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器峰上任鹤山烦恼的走来走去,善于真人看的心烦敲着桌子道“你到底还下不下棋?”
任鹤山叹了口气道“还下什么棋啊!我的师兄诶!你说我们这样设计那两个小的真的好吗?”
善于真人见他没心思下棋,摆了摆手道“别问我,要问问你自己去,主意是你出的,决定也是你下的。反正我那徒弟本来就是废材的资质,若能经过这一次坚固了道心,倒是算有所得。若不成,遗憾也不大。反而是你那徒弟,若不经过这一次斩断情根,估计以后修炼都难。”
任鹤山听到他的话更是急上加急,又叹气道“道理我都懂,可是钧儿向来很有自己的主张,我从未为他操过心,此番也是看他沉迷儿女情长不可自拔才出此下册。师兄你刚才也看到了,他为了陈茉可以随意用贡献值去换取一个对他来说用处不大的颠云洞。最可气的是,看见陈茉竟然连溪雨幻境的本体他都没认出来直接就跳了进去。若是长此以往,他的修炼必将荒废掉。你让我如何不心急!”
善于真人看他那模样,真是不忍心再看下去了,这任鹤山天生的劳碌命,没得救。他还是去云游寻找结婴的契机,正好他那徒弟可以一并交给任鹤山照看,于是起身道“既然你如此担心,那便去溪雨幻境外守着吧!正好我可以出去走走”
说着也不等任鹤山反对便闪身走了。
再说说以为自己进了颠云洞的陈茉与付钧。两人刚说完话,突然洞内景色大变,两人出现在一片雨雾之中。小道士本能的伸手抱紧陈茉却抱了个空,陈茉突然间就消失了。
“陈茉……”
看着周围一片白雾迷茫,小道士着急的大喊,四处寻找。白雾之中神识受到限制,五感受限,小道士几番找不到,正在垂头丧气之时突然看到陈茉正在前方走着,他急忙上前去拉过她的手,急道“你到哪里去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夫君,找我何事?”一道陌生的女声突然传来,小道士一看自己手中拉的哪是什么陈茉,而是一具骷髅,急忙甩开手喝道“何方造孽?”
只见那骷髅朝着他走过去上下颌骨一开一合道“夫君,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陈茉啊!呵呵呵……”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不速速离去”付钧大手一挥顿时眼前的骷髅化为一道光袭向他,他一时不妨被击中一下子失去了意识。
待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他正躺在一间简陋的茅草屋之中。一阵风刮过,都能感觉到茅草屋一阵颤抖,似乎随时都会被吹倒一般。门被推开,一个穿着农妇模样的女子走了进来,看到他笑道“夫君,你醒了啊!我煮了早饭,马上就好”
看着一身粗布麻衣,挽着袖子的陈茉,付钧一把拉过她,惊喜的道“你叫我什么?”
女子看着他羞红了脸小声道“夫君,你怎么了”
看着她的模样,付钧一瞬间好像忘记了许多事。只记得他是付家小少爷,为了一个大他十岁的青楼女子放弃了所有,只愿与她相依相伴到老。
两人正情意浓浓之时,外面突然响起了打砸声,急忙赶出去看,却是一帮付家派来捣乱的打手正在他们的院子里面四处乱砸。付钧急忙冲出去阻拦却被那些人打了一身伤。
看着床上伤痕累累的付钧,陈茉心中一痛,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看着周围的环境,记忆中多出来一份不属于她的记忆,但又仿佛是她亲身经历一般。
她原本是青楼里面的一个丫头,从她八岁起便伺候着一个又一个的花魁,看过她们短暂的花期上遇到一个又一个口是心非的男子。在二十五岁时她以为她已经算是看透红尘不会再对男人抱有任何幻想。她这把年纪连丫鬟都不适合再做了,吴妈感念她这么多年的忠心耿耿欲培养她做嬷嬷。
可就在她做丫鬟的最后一天,一个十五岁的小少爷走了进来,彼时她正在为这一界的花魁芙蓉打着扇子。
花魁芙蓉今年十五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与她这种老女人相比那就是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与一尾狗尾巴草的对比。
偏偏那小少爷走进来的第一眼看的不是那身着华丽衣裳的芙蓉,而是她身后一直垂着眼打扇的丫鬟。
“我十五岁了,可以娶你了!”小少爷绕过一脸期待看着他的花魁,一把抓住丫鬟的手。然后死缠烂打五年总算让丫鬟跟着他走了,但同时他也被家中赶了出来,不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小少爷。而是与她一起耕田织布的庄稼汉。
他十五岁时,差她一个头的高度却嚷着要娶她。
陈茉回想到小道士也是在十五岁的时候让她等他十年,不经好笑的摇了摇头。
“你笑什么?你夫君都被人打成这样了,你还笑”付钧看着她傻笑不满的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看着满脸青紫的付钧她替他揉了揉问道“你当年为何会想要娶我?”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看他鼻青脸肿的模样仍不忘占便宜,陈茉直接照着他的伤处戳了下去,疼的他嗷嗷直叫。
“茉儿,你想谋杀亲夫啊!”“你到底是醒的还是没醒?”看他的模样与记忆中无二又与小道士如出一折。陈茉都搞不懂他到底是不是清醒的了,于是直接问道。
“当然是醒的啊!不过看到茉儿为夫觉得跟做梦一样幸福”
忽略他的胡言乱语陈茉道“既然醒的就看看现在我们的处境,好像不是很美妙”
他们明明是在颠云洞,却不想一转眼间尽然到了这么一个地方,若她猜的不错的话,这里应该与当初心境之中差不多,是个幻境。而刚才他们都深陷其中,现在她突然醒来却不知道该如何走出这个幻境。
莫非师父所说的三个月之内走出去指的不是颠云洞而是这个幻境?
陈茉敏感的感觉到她绝对又被她那师父坑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