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八章: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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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知道自己改变了什么。>≥他改变了帝国科技线上的一些东西,比如提前制造出了蒸汽机,但是他最感到满足的是改变了吕议的一些思想。

  吕议会选择清洗,无非就是存在不安全感,认为勋贵集团的强大会威胁到皇权。那是一个地地道的天~朝人都会有的思想,毕竟皇权集中制在天~朝足足执行了两千多年,然后因为皇帝的宝座独一无二又有口含天宪的权柄,导致人人都想要争抢那个宝座。

  有了蒸汽机,想必铁路的建造会将帝国每一个行政区的距离一再拉近,比如没有火车的话,哪怕是骑兵也要需要三个月才能抵达帝国最遥远的边疆,但是有了火车之后却是能够将世间节约到半个月之内。

  军队什么样的时间点可以抵达哪里,这才是中央政权想要的安全感,吕启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只要让吕议觉得有安全感,可以避免生很多没必要的事情。

  其实吕启一直都在郁闷一点,他搞不懂吕议哪来那么多的不安全感,第一代皇帝……也就是他们的老爹,构造出来的是一个看似勋贵强大无比,实际上是多方多面形成制衡的国家。

  勋贵该获得利益基本已经获得,不排除是有勋贵想要人心不古蛇吞象,但绝大多数的勋贵绝对是最不希望国家陷入混乱的那批人,因为一旦乱了就代表利益阶层又要重新洗牌,谁敢保证洗牌的过程中不会完蛋,或者是利益遭受损失?

  事实也证明的那一点,吕启清楚的记得,登基后的吕议在进行清洗的时候,绝大多数的勋贵都是站到了皇权这边,哪怕是勋贵阶层的利益受到损害,依然也是大多数的勋贵选择了效忠皇权,一直是到了吕议要破坏帝国宪法基础的时候,勋贵集团才做出了激烈的反弹,但是始终并没有引大规模的叛乱。

  没有引大规模叛乱,一是那个时候开国的太祖还健在,虽然已经退位,但吕哲依然是这个国家天空中的一道巨幕,哪怕是有天大的野心,谁敢不敢轻举妄动;第二个原因与第一个其实分不开因为太祖还在,国防军哪怕是有将领蠢蠢欲动,可是真的不敢掺和国内的事情,他们只能严格按照宪法那样,不将矛头指向国内,才让吕议掌握了国内最大的暴力机构能够占据绝对优势,国内最大暴力机构是禁军;第三个原因是吕议只打击了部分勋贵和封国的利益,新型的商人集团非但没有遭受损失,似乎还有点赚头。

  吕启其实一直都想告诉吕议一点,勋贵在长久的安逸和享乐之后或许有一部分变味了,但比起勋贵来说,商人才是人类公敌,特别是那些在谋求政治权益的商人,他们绝对是任何一个国家的公敌。

  帝国是继承于上古先秦时代,贵族的教育是充满了“封建”,其实他们的节操真的有保证,至少是在对上级阶层和同级阶层有着最基本的德操,更被一套规则所约束。商人是不会有节操这种东西的,他们的存在就是单纯地为了追求利益,只要有足够的利润他们连自己都愿意出卖。

  事实情况是,吕议削弱了勋贵集团,扶持起了商人集团,但是事情没有转好……

  勋贵集团至少有自己的骄傲和准则,骄傲到不会去剥削平民,他们只会与身份同等的人竞争,就好像人只会与人竞争,却不会特意去踩死一只蚂那样。

  商人则不同,他们被吕议扶持起来之后,制定看似对国家很有利的政策,实际上却是加强了对平民的剥削,然后掌握了媒体传播主流,进行看似美好的舆论宣传。

  后面还是没死的太祖进行干预,总算是让国家重新回到了正轨,吕议开启了新一轮的外对扩张,打完了之后算是一种对民族和国家的赎罪,立刻退位给自己的儿子,从此除非是一些重大的仪式,不然再也没有出现在公众视界。

  吕启似乎是看过一些野史,里面充满了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就有一段关于第一代皇帝骂第二代皇帝的话,说是第二代皇帝是不是被“灯塔国”洗脑给洗傻了什么的,竟然会去玩万恶的不可控的财团资本主义,明显就是“新时代信息战争中的阵亡者”什么的,是想把帝国给玩死。

  唔???反正没人听懂“灯塔国”是什么玩意。

  不过根据野史的记载,第二代皇帝被训之后不断破口大骂一个中x部的什么部门,说是因为那些人的无能,没能坚守阵地,没能吸取苏联僵硬的官僚化作风导致的结果,在宣传战之中连抵抗都没有,只会封杀、封杀、封杀,然后就是做一些能把人恶心到吐的僵硬伟、光、正宣传,简直就是“灯塔国”派来的特工。

  苏联又是啥???此后的帝国人士查了一遍又一遍的史书,华夏历史和帝国历史里面,无论怎么查都找不到有关于“苏联”二字的记载。

  真的就是那么回事,华夏没有经过游牧民族一再的摧残之前,封建并不是什么贬义词。是那种责任与义务相等的契约模式!可不是什么糟糠,更不是什么可以任意凌~辱和欺凌。

  问题是吕议没有搞懂这个,他就是生活在天~朝红旗下的普通人,在那个金钱至上、官本位至上的环境下生活了那么久,哪怕是穿越了一次,也没有像吕哲那样接受环境不一样了的事实。

  吕议的生活怎么样?那早就是一个扶起一个跌倒老奶奶都能上新闻联盟的时代了,可见社会道德观念是崩坏到了什么地步。另外,他没有穿越之前,天~朝的经济已经面临低迷的现状,钱越来越不值钱,若说零百块钱还能买到不少东西,到了十四年之后一百块拆散了分分钟花完还买不到多少东西。大城市一个月没有月收入上万省吃俭用都难以维持,一个人哪怕是奋斗一辈子都难以买上一间房子!

  吕启不知道一点,吕哲穿越的时代是早了一些,吕议的时代是晚了一些,另外吕哲是生长在富足的家庭,吕议纯粹就是一个穷吊丝。

  生活环境会造就不同的性格,那是一场长期潜移默化的思想。谁都无法否认的一点,让国家领导人掌握核弹射器只不过是一种制衡手段,让普通人掌握核弹射器一个不爽分分钟就直接按了!

  吕启觉得万幸的是,吕议在改变。当然,他知道吕议并不知道自己在改变,但就是在改变了,一些事情该是不会生了。那是吕议的幸运,也是国家的幸运,至少不用再去走一些被时间评价为错误的事情。

  稍作暂停的休息已经接受,事实上那些波斯舞娘也没有被萧禄买到,是被一个豪商给买去了。

  要说是在其它历史阶段,豪商可不敢站出来与官员的孩子抢买什么,但这里是帝国,是刚刚结束了上古先秦战乱的帝国。

  要是皇室想要买,商人估计不会抢,他们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前进,什么时候应该退让。对官员的孩子,因为帝国一再强调法治,豪商很清楚官员的孩子也不能绕过法律,只要现场不被破坏规则的收拾,不在现场之后哪怕是官员的孩子想报复也要知道他是谁。

  萧禄虽然郁闷,但是没有生出报复的心理,这与度量什么的无关,纯粹就是不值当。皇室在建设的是一个法治国家,他们正在享受皇帝创造法则的福利,为了那么一点小事去破坏制定下的规则,父辈辛辛苦苦累积起来的恩典不是那么被消费的。

  “其实……哪怕是始皇帝想要杀人也是需要建立在秦律的框架内。”吕议见重新上路之后萧禄一直闷闷不乐,说道:“那个家伙胆子是大了一些,但他很聪明。”

  “是啊。”吕阳又开始在二郎腿了,还一直抖个没完。他说:“在那场合那么干,是知道我们没那么小气,也是做给其他的商人看。”

  没明白?说白了那个豪商知道那么做的收益比危险大,他清楚自己是在干什么,用那一些举动向自己的商业竞争对手炫耀,同时也是给皇室和勋贵子弟一次宣扬自己名声的机会。他在价格的竞争中获胜,买下了波斯舞娘,证实了帝国法律制度不是一纸空文,然后又用自己作为例子,来证明帝国的勋贵子弟可不是目无法纪的人。

  “等着吧,那个家伙给将舞娘送你的。”吕阳抖着二郎腿,语气无比的笃定:“会非常非常谦卑地送给你,然后希望能够建立起友谊关系,到时候可别上当了。”

  萧禄听到那个豪商会将波斯舞娘送来立刻露出了笑容:“那敢情好。我本来都想要了该怎么玩她们,为哥儿们日后怎么玩波斯女人做先行者。”,话好像有点怪,但可不是什么儿童不宜的意思,他是真的在那么想,甚至都打算到了长安去人市瞅瞅,看看能不能买到波斯女人了。

  果然就像是吕阳说的,重新启程没有多久之后,进入到三川郡地界又一次休息,先前的那个豪商真的把那些波斯舞娘送给了萧禄,也像是吕阳讲的那样,豪商无比热情地要与萧禄建立友谊关系。

  “三弟有时候挺聪明的,就老是不往正确的地方想。”吕议特地邀请大哥吕启在营地里散布。他有些好笑地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性格太跳脱了,想法也是稀奇古怪的。”

  吕启都不想吐槽了,他清楚吕议在每位兄弟身边都安置了一个“眼睛”,哪可能会不知道吕阳怎么会变成那样。不过知道归知道,他才不会表现出来,是说:“倭列岛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不是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吕议笑得略夸张,引得在周围保护的武士扭头看过来。他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舒缓下来才说:“对!倭列岛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地方,那里生什么事都不会令人感到意外。”

  其实,倭列岛的原住民除了一些躲避在深山老林,绝大部分要么是被杀了就是被抓。

  要知道倭列岛现在就是帝国的金子和银子的大出产库,既然是不断从倭列岛挖出金银矿,肯定是需要人手。

  为了节省成本,作为倭列岛总督的蒯通,他是极力赞成使用当地土著,似乎还举例了不少的理由,说是什么不会出现水土不服,倭奴听话耐劳。他更加明白地提过意见,别往倭列岛送那些从南洋捕捉的猴子了,说是就没有见过比那些猴子更懒惰的垃圾,懒到宁愿被乱刀砍死在睡梦和偷懒中,也不肯勤奋上那么一点点。

  话说,南洋猴子懒惰是有原因的。他们生活在亚热带,那里生活环境从某些方面来讲,在食物上根本就不会缺少。谁要是自小生活在饿了可以随便摘果子吃,种粮食随便撒种子可以生长得很好,没有生活压力的前提下,谁勤快得起来?

  “那片岛上的人最好不要太多,帝国也绝对不能放松那片岛上的控制。”吕议比较随意地问了一句:“你说是吧?”

  吕启倒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倭列岛一直都是帝国贵重金属的最大产地,帝国长久的历史中,倭列岛从来就没有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哪怕是南洋的猴子有蹦跶那么一两下,倭列岛一直都是比较平静。

  又一次小小地试探完,吕议内心里的迷惑越来越多。他很多时候都会试探自己这个会制造蒸汽机的大哥。他的这个大哥可不止会制造蒸汽机,懂的东西可多得很。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大哥绝对是个“同行”,但是长久的试探中,吕启对一些非常常识的词语、故事都没有特别的反应,看样子也不是假装不懂或者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

  吕启在那边说一些关于最近取得的科研成果,他说得无比认真。

  另一边,吕议却是越来越想不通,搞不懂自己这个大哥到底是个怎么回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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