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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猜测而不管不顾的放弃夷陵赶往江陵?
或是如燕彼所猜测的那样用各种各样的借口留在夷陵?
对于吕哲来说现在没有多余的选择,任何选择的前提都是他必需控制夷陵混乱的局势,在夷陵的混乱没有平稳下来之前什么谋划都没有基础。
从思考中回过神来的吕哲看向坐在下方的燕彼,他突然意识到一个比较怪异的问题,燕彼他们同样是六国之人,为什么不一同参加叛乱,而是纠集了这么多人固守营盘?
吕哲认为还有一个值得疑惑的问题,燕彼等人怎么在自己来到之后立刻表示服从,难道自己在夷陵的威望真的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刚才的交谈中燕彼好像一直提示什么,似乎有意的在引导话题?吕哲疑惑燕彼好像很肯定自己会冒险过来,在自己还没有到来之前估计就已经在做什么先期准备?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枝外生枝的时候,吕哲一边观察燕彼的神情一边应付各个来汇报情况的人,一条条新的指令清晰的发布出去。
在一千五百兵卒开出营地之后,很快将集中在营地周边的混乱人群弹压下来,负责处理后续的五百兵卒目前正在将配合的人引导到营地的右侧。
吕哲下令进行清点人数,他需要知道有多少适合成为兵源的数量,也真的打算临时整编出一支数量足够的部队。
组建部队的用意不是如燕彼猜测的那样要做什么拥兵自重,吕哲很清楚集中管理的重要姓,他必需将那些有能力作乱的青壮年整编出来,失去这些青壮年的群体,光是老弱妇孺根本无法做出太大危害的事情。
随着一条条指令被下达与执行,轻松下来的吕哲让人拿来匕首割开衣服检查箭伤,伤口部位的肌肉看去已经变得惨白,中箭部位已经完全停止向外流出血液,不过紧缩的肌肉似乎有要愈合的迹象,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来……”
吕哲呼唤猛三抓稳箭镞,又让赵平固定好箭的尾部,他深吸一口缓缓扭动一下上身,一股剧痛直接闷哼出声。
没人搞懂这是在做什么,他们还以为吕哲要取出箭矢,没想到时扭动身躯不折断箭矢让伤口重新流血。
身家姓命几乎全部搭在吕哲身上的猛三紧张问:“军主,为什么不治理箭伤?”
额头和后背皆冒出汗的吕哲一边查看创伤一边说:“箭矢还插着,不能让肌肉自行愈合,我把伤口扭动撕裂就是在进行处理。”
还有这样的处理方式?众人看到一头雾水的同时认为吕哲这是在自残。他们哪里又会懂得吕哲这样做才是最正确的方法?
现在无法取出箭矢,一旦取出必然会大量流血,虚弱之下会造成休克,现在吕哲不能休克,他还需要控制局势。
“你们不觉得身上插着一杆箭矢再做出指挥若定的形象很威风?”无法解释那么多的吕哲开玩笑似得说。
众亲兵被那一句话弄得是哭笑不得,不过秦人大多豪迈不畏生死,军主受伤之下还能开玩笑,他们生出一种佩服的情绪。
思索什么的燕彼神情很精彩,他看向一脸谈笑若定的吕哲,心想:“他是怕自己陷入昏迷才不做处理,倒是一位能够敢于忍耐的人。或许可以用这件事情来做一些文章,增加军主只夷陵众人心中的威望!”
打定主意,燕彼见吕哲站起来也赶忙跟着站立起来。
吕哲认为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他招呼人准备一下打算亲自出去进行安抚。
出了军帐,向东方看去时天已经蒙蒙亮,由于人群被集中到军营中间,一眼看去地上或坐或卧满是人群。
兵卒已经开出军营进行弹压,这些被集中在相对安全位置的老弱妇孺可能是出于心安的关系倒是不再大声喧哗,不过太多人低声交谈之下依然是一片“嗡嗡”声。
吕哲看去,除了不懂事的孩童依偎在母亲或是亲人的怀中已经入睡,大部分经过一夜担惊受怕的人还清醒着。
“去看看那个伙夫……”吕哲已经忘记商的名字,“去看看那个谁,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煮好粥。”
周边除了燕彼基本是吕哲的亲兵,这件事情似乎只有燕彼去做?
燕彼本来也想找借口离开,听到那句话主动请命:“职,去!”
耳里听着人们再次发出的欢呼声,吕哲点头应允。
事实上从周遭的人看见吕哲的身影从军帐中走出就开始发出欢呼,他们绝对有欢呼的理由,吕哲一来就掌握全局开始对外面的人开始弹压,这预示着在努力控制局势。从军营外面的动静听去,局势也真的在得到控制,预示着**在被遏制,这是所有人都期盼的事情。
这些人们从各个地方在被押解来时,已经在路上看到太多的混乱也吃了太多的苦头。那种经历是每个人难以忘记的痛苦记忆!
他们之中有很多是被这个军营内作为兵卒的亲人救下,更多是知道这场**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才会逃到这里寻求庇护。只有曾经拥有才会懂得珍惜,经过一晚的动荡之后,他们之中很多人十分想念吕哲主持夷陵一个月时的安稳与平静。
在赵冲与燕彼共同主持事务之时,那种“只有吕军侯来了才会不会**”“吕军侯会统领我们重新恢复次序”的话早就被散播下去。说是洗~脑也罢,说是忽悠也行,慌乱之下这种心理暗示很容易得到成功,他们深信吕哲的到来能够让混乱得以慢慢平息,也让他们知道这里的人只要配合就不会被秦军**,心安下来之余对吕哲的期待是不明了者所很难想象的。
吕哲自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受到这种程度的欢迎,他带着亲兵在人群中巡视着,时不时会停下来与人说说话,偶尔遇到哭闹的孩子还会抱起来轻声安慰。
在抱起第一名孩子时,牵扯到伤口的吕哲其实已经后悔,心里破骂自己“做戏也不用自残”,看见周边的人看见自己带伤还抱起孩童感激到痛哭出声,他只有忍耐住疼痛将戏演全套。
孩童从来都是懵懂又喜欢乱抓东西的一群人,吕哲再次抱起一名孩童时,大约两三岁的女童伸手抓向那支还插在肩膀的箭矢,只是稍微扯一下那种锥心的疼痛瞬间让吕哲的嘴巴发出痛哼之声。
看到这一幕,女童的母亲,那一名妇人彻底被吓傻了,其余看到的人也是一脸的惶恐。
在他们以为高高在上的吕哲会一把将女童甩出去之际,吕哲却是因为疼痛扭曲着脸庞在温言说“小妹子乖乖,哥哥给你一个好东西”,另一只手从腰间的皮囊拿出一枚半两钱币,递出去之时孩童果然放弃带血的箭杆抓向钱币。
吕哲再一次被剧烈的疼痛刺激得全身冒出冷汗,几乎是颤抖着身躯将女童抱给那个吓傻了下意识接过孩子的妇女。等待妇女接过孩子,他伸手捂住又在流血的伤口,心里不断苦笑,脸上还要温和的劝慰被妇女一巴掌拍哭的女童。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周边的人已经全部安静下来,他们怔怔地看着笑得比哭还要难看的吕哲,看着吕哲还在不断安慰相拥痛哭的母女,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里滋生、在发酵。
查看完伙头军又不知道干了些什么事情姗姗来迟的燕彼刚好看见这一幕,他拉住一个人问了一下,得知经过心里大喜,抓住时机大声喊:“仁者啊!”随后当先拜服下去。
这一声大喊让怔住的人们回过神来,他们也是口呼“仁者”纷纷下拜。
“忍者?”吕哲疼得哆嗦,心里十分后悔要做什么安抚人心的戏码,搞得伤口大幅度裂开了。他没听懂仁者与忍者的区别,心里又是破骂:“早听那句与‘嗨’发音相似的‘嘿’不爽了,现在再蹦出什么‘忍者’,真是**的!”
别奇怪,秦人的口音应“嘿”在吕哲听来跟普通话发音的“嗨”真的很相似,有时候他真的怀疑列岛的人到底是不是五百童男童女的后代。对了,不知道徐福成功忽悠始皇帝没有?
因为疼痛思绪飘得有些乱的吕哲开始意识出现一丝恍惚,先是因为“仁者”的呼声想到列岛,后面又被“吕军侯仁义”的口号引到刘邦身上,一阵失神过后,他看到的是无数下拜的人,这场面搞得好像是在演“且等送君上神台”。
赵平早就与猛三合力扶着失神恍惚不断摇晃身躯的吕哲,猛三很兴奋地看着周边的人对着自己的军主拜服,赵平却是低声不断说:“军主,这样不妥。”
出现耳鸣现象的吕哲仔细一听才听清楚赵平是在说些什么,他当然也知道这样不妥,众人归心是好事,不过这个场面太过火了,简直与宗~教的盲目崇拜画上了等号,要是被有心人传到咸阳中枢……
“赵平,不知道我送到咸阳予府令的信件和土特产府令收到了没有?”
“回军主,驿站传递非紧急军情的速度比较慢,职认为应该才到三川郡,还没有送抵咸阳?”
“很慢啊,都快二十天了才到三川?”
“职也是猜测,不知道目前到了哪里。”
“唉,这样的速度应该给个差评。我可是很想念府令的,不知道尊上在咸阳是不是安好,会不会给哲回信。”
“这个……,军主容禀,平现在的尊上是您,已经不是府令。”
“哦,是这样啊?那就太好不过了。”
看似闲扯,吕哲却是在警告赵平不要在赵高那边乱嚼舌根。至于身边那些属于徐氏的人,他也是用警告的眼神扫过去。
吕哲看到燕彼带着一个人过来,完全忘记这伙头容貌和名字的情况下干脆直接问清情况。
商战战兢兢地答:“已经按照军主所说,五百余人不断在煮粥。现在的清粥已经煮出三百三十大锅,正等待您的吩咐。”
军中的大锅可以供给五十人的份量,那么三百三十大锅已经足够一万五千多人食用。
吕哲满意点头,转向燕彼:“从三面的三队兵卒中各抽出一百人。”
快沦为传令兵的燕彼又亲自跑腿去传达军令,连续跑了三个方向又带着一百五十人回来。
稍微询问一下营地围栏外的情况,吕哲吩咐这些兵卒监督人群排队等待领取清粥,并砍来足够的竹管。
排队什么的秦时其实已经有这种潜意识的习惯,倒是到了“我大清”时期这样的习惯不知道因为什么丢失了。
得知吕哲命人煮粥发放并贴心地准备了盛用的竹管,人们心里的感动简直无以复加。
深知演戏要有尺度吕哲没有干亲手盛粥的事,他该演的戏已经演完,由于肩膀需要稍微处理一下也就重新回到军帐。
这一次燕彼并没有紧紧跟随,他刚才除了找商询问清粥的情况就是联系人为吕哲造势,没想到势还没造吕哲已经在收买人心,这令他心喜的同时觉得吕哲果然适合做一名“人主”。
这倒是燕彼误会吕哲,吕哲那么做是想让人们安稳下来,将可能的**尽量消除于萌芽。
安抚人心与收买人心的举动可能并无差别,但是从字面上来解释是两件出于不同心思的用意。所谓安抚人心是没有别有目的,收买人心一般被认为所谋者大。
燕彼来到一座帐篷之前,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跟踪才走进去。他进去后有几人围了上去,他向围上来的几个各色人等问:“你们心里肯定有了判断?”
这些人长相各有特色,年纪也从二十来岁到六十岁不等。他们互视几眼,一名年长者道:“吕军侯善待我等,这个我们是清楚的。不过,真如你所说,军侯成为南疆重要人物真的对我们很重要?”
燕彼对这个年长者似乎很尊重?他鞠身行礼才答:“公翁,您是知道军侯所作所为的。”又转向其余的人,鞠躬一圈后,“试问,除了军侯谁又能把我等当人、能尊重我等、能委事予我等?”
众人沉默。
对于燕彼所说,吕哲成为南疆军举足轻重的人之后对他们有好处,这点他们相信。只是他们这些六国之人很不明白一点,吕哲再怎么说都是秦人,哪怕对他们再和善也无法改变是秦人的事实。付出惨重代价让吕哲爬上高位之后,谁能保证吕哲不会变得跟其余秦人一样?
“我知道各位的顾虑,但是你们怎么不反过来想想呢?军侯是秦人,可是诸位难道就不明白现在除了秦人谁又能爬上高位?”
“我知道六国的宗族、部族之中有人寄望于任嚣,并且与任嚣搭上线,但是怎么就不想想任嚣身为南征秦军的副帅,会重视我们?估计是利用居多!”
“好!任嚣哪怕重视我们,但是别忘了他是南征秦军的副帅,他有自己的班底,那些投靠过去的宗族、部族能够成为他的心腹并爬上高位?”
“无法爬上高位,那与棋子有什么区别?我看任嚣成功排挤屠睢之后,该是要拿那些帮助他的宗族、部族开刀了吧?”
“以彼看来,吕军侯这种不高不低的人才适合我们投靠。诸位要看清楚形势,平时你们可以阻止亲族不为军侯效力,可是现在已经有魏人、楚人、燕人愿意为军侯所驱使。虽然还没有行‘家臣’仪式,不过那又有什么区别?现在又是特殊时期,在这种情况下你们还有办法阻止军侯组建大军吗?”
“有这些人的帮助,军侯在夷陵能够组织起一两万大军。你们现在出来支持那是雪中送炭,阻止必然是螳臂当车!”
“再则军侯是秦人又怎么样!?我们可以出大力、出死力,让军侯依赖我们。等待军侯信任的人都是我们这样的六国遗民,你们认为失去了我们,军侯会判断不出会有什么后果?”
巧舌如簧与舌灿莲花都无法来形容燕彼的能说会道,他此时此刻就像是一名传~销导师那么的滔滔不绝。
燕彼讲清利弊之下,帐内诸人仔细一想还真的是那么回事,吕哲现在官职不过是军侯,而且看平时除了几名亲兵也没什么心腹,造就这样的人确实比眼巴巴地要攀上任嚣这颗大树好非常多。在这种心理下,个别原本寄望于任嚣的人,他们心里也开始怀疑以前那么做到底对不对。
“时也命也……”刚才说话的那名年长者道:“郑氏、昭氏已经带人杀向江陵,那个叫宋伯的校尉带兵来了却是待在境外观望,在夷陵只有吕哲这么一名军侯……。”
旁边一名年岁超过六十的老者也道:“吕军侯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敢于带着十几个亲兵就来到夷陵且安全进入营地,又有燕彼一帮人愿意助他,算是福大之人。”
福大之人让不少人心里一震,这话在现下可不能乱讲。不过被六十老者说出来之后,他们仔细想了一下,好像还真的是这样?
众人再次对视几眼,齐齐表态:“那么……,我们来助吕哲一臂之力!”
得到表态,燕彼大喜。他放低了声音:“我知晓各位族中都有善于击技的人,还请诸位甄选出至少十名。”
众人以为是要选出来护卫吕哲连忙应下。
不料燕彼又说:“一定要是最善于搏杀的人。我们设计杀死宋伯,让军主……”
听到这一句话,他们愣了一下大惊,情不自禁大喝:“什么!?”打断燕彼的话语。
奇怪地看众人一眼,燕彼道:“杀死宋伯,使得外面五千秦军大乱,趁机再一一杀死各个军侯之类的秦人,军主才有可能接手五千秦军。哪怕无法接手,只要宋伯一死,同样是军侯之下,其余秦人军侯也无法反过来抢夺军主的兵权。”
弄险,十分地弄险!不过想要让吕哲能够一直主持夷陵完成燕彼种种的谋划,似乎真的只能这么干。
“好!反正不会更糟,以其让秦王派来新将掌握我们的姓命,不如豁出去造就对待我们仁善的吕哲!”
燕彼拿出匕首率割破手臂,沾血往自己的嘴唇一抹:“以血咒誓!”
事关重大,不管是几岁的人都先后割开自己某个部位,然后沾血抹向嘴唇,先后说:“以血咒誓!”
回到军帐的吕哲自然不知道燕彼他们的图谋,他现在正拿着煮沸的白布捂住不断流血的伤口。他本来打算等那么一段时间,等待局势确认得到控制再处理伤口,但是计划明显已经跟不上变化。
“拔的时候要快!”
“平处理过非常多的箭伤,请军侯放心。”
“唔……?等等!先去拿来炭火,再找来烙铲烤。”
“啊?要这些做什么?”
“烙伤口止血啊!问这么多做什么?照办!”
猛三依言出去寻找。
赵平却是一脸不可思地看着一脸纠结表情的吕哲。
要知道拔出箭来本就非常疼,中箭疗伤流血是必然的事情,大家都是那么撑过来的。十大酷刑中就有烙刑,可见烙起来的疼痛有多么严重!可是呢,吕哲竟然发狠要烤红烙铲去烫伤口止血?
“军主,您确定要那么做?”
“必需的啊!不用那玩意止血,难道要流血过多而死?哦,对!还能杀毒!”
根本不知道杀毒是什么玩意的赵平很想告诉吕哲,并不是每个人拔出箭矢之后都会流血过多而死,可是他看满脸狰狞的吕哲真的说不出来。
等待猛三拿东西过来准备就绪,吕哲看向显得有些犹豫的赵平。
“赵平,你该不会是忽悠我的吧?”
“什、什么……?”
“既然处理过那么多的箭伤,你在犹豫个什么东西?还不快点过来!”
“呃?”
等待赵平拿着锋利的匕首小心翼翼的切断箭矢的尾部,正要说“军主,职要拔出箭镞这一端了”,却听一直在忍耐疼痛的吕哲颤抖着音线喊了一声“等等!”。
赵平:“……”
吕哲几乎是吼:“找来个什么东西让我咬着!另外等下我要是晕了,处理伤口后马上将我唤醒……,对,就用水波醒!”
唔,他看上去很是紧张兮兮。
猛三在旁边不断点头,反正吕哲怎么吩咐他怎么做。
赵平看一眼咬着木棍的吕哲,等待得到示意后非常迅速地拔出带血的折箭。他见吕哲额头脖子满是青筋心里发虚,吼叫猛三赶紧拿来烤红的烙铲,见吕哲头一点,他接过猛三递过来的烙铲直接烫下去,一股青烟冒起后不见吕哲发出惨叫,心里佩服的同时又烫了另一处伤口。
刚才吕哲头往下低根本不是在点头,而是休克过去。
做完这一切浑身满是汗的赵平如释重任:“好、好了。军……主?”
一看之下傻眼,原来吕哲早就疼得晕了过去,依稀可以看见紧咬木棍的嘴唇涩出血液与一些白沫。
帐内的亲兵们佩服的眼神转为错愕:“……”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