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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前面写灌婴,又说是县尉是错误的。荣誉实在是忙晕了,应该曹参,不是县尉而是狱掾。现在已经改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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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抢的就是吕雉吕娥姁!萧何是我主的旧友没错,至于什么曹参、什么夏侯婴是哪根葱?从来都没有听过的小人物,谁知道是什么玩意。
当陈余和张耳的近千乱兵突破一路打到沛县县衙门口时,猛三站在门后就是那么喊的。
陈余和张耳已经重新复立赵国,现在的赵王叫赵歇。两人知道南郡的吕哲不远千里地派人邀请贤达,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出错了,竟是点兵五千进发沛县,将沛县周围的道路截断后,一千个卸了兵器只拿棍棒的兵卒直接扑向县衙。
贤达啊,一个郡都不一定能有个贤达,能被称为贤达的人是一种在民间有民望,其人又是饱学之士,要有多聪明就有多聪明的人士。有时候一国都不一定能有一个贤达,陈余和张耳一听有贤达立刻就急了眼纯属正常。
南郡现在立场不定,不过兵强富庶已经是公开的事实,因此在陈余的约束下赵兵表现出了绝对的克制,他们在突破的时候甚至是用人去将路给“堆开”的,那是拼着挨几剑真正意义上的用人去堆,守路的士卒被几十个赵兵压在身下有没有受伤就不清楚了。
说南郡立场不定是有根据的,吕哲既没有举起反旗攻击秦地也没有挥兵攻占其它有义军的郡县,哪怕是进兵衡山郡都是杀了几万惹到南郡的蠢货就退兵了。
短短几个月聚拢二十万的军队,到过南郡的商贾又将那里的富庶传得人尽皆知,这样的郡不是强郡,哪个郡才算是强郡?
现下秦国动态不明,各地的义军又在自己互相的攻杀中实力大减,一个态度不明的南郡绝对是需要争取的对象,谁又能搞得清楚以后要不要对着南郡喊救命,只要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利益冲突,谁愿意去得罪啊?这就是为什么武臣和韩广一见沛县县衙插上吕字军旗,又听南郡士卒名言只插三个月就退兵的原因。
“这位壮士,开门吧,我们没恶意,就是想要见见萧何罢了。”带队的赵军校尉的语气很和气。
挡在门后的猛三正在和萧何大眼瞪小眼。
猛三身负重任,说什么也要把萧何带回江陵,他只知道把门给挡严实了。
萧何却是满肚子的苦笑,贤达这个称呼自觉是万万配不上的。去南郡会有富贵,他仔细想了想与吕哲在阳周县的接触,真的知道吕哲对自己的重视,可是他其实没有想要去南郡,要是有可能的话就想窝在沛县永远不动弹。
赵军校尉没有用强的,他一再喊门而门不开,干脆也就不喊了,只是将县衙围得水泄不通。
县衙后堂,吕雉听见前面的呼喝不断地咬着嘴唇。
掌握几十万雄兵又有两郡之土的大英雄大豪杰啊,那不是吕雉日思夜想的良配吗?她自从知道什么叫贵人之后,无时无刻不想着能嫁给一位手握重权的贵人,只是吕家家室也就那个样子,贵人哪有娶村姑的。原本以为再拖一两年拖不了了也就不嫁或者随便找个有担当的人嫁了,没想到发生了离奇的事情,自己被抢了,派人来抢的人比自己想象中的贵人还要富贵。
没错!就是用“富贵”来形容。
现下,嫁女的基本标准是什么?一看身份,无论再怎么穷困潦倒,只要有门当户对的身份就嫁;二看兄弟姐妹,家中独子者不是好良配是春秋到战国的共识,丈夫要是被征召战死了,没有兄弟姐妹一个妇人无法再嫁还怎么活;三看家财,财看田亩,再看财帛,家中有没有一台暂新的织机,没有别想娶老婆。
贵族不与平民结婚,这是一个长达两千多年的常识,只有一些犯傻的女子才会幻想着要嫁给贵族。偶尔出现一个贵族娶平民当妻子的例子,那是要被记在青史上嘲笑几万年或者传诵几万年的。
吕雉刚刚懂事的时候偶尔一次看见某家的妇人回家省亲,看到什么是贵族的排场,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想着一定要嫁给贵族。而且,她坚定的认为自己就该是要嫁给贵族的,为此无论有什么殷实人家求亲,老父千肯万肯,她就是不肯,因此还闹出过不少笑话。
南郡在哪,江陵又是什么地方,这些吕雉全部都不知道,她自知道自己被抢就有点浑浑噩噩,理清头绪后激动万分,现在再听到前面的呼喝,听到南郡的军士说就是来抢自己的会兴奋得起鸡皮疙瘩。知道是谁包围县衙而不敢进,她几乎想要尖声尖叫来表达自己激动得心脏都从嘴里跳出来的幸福感。
乡野女子有没有比吕雉更大胆的是不清楚了,此刻一种站在大庭广众下将生米煮成熟饭的想法止不住地冒出来。无论南郡霸主派人抢自己一家子要干什么,她一定要把南郡派兵前来抢自己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她左右看了看,两个兄弟跪坐在外面的走廊,妹妹爬在凉席上一脸的不乐意,老父捧着一碗什么在怔怔出神,母亲却是没有看见。
“我要出去!”吕雉站起来了,她整理身上的粗布裙子,很仔细地摸了摸头发:“我要到前面去!”
吕媭一股脑地从凉席上爬起来一声尖叫:“真臭不要脸,要去也是我去!”
跪坐在走廊的两兄弟近来面面相觑的次数比之前的二十来年都要多,他们心里哀叹:“造的什么孽啊,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两姐妹自己斗起来了。”
捧着水的吕文抬头看了看站成“大”字型要挡住门口的吕媭,又看了看满脸通红的吕雉。他太清楚自己的闺女吕雉了,会满脸通红绝对不是害羞或者被妹妹气的,而是下了什么决定被自己的想法激励的。
“谁臭不要脸?你才臭不要脸。”吕雉用了很大的力道将自己的妹妹推开,双目看着两位兄长:“泽,释之,日后有没有荣华富贵就看今天。你们跟不跟我一起来?”
又开始了,两兄弟接着面面相觑,他们是家中的男丁,很多时候在行商都是吕雉给出主意,十分清楚这个姐姐可不是什么都不会的傻女人,相反觉得在这年头应该没有比自己姐姐更聪明更有决断的女子,只是吧,他们一直都觉得姐姐要嫁贵族的想法简直就是有病。
现在呢?发生南郡霸主不远千里派兵来抢姐姐的事情,他们真的被吓唬住了,不然也不会一碰见事情就面面相觑,那是当做在做梦呢。
“丫杈,再推就给你一耳光。”吕雉还真的直接给了吵闹不休的吕媭一耳光,然后红着眼睛像是一头母狼盯着两个兄长:“来不来?”
吕泽和吕释之缓缓地站起来,一个长稽之后满脸苦笑。
半蹲着的吕文也是一脸的苦笑,特别是看见吕媭被一耳光扇得流鼻血之后脸上的苦笑就更悲苦了,不住叹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吕雉带着两位兄长出了后宅,走出一条阴暗走廊时看见两名手持长剑的士卒,她藏在袖子里的双手手都在抖,是什么表情她也不清楚,鼓起勇气说:“带我去见你们的官长。”
后宅,趴在地上抹鼻血的吕媭还在闹,吕文不得不走过去扶起来。
“好了好了,去在额头拍点凉水,等会就不流鼻血了。”吕文脸上哪还有苦笑啊,换成了自豪外加狂喜:“这事只能由你姐来,她……”
“我才不要!凭什么她就命好,为什么不是我。”吕媭又哭又闹,鼻血混着鼻涕、眼泪,用衣袖抹的时候沾了满身。
吕文劝道:“你姐富贵就是咱们全家富贵。”
吕家的父女在后宅说了什么就省略过,被两名士兵领着来到前院的吕家三兄妹脚步却是有些飘,他们来到前院后看见了什么,看到的是近百穿上皮甲手持兵器的士卒,那些士卒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剽悍。
猛三看到吕家三兄妹的到来愣了愣神,他还没有说话却见旁边的萧何快步走过去。
萧何不等吕家的人说话就立刻行礼,放大了声量道:“有南郡熊罴守护,且安置。”
一旁的曹参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他与萧何共事将近五年,萧何对县令都没有这么恭敬,那模样只有去见郡守的时候才见过,而似乎萧何现在的举动比对郡守还恭敬。他忍不住心想:“萧县丞这是在做什么?”,想到什么似得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这就对了,这就对了!”
吕雉的脸更红了,浑身一抖一抖的,看得猛三都怕她会不会随时给抖到地上去。
“谢过萧县丞,小女子会记得您的。”吕雉的眼睛很大,里面充满了害怕、兴奋、激动,真的难以想象一个人在一个时间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感情。她对萧何稍微蹲身福了一礼,见到萧何不敢受礼避让,有些不习惯又下意识的有些惶恐,不过硬生生地抬着脚步走到猛三面前:“这位官长。”
猛三其实也搞不懂为什么吕哲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他也不敢受礼,举着长剑行礼致意,一时间看着浑身都在抖表情诡异的吕雉感到发怵。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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