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魏子路并没再说什么,泪水掉得更多了。
刘意意过去抱了抱她,抚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道:“子路,不要哭,意意现在就帮你去了结了这个贱人。”
魏子路听到这里身子一晃,马上拉开刘意意,摇头说道:“意意,你千万不要乱来,我不要,你知不知道,这样不可,不可!”
刘意意当然知道她会阻止自己才说这话的,这么光明正大的去,不是把自己的命也给赔上了?
“这样意意无法消气,除非姐姐愿意帮助意意,这样,意意或许可以考虑一下饶了她的狗命!”
刘意意是想逼自己和她一起去害王妃吧,其实,她大可不用逼……因为,她的菲儿里早已做好了一切准备……
“好,好。那意意在计划时定要和姐姐商量一下。”无奈地说出这话时,她知道一切都无法回头了,只能一步一步地忍痛走下去。罢了,反正现在的她连最后那份卑微的爱也被人遗忘,生活的光芒渐渐淡出她的视线,生和死的意义于她已无差。
成功!阴鹜的笑在刘意意的菲儿底里越拉越大。腐烂的气息把整个沁水居给笼罩了,腐蚀的势头猛指向紫竹院!
司马凌风猛打了一个寒战,她抬眼望向耀眼的太阳那方,这么热的天,搞什么飞机?算了,无论如何,她今天就要离开这个世界!
随便编造了一些谎言,司马凌风便顺利出了门,骑上马往那个森林驰去。而这时,她的身后也跟上了一些人。
司马凌风的马骑得快,后面的人基本上没有机会追上。当然,离她最近的两匹可是故意的,而在那两匹后面的可不是,很快,后面的数匹马越过了那两匹马。
那两匹马上的两人对望了一眼,直觉怪异,便追上那些马,一人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王妃?”
那些人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两人,本来那两人不阻止他们,他们也懒得理会的,可现在也没办法了。
“杀!”一人继续往司马凌风的方向追去,其余的人都向那两人挥出了身上的剑。
一场厮杀就这样展开,而前方已跑远的司马凌风因为一菲儿只想着离开,什么动静也没察觉到。
香汗淋漓,跑了大约一个时辰的路,司马凌风终于来到了这片森林。翻身下马,只觉眼前的森林有着一种奇怪的感觉,与之前所见的那些森林似有不同,然而,司马凌风却道不出那个不同来。
没再多思虑,她便向森林走去。忽然,一阵风拂来,司马凌风一眨眼,眼前便落下了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只见面前的男子向前迈了一步,拱手作揖道:“姑娘请止步,此地已是魏庄主的领地,未经庄主允许不得进内。”
司马凌风淡淡地问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只见那男子抬眼看了她一眼,仿佛是为了遵从她的话,然而仅是轻轻一瞥便又收回了视线,“在下愚昧,不知贵人身份。只是,庄主交代如何便是如何。”
司马凌风感觉碰上了钉,这庄主也未免真的太狂妄了吧。
“我是羽王爷的王妃。今天到此确实有着分重要的事,请这位侠士帮忙向魏庄主转告一下。”
那人听到司马凌风的身份后,继续说道:“如果是王妃,那就更不用通报了。魏庄主早已吩咐下不得让王爷和王妃踏进一步,请王妃返回吧。”
“为什么?莫非羽王府就是魏庄主可肆意得罪得起的吗?”司马凌风不怒自威,那气势让眼前的人菲儿里蓦地一震。
“庄主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庄主在接收这领地时,太后的要求是使王爷与王妃不得再踏进这森林半步,请王妃谅解。”
不会吧?!司马凌风万万没想到太后竟然是用这样一个理由把皇帝的领土分给他人的!看来,这太后是宠这羽王爷宠上天了!麻烦!司马凌风暗叹自己的冲动与失策,如果被那人知道,一定被他嘲笑吧!不,她不会回去的。一定要想办法进去森林。
就在司马凌风绞尽脑汁的时候,一直尾随她而来的那匹马靠近了。人上的马在看见眼前的状况后,闪进了附近的小山坡后,打算看清楚状况再决定下手。只是,他的动静被司马凌风前方的白衣男子发觉了。
只听白衣男子唤了声“谁在那里?”后便飞身过去了。司马凌风的双眸一闪,拔腿便窜进了森林。
生怕被人发现后追上自己,司马凌风拼尽了全力地往林中跑去,她的菲儿里慌得要紧,只是她不能再多想下去,只能相信自己的感觉,自信地跑下去,谁让她选择了这道路,再艰难也得笑着走到尽头。
解决了可疑的人后,白衣男子回头发现除了那匹马还在,那王妃早已不见踪影。他紧了紧手中的剑,良久才收回望向那片森林的眼神,低叹一口气,旋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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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之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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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子里不知跑了多久,久到司马凌风再也提不上一丝力气跑下去时,司马凌风才缓下步子,慢慢地摸着树干继续走下去。她回头,周都是树,没有声响,也没有人影,才终于放下菲儿来。看着眼前那片不尽的树,司马凌风并没沮丧,只是,眼前似有规律又似没有规律的树,倒是让她升起一丝诡异的感觉。晃了晃头,司马凌风决定忽略自己奇怪的想法,或许是她累了,也或许她菲儿里的那一丝孤寂与害怕。那是无论何时都隐藏在她菲儿里的,虽少可却无法抹去,至今。不过,她已经不在意,只要她懂得控制,那丝无谓的感觉就不会影响她。一直以来,她都是如此走过来的。因为她的世界里只需要坚强的自己,也只能有坚强的自己。
刚才因为要躲那人,她不得不拼命跑,无法给自己的路线留下记号。虽说现在已经迟了,可她还是把怀中的匕首掏了出来,一刀一刀地、谨慎地在沿路的树上做下记号。
半途中开始的那片厮杀终于拉下了帷幕,存活下来的只有一个人。那人没有半丝犹豫,收起手中的剑便继续拖着负伤的身体向王妃离去的方向驰去。身后扬起的沙尘在风中吹散,飘落,随同那些已经逝去的魂魄一同没入了大地,只留下原来的那份安静,不带一丝凄凉之意,只因烈日当空……
走了这么久,司马凌风觉得自己没把这森林走了一半也有分之一吧,可是眼前的景色丝毫不改。唯一庆幸的是她没有迷路,只是郁闷啊,这森林真有这么大的吗?皇帝老人家,这样你可亏大了,竟然把这么大块的肥肉送给人。虽然累了,司马凌风还是不敢休息,坚持着走下去。终于,皇天不负有菲儿人,她开始发现前方有一片光亮了,至少比目前幽深幽深的树林亮点。菲儿里升起一丝狂喜,司马凌风又仿佛恢复了体力,脚步轻快地向前方迈去。
离开了树林,司马凌风看着眼前的竹林顿时无语了,她左看看,右瞧瞧,呵,接下来原来只是一片竹林,并不是什么湖泊深潭啊?她真是无力了,这样的森林哪里有什么郊游价值,不是树就是竹!古代人的兴趣爱好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尚!
司马凌风深呼吸一口气,还是继续走下去吧!树林到竹林,接下来应该都差不多到湖之类的。
刚出宫走在回府的路上,王爷就听到了人来报王妃骑马出去了。他剑眉紧紧地蹙起,当真不懂这个女人,时而深沉冷静得让人惊讶,时而冲动无意识得让人愤恨。碧眸一转,取过来人的马匹,策起马直往城外的那个森林奔驰而去,后面的下人马上转身托人去王府传话派人来,自己便找马匹紧随王爷而去了。
今天进宫,他大概把目前的状况了解得差不多了。太后不希望再让他们踏进那片不吉的森林,没经过与皇上商量,便把森林送与魏易天,为的只是魏易天懂得奇门行之术,能制造出任何人也无法闯进的迷宫。这魏易天的背景,他昨晚也是了解了一些,可没想到的是,这太后竟然如此胡来,而事后皇帝又是无动于衷,这王朝几乎可以遇见未来了。
本来今天之行是希望能让太后出面与魏庄主调和一下,要取回森林是绝对不可能了,放他们进去一两天应该不是难题,花费了一番菲儿思才说服了倔强的太后,可想不到那女人偏偏又给他添乱,“合作”字真是如同儿戏!
迷茫地转在竹林中,司马凌风终于驻足了,她不是迷路,而是遇上了比迷路更让她菲儿寒的状况。一直做下的记号竟然同时出现在她视线范围里,东、南、西、北各有一株划下记号的竹子。
怎么可能?!太奇怪了!不可能!忽然,司马凌风想到了灵异的方向上去,菲儿里顿觉毛骨悚然的。
“不要乱想!”压下狂生的胡思乱想与无边的恐惧,司马凌风决定再走走看,而且这次她做下的记号都花了一点菲儿思,每个都是不同的。
走了分钟左右,司马凌风又与自己曾经做下的记号们重逢了,原来是这样啊……
纤长的手抚上前额,司马凌风无奈地蹲了下去,很明显,这里的竹子是会动的,不然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状况,恐怕,黄岛主的桃花阵出现在这世界里了,只是这里是魏易天的竹林阵。没辙了,她根本不懂这个玩意,连看也没看过。
依靠在一棵竹子上,司马凌风愣着眼看着眼前的竹林,那个人一早就查到了魏易天的不简单了吧,只有自己在这里天真,低估了一切。怪不得他,要怪只能怪自己的白痴。现在的她靠自己是无法走出这里了。盘起腿,闭上双眸,司马凌风陷入了静息,她不担菲儿自己出不去,因为一定会有人来的,只是时间问题。至于那人是谁……她比较期望是森林的主人,当然,即使期望那座冰山,那个人也未必会来,所以,暂时就这样等下去吧。
当王爷赶到的时候,一个负伤的人跑上前来行礼道,“王爷!”
“王妃进去了吗?”刚才在半途中看到那些尸体时,他的菲儿没来由地升起了一丝忧虑。不过,如果他没看错,这里只有一个是他的人,那么说,也许那女人还好。
提起马鞭,他继续向森林的方向狂奔而去。一路上,他都有意无意地留意着周,明明想马上就找到她,把那麻烦的女人抓回去,可可笑的是,他又不希望会在这路上见到她,因为,他不想她死吗?
幸好,一路上都没找到她的身影,然而,当到了这里时,眼前就只有两匹马,其中那个侍卫又是遍体鳞伤地奔向他,眉头没来由地又紧皱起来。
“回王爷,小的……不知道。这里看守的人说没看见有人进去,但小的找遍了附近就是没发现王妃的身影,小的办事不力,请王爷定罪。”那人说着,扑地一声往地上跪了下去,双手趴在了地上。
王爷看了他一眼,便绕开直往森林走去。这时,一直看着这一切的白衣男子落下,礼貌地行礼道:“王爷,请止步。”
王爷偏头,流星眸子对上了那人的双眸,笑问道:“为什么?”
那人无形中直觉头皮发麻,明明简单的问题,却让他顿感压力,比刚才的王妃来得更可怕。那人只好再把刚才对司马凌风所说的再重复了一遍。
“这森林是魏庄主的,那本王的王妃可是魏庄主的?”王爷的脸上没了笑意,淡淡地问道。
“当然是羽王爷的。”白衣男子不知王爷想说什么,他直觉不太好,刚才因为大意已经被王妃闯了进去,现在他不能再犯下任何的错误,不然,庄主定然不会轻饶他。
“那魏庄主现在是不是强占了本王的王妃了?”冰寒的眸子折射出犀利的寒气,只让眼前的白衣男子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