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你为时家付出了自己全部的精力,任劳任怨……如今你年纪大了,也该享享福、为自己考虑一下!别担心,孩子有孩子的路要走,他也快成年了,我们要学会放手,不是吗?”
“对对对,小少爷的确长大了,他很懂事。”佛里没有结婚,这辈子都在督军府,已经把他们当家人,难免操心,“时间真快,如今小少爷都已经18岁,还记得你进督军府的第一天呢,转眼二十多年了!”
他感叹着,感慨万千,回想往事就好像发生在昨天,历历在目。
“是啊,岁月催人老,我们都老了……”沈唯一说话间已经喝了好几口水,仍然胸口闷的厉害。
“你可不老。”他笑望着她,她的皮肤很好,真看不出四十多岁,最多三十出头。
沈唯一笑笑,指了指头发:“还不老?今天早上我发现了一根白头发!哪像你,六十多岁也没白头发!”
说实话,她是真羡慕佛里,头发漆黑,怎么看都不像六十岁的人。
“长白头发不代表老,个人因素。”佛里一直看着她,终于发觉她的脸色有些不对,担忧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没事,可能天太热了。”她摆摆手,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水,叹息道,“我这身体不争气,总是麻烦你们,每天坚持锻炼都没用!”
她的语气有些气馁,这几年她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隔三差五这里疼那里不舒服的,病痛不断。
不仅麻烦别人,时赫也被她拖累了……
“别这么说,小问题罢了,好好休息不会有事的!”佛里拧着眉,扭头吩咐佣人把室内空调问题又打底了一些。
气温到了十八度,她才觉得好一些,不过这种温度穿着短袖有点凉,她又忍不住抱着双臂,不一刻嘴唇发紫了。
“我回房间休息一下,小石头出来让他去我房间。”她交代了一句,起身上楼。
她离开没多久,时靳南终于出来了,他一走出书房佛里就跑了过来,让他去主卧室。
时靳南转身就走,往三楼主卧室而去,管家跟在后面问,“小少爷,要不要先用午餐?你早上也没吃多少……”
“不用,等一下再说。”时靳南步伐很大,十九岁已经一百八十六公分,而且还有长高的势头。
佛里跟不上他,只得停下脚步,看着他走远。
“妈……”推开卧室门,时靳南喊了一声,没见外室有人,快步走近内室,发现沈唯一躺在床上,面色不太好,他放轻了音量,“妈,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眉头深锁,神色焦急,摸了摸她的额头,并未发烧,稍稍松口气。
沈唯一在睡梦中隐约听到声音,身体微微一抖,惊醒过来。
看见儿子焦急的脸,她勾起唇笑了笑:“终于肯出来了,你待在书房研究什么?”
他抚摸着儿子的脸,指尖揉开他紧拧的眉心,撑着手准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