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忍不住笑了,这的确是一件有些奇葩的宝贝。
若说是弓,定然还是有人看中的,但偏偏连卖家自己都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弓,说是圣器,那是因为有圣器独有的气息,却是一件有损的圣器,怎么使用这件圣器根本没人知道。
也就是说,这件宝贝乍一看不错,实际上没人愿意卖下,万一失手了呢?
终于,卖家忽然鼓起勇气补充道:“要是没有也可以,同等价值的物品也可拿来兑换。”
说出这话,这名卖家长舒一口气,实际上他已经在这里拍卖这件所谓“圣器”不止一次了,却一直没有卖出去,拿在他手上也是废品,他现在只想赶紧转手了,因此学着那些“商人”玩起了这招。
人们不由摇头笑着,很快买家便是发现,即使如此也没有人愿意出手。
“聂云!”
慕白比见状却是连忙提醒聂云,他更感觉那应该是一件宝弓,只不过有损,却见聂云早就看得入神了。
“赌一把!”
聂云忽然下定决心,上前而去。
原本卖家早就失望了,忽然见到有人上前,顿时不由大喜。
“阁下可有交换之物?”此人连忙道。
闻言聂云微微摇头:“阁下需要的长枪我可拿不出来,不过好东西我倒是有不少!”
说着聂云大手一挥,只见台上摆了一地的兵器法器,看得人台下的人顿时眼红了:“没看出来,此人竟然是个高手,抢了这么多东西!”
这些兵器法器显然都不属于聂云,毕竟太过繁杂,什么兵器都有,怎么可能一个人会这么多兵器,不是杂而不精吗?虽然大家由于参加皇朝圣战,身上也有不少其他人那里抢来的东西,却完全没有聂云这么多,也不知道抢了多少人,甚至怀疑聂云专门打劫。
他们猜得不错,聂云的确是一路专门打劫。
不过,地上摆出来的可不是全部,聂云还留了些,但已经够肉疼的了,即使知道这些兵器法器对他没什么用,但价值摆在那里,他完全可以拿去换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如何!”
聂云开口问道。
卖家已经看得眼睛都快直了,以他强悍的实力,这一路上的收获加上本身所有,也没有这么多,眼看着手中所谓的“圣器”卖不出去,终于有人出手了。
伸手一引,一杆紫金长枪到手,掂量了一下,虽然远不及他预期所需,却比他现在用的还要好一些。
沉吟半晌,此人忽然道:“东西虽多,但顶尖货色却几乎没有,若是阁下能出价再高一点……”
谁知此人话音未落,聂云便是毫不客气地大手一挥,将东西都收了起来,一边伸手向对方要回那紫金长枪:“抱歉,我以为我已经给出足够的诚意了,既然阁下看不上,那就算了!”
“这……”
只见卖家顿时怔住,没想到聂云这么干脆。
这一幕看得不少人幸灾乐祸,暗骂这卖家活该,稍微眼尖一点的都看出来此人太贪心了,摆明了要敲聂云一笔,全然不似刚才那卖不出去的愁眉苦脸样。
“别,咱们成交!”
说变脸就变脸,眼看着聂云收起东西,朝他要回紫金长枪,此人什么面子都不顾了。
现在想想聂云说的很对,的确已经给出足够的诚意了,在没人愿意买下他那所谓的“圣器”的时候,聂云可是丝毫没有落井下石,给出的东西并不少,他竟然还嫌不够,不是有点贪心而已。
只见聂云眉头一皱,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最终还是勉强答应:“好吧!”
再次大手一挥,聂云将刚才的东西拿了出来。
见状卖家连忙收了起来,生怕聂云再次后悔,不由将手中的白骨宝弓递给了聂云,神色有些尴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着实有些丢人了。
聂云接过宝弓,暗暗一喜:“这货敢跟我玩这套,要不是老子决定赌一把,你就烂手里吧!”
成交之后,皆大欢喜。
聂云回到慕白和唐家兄妹身边,一路上都是看地主家傻儿子的表情。
“真有人愿意买下,八成要亏出血了!”
聂云却浑不在意,触手便是能感觉到,这件宝弓的灵气未失,如果真是一件宝弓,而且能修复的话,不说现在,将来踏入圣域都足以当他趁手的兵器了。
当然,要是真的没救了,那就亏出血来了。
“管他呢,都买下了,到时候想想办法吧!”
拍卖继续,直到结束慕白和唐家兄妹都没有出手,不是没有合适的交换物便是出不起价,或者觉得不值得,这一来只有聂云有收获,也不知道是真正的收获还是个坑,毕竟慕白已经看过这宝弓了,也不知道该如何着手。
“到时候打算怎么处理?”慕白忍不住问道。
“这个嘛,咱们刚来也不熟悉,回头打听一下,说不定有人能帮忙,最多再多花点钱!”聂云为了这宝弓显然豁出去了。
此时他们并不知道,拍卖会结束,大殿外却有人等着他们。
一个魁梧的男子身材尤为高大,从面色上看不出他的情绪,但旁人分明感觉到有股无形的压力。
魁梧男子身边还有不少人,其中几道身影有些眼熟,一人样貌精瘦,不正是占着庙宇,然后被聂云抢走大批极地雪莲露的那个精瘦男子吗?他最终还是修为长进不少,来到了战场深处。
除了他之外,还有几道身影有些眼熟,都是黄石城那处考核点的人,正是当初被雷庄收编的队伍中人。
那队伍还有两人不见踪影,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实力不足。
其他人倒是没见过,但很显然一个个实力都很强。
这般,魁梧男子的身份呼之欲出,他便是雷庄了,今日便是来会会聂云等人的,看他模样便知了。
广场上,不少人的目光都注意到这里,不由悄声议论着。
“他便是雷庄吧?”
“不错,除了他还有谁?这般太好认了,只是不知道谁得罪了他,怎么看这架势都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得罪这家伙,不要命了吧?”
“谁知道呢?但你说他们这幅架势,除了兴师问罪还会是来干什么的?”
想到这里,人们不由连连摇头,赶紧换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丝毫不想掺和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