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力量碰撞出来的动静犹未散尽,双方接下来的攻击已经接踵展开。X
“喷火龙,岩崩!”
当岩灰色的光点,在“极冻鸟”上方汇聚后,一块满是裂纹的巨大岩石开始向着下方倾泻起石块来。
“极冻鸟,泡沫光线!”南波狂见势不妙,赶忙让“极冻鸟”全力应付。
开玩笑,岩崩的威力可比原始力量还大上三分呢!要是被这招打实了,那还了得?
从“极冻鸟”口中射出的泡沫光线,精准地击中了一块块落下的岩石,并将它们击成了粉末,整个过程持续了有一会儿,等到结束,“极冻鸟”虽然没受什么伤害,但身上早已被岩石粉末弄得有些灰头土脸。
只挨打不还手岂是取胜之道?“极冻鸟,水之波动!”在南波狂的声音还未落音的时候,“极冻鸟”的反击就已经开始。
翻滚涌动的水之波动,从“极冻鸟”口中飞出,冲着喷火龙呼啸而来。
王圣面不改色:“喷火龙,空气利刃!”几道风刃切过,水之波动已然变成了四分五裂的几团水球。
不过,这还没完。
“冰砾!”
寒光一闪而过,被破开的水球瞬间凝结,化作大小不一的冰砾,再度砸向了喷火龙。
“返拳!”
没有被拦截下来,冰砾都顺利地击中了喷火龙。可是紧接着,这些只在喷火龙身上留下了浅浅伤痕的小冰块,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反倒是在“极冻鸟”身上打出了更重的伤害。
不同于之前的场面,现在双方的战斗风格都偏重于精准,一边争取以较小的代价给予对手更大的打击,另一边也未尝不是在为后面可能到来的大战积蓄实力、预作准备。
又一次的碰撞过后,喷火龙也好,“极冻鸟”也罢,大家都稍稍停顿了一下。
从训练家的视角不难看出,双方此刻都有些气喘,不过仅仅是运动战导致的疲累而已,别的方面反倒是恢复得还不错。
一番纠缠下来,大家还是僵持着,谁都没占到多少便宜。于是乎,双方打着打着,似乎又开始朝最初的方向发展了。
“极冻鸟,白雾!”
与南波狂的声音一起,大片洁白的雾气从“极冻鸟”口中喷出,迅速笼罩了大片天空。
白雾可以保护自身,不被对手的技能削弱能力,但此时用出这招,无疑是出于另一种目的。
“又想用神圣飞鸟那一招吗?不过这次可就没那么简单了!”王圣不屑地冷哼一声,“喷火龙,烟幕!”
如出一辙的,喷火龙的口中也吐出了大量漆黑的烟尘,一下子就和白雾搅在了一处,将这片空间弄得灰蒙蒙的,甚至呼吸都能感受到一股粘稠感。
相比较白雾,烟幕则是更直接的干扰视线效果,被喷火龙这么一搅和,南波狂想要故伎重施的想法一下子就卡住了。
是,这种环境下的确可以让神圣飞鸟彻底准备好,但是早有了防备的喷火龙,又何尝不能拿出相克制的手段来呢?
下方的场边,王圣好整以暇地看着南波狂:“用过一次的小手段,就别第二次拿出来献丑了。”南波狂闻言有些窘态。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这些花招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大家明刀明枪地凭实力分个高下才是正事。”
默不作声。
“真要说起来,这一场还是你们这边占了优势,可是你可曾见过我和喷火龙退缩过?”
“还是说,你已经怕了?”
这最后一句话,终于让南波狂的眼里亮起了一丝久违的寒光。
“小子,你是不是以为打到现在这个份上,我就该怕你了,是不是?”让王圣有些意外的,南波狂的语气里听不出半分局促,反倒是嘲讽的意味居多。
他这是凭什么?王圣没有贸然地把这归类到胡言乱语中,而是心中盘算开了几种可能。
“现在我不和你争嘴上的便宜,不过不拿出点东西给你看看,只怕还真的要被你看扁了。”就在王圣疑惑的时候,南波狂却又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让他心中顿时更加疑窦丛生。
南波狂却没有给他多想的机会,抬头就朝着天上喊了一嗓子:“极冻鸟,不用等了,旋风刀、暴风雪、空气利刃、龙卷风!”
这四个,都是范围攻击技能,只要知道对手所在的方向,就可以一股脑儿地砸出去的攻击,的确是适合这时候的情况。
只是这些?王圣表示有些看不懂,这个安排不能说差,但和南波狂之前的口气相比,可就有点配不上了。
不管怎样,他的应对可是一点不慢:“喷火龙,热风、空气利刃、龙卷风、岩崩!”
同样是四个无差别对敌攻击技能,王圣有信心在混战中至少不落下风,但是随着南波狂的话语而生出的那股子不安的感觉,却一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心念一动,两道信息已经被传递了出去,他这才心神稍定。
行百里者半九十,他不认为自己的安排就能一定保险。但临近最后关头,多小心一点对他来说,总不会是一桩坏事。
山间的风景虽然不错,可反复地看同一处,任谁也会觉得腻。更何况,还是非自愿的呢?
饶是如此,不少人已经开始知足了,毕竟要是不看这些,他们剩下能看的大概只有墙壁和铁栏杆了。两厢对比之下,倒还是蓝天白云、青山绿树看着更养眼、更心旷神怡一点。
过了一段时间下来,许多人都已经在这个问题上达成了一致,倒是都比刚进来之初的时候老实了许多。这样一来,至少外出的时候都有保证了,也算是不太亏。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有一阵,表面上看去,一切都很平静、很正常。可是在负责管理看押的人渐渐麻木懈怠的表面之下,他们并没有发现,那些被看押者之间,偶尔会有的、看似寻常的低声交流。
在某个不为外人所知的圈子中人看来,空气中某种别样的味道有些浓郁,山风吹出的声音,似乎也在不经意间带上了几许另类的意味。
岩里健还是习惯性地坐在那个、几乎被默认属于他的角落,眼睛半阖、身体放松,看上去就和一个劳作间隙中抽空歇口气的老农差不多。
可要是有心人注意的话,就会发现,几个和他同为火箭队干部的家伙,还有和火箭队关系比较密切在押者,都有意无意地在他四周一定大小的范围内打转。
趁着一次机会,花田晃涎着脸凑到了他跟前:“健哥,有新消息了没?”
这句问话一出口,其他人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都竖起了耳朵,就连呼吸声都轻了许多,生怕漏过一个字。
岩里健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急不慢道:“着什么急啊你!你不会以为我能在这里想知道什么就知道什么吧?况且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了,自己作好准备才是最重要的,否则到时候机会来了,你也抓不住的话,可不要埋怨别人啊!”
看到大家都听着,他轻笑一声,正欲再说些什么,但话临出口却定住了。
侧耳,倾听,片刻过后,他站起身来:“还没准备好的,都去准备吧,不然可就来不及了!”
在风中,有极细微的发动机声正在传来。r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