。
孟家三长老恶狠狠地瞪向唐烟沁,这个唐烟沁果然没有想象中的好对付,她们回去得再好好合计合计。
唐烟沁暗中观察着三位长老的反应,心中冷笑,小样,跟我斗,你们古代人就是太嫩了。想再回去找机会朝她下手,怕是想多了吧,既然来了,她唐烟沁即便是身负重伤也要留下她们仨!
未等女帝责难孟家失火一事,唐烟沁便将所有人的焦点集中到她身负重伤这点上,分散了众人注意力的同时,皇宫之外的一切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无言没有令唐烟沁失望,将情报组织收集到的孟家贪污犯案证据公示于世,其中包括孟家前家主孟尔兰多次杀人灭族的证据,其次有买通考官,泄露煞雪三年一度的八股考试试题,最近还有孟家三长老自烧家门意图栽赃二王爷。其他大大小小的罪名不计其数,光是这列着的条条款款,每一条皆是死罪,都足以她孟家灭族好几次了。
围观百姓指指点点,原先还有为孟家说话的百姓这下噤了声,人家这是自暴家丑了,他们再力棒孟家那就太可笑了。
没错,这些罪证都是以孟家二小姐的名义公示出来的,孟家二小姐本来不是有话要说么,无言不过是帮了她一把,将更多的消息透露出来,而且他透露的,条条款款皆铁证如山,当着天下百姓的面,孟家人自揭疮疤,无可谓不痛快。
消息以燎原之势迅速传遍整个皇城,前门失窃后院起火的孟家,屹立在郑氏江山的皇城百年有余,终于轰然倒台,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而孟家二小姐与孟家剩余的势力,皆被无言控制了起来,只等待二王爷从皇宫出来,他再请示该如何处置。
消息传入皇宫的时候,唐烟沁正假装哭哭啼啼地与孟家三位长老对质,女帝一个头两个大,朝堂大臣一时间也没有主意,几位王爷皆站在唐烟沁一列,与孟家三长老分庭抗礼。
“报!”御林军总领带着令人振奋的消息一路飞赶,终于在最佳时刻赶至天乾殿。
“参见女帝,女帝万岁金安!”御林军总领林顷跪地拜见女帝。
“林卿家何事如此匆忙?”女帝皱眉,不悦地开口问道。
其他朝臣看着林顷亦是面有不耐,这会子都乱成一锅粥了,林顷还来搅什么事,瞧那兴奋样,该不是有什么好消息吧?
唐烟沁看了林顷表情便知道了事态发展,她现在累得很,只想事情快些结束,好让她好好休息,她现在可是重症病人啊!
孟家三位长老则是面无表情,完全不知道孟家出了大事。
“回禀女帝,民间出了大事,孟二小姐自揭孟家犯罪证据,目前已公示天下,下臣赶到之时孟二小姐一行人已然离开,只留下了这一沓证据,还请女帝过目!”御林军总领林顷语气坚定,话语中不无兴奋。
“什么?”孟家大长老心善首先大叫出声,“不可能!”
“不可能!”孟家二长老、三长老也相继出声反驳。
“有没可能,还请根据事实说话,”林顷冷哼一声,他早已看不惯孟家的行事作风了,这些证据,他在来的路上已经核实了好几遍,确定没有半分出错才敢上呈圣上的,孟家这仨是在怀疑他的办事能力吗?
“呈上来!”女帝听闻这消息,心中大动,若是真相,总算解决了她一大隐忧。
朝臣闻此消息,顿时炸开了一锅粥,开始议论纷纷,她们看向孟家三位长老的目光都变了。而几位王爷则不约而同地看向唐烟沁,十分断定这事准是二皇姐所为,否则谁有如此神通广大的本事,孟二小姐早不爆迟不爆,偏偏选在这个时刻爆,明显是受人唆使。
只是她们真想错了,唐烟沁也是吃了一惊,随即释然。孟二小姐能自爆家丑,是她所没有料到的,其中,必定有无言的缘故。
孟家三位长老交换了一个眼神,力图镇定,她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怎么可能,她们来之前,明明已经谋算好一切,孟尔菲怎么敢对付自家人!
女帝迅速翻阅着林顷呈上来的罪证,她越看越心惊,越看越震怒,她本以为自己查出来的便是全部,岂料还有如此诸多的其他罪过,孟家竟然一再在她眼皮子底下作奸犯科,完全没有将她郑氏皇室放在眼内!
“放肆!”女帝震怒地拍案而起,相对起听到唐烟沁的受伤,这次她的怒火是明明确确针对孟家的,“将孟家长老给朕拿下!”
林顷收到命令立即动手,守在天乾殿外的御林军一个个涌了进来,明晃晃的真刀真枪将孟家三位长老团团围在了中间,一副森严肃穆的待命模样。
“孟氏长老,这下你们有何解释!”女帝大手一挥,将手中的一沓罪证全数掷到孟家三位长老身上,纸张的簌簌声显示了女帝极端的愤怒。
朝臣倾刻安静下来,看来这事是真的,瞧女帝那模样,端的是皇家气派,孟家真是出事了,还是灭族的大事!
孟家三长老连忙捡起地上的纸张,一张张快速地浏览着,越看脸色越黑。好你个孟尔菲,你是要孟家全族为你陆小辛陪葬么!她竟然收集了这么多的证据,条条款款的那可都是灭族之罪!在煞雪国,这些可都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啊!
孟家长老脸色瞬间雪白,这些都是容不得她们狡辩的,罪证皆在,上面清清楚楚地有着她们前任家主孟尔兰的亲笔签名与私章,这些都是造不得假的。孟家,看来是要灭顶了……
看着她们如临灭顶之灾的表情,唐烟沁冷笑,轻轻抚了抚疼痛难耐的腹部,她的意识已不允许她再撑下去了……
“二皇姐!二皇姐你怎么了?”六王爷郑酒酒首先发现她的异常,慌张地唤着唐烟沁,其他王爷看着唐烟沁苍白如纸的脸色,亦是慌乱阵脚。
“传御医,快传御医!”三王爷紧张地大喊,女帝亦是紧张地几步走下了高位,意图上前来查看爱女的伤势,然而就在这时,孟家三位长老行动了。
“好你个郑殿怡!我孟家世世代代未曾反你朝廷,不过是区区小过就让你抄家灭族?你做梦!”孟家大长老心善气狠狠地一掌挥开了挡在她身前的御林军,意欲上前去捉住女帝,郑殿怡正是女帝的大名。
“对,想灭我孟家?我先废了你几个女儿!”二长老心静亦是凝神聚气,轰的一下便解决了身边数名御林军。
“护驾!护驾!”林顷大喝,霎时天乾殿所有御林军皆涌了过来,将女帝与几位王爷围得水泄不通,一路护送着向后殿走去,朝臣慌张地紧贴在御林军背后,生怕自个儿今天交代在这里。
唐烟沁昏睡了过去,着实吓坏了女帝与她几位姐妹,而孟家长老突然发难也是未能预料的,朝堂一时间乱成了麻,御林军护送着其他皇室成员离开了天乾殿,而三王爷则留在现场同御林军与孟家长老对峙。
孟家三长老虽说武功极其高强,一时间也是不敌御林军的车轮战的,三王爷郑烟尘与林顷本就武艺不弱,尽管如此,这一战仍旧十分吃力。
心善、心静、心雅三位长老奋里搏杀中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她们已作了最坏的打算,如若今天逃不出这里,孟家就彻底的完了,而孟家的叛徒孟尔菲,她们发誓绝不放过!
她们从天乾殿内打到了殿外,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本以为凭着她们的武艺逃出皇宫不是问题,可她们没料到御林军竟然如此厉害,几轮下来她们的体力已消耗了大半,而御林军依然屹立不倒地一个个扑上来,照此下去,她们都得伏法。心善一个利眼看向心静与心雅,后两者会意,艰难地点头,瞬间改变了一个阵法与御林军继续对峙。而心善则被护在了心静、心雅中间,心善于掌中凝起一股强劲的掌风,瞬间挥向御林军,穿刺的力度打倒了一片人,而她寻着机会飞身而起,使着上乘的轻功嗖的一下飞上了皇宫的屋顶,在屋顶的几个起落后再不见人影。
三王爷郑烟尘一惊,竟然让那老妖妇逃跑了!
心静、心雅想要如法炮制,郑烟尘哪能给她们机会,“御林军退后!”她一声大喝,御林军得令且退,将心静与心雅暴露在平地上,郑烟尘迅速掏出怀中唐烟沁交给她的东西,拉开拉环朝二位长老投掷而去,“轰”的一声,所有人包括郑烟尘在内,都被吓愣了。
二位长老眼见空中投来一物,伸掌去挡,谁料那东西竟会一下子炸裂开来,打了她们一个措手不及!她们临死前不甘地圆睁双目,至死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三王爷郑烟尘目瞪口呆地瞪眼看着孟家两位长老四分五裂的尸首,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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