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像荣子其这种情况,如果没有大人在一旁加以引导的话,小孩子肯定会留下心理阴影的。
如果父母引导得当的话,荣子其可能还会成长为阳光明媚的男孩,可如果父母放任不管或是引导不当,那荣子其这个男孩子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真的很难说。
也许依然会健康成长,也许会自卑自弃,也许会狂妄自大,也许会有心理障碍,甚至很可能危害社会。
这些情况都有可能发生,谁也不能准确地预估,但是作为父母肯定是要采取作为的,绝对不可以就这么不作为。
只是看起来荣子其的父母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大院被孤立的事情,荣振声每天忙得夜不归宿,连家都不怎么回,而卢云菲则忙着逛街约会,在家与不在家差不多。
据大院里的人说,荣家的一日三餐都是荣振声的大女儿做的,就是荣子其也是他姐姐带的时间比较多,也所以荣子其和他姐姐的感情倒是很不错。
思思对卢云菲这人无语了,难道她还以为自己是单身姑娘吗?一点都没有为人母为人妻的觉悟,荣子其有个这样的妈妈,长歪了也很正常。
很快便到了八月下旬,再有七八天便要开学了,这几天思思每天都把嘟嘟接回了家,让他与田新华多亲热亲热,来这一个月,爷俩都没怎么亲热过。
某日早上,田新华早已做好早饭上班去了,被他折腾了一夜的思思直到快中午时还在床上挺尸,嘟嘟在爸爸的叮嘱下,自己吃好了早饭。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看西游记,不去打扰思思。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吵醒了思思,嘟嘟小跑着来到电话机旁接起了电话。
“嘘,梅姨小声点,妈妈还在睡觉觉,你不要吵醒她。”
小家伙奶声奶气的声音听得思思窝心无比。真想抱着儿子亲几口。
“妈妈。梅姨说有事对你说。”嘟嘟见思思已经起床了,便把话筒递给她。
“思思,你怎么还在睡啊?嘟嘟都比你起得早。你也能睡得着?”钟安梅在电话机旁碎碎念,对思思居然比儿子还起得迟实在是不能理解。
思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钟安梅这人是真正的贤妻良母,据她说。自从她结婚后,除了快生孩子的那个月。其他时间上官青的早饭都是她起床做的,而在她生了铁蛋后,除去坐月子一个月,她就从没有比儿子睡得早。也没有比儿子起得迟。
也所以钟安梅对思思的懒散很是看不惯,有事没事都要念叨几句,不过她在见到上官后。就不再说思思了,因为上官比思思还要懒。从来就没进过厨房的家伙。
思思其实很佩服钟安梅这类女人,是真正的贤良淑德,宜家宜室,只是做这种妻子实在是太累了,思思自问她做不到,她还是做一个懒散的小女人吧!
钟安梅念叨了几句后,这才想起她打电话过来的用意,忙说道:“思思,刚才我看早间新闻,你知道我听见什么了吗?”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千里眼!”思思没好气道。
“云翠山昨天被发现了一具无名女尸,死了快一个月了,都烂得不成样子了,我们前几天还在那里烤肉吃呢,啧啧,好恐怖!”钟安梅看来是真被吓到了,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惶恐。
无名女尸?
思思的后背陡地一寒,打了个激灵。
被钟安梅的话一吓,她的睡意是彻底吓没了,匆匆地吃过早饭洗了碗,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于是便给田新华留了个便笺,抱着嘟嘟去g市了。
g市的报纸也报道了此事,还刊登了认尸启事,不过那具尸体的相片并没有登出来,大概是烂得不成人形了吧?
第二天思思又去了g市,也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这起凶杀案没有那般简单,就是一种直觉。
“阿青的战友老徐昨晚来我家吃饭,他是g市刑警队的,稍稍说了点死者的情况,据他说这个女人死得很惨,凶手将她的子宫给剥除了,是被活活痛死的。”钟安梅面带惊惧。
思思将凳子移了移,离风扇远一些,这风吹得她越来越冷。
女人的子宫被割了?
凶手很明显是个有心理问题的人,只是不知道是男人还是女人了?
上官突然说道:“二嫂,二哥的战友有没有说这具尸体是在山上哪里被发现的?”
钟安梅想了想道:“老徐说好像是云翠山峡谷下的一个山洞里,那里很少有人会去,这次还是一群大学生去云翠山野营,晚上扎营在谷底的小溪边,才发现这具尸体的。”
峡谷?
小溪?
思思莫明其妙就想到了杨妈妈的那张峡谷相片。
上官听了后似是若有所思,突然她问思思道:“思思,你还记得我妈的那张相片吗?”
原来上官也想到了那张相片,思思点了点头,不明白上官为何要在此时问起这张相片。
“相片里有一个洗手的男人你还记得吧?”上官又问道。
思思再次点头:“当然记得了,那个男人不就是那和卢云菲交往的郭医生嘛,你也见过的。”
上官满意地点了点头,正要张口把她心中的怀疑说出来,花花像球一样滚进来,大声嚷道:“妈妈,舅妈,思思姨,坏女人和坏蛋欺负铁蛋哥哥、三哥和四哥。”
思思和钟安梅还未反应过来,上官早已一抄手抱起花花,大步地走出去了,思思得钟安梅也赶紧跟上。
仍然还是那个足球场,似乎大院里的孩子都喜欢在那块草地上玩耍。
思思远远地就听见嘟嘟憋足了劲的大吼声:“荣子其,躲在女人后面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就给小爷麻溜地滚出来。”
钟安梅还是头一回见识嘟嘟这人后的狂妄,要知道嘟嘟这家伙在人前可是嘴甜乖巧,可爱得不要不要了的,哪知道这小家伙在人后却是这副地痞无赖的德性!
“思思,你家嘟嘟这是像了谁啊?”钟安梅愕然。
思思抚脸窘迫,干笑道:“他太爷爷教导有方。”
钟安梅更不解了:难不成田大爷爷平时在家里就是这样子滴?
老爷子不幸中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