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瑟伸手推开了落在自己身上的巨石,自从他复生之后,身体已经转化为了半亡灵的状态,尽管很多属于活人的感官,诸如味觉和嗅觉几乎已经失去,但是半亡灵状态的身体,却也有一些好处,比如非要害的攻击不会损伤到性命,身体的力量也获得了极大的增强。m.手机最省流量,无广告的站点。
看着自己肚子上插着的一根钢管,兰瑟伸手把钢管直接拔了出来,几乎完全失去的痛觉让兰瑟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仿佛钢管不是插在他的身上一样。
缓缓从地面上爬起来,兰瑟看着几乎已经完全崩塌的地下实验室,踉跄的走到了之前存放着那几具行尸走肉的破碎生物舱之前,他伸手把上面的石块都搬了开来,看着已经不见了踪影的那几具行尸走肉,兰瑟知道,一定是被凯撒带走了。
而既然被凯撒带走了,那就说明,艾尔迟早都会知道这间事情,如今科赛斯已经死去,便只剩下了他,无论如何想,兰瑟都觉得自己不可能存活下去,因为他很清楚,如果不死国度的那三位传奇巫师脑子正常的话,都不会为了他这个小小的半亡灵就彻底的得罪有着三大半神分身的艾尔。
就算最终那三位传奇巫师打算和艾尔开战,也绝对会把他抛出去作为拖延时间的办法,所以兰瑟很清楚,自己是死定了,如果他继续留下,那么等待他的便只有死亡一途,甚至于死亡可能都要算是非常好的一个下场了!
想到这里,兰瑟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逃脱,但是他终究还是要尝试一下,否则岂能甘心!
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兰瑟便立刻向着外面走去。
但是就在他刚刚要走出去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背后传来了亚鲁巴迪另外那个弟子的声音。
“兰瑟,你快来帮我一把,把我身上的石头搬下去。”
听到这话,兰瑟立刻看向了身后,只见亚鲁巴迪的那个弟子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下半身,比起半亡灵的兰瑟,如今还是人类的亚鲁巴迪的弟子,肉体的力量还无法搬走那块巨石,并且由于他受伤颇重,所以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有效的施展出可以解决这块巨石的巫术,因此他便只能够向着兰瑟尽快求救了。
看着那个人,兰瑟的眼中掠过了一丝利芒,如果对方没有看到他的话自然很好,但是既然已经看到了,那么就不能够留下对方了,必须彻底解决了他。
想到这里,兰瑟的脸上立刻流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迅速的走到了那个人的身边,伸手装作要搬那块巨石的动作,但是就在他的双手落在巨石上的时候,兰瑟突然伸手掐住了那个巫师的脖子,在那个人惊骇的目光下,没等对方进行抵抗,便立刻捏碎了对方的喉咙,紧接着兰瑟的脑袋无规则扭动了起来,其嘴巴突然像是蟒蛇一样张到了大半个头颅大小,对着那个死去的巫师做出了吸取状。
只见丝丝缕缕如银灰色烟雾一样的灵魂,从那个巫师的口鼻眼睛里面散发出来,隐隐有一声声尖叫在那些银灰色烟雾一样的灵魂中响起,但是兰瑟没有任何的迟疑,只是加快了吸取的速度,把那个被他杀死的巫师的灵魂尽数吞噬殆尽。
嘴巴闭合,伴随着骨骼的轻响,兰瑟的脑袋和嘴巴再度恢复了原状,此时他吐出一口气,脸上流露出了一丝迷醉之色。
不过很快兰瑟便恢复了清醒,他看了眼那个巫师的尸体,直接转身离去,消失在了这个地下的实验室里面。
而就在兰瑟离去没多久,亚鲁巴迪三人出现在了这里,他们三个人看已经死去的那个亚鲁巴迪的弟子,还有消失不见的兰瑟,脸色都有些难看了起来。
对于自己的弟子死去,亚鲁巴迪倒是没有什么格外的情绪,在他看来,弟子就只是一些有天赋可以利用的手下罢了,收他们为弟子也正是笼络他们的手段,死了也就死了,想要成为他弟子的天才不会断绝。
但是对于自己弟子的死法,亚鲁巴迪终究还是有些不爽的,因为他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他的这个弟子是被人掐碎了喉咙而死去的,并且其灵魂还被完全吸摄一空,再加上消失不见的兰瑟,几乎可以确定了凶手就是兰瑟了。
“呵呵呵,还真是一个果断的小子,恐怕他是猜出来了我们想要把他当做拖延艾尔的手段了,所以先一步杀人灭口隐藏了起来,只是他恐怕并不知道,只要是在这座不死圣城之中,没有人能够逃过我们三人的追踪!”
话音落下,曾经的那个‘巫妖小屋’的传奇巫妖突然伸手,在身前划出了一道符文,那符文散发着淡淡的灰绿色光芒,几乎同时一股庞大的精神力瞬间扫过了整个不死圣城,并且把扫描的结果通过了这枚符文发送到了传奇巫妖的脑海中。
当看到扫描的结果之后,传奇巫妖的脸色微变,再度发动了一次扫描,然而这一次的结果和之前没有不同,结果都是查无此人!
“这不可能,我竟然查不到兰瑟这个小家伙在什么地方!”
听到了传奇巫妖的话,亚鲁巴迪的脸上微微一变,亲自动手探查了一遍,但是却和传奇巫妖一样,根本找不到兰瑟的踪迹。
亚鲁巴迪转头看向传奇巫妖和不死君王两位传奇巫师,缓缓的开口说道:“看来咱们的不死圣城里面隐藏了另外的势力了,竟然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隐藏了这么久,我们是时候要抓紧时间把计划推行下去了,只要计划完全成功,那么这些跳梁小丑将再也没有任何扰乱我们的余地了!”
听到亚鲁巴迪的话,无论是传奇巫妖还是不死君王,都立刻点了点头,随即三个人迅速离开了这里,完全不在乎那具仍然躺在废墟中的那个巫师的尸体。
而与此同时,兰瑟站在一座狭小的地下室中,他看着面前那个不着寸缕,身上也没有任何毛发的男子,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