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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乌孙的资源合起来,肯定是要超过一亿贯的,对吧?”刘邦脸上笑得有些轻浮,他说:“他怎么就那么敢开口?”
蒙恬一脸的无语,他也好奇难兜靡怎么就那么敢开口。
乌孙送了两个王女正在前去帝国的路上,随同的有三百匹精挑细选的宝马,另有一些貂皮和其它种类的珍贵皮草。
帝国目前已经开始在酝酿金、银、铜三进位货币体系,大概是一枚二十克重的金币等于十枚二十克重的银币,一枚银币等于五百枚三点五克重的铜币。简单而言就是,一贯等于二枚银币。
乌孙送往帝国的两名王女,繁星体重八十六斤,白雪体重八十五斤,等于多少金子?考虑到身份特殊,就乘于百倍好了。
三百匹精挑细选的宝马,实际上它们的价值还就真不是一点半点,特别是能够作为种马培养的时候,极为可能创造出一个辉煌的“骑兵时代”。
至于貂皮等其它珍贵皮草,实际上帝国就是缺什么也不会缺少珍贵皮草,就是一些清单上的附属品。
“六千六百万贯要是换成金币,数量是多少?足够堆成一座金山了吧!”刘邦怎么都觉得有些难以理解,他说:“我们……似乎就没有无偿帮助过异邦,是不是?”
蒙恬还真的就很认真地在回忆,无论是秦国或者是哪个战国,似乎并没有发生过无偿帮助异邦的事情,有的只是一再地发动战争,不然哪能将疆土不断地增加,且周边的异族数量也是一少再少。
帝国干得更加彻底一些,至少之前各个有和异族相邻的战国,多多少少是会虚伪与蛇一番。但帝国只要发现一个领土相邻的异族都是抡开膀子,连最起码的和平接触一下都没有,直接开干。
“没有,希望乌孙不会成为我们无偿援助的第一个。有了一个开头……那将会形成惯例。”蒙恬内心里其实有点阴霾,他注视着刘邦,说道:“乌孙的地理位置相当重要,它是一片地势高的所在,不缺少险峻山地。一步缺乏平原,最为主要的是不缺水源。”
确实,乌孙从军事角度来讲是一块兵家必争之地,只要是牢牢控制住这里,等于是控制了西边进入帝国,也减少了草原胡人可能从这里侵袭帝国本土的可能性。
乌孙西边是那些名字比较长的中亚国家,南边是盆地,再南边就是帝国一直没办法实施占领的高原,北边越过一些沙漠和戈壁则无垠的广大草原。
帝国要是不对乌孙实施占领,所谓的东方和西方贸易商道等于是不掌握在帝国手中。与蒙恬是从军事角度出发相比。刘邦看重的是商道的建立,那么乌孙这块地盘就必须为帝国所掌握。
“中枢……不会无偿援助乌孙吧?”刘邦其实也并不是那么确定,他说:“为了达成某些目的,我怎么觉得中枢有可能会援助乌孙呢?”
蒙恬基本认可刘邦的猜测,皇帝近些年做了不少事情,不管是看得懂还是看不懂,首先帝国越来越强盛是不争的事实,国家强盛不单单是指军事力量的强大,还是国库与民间收入的增加。
皇帝要缓慢地来改变扩张策略,比如需要裁军的前提下。不再同一时间段同时进行多场会战级别的战役,那么在征北战役发动之后,除非是必须的前提下,没可能再发动大型的征西战役。
在帝国不在西域发动战役的基础上。不管是物资还是兵力都没可能倾向于西边,就是在这种前提下乌孙有存在的必要。
既然乌孙有存在的必要,中枢就不会百分百地排除无偿援助乌孙的可能性,只是没可能说按照乌孙提出的清单来,差别是援助多少。
“我没有忽略的话,帝国近期讨论的立法中。关乎到对外事宜必须取得二府和二署的半数通过,然后呈给陛下,陛下若是不表表意见,则以二府和二署的投票结果作为标准?”刘邦很注意一些邸报的,他掐着指头说道:“执政府一直认为军方需要适当地约束,不会同意在征北战役发动的同时开启征西战役……至少是不会同意西域的帝国军队有什么太大的动作;太尉署近期被裁军的事情搅得有些复杂,安排退役复员那些事都忙不过来,怎么都没有功夫管西域的事情;将军府倒是会同意西域大动,他们现在是执政府赞成的,只要找到漏洞就会反对;检察署的话语权还不大,他们不会轻易发表意见。”
蒙恬含着微笑静静地听着,心里在想什么则不可而知了。
帝国有点怪,特别是皇帝看上去更怪,任何一个君王都恨不得将所有的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中,但是帝国皇帝明显是持续地在将权力平摊下去。
中枢指的皇帝、执政府、太尉署、将军府和近期新晋崛起的检察署,大概是近一两年皇帝先是不留痕迹地将一些权力的行使权转交到各个部门,只是保有决策权,然后没等大家反应过来,一个叫作“法案”的东西突然就出现了。
法案是什么玩意?其实懂的人真心不多。
近一两年大多数官员都发现了一点,他们提出的意见只要有效,通常是会被记录并存档,某一段时间后会被拿出来在大朝会进行讨论,只要不是出现太多人反对,那项建议就会归纳到“补充条例”的档案里面去。
那样就算完了吗?不!像是有一些地方官吏收到什么行政指令,会去询问民间的群众,比如哪一项东西好不好,然后进行数据整理。等待收集到足够多的民间意见,那项“补充条例”就会被某个官员提出以律法形式确定的方式,正式成为律法的一部门。
好高级好先进的样子啊?但不得不说的是,这种事情还真就不显得特殊,不就是换成了以前的民间三老收集意见向地方官府汇报,然后再由地方官府汇集向中枢,经由中枢的讨论再选出可执行的意见。形成国家律法的一部分嘛!
帝国改了一下方式,是先建立起一个框架,由上而下向民间收集类似于民调之类的数据,但其实根本意义上是属于“换汤不换药”的一种。由被动转为主动。
如果说帝国近期的改变只有关于法案的确定方式那就太简单了,皇帝以前对军权最为重视,其它方面虽然是一手抓住但却很少在细节上进行操控,最多就是在大方向上进行把关。近几年来皇帝已经不再提出什么建设方案,甚至连细节都已经不再过问。只是仍然保留着把关的权力,但是已经有两个年头不再否则任何民政提案。
文官集团会喜欢皇帝放权,因为只有放权的皇帝才能够让文官系统拥有更多的自择权。不说文官集团追求自择权到底是基于什么出发点,但有一点可以绝对的确认,那就是文官集团的思维通常都比较活跃,他们有太多太多的理念想要完成,前提就是拥有治理选择权。
武将集团估计才是最不希望皇帝放权的集体,特别是皇帝“专宠”军方为前提之下,一个强硬把控所有权力的皇帝才会是武将集团最为乐意的。从某些方面来说,军人的特性就是服从强大领导者。除非是有什么难以告人的野心,否则都希望能够有一名倾向于自己的强权人物来进行庇护。
包括勋贵集团也不希望皇帝过度放权的情况,只要不是皇帝太混账或者勋贵有野心,不然皇帝和勋贵其实应该是最天然的联盟,毕竟都做到勋贵这一阶级上来了,只有社会形态保持固定,他们才能安然地享受富贵,甚至子孙后代也能更久地被余荫所保护。
蒙恬却是不能表达什么,他毕竟与没有军职的刘邦不同。
吕哲从建立军队的那一刻起就留下了“后门”,既是类似于政~委角色的典校。后面也发展出了只对皇帝负责的军队法官这种系统,对于一些有野心的人最为难受的是军饷制度的确立。
军队的思想、行为、福利,三样东西都被皇帝给牢牢地掌控,注定皇帝对军队的控制力会无限提高。同时。因为文官日益明显对军方产生的压制思想也注定了一点,那就是军方会无限渴望得到来自皇帝的支持。
如果说皇帝只是在思想、行为和福利上在对军方施加影响绝对是错了,还有那个一个固定时间将领调动的惯例为某些事情上了一些保险,注定了哪怕是有领军人物想要反叛不会那么轻易。
在这种现实背景之下,皇帝掌握了绝对的武力,估计也正是这样才对地方官进行最大的放权?
“听闻。一项关于设立上、中、下三院的议题也在帝都热烈讨论?”刘邦脸上带着垂涎,他说:“上院是由勋贵组成,占了总席位的百分之三十五;中院是由有产者组成,占百分之三十;下院是由民间组成?”
那个“民间”只是一个统称,实际上包含了几乎所有群体,但其中固定的四成是军方伤残退役的士兵。
关于上、中、下三个院只是被吕哲抛出去,连正式的议案都不是,那又是吕哲思考“长治久安”的一项尝试。
“是有这么一回事的。”蒙恬有过特别的关注,他说:“事情非常复杂,不过听说遥远的希腊已经在执行类似的治理?”
刘邦就是知道希腊的很多国家都有元老院什么之类的玩意才会垂涎的嘛!他听使节团的一些希腊裔讲,在一些希腊的国家中,国王并不是最大的,有些还是神职人员最大,有些是议院议长。
实际上吧,刘邦真没搞懂什么议院议长是什么玩意,对神职人员比国王还大也表示不能理解,但并不妨碍他想要成为一名有影响力的人,特别是能够在一些事情上可以左右国家的走向?
神职人员?这个称呼要是在十年前,大概会是被理解成“巫”,因为华夏也只有“巫”是侍奉神灵的一种职业,而“术士”其实根本不被认为能和神灵扯得上关系。至于“道士”?现在有道士吗?黄老学派还没有转职,哪里有什么道士。
目前帝国有神职人员,不过他们侍奉的不完全是神明,主要是担任一些陵园的职位,如在国家建立的烈士园任职祭师。
民间的丧葬业务,以前是墨家和儒家抢着干。现在墨家几乎没落,没没落的也转到了“工”这一个行业,基本不再插手丧葬。儒家?他们觉得自己的档次变高了,也根本不再插手丧葬,毕竟都是识字的读书人了嘛!
说得越多,刘邦的心情就越郁郁,这种郁郁是随着徐志和韩信撤军回来更加重了。
“只斩首一千四百级?冒顿和宛国那边的骑兵根本不进行正面交战?”刘邦似乎记得蒙恬也透露了一些征北兵团那边类似的情况。
韩信蹙眉说道:“是的,他们现在并不与我们做正面的交战,整个过程都是在运动中进行。”顿了顿,带着思索,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们的突击骑兵很难在运动战中追上完全的轻骑兵,必须想办法改变这种情况,不然战事极为可能长久化。”
刘邦不懂军事,他只知道一点,征北兵团那边打得越久,帝国重新将注意力转到西域就得需要更多的时间,而他们就会被拖在西域更久。
“宛国那边在战后派出了一支使节队伍。”韩信重新看向刘邦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他说:“那支队伍中也有冒顿的人。他们似乎是想要与帝国取得和平?”
“啊?”刘邦听得一愣,比较困惑地问:“和平?什么和平?”
韩信并不关心那些,随口说道:“信并不是那么清楚,好像是宛国和冒顿愿意付出一些代价,寻求与帝国解除战争状态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