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留手!”
赵氏老大扶起老二,走向聂云道谢,刚才要不是聂云最后时刻留手,像他那样最后才使出真实实力,至少也得脸上挂点彩,算是很给他留面子了。至于他弟弟,聂云刚才还要对付那几乎接踵而来的他,不下点重手甩开也是正常。
“不过,你怎么也会《风來刺》和《水圆舞》?而且明显比我们还要高明?”说到这里,两兄弟有些惭愧,平日里被视为天才,在聂云面前似乎没有半点值得称耀的。
聂云淡淡一笑:“《风來刺》最核心的是速度,《水圆舞》最核心的是化力,而你们却似乎都希望这两招的能有更大的威力,所以喽……”
聂云摊了摊手,意思很明白。
两兄弟也是剑术上的天才,一点就通,他们这是在舍本逐末,也难怪,两人都还是武者,学习中级武技对他们来说还是有些艰难,能领悟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不过,看着眼前不但能领悟,而且如此精通的聂云,他们顿时感觉有些无语。
“哈哈哈,果然是妖孽啊,看一眼就学得会,我可没听学过哪个天才有这本事!”
紫衣青年不知何时来到场中,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人,竟然跟他长得一模一样,随着他们的到来,场面顿时安静了不少。
“宋冀,宋宇,是宋氏兄弟!”
“啧啧,没想到他们都来了,刚才怎么没见到?”
“呼,他们不会是来给赵氏兄弟出气的吧?”
就在人们猜来猜去的时候,紫衣青年已经勾上了聂云的肩膀:“兄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听说你也要参加天才战,有我们兄弟罩着你,保管蛇虫鼠蚁,退避三舍……”
紫衣青年正拍着胸脯,旁边传来赵氏兄弟的哭丧似的打招呼:“大……大表哥,二表哥,你们早啊!”
“早你们个头,都什么时候了还早?”紫衣青年宋冀一人赏了一个暴栗。
“恩,还不错就是,输了知道认账,没丢赵家的人。”另一个和紫衣青年长得一摸一样的白衣青年宋宇,一脸的欣慰,话锋一转,冷道:“不过,我才是大表哥,他是二表哥,你们竟然把我们认错?”
“我……这……大表哥不是喜欢穿紫衣,二表哥喜欢穿白衣吗?”赵氏兄弟忽然感觉不妙。
“谁说这是一定的?我们穿腻了换一下不行吗?”白衣青年板着个脸道。
赵氏兄弟一脸冷汗,连忙点头:“行,行,怎么穿都行……”
宋宇这才满意道:“认人不能这么肤浅,要带感情的懂吗,要不怎么做一家人?你看我和你二表哥,一眼就能分辨认出对方。”
“呃……这也行?你们认不出才有鬼好吧?”
赵氏兄弟一愣心中彻底无语,此时只巴不得脱离苦海,连忙道:“是是,一定向大表哥和二表哥学习。”
众人:“……”
“好了,回去好好修炼吧,记得回家送一坛美酒过来赔罪,你知道我说的是哪种对吧?”白衣青年眨眼,一副你懂的表情。
“这,被我老爹发现会……”赵氏兄弟刚想说点什么,忽然感觉自两位表哥那传来的气氛不对,连忙拍着胸脯,生怕对方不要似的,正色道:“包在我们身上,晚上一定送到!”
望着就差发誓的赵氏兄弟,宋宇点了点头,赦免了他们。
眼见两人走远,宋冀忽然道:“对了,我真是大大表哥,刚才二表哥逗你们玩呢,不过酒的事没逗你们啊!”
扑通!
赵氏兄弟老大连忙扶着摔倒的老二离去。
众人:“……”
“诶诶,兄弟你别走啊,我们还没斩鸡头烧黄纸呢!”聂云发现偷溜计划失败,连忙继续装作没听到,却还是被紫衣青年和白衣青年拉了回来。
眼见逃走无望,聂云撇撇嘴道:“我才不要跟不要脸的拜把子呢!”
“哈哈,你说刚才啊,我们逗他们玩呢!”紫衣青年一点都不脸红,反而引以为豪似的笑道。
聂云一脸不信,反道:“呵呵,是吗,那你们发誓今晚送来的酒不喝,完好无损地送回去?”
“这个……”紫衣青年有点犹豫了。
白衣青年见状立马拍着胸脯道:“行,我两兄弟保证送回去,一滴不沾。”
“那以后也别从赵氏兄弟那打酒的主意。”聂云又继续道。
“这个……”两兄弟相视一眼,似乎在做生死决定一般,让人看了极其不忍。
聂云叹了口气:“算了,不为难你们了,好歹你们的大名我都听过,跟我一个小人物死缠烂打很丢人的,谁让你们暴露我看一眼就能学会的本领,还能好好做朋友吗?”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而后面面相觑,刚才宋氏兄弟似乎就有说过,但听谁说出来都没有本人承认这么震撼,即使他们已经隐约有猜到,还是忍不住心中剧震。
“看一眼就能学会,果然如此吗?怪不得!”
“天呐,世界上真的存在这么妖孽的天才!”
人们惊讶,就连宋氏兄弟也微微变色,明明是他们最先发现的。
“咳咳!”宋冀咳嗽一声,狠狠地敲了弟弟宋宇一下,怒道:“都是你的错,谁让你嘴这么贱的?还不快下跪道歉?”
宋宇一脸的委屈,一边偷偷望着聂云,可等他都真要真跪下去了,也不见聂云阻拦。终于,宋宇怒了:“喂喂,你不按常理出牌啊,这个时候你应该拦着我才对。”
聂云一脸无辜道:“是吗?为什么?”
宋宇嘴角抽了抽:“你不觉得看着我跪下去你会心里过意不去吗?”
聂云摆摆手道:“你想多了!”
“好吧!”宋冀似乎放弃了,不由分说将聂云扛进了院子,倒是聂云干脆,明知道反抗只是无谓的挣扎,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表现的十分乖巧。
“恩,你们这么叼,你们家里人知道吗?”聂云被放下来,便道。
“嘿嘿,看来你不只是天才,还挺聪明的吗?”宋冀嘿嘿一笑。
聂云鄙视地望了他们一眼:“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怀疑我的智商吗?说罢,找我有什么事?”
“哈哈,果然是痛快人,我就说摆明了说多好,就老爹出的馊主意。”宋宇眼见没凳子坐了,便大喇喇地往床上坐下,笑道:“其实就是我们老爹想让我们跟你交个朋友,最好能多帮帮你,甚至巴结你。”
“恩,早点说人话不是很好吗?”聂云撇撇嘴,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嘿嘿,要是换个人,我们还或许挺别扭的,不过看你似乎赶我们一样不要脸,或许我们这能成为朋友。”宋冀像个粗汉子一样大口灌了一壶茶,直到茶壶见底为止,配上那风度翩翩的样貌,画风着实怪异。
聂云摸了摸鼻子:“虽然你们似乎以不要脸为毫,但刚才那话我还是怎么听都不像在夸我!”
“嘿嘿,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天才战见!”说着,两人便是离去。
聂云发现不对,连忙道:“喂,你们两个臭不要脸的,我什么时候同意了?”
……
走在回家的路上,宋宇叹道:“大哥,赵家的酒真的不要了吗?”
宋冀眼中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深沉与不舍:“唔,我们似乎只是答应今晚的酒不要,下次的我们似乎还没答应,应该不算数吧?”
宋宇顿觉有道理,又道:“今晚的酒送回去,叫他们明晚再送过来,大哥以为如何?”
“恩,大哥正有此意!”
就这样,在极度的“自责”当中,双方交流了各自的意见与建议,大会在欢快融洽的气氛中结束。
于是乎,当晚赵家兄弟望着送回来的酒,吓的鬼哭狼嚎。
好在宋氏兄弟急忙告诉他们,明天再送来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二人却有种死里逃生的幸福感。
听完下人回来禀报的宋氏兄弟,脸色有些不好看,宋冀再次露出深沉而自责的表情:“二弟,我们平时是不是对赵家的弟弟们太严厉了?”
宋宇想了一下,认真道:“恩,不应该吧,你看有我们在,谁敢欺负他们?而且我们还帮他们保存零花钱,为了教导他们男人要有承担,甚至把黑锅都给他们背了,你看,我们还亲自帮他们赵家以身试酒,去哪找这么好的表哥?”
两兄弟相视而望,良久不语。
半晌后,两人点了点头,都觉得刚才所言似乎非常有理,暗自决定一定要背下来。
“没想到弟弟你这么有才!”
“也不看谁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