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经略制置使,还是内地的制置使,都有监督驻扎区域禁军权力,控制着驻军的粮草供应,还有钱粮的核算。小说经略制置使甚至有先期调动边军的权力,却没有领兵进行大规模作战权力,这就加深南迁前的官治军权力。
可以说,当禁军汇集成军,作战指挥权就转移到侍军司,那些大将才有了用武之地,平时真的要蛰伏官羽翼下。
王秀又转看着封元,笑道:“四哥,十一行营也要散了,行营军号设在开封,你的新职事也定下来了。”
封元也有内幕消息,还是相当的精确,却依旧低声道:“朝廷但有派遣,我是万死不辞。”
“好了,没有外人在场,就不要说这些官场话。”王秀白了眼封元,淡淡地道:“想必,你从兵部那知道了?”
封元尴尬地笑了,他依旧是侍卫亲军车兵都监,却临时兼差河北河东路缘边都巡检,还有即将成立的宣抚司马步军都统制,他在行在也是人脉深厚,自然有人事先恭贺。
都巡检这个职务身份并不高,甚至和他行营都统制身份不符,只是负责边境巡逻,意义却非常深远,能够管理边军的防务和巡逻,说白了就是掌握第一波进攻反击,有着自己可调动的力量。
宣抚司马步军都统制,这个职务相当于旧制将兵法,各路经略制置使司的都统制。宣抚处置司改为宣抚司成为必然,却依旧是临时性衙门,都统制自然是暂时的,并无任何的特殊性,算是个虚设的职务。
不过,都巡检和都统制合在一处,那就有些让人玩味了,看来王秀依然要对北方动,想想也是自然,女真虽败实力犹在,现在开始了挑动其内部关系,无论成败与否都会用兵。
哪怕用兵也不是大规模的,自然不用北帅亲自上阵,那宣抚司都统制的重要性就凸现出来,可以节制两路驻扎的禁军,相当于前敌总指挥啊!
当然,他对自己的前程还是很有自信的,等待回到朝廷,他必然能够进入枢密都参军司,跨出那关键性的一步。
“先生,万一迪古乃和乌禄不为所动,要怎样打?”
“两年内,必须要出击,无论是他们的战和,东面辽河南部,西面缘边北部,不需要控制在。”王秀语气尤为坚定,乌禄是放弃了居庸等关隘,却依旧占据龙门、野狐岭、柔远等关隘,这些都是需要拿下来的,不然宋军无法形成对塞北的控制,应该说是对草原的进攻基地。
尽管,某些职务出了禁军,却不吝别样尝试,增添了自己的资历,封元知道自己年轻,有的是时间增添筹码,断然道:“先生我只领兵北上,只要横冲、云骑两军足矣。”
“要是虏人自乱,自然不需要劳师动众。”王秀呵呵地笑了。
“先生,听说大娘子又要来了?”宗良冷不防来了句。
王秀眉头一动,无奈地笑道:“仗打的差不多了,地方也逐渐稳定下来,他们自然要分杯羹,这些人吸血啊!”
封元也觉得有些无语,将士们浴血奋战,这些腰缠万贯的商贾,却在后面捡便宜大战争财。
固然,他们购买了战争债券,为朝廷增加了库存,保障了战争的消耗补充。
但是,一切都是免费的,购买战争债券本身就是投资,他们用战争为筹码,将士们为棋子,为自己博取更大的利益。这场战争的胜利,给他们带来了丰厚的回报,除了能分配海外的资源外,还能够按比例瓜分河北、河东丰厚的产业。
“先生,他们这是十倍之利啊!”宗良相当的心疼,这群商贾才是最大的受益者,那些矿山、土地,哎!
战争期间,他恨不得商贾那的越多越好,来保障军费的不足,开始收获的季节,面对那些人急不可耐的吃相,他还是有些心疼,好东西都给别人了,能不能反悔啊!
“呵呵,不要羡慕别人,这就是人家本事,战争本就是赌博,朝廷得到的是疆域子民,你们得到的是成功和名禄,”
王秀不以为然地笑了,又道:“该是他们的自然要给他们,这种事情今后还多,无论是海疆的继续开辟,还是向西扩张领土,都需要这些商贾的支持。”
封元听着眼前一亮,朗声道:“征讨契丹人?”
“呵呵,这是以后的事情了,西域必须要回到行朝图,这是绝不能不做的,而且,要以郡县的形势回归,绝不会再是藩属国,那些所谓的大食法必须消除,以道儒代之。”
“先生,福建和广南东路的住唐番客,可真是不少。”宗良说话时,目光闪烁者不悦。
王秀自然明白,福州、泉州等地的番人,已经达到十余万人,竟然还有土生番人,形成一股强悍的政治势力。
这些人大多是商人,拥有自己的海船,经济基础相当的深厚,他在知杭州时就研究过,虽说利用番人带回各国的书籍,却并不是十分信任他们。
封元对宗良的意思心知肚明,沉声道:“大食番人各有自己的地盘,相对地方来说,说是独立王国也不为过。”
这话说的相当诛心,王秀何尝不明白,行朝是开放包容的,却又有着防范心理,那些夷人的商团有自己的武装海船,还有商团的武装卫队,简直能和当地官府抗衡。
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大宋侍卫水军护航,并不能完全瓦解商团武装。是因,水军海船不可能护送到终点,还有大半的路途并不太平,势必让商船有强大的武装,才能安全走完路途,人家既然有了武装,就不能不上岸休整,问题就来了,你不能收回武器,人家还要平常训练,能保持正常武力。
这就造成商团武装存在,平时不显山不显水,非常时期的獠牙可是要人命的。
“此事,应该徐徐解决。”他心把解决住唐番客武装列上议程,绝不能容许这些异族武装的存在。
“先生,用岳太尉主持西侍军,用意颇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