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总书记坎哈尔聪明一点的话,应该抓住这个机会立刻吞并社会党,如果他看见了一个月内社会党急剧膨胀的势力,就应该这么做。社会党失去了党魁,没有领头人,没有时间沉淀,现在是很好打垮的。”谢洛夫想了一下,拨通了安德罗波夫的电话。
整整一天,两人都在商量怎么合并整个偏左力量在葡萄牙**的旗下,最后安德罗波夫意味深长的说道,“苏亚雷斯的死亡……,算了,我不该问这个问题。”
“我只做对国家有利的事情!”谢洛夫也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两人之间心照不宣。
随后葡共领导人阿尔瓦罗坎哈尔和另一个葡共部长的阿瓦利诺贡萨维斯发表了声明,严厉谴责这起暗杀事件,因为暗杀的当时苏亚雷斯正在发表葡萄牙走向社会主义的演讲,这个暗杀的时机很容易让人联想起来右翼党派,哪怕所有人都没有证据,凶手也并没有抓到。
革命时期的民众是不讲道理的,葡萄牙立刻聚集起来超过十万人的游行,要求政府严查凶手,左右势力起了激烈冲突,但因为社会党党魁苏亚雷斯刚刚死亡,社会主义的支持者声势浩大,取得了这次冲突的胜利。
随后事情的进展峰回路转,葡萄牙**宣布合并葡萄牙社会党,这当然在社会党内部是颇有微词的,与其说是合并不如说是吞并更加恰当。两党的实力差距非常明显,但在这种情况下社会党人反抗不了,唯一有威望的党魁苏亚雷斯已经被暗杀。他们还需要**帮助苏亚雷斯讨回公道。
社会党同意合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葡萄牙**宣布武装力量运动是民主的保障者。葡共与卡尔瓦霍、瓦斯科贡萨维斯将军和七人委员会的其他成员发展了密切的关系。武装力量运动这时成为葡萄牙最重要的决策机关。武装力量运动的领导权掌握在由二十人组成的执行委员会手中,其决定通常要由二百四十名代表组成的代表大会批准。
二十人委员会包括民族拯救委员会的主席和另外六名成员,五名军人部长以及“武装干预”小组的指挥官奥迪罗萨来瓦德卡尔瓦霍。在整个革命时期,“武装干预”小组的领导人都保证说他们将最终把工人阶级武装起来。
因为葡萄牙**已经对军方起到了巨大的影响,社会党人也知道和军方建立联系的重要性,在党魁苏亚雷斯已经被暗杀的情况下,最终社会党人妥协,同意和**进行合并,以葡萄牙**的名义继续活动。
“我们还是高估了第二国际的节操,他们和自己的前辈一样膝盖发软,不论是**威胁他们,还是资产阶级威胁他们,他们总会妥协。所以说我们还是要和第二国际保持明显的距离,别被他们影响到了。”谢洛夫不屑一顾的评价着后世白左的祖宗,本来他以为社会党怎么也要反抗一下,不管是对**还是对葡萄牙的右翼党派,没想到这么顺利。
葡共选择了与武装力量运动合作,夺占了社会党的机关报,就等于是把所有亲社会主义力量整合,至少有一点现在是可以明确的,没有社会党分流**的支持者,这就相当于一个基本盘,可以更加团结的面对另外的资产阶级人民民主党。
如果没有美苏干涉的话,现在就算是葡萄牙内战的话,**都有很大的把握取得胜利。不过既然美国和苏联都不会看着,那就最好不要爆发内战,对于伊比利亚半岛来讲,四十年前的西班牙血腥内战不是什么好回忆,美国和苏联也不想旗帜鲜明的为了葡萄牙对立。
刚刚在越南大败而归的美国,现在无法强行不顾民意出兵支援了,而苏联如果支援首先要解决自己面前的几百万北约士兵,不说完全不可能,也是基本不可能的。
索性通过一场暗杀,提前解决了一个隐患。谢洛夫站在苏联的角度上,对第二国际的社会党人是万分的讨厌,这些恩格斯的信徒,忘了一个社会主义运动最基本的东西,反抗精神。永远都是用妥协解决问题,非常容易被收买。后世欧洲白左横行的结果,和这些为资本家背书的叛徒关系很大。
“是的,主席,不过托洛茨基派就不容易解决了,他们还在继续煽动革命。”第一总局局长莫里金站在一边,等候着主席的命令。
“这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了,让真理报去对付他们。”一想到托洛茨基派,谢洛夫瞬间就觉得头大了不少,这群世界革命的信仰者,因为苏联对五月风暴进行了干预,在法国取得了不少话语权,声势比历史上大了不少,现在一看到葡萄牙出现革命,立刻蜂拥而至。
如果说第二国际总是妥协的话,第四国际就是太激进了,动不动就要世界革命,在他们眼中世界革命比喝水还容易,各国的**在第四国际眼里,就和谢洛夫眼中的第二国际差不多,谢洛夫说第二国际是叛徒,第四国际认为苏联是叛徒。
但现在是革命时期,留着这些人总比留着社会党人强,以后慢慢有机会在收拾这些人。
戈留诺夫和梅夏采夫做这种事比自己更加熟练,他谢洛夫还有点自知之明,马列主义这些论文他都没有多大的造诣,在别人眼中他就是一个安全干部,非常危险的安全干部。
“回来了?”回到家中叶连娜和瓦莉娅正在沙发上聊天,见到自己的男人回来纷纷走过来,一个摘下帽子,一个帮助脱外衣,让总政委心中警兆顿生,身体都僵硬起来。一下子收获这么好的待遇,他一下都觉得不适应了。
“嗯,你们?算了,我去看看女儿写作业了没有。”别墅里面除了两个女人之外,就剩下两个女儿,他的儿子都住校,家里人太多了他也很难解释关于叶连娜身份的问题。只有大女儿比较懂事,能够理解,小女儿则是不懂事,完全理解不了其中的关系。
“尤利娅在干什么呢?”谢洛夫上楼走到女儿的房间门口先喊了一声,然后慢慢推开门,大女儿是他的骄傲,在台灯下在奋笔疾书,没有打扰女儿的意思,他坐在了一边等着。
过了一会,已经长成一个大姑娘的尤利娅放下了钢笔,歪着头问道,“父亲,政治老师总是说,我们是必然要胜利的,可是你还说过,资本主义阵营比我们总体要强大,既然这样同时发展,他们人口多,地方大一个发展速度,我们国家不是永远会落在后面么?”
“你们这种政治课,因为我们国家已经消灭了工资上的差异,所以在学校的你们感觉的不明显,但一旦走向社会,你们这些学生就会知道,我们消灭的只是表面上的阶级,阶级一直都存在,只不过需要仔细观察才会在苏联发现。在进行政治课的同时,其实如果条件可以的话,你母亲应该想办法每年送出去一批学生,去一般的国家体会一下,可惜这笔花费太大了,只能等到以后。”谢洛夫耸耸肩,克格勃有钱,但也没法一年送几百万学生出国去体会第三世界的日子。
“父亲,你跑题了,我问的是我们如何战胜资本主义阵营。”尤利娅绷住笑脸非常严肃,提醒着自己的父亲,她问的不是这个问题。
“哦,跑题了对吧!”谢洛夫打个哈哈,在女儿面前罕见的老脸一红道,“这样吧,尤利娅,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古罗马共和国晚期格拉古兄弟改革的故事。”
在女儿的期待中,谢洛夫讲起了这个故事,两千年前,罗马共和国进入晚期,大量土地集中在少数庄园主手里,庄园主用奴隶降低生产成本,大量的农民因为竞争不过庄园主失去了土地,卖身为奴。罗马军队的兵源受到了威胁。贵族出身的格拉古兄弟出台了改革政策,要求限制庄园主的土地面积,这一改革触动了元老院贵族们的利益。
最终格拉古兄弟被元老院杀害。罗马公民们失去了通过合法手段维护自身利益的途径,罗马共和国的生命也就进入了倒计时。
“格拉古兄弟只是希望限制一些元老院的权利,给普通人一些活路。就遭到了杀害,随后则是同样贵族出身但是主张一样的凯撒,他原谅了元老院,但同样他也被刺杀,当元老院认为消灭了所有威胁的时候,最终埋葬他们的人出现了,连续的刺杀已经让古罗马人失去了希望,这个时候他们团结在了屋大维的身边,把元老院的贵族全部消灭。”谢洛夫抱着已经长大女儿道,“格拉古兄弟的故事,在我们的时代已经出现了,你觉得肯尼迪兄弟的死亡是不是很像。”
“统治阶级是不会收敛的,指望他们自我约束是不可能的,杀掉几个人只是把问题延后,他们会无限扩大自己的领地,最终会让普通人忍无可忍,所以我们必然胜利。”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