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好走到床边,把放着清粥和小菜的托盘放在床头柜上。
她伸手掀起输液袋看了一眼,还剩下一小半,她柔声地说:“这袋输完了还有一袋药水,你生病了,要好好医治才行。”
慕流焕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景言好知道他没有睡着,她进来的时候明明听到他那声很不满意的冷哼声了。
她在床边坐下,耐着性子问他:“是不是肚子饿了?”
“不饿!”慕流焕冷冷地开口,语气透着孩子般的倔强。
“那我帮你换药。”她刚刚伸手想去看他背上的伤口,手却被他用力地给握住,将她的身体给拽了过来。
一双幽深的眼眸看着她,眼底没有多少温度,可在看到她手腕上的淤青时,他的眼角还是动了动,不动声色的把手收了回去。
景言好还以为他又要捏自己的手腕,都咬牙做好迎接疼痛的准备了,谁知道他却又放开了她。
她呼了口气,大着胆子去掀他的睡袍,他肩膀动了动,却还是没有发作,任凭她取下纱布,消毒,上了药,又帮他换上了新的纱布。
弄好之后,她去洗了手,端起桌上的清粥,说:“来吃点东西吧!”
慕流焕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不吃!”
景言好抿了抿,瞟了他一眼:“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不饿吗?”
慕流焕的眸色微微闪了闪,问道:“是你做的吗?”
景言好愣了下,摇头,老实回答:“是孙嫂做的。”
家里的伙食不是一直都是孙嫂全权负责的吗?这个男人怎么会突然问是不是她做的?
闻言慕流焕脸色一沉,不悦地别开脸,哼了一声:“我要吃你做的!”
景言好看着他那个别扭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疯狂吐槽:说好的高贵冷艳呢?生病了就可以这么任性吗?
她本来想说不吃算了,可看到他那副病恹恹的样子又狠不下心来,只好轻声说:“那我现在去给你做,你要等一会儿。”
她站起来把饭菜又原封不动的端了出去。
进了厨房,就着剩下的材料,景言好手脚麻利的洗米熬粥。
她在国外留学两年,这点小事还难不倒她。不过麻烦的是楼上那个别扭的男人,她一边熬粥,一边还要担心他输液的药水是不是该换了。
她实在放心不下,楼上楼下的跑了好几趟,一会儿又去看看他的输液袋里的药水还剩下多少。
等到她终于重新张罗好了清粥小菜,匆匆将房门打开,床上的男人还在睡觉,输液袋里的药水还剩下一点点。
还好!
她松了口气,把饭菜放下,等着最后一点药水输完,把针头给他拔了下来。
慕流焕刚才其实就一直醒着,他有点生气,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回来?
手臂上忽然传来一丝刺痛,看着她手脚利索的把针头取了下来,还拿出一块创口贴贴在他的手背上。
慕流焕本来是个非常抗拒打针输液的人,可是被她照顾的感觉好像还不错。
看到她为了自己忙碌,心里那点抱怨便不知不觉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