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林新城吗。”
“啊,你们是谁。”林新城有点纳闷了,他从沒见过这些人,他们怎么能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
“长官有重要事情找你,请跟我们來吧。”话音一落,左右两边各过來一个人,把林新城夹在中间就走。
“哎,哎哎,你们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林新城大惊,俩脚乱踢、身子乱扭的想要摆脱。
“林营副,请你配合一下。长官有几句话要问你,特地命令我们來请你的。长官的名讳我们不方便讲,总之到地方你就知道了。你配合一下,别让兄弟们难做。”说话的还是那个三十多岁、留着小黑胡,一看身上就带着军人气质的家伙。
林新城本身就担负着特殊使命,对于某些违背常理的东西他倒也能理解。既然到地方就能知道了,那不外乎就是这开封城里的某一位长官了,会是孙桐萱吗。难道是孙桐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这是派人带自己过去要当面问话。
一想到那头很可能是孙桐萱,林新城也就不再挣扎了。孙桐萱是第三集团军总司令,他这个飞虎营副营长也是人家孙总司令的下属,长官要见你,你还能拒绝不成。前面路边停了一辆黑色小轿车,几个人刚走近,车门就打开了。架着他的两个人推着就要上车。
“林营副,我们有车,咱们坐车去吧。”
坐车去。第三集团军果然有钱,都在一个城里还要坐车。林新城心里羡慕就准备上车,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喊:“林营副,是林营副吗。”
林新城回头一看,俩人正往这边跑,前面那个就是侦察排长愣怔。林新城认识愣怔,一看愣怔跑过來他就想打招呼:“哎,,”手举起來了,话也喊出來了,那俩人却突然发力一下子把他推进了车门里头。
轿车后座本來就坐了个人,林新城上车之后又挤进來一个,俩人把林营副往中间一挤,他算彻底下不成车了。
“快放开我。后面那人是我们部队的战友,他找我有急事。你们让我下车。”这回沒人和他说话了,回答他的是一支冷冰冰的枪口。到了现在,林新城终于明白过來了,绑架他的这帮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第三集团军的人。孙桐萱派过來的人,根本就不会拿枪指他。这些是敌人。
仿佛为了印证林新城的猜测,副驾驶座上那个小黑胡回过头來冲林新城呲牙一笑,“林营副,武藤中佐十分牵挂你,特地派我带人來接你的。开车。”小汽车“呜,,”的一加速,迅速朝前驶去。
后面的愣怔可急了,一边追赶一边喊:“停车,停车。”轿车丝毫不理,越开越快。愣怔掏出手枪,照着轿车屁股“啪。啪。”就是两枪。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街上行人一阵大乱,哨子声警笛声四处乱响,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士兵从各个路口冲向出事的街道。
愣怔原以为人多一乱,会把前头的肇事车辆给拦下來的,哪知道那辆黑轿车沒人拦,他却被一群当兵的持枪给拦下了。
“站住。放下枪,双手抱头跪下。”为首一个面容冷峻的上士对着愣怔宣读着标准的抓俘口号。
愣怔一听就火了,“混蛋。放着敌人不去抓,你们为什么抓自己人。”
“你骂谁混蛋。”上士本來就沉着的脸这下子更像是挂了层寒霜。
“你混蛋。前头轿车上是敌人的奸细,你为什么不去抓他,你拦我干什么。好坏不分,你不是混蛋谁是混蛋。”愣怔看着这个善恶不分的上士就來气,说出的话更是半点面子也不留。
“好好,我让你嘴臭。弟兄们,把他们两个的枪下了。”上士一挥手,几个如狼似虎的大兵一拥而上就去抢愣怔的枪。
这都是自己人,愣怔也不能开枪射击,就这么轮胳膊抬腿乒乓就打开了。
愣怔是不含糊,但他的不含糊只是和一般士兵相比的,和黄天这种功夫高手完全不是一回事。黄天可以在双方都不拿武器的情况下,从几十人的包围圈中全身而退,愣怔就做不到。
愣怔只凭拳脚功夫能力敌两三个人,四五个就有点吃力,那上士却带过來了十几个人。一个战斗班一起上,愣怔和他的侦查员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两个人被一群当兵的掀翻在地、拳打脚踢。一直到打过瘾了,这才拿绳把俩人给五花大绑上了。
人被带到了负责城市治安的一位少校面前。那少校看看鼻青脸肿的俩人问他们:“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在城市里面当街开枪打人。”
“我们沒打人,我打的是汽车。”愣怔分辨。
“打汽车也不行。汽车里面坐的也是人。随便开枪就是犯军法。看样子你还是沒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來人,把他们俩关进禁闭室,让他们好好反省反省。”说的挺严厉,其实少校还是留了情了,要不然就不是关禁闭室,而是直接送审讯室上大刑了。
“长官,把我们关禁闭室可以,请派人通知我们的部队吧。我们是第三集团军飞虎营的,营部驻扎在西十里铺。”愣怔就怕他被关到这儿沒人知道误了大事儿,赶紧自报家门要求通知部队。
“西十里铺飞虎营是吧。我会通知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愣怔。你一说愣怔,飞虎营沒几个不知道的。”愣怔的大名叫凌居正,提起大名來还真沒几个人知道,在飞虎营说起愣怔倒是知道的一大群。
愣怔被关进了禁闭室。少校派了个人去西十里铺通知飞虎营营长來领人。他还打算见了面好好教训教训那个什么飞虎营长,你是怎么教育手下的。在集团军司令部驻地就敢当众开枪。惊扰到长官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报信的人把消息送到了飞虎营,任來风一听当时就急了,噌的一下站起來脖子上的青筋爆起來多高,拔出手枪似乎想下命令,停顿了一下他又坐回了椅子上。“來人,把付二冲给我叫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