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北冰洋,一艘俄罗斯军舰上,帕尔米娜静静地听取着阿尔法特种部队负责人的汇报。
“这么说,基地内的核物质并没有遭受损失?”帕尔米娜点点头道。
“是的,那两个人救了所有的研究人员,阻止了这场袭击。”军官点头道,“但是他们也劫了我们的一架雌鹿直升机,跑掉了。我已经派人去追了。目前还没有消息,要不要我们再加强追捕力度?”
“没有必要了。既然现在还没有找到他们,那就再也找不到了。这两个人不是普通的雇佣兵,他们是银狼的人。”帕尔米娜缓缓地道。
“银狼,你是说那个人?”军官微微一怔。
“是的,就是他。真没想到,这两个年轻人居然还能逃出生天。”帕尔米娜皱眉道,“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原先的安排只是让他们进去搅局,能救出人最好,救不出人的话。我们就用果断的打击,把所有的一切都消灭在地下。”
“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这两个人,经过进一步的清理,我们在地下基地里发现了至少三十多具尸体,都是那些袭击者的。这两个人简直是专家级别。”军官缓缓地道。
“其中的一个你并不陌生,她叫蝰蛇叶莲娜,是约瑟夫的侄女。很小的时候就曾经代表俄罗斯参加过冬季奥运会,是冬季两项滑雪射击的记录女性保持者。另一个人是中国人,叫瑞克,真实姓名未知。他们都是银狼训练出来的优秀军事人员。”帕尔米娜缓缓地道。
那个军人点点头,“不过,我还是没有搞懂,我们为什么要对这两个佣兵下手?”
“对他们下手,是为了引出他们幕后的老板,一个龙正午的人。”帕尔米娜缓缓地道,“鉴于目前的国际形势,有多个国家在对我们进行制裁。我们需要一支能自由在海外活动,并且身上不带丝毫俄罗斯烙印的军事公司,来执行我们的一些重要任务。”
“可是这些海外的特殊任务一向是由信号旗部队负责的。”那个军人吃惊地道。
“我明白,而且原先组建这支部队的时候,是希望这支部队能够成为一支秘密的海外部队。但是这么多年,已经他们已经被外界了解得太多了。再说,谁都知道他们是我们俄罗斯的部队。这导致他们进行某些敏感任务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优势。”帕尔米娜缓缓地道。
“您的意思是?”军人皱眉道。
“比如他们干了些什么的时候,都会有人指责说:看,这就是俄罗斯干的。暗杀、绑架、刺探。这些负面消息会让我们很被动。要命的是,即便是正常的反恐营救任务,也会被人说三道四。”帕尔米娜摇头道,“部长先生和总统先生都烦透了。但是利用私人佣兵公司,很多问题就可以解决了。”
“我懂了。您的意思是想让银狼的黑岛公司为我们干?”军人点点头道。
“是啊,最近他们和美国军方闹翻了。在美国的公司已经解散,甚至银狼和龙正午夜已经被驱逐出了美国。这个时候是收买他们的最好时机。”帕尔米娜耸耸肩道,“我们可以给他们足够的好处,只要他们肯为我们办事。但可惜的是,他们却并没有这个意思。他们一心想成为,不依附任何一方的私人军事势力。”
“他们的野心倒是不小。”军人冷冷地道。“中国人说,兵者国之大事!军事力量,怎么可能被私人的商业化组织掌握。”
“可他们还就是掌握了。甚至还做得有声有色,近十几年来,到处的战争背后,基本上都有他们在参与。而且你也别不服气,私人军事公司确实有他们独特的优势。这是战争方式向未来发展的趋势。技术性更强,专业性也更强。”帕尔米娜叹了一口气道,“而且即便给你最好的士兵,你训练几年。也不如在真正的战场上打滚几个月的佣兵。因为军人的成长是要见血的。”
军人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这句话有道理。很多在平时训练很优秀的士兵,真正在上了战场,枪一响就尿了一裤子。倒是很多原先并不起眼的士兵,在关键的时候能够体现出真正的领袖气质。战场和士兵的关系,就像是磨石和刀。越是久经战阵,越是锋锐难挡。
“真可惜,我们这次没能抓住那两个佣兵,否则的话我们倒是可以在他们的身上下工夫。让银狼和龙正午答应我们的条件。”军官有些不太自然地道,他对这两佣兵在自己眼皮底下逃走的事情,现在还耿耿于怀。
“算了,这些话不用提了。”帕尔米娜缓缓地道,“我相信很快我们就会再跟黑岛公司打交道。到时候,我倒是想看看这个龙正午和银狼,拿什么拒绝我们。”
“女士,您是说……”军官有些吃惊地看着她道。
“哼,他们的这个佣兵公司目前有很多问题。再加上和美军的交恶,只会让他们更加难以混下去。”帕尔米娜缓缓地道,“目前他们还能躲在非洲的小岛上。但是要不了多久,他们自然会求上门的。”
军人若有所思地道,“您是说,秘社?”
帕尔米娜点点头,“这帮蝗虫一样的家伙,简直无孔不入,并不是我们一家对他们头疼。美国人也在暗中出手限制秘社。而且他们目前在非洲活动,活动的区域更是和黑岛公司完全重合。一山难容二虎,秘社绝不会眼看着黑岛公司壮大。他们起冲突是迟早的事。”
“黑岛公司目前应该还没有对抗秘社的实力,所以他们必将失势。而他们为了挽回局势,能够继续生存下去,就必须寻求外部的援助。那么除了美国人,谁还能有我们这样的实力?”军官的眼神一动,不动声色地点头道,“这恐怕也是部长先生的意思吧?”
“这些你就别管了。你要妥善处理好这次新地岛袭击事件的后续工作,这才是你现在必须操心的。”帕尔米娜看了他一眼。