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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判完朝堂众臣,这一刻的赵高终于亮剑,他说完笑吟吟地看着眼前的小伙子,目光里带着一种绝对上位者的逼迫。
早知道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对于已经向“坏人阵营”方向越滑越远的吕哲,他心里其实早就有心理准备。
还是那句话,世间没有好人与坏人的区分,一切只是取决于立场的不同。
在这场水灾中包括蒙氏、王氏、徐氏在内的家族,他们所表现出来的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不可而知,不过从所有的表面看来也确实表现得自私自利,且不管内心真正的想法是什么,吕哲面对赵高的逼视,可以说根本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恭敬行礼表态。
“好呀!”赵高很高兴:“我就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聪明的小伙子,懂得分辨好坏才会有未来,不然哪怕再有才华又怎么样。你说呢?”
还能说什么呢?吕哲恭敬低头:“多谢府令栽培!”
达到目的的赵高笑呵呵的留下几名伺候人的仆从,摆摆衣袖脚步轻盈地离去,留下吕哲在亭子里一脸若有所思。
赵府的占地面积在咸阳中并不起眼,这座府邸也没有任何可以称道的景色,不过有一个很值得深思的问题,可能是赵高是皇帝近臣时常管束宫内的关系,他府邸中的仆从与皇宫的宫人气质非常相似。这种相似是体现在沉默寡言与谨小慎微,不是流于表面对待上位者的尊敬。
吕哲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亭子里待了多久,伺候人的仆从只是默默做事一声未出,他从发呆中回过神来看向持续煮茶沏茶的女婢,再看看旁边保持低头站立姿势的男性仆从,随后转头看向从园林小道走来的人。
来人靠近了躬身说:“家主已经命人备宴,请公大夫移步。”
说赵府占地不大完全是有根据的。拿徐府为例,徐府中有仆人居住的区域,有面积十分大的花园,有专门为客人准备的精舍,还规划出几座宴客的建筑,一大片后宅更是房屋一栋一栋。然而,赵府虽然也有类似的建筑,不过相对来说小了很多,同时根本没有专门给客人赏玩或散步的花园。
当然,吕哲不明白一个府邸需要几代人来完善,历史越是悠久的家族,他们府邸中的设施配套就越细分。
同时,拿老牌贵族的府邸与赵府比也非常带有误区,这个误区就是赵高没有如主支、分支的庞大家族,赵高发达才多久,那些老牌贵族又发展了多久,两者的底蕴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所谓的隐藏自己和野心极大之类的猜想,那根本就是吕哲以“有色”眼光在“预知”。他根本不知道一件事情,嬴政在世时的赵高是一个非常谦恭谦逊的人。
赵高在没有与公子扶苏发生冲突之前虽然也会培养亲信,不过朝堂之中谁没在做?此时此刻的赵高风评不错也从没有表达出不应有的野心,因为是皇帝近臣的关系偶尔还会为朝臣说几句好话,以至于各方面都对他感官不错。
吕哲绝对不是赵高第一个笼络的人,这点从赵高安排当晚的夜宴的场合中就能够看的出来。
设宴的地方是一个四面通风的场所,大堂两侧摆着长长一排的长案,穿梭不断的仆人们正在来回端食物摆在案子上。吕哲到来之前已经有人聚在一旁,却是没有人先行就坐。
其实说句实话,在连续雨季过后的时分,空气里满是水分子导致潮湿,在这种天气下并不适合于在透风的场合设宴。
聚拢的人并不多,看他们的穿着大概是文官一类。这些人看身穿军侯甲胄的吕哲出现,尽管不认识也是遥遥拱手致意,表达出一种刻意的礼貌。
秦时的文官还没有统一制服样式,朝服这种代表身份的衣裳也还没有出现,倒是军方因为需要穿戴甲胄一眼就能看出官职。
那些人穿戴纷杂,吕哲自然看不出身份高低,自觉是武人与文官谈不到一块去,他也就站在屋檐下眺望还显得灰蒙蒙的天空。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有军队系统的人来了之后,吕哲也终于不用看着文官聊得高兴自己却站在一旁发呆。
当三名五百主来到宴会场所看到身穿军侯盔甲站在屋檐下的吕哲,他们皆是快步走过去,执礼甚恭:“参见军侯!”
吕哲回礼,目光在三个五百主身上来回看一圈,愉快说:“终于有自己人来了。看那些文官聊得开心,我却站在一旁,实在是很闷。”
三人似乎被吕哲诙谐的幽默逗得有些无法反应,只是“呵呵”陪笑着没有应话。
文官系统与武官系统有一个本质上的区别,文官等级观念虽然也有但是绝对没有武官对阶级的畏惧。
吕哲见三人赔笑不答,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是个屯长的时候,那时见到军职高的军官,似乎自己也是拘束不敢多话?现在自己已经是一名军侯,看着年纪比自己大却小心应付的五百主,一时间心里感慨良多。
夜幕终于降临,陆陆续续来的客人之中以文官居多,不过也有不少武人。这些武人之中有一名身穿校尉具装的中年人,军侯包括吕哲在内共有三人,五百主却是足有二十三人之多。
当只有军侯在场的时候,三名军侯是“主角”,但是校尉一出现就好像“天空一声巨响,老子闪亮登场”那样,包括吕哲在内的所有军人都会聚在校尉旁边,军侯与校尉会带着恭敬说话,五百主面对校尉时哪怕是放屁都不敢太用力,深怕屁太响惹来校尉的不悦。
一声鼎被敲击的“叮”响动,两队女仆手里捧着盘子列成两排出现,她们走路时背后长达及腰的秀发与身上的丝质长裙迎风飘动,配合着踩小碎步的姿态倒也是有一番美感。
这时,赵高终于姗姗到来。
他亲自拿着一个有吊带的小铜鼎,右手的小锤子敲击一下再次发出“叮”的声音,将东西放在主位的案上,这才声音洪亮说:“各自找位置坐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